二战时,美国海军有一艘名叫“刺鲅号”号的潜艇。在战争中,由于之前的艇长多次错失战机,所以美国海军不得不临阵换将,由莫顿担任“刺鲅号”的新一任艇长。
在莫顿的指挥下,“刺鲅号”屡有斩获。尤其在第三次巡航的过程中,一共击沉五艘日军舰船,总计32000吨。自此,莫顿成为美国海军潜艇部队所有人的标杆,他的战术被潜艇官兵们研究,美军艇长们都要仿效他的大胆战术,否则就会被淘汰出局。
1943年1月16日,“刺鲅号”开始第三次巡航,前往新几内亚岛附近,上级的命令是要对韦瓦克港附近区域进行侦察,指挥官莫顿却解释成潜艇要进入港口,攻击日军船只。
当莫顿宣布让潜艇开进韦瓦克港,这让艇员们大吃一惊,他们认为潜入未知的敌港似乎疯到家了,是无异于集体自杀的冒险策略,但是莫顿满不在乎。由于没有港口附近关于暗礁和浅滩位置的可靠信息,“刺鲅号”不得不小心前行,进入主航道后,潜艇开始以3节的速度潜行。“刺鲅号”进行了几次快速的低位潜望镜观察,下午1点多的时候,发现了日军一艘吹雪级驱逐舰,这个时候潜艇逃跑无可厚非,但莫顿却下达命令,对锚定的驱逐舰发起鱼雷突袭。
“刺鲅号”准备发起鱼雷攻击时,日军驱逐舰已经起航,朝着“刺鲅号”迎面驶来,莫顿没有退缩,改变计划下命令朝日军射出三枚鱼雷,因为低估了驱逐舰的速度,都未中目标。美军重新在鱼雷数据计算机中输入了18节的速度,接着发射了第四枚鱼雷,但日军瞭望员已经发现了潜艇,驱逐舰突然转向,避开了第四枚鱼雷。
日军驱逐舰进入全面战备,高速朝美军潜艇冲过来,“刺鲅号”当时的情况是令人绝望的,前部的发射管里只剩下两枚鱼雷;日军驱逐舰一旦靠近,很快就会抛下深水炸弹,让美军潜艇彻底消失。但是莫顿似乎并不担心,说道:“没关系,继续用潜望镜观察,我们用‘深喉战术’,干掉那狗N养的。”
“深喉战术”是潜艇能够采取的最大胆和最孤注一掷的战术,先前对它只停留在理论研究,从未有人付诸过实践。敌舰以大约30节的最高时速冲过来,在距离接近1 250码时,莫顿下令发射一枚鱼雷,美军在潜望镜里看到日军驱逐舰转弯避开了鱼雷,指挥塔里的一位军官回忆说,他当时已经“异常平静,确信自己即将死去”。
在距离750码外时,美军潜艇发射了最后一枚鱼雷,莫顿下令急速下潜,美军船员们准备接受深水炸弹的攻击,却听到一声巨响,爆裂声随后变成噼里啪啦的声音,日军驱逐舰被击中了。美军潜艇重新上浮,升起潜望镜,看到驱逐舰在快速下沉,艇上有人用柯达照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莫顿满意地指挥潜艇从港口溜走了……
接着美军潜艇来到帕劳附近海域,在日军船只主航道上来回航行,搜寻日本船只,经过几天的等待,“刺鲅号”发现了4艘日本货船,以10节的速度前行,附近没看到日军护航军舰。莫顿高兴坏了,这下可逮着大鱼了,潜艇迅速靠近日军船队,在接近后悄悄下潜。当潜艇进入最佳攻击位置后,瞄准最近的两艘船,从尾管发射了四枚鱼雷,有三发正中目标,两艘船均被击中。
莫顿调整潜艇角度,将前管对准第三艘船,这是一艘巨大的运兵船,日军运兵船直接转向“刺鲅号”,试图撞沉美军潜艇。莫顿再次使用深喉战术,朝日船发射了两枚鱼雷,随后下潜,船员们听到爆炸声,两枚鱼雷都命中了。8分钟后潜艇回到潜望深度,再次朝动弹不得的运输舰发射了另一枚鱼雷,日军运输舰发生猛烈爆炸,开始倾斜下沉,船上的日本士兵开始跳进海里,救生船被放了下来。
莫顿让“刺鲅号”上浮,来到沉没的运兵舰残骸附近,日军1 000名弃船逃生者,有些在游泳,有些在救生艇上,还有一些在木板或其他漂浮的残骸上。莫顿命令两个炮台都准备战斗,让炮手“把敌人赶下船”,美军甲板炮手使用小口径舰炮向前方扫射,就像用消防水带清理街面一样。莫顿事后称“我们的火力受到小口径机枪反击,炮手才朝救生艇射击,然后我们就全面开火了”。
“刺鲅号”接着全速航行,追捕另外两艘日本船,其中一艘已经受损,这两艘船以“之”字形高速前进,但“刺鲅号”逐渐超过了它们。第四艘船是一艘油轮,美军决定对这个很重要的目标优先攻击,潜艇发射了三枚前管鱼雷,一枚鱼雷击中目标,使其减速,又花了两个小时追击调整位置,才击沉这艘船。
美军潜艇继续追击最后一艘货轮,一直持续到黑夜,已经受损的日军货轮用甲板炮还击,大多是在胡乱发射,眼看“刺鲅号”已经追上的时候,美军发现一艘日军驱逐舰在使用探照灯光搜寻船队,莫顿仍然决定攻击。当雷达显示射程为2900码时,“刺鲅号”发射了最后两枚鱼雷,这次长距离发射原本成功率不高,但两枚鱼雷都不可思议命中了目标,日本货船最后沉没了,美军潜艇安全撤退,只留下苦苦搜寻的日军驱逐舰。
而且,当“刺鲅号”潜艇击沉日军运输舰后,莫顿命令手下官兵使用潜艇甲板炮,朝日军救生艇射击,扫射落水的日军。他认为如果这些日本士兵中任何一人上岸,都意味着一个美国人的生命可能会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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