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连环杀手
圣克鲁兹在1960年代初还是一个安静的小城,退休的老人们安居的地方。1965年,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成立,嬉皮(也流行吸毒)的年轻人从时髦的旧金山来了,这里的气氛焕然一新(?)。1972年中到1973年2月,圣克鲁兹和附近城市已经发生了16起谋杀案,警方抓住了25岁的宗教狂和迷幻药瘾君子Herbert Mullin,他因其中10个案子被起诉。警方担心的是同时期的第二个连环杀手,他们知道Herbert的受害人,然而还有一些学校的女生的案子并不是Herbert做的。圣克鲁兹人心惶惶,也许自己的邻居,朋友就是连环杀手。奇怪的是,随着Herbert入狱,圣克鲁兹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1973年2月被捕的Herbert Mullin)
1973年4月24日,周二清早4点,圣克鲁兹警局的接警电话响起。一个男人抑制不住兴奋的声音在电话那端说着“我把我妈和她朋友杀了。那些女学生也是我杀的,一共六个。我告诉你们在哪里找到她们的尸块。”接到电话的警员立刻挥手示意他的上级在分机听电话。另外的警员着急忙慌地在其他分机上按着电话按钮打算录音。越忙越错,不小心有人按了挂断键。他们只好守着电话焦急等待,希望那个男人会再打来。与此同时有人去安排电话公司追踪这个号码。
两个小时间,偶有报警电话响起,警察们异常兴奋,这些电话却都不是那个男人打来的。六点,那男人终于又出现了。远在1400英里外的科罗拉多州Pueblo警方在一个电话亭边安排了巡逻车。加州警方刚向他们发布协查通报,据称该嫌犯身形巨大,可能随身携有武器,相当危险。警方的广播里不断重复着该男的外貌特征:6尺9寸(2.06米),280磅。刚好在这区的警员Martinez沿路没有看到任何符合特征的人,直到他来到电话亭旁,背对着他有一个巨人在打电话。Martinez打开红色警灯,给左轮手枪上膛,坐在车上深吸了口气。镇定,镇定,他告诫自己。他小心地走过去,敲了敲电话亭的玻璃门。男人手上好像没有枪,听到Martinez请自己出去,他问道:“那我现在这电话怎么办?”Martinez让他挂断就好。男人举着双手走出来,靠着电话亭等Martinez搜身。
四分钟后支援的警车来了。Martinez仿佛熬过了最惊心动魄的四个小时。男人停在电话亭旁的车里放的武器足够一支军队用一周。警员逮捕了男人,他完全配合没有反抗。男人几乎忍不住要告诉逮捕他的警察自己做了什么:如何认识的受害人,如何肢解她们,藏尸块的地点。他说自己已经杀了10个,可能还会再杀下去。Pueblo当地的警官对圣克鲁兹的十六起谋杀案并不知情,他听着男人不停地说着,转头向同事说:“这个人说得出这么多细节,我猜他说的都是真的。”
圣克鲁兹警局派了三位警员飞去Pueblo询问男人。法官开庭办理引渡手续,男人拒绝了法庭为其指派律师的安排。“没必要。”他说。于是圣克鲁兹的警员们把他带到租的车里,一起回去。路上男人请警察帮他打开手铐,他想抽只烟。警察们一顿好找,手铐钥匙不见了。男人笑了。穿越几个州的途中他们换了辆车,男人坐在后座,晚上被送进当地的监狱暂时关押,白天他们会到路边的餐馆吃午饭。一次他们刚停车,两个漂亮的年轻女人走过。男人忽然剧烈呕吐。吐完他向警察们道歉。
四天后,圣克鲁兹县的20位高级警察终于等到了被押送回来的男人。男人看到迎接自己的队伍怒了:“嘿,我可不是马戏团耍猴的。带我走,离开这里。”
大小孩
1948年12月18日加州Burbank,Edmund Emil Kemper II和Clarnell Elizabeth Kemper的第二个孩子出世了。这个男婴重13磅(5.9公斤),比一些幼童还要重。父亲Edmond II是二战老兵,战时在核基地测试核武器,退伍后回到加州当起了电工。母亲Clarnell对电工这份工作看不太上。夫妇两人关系不好,后来Edmond II说“战时的自杀式攻击和核武器测试和与Clarnell一起生活一比根本不值一提”,“她对我的影响比在战场上连续战斗396个日夜还大”。
Clarnell念书时相貌平平,倒是加入了文学社团,合唱团和雕塑兴趣小组。那时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秘书。梦醒了,她和Edmund II结了婚,大女儿生出来八个月第一次见到刚从战场回来的父亲。原本就没有太多爱情的婚姻,收入不高的丈夫,对男性的仇恨,和也许骨子里的不快乐甚至是愤怒,Clarnell找到了酒精这个好朋友。
(Clarnell和八个月大的大女儿)
Ed是个聪明的小孩。爸妈在家里养了小鸡,Ed和小鸡成了好朋友。有一天爸爸当着Ed的面杀鸡。Ed哭了,他求爸爸不要杀自己的好朋友,不要杀。鸡死了。Ed骑着单车去路上哭,边骑边哭。晚上回家,爸妈让他吃刚被杀掉的鸡,现在的美味。Ed不愿意,爸妈强迫他吃。
Ed从小就不受欢迎,他个子比其他小朋友都大许多,像个怪物。于是他自己和妹妹的玩偶玩。玩偶的头和手被他拧下来了。
姐姐Susan比Ed大5岁。一次两姐弟在火车道边玩耍,Susan差点把Ed推进铁轨和迎面而来的火车之下。还有一次Susan把Ed推进深深的游泳池,Ed差点淹死。
八岁左右,Ed和小自己两岁的妹妹还有一个朋友玩游戏。普通的桌游很快就腻了,他们喜欢的游戏是毒气室和电椅。毒气室游戏的其中一人被另两人关在大毯子下,等另两人出了房间,被锁的人需要用最快的时间挣脱以免被闷死。电椅是把人用电线捆在大椅子上等他自行逃脱。通常Ed都是被关起来装死的那个。
60年代流行一个魔术,人把头伸进砍头的闸刀下,土豆摆旁边,闸刀放下,人毫发无伤,土豆却被切成两半。魔术师请志愿者扮演被砍头的角色。一个十几岁的美丽少女举手上台,少女的朋友站在旁边伸出双手准备接女孩被砍下的头。在台下看热闹的Ed被迷住了。
(少年Ed)
1957年Edmund II和Clarnell夫妻分居,Clarnell登报申请离婚,带着三个孩子回到自己娘家。和爸爸很要好的Ed心都碎了。10岁上,Ed把家里养的猫活埋了。等他确信猫已经被憋死,又重新把猫挖出来带到自己卧室去玩。猫头给他砍下来挂起来。13岁家里又有了新的猫,这猫比较喜欢Ed的妹妹Allyn,不喜欢Ed。于是Ed把猫大卸八块,收藏起来。第一回他撒谎说猫不见了,第二回被妈妈Clarnell抓了现行。妈妈Clarnell害怕Ed会伤害姐姐和妹妹,于是惩罚Ed,让他去地下室住,剩下的家人上楼去睡觉。Ed想,为什么他们上去天堂而我要下去地狱。
Clarnell不喜欢儿子Ed。她嫌弃Ed又高又大像个怪物,Ed是男孩子,所有的男性都可恶,Ed是自己婚姻失败的证明,Ed长得像爸爸,谁也不会爱上他们这样的人。她从不拥抱或者施舍任何感情给Ed,因为做这些会“让他变成gay”。
14岁的Ed离家出走去找父亲。Edmund II已经再婚,这任妻子带了儿子。三人成了新家庭。Ed和他们在一起住了几天,Edmund II决定把儿子送走。Ed来到North Fork山脉下的农场,自己的祖父母家。Ed眼里的祖父是个弱鸡,祖母以攻击祖父和自己为乐。
1964年8月27日,No. 1 & 2:祖父母
(Ed的祖父母)
15岁的Ed身高1.94米。祖母Maude和孙子两人坐在厨房里,言语间起了争执。祖母喋喋不休让孙子不要杀鸟。孙子取来祖父送给自己打猎的来复枪,回到厨房,朝祖母的头部开了一枪,待她倒下,在她脑后补了两枪。
祖父Edmund Emil Kemper去买菜回来了。听到动静的Ed冲出屋去,举枪射中了他。
开了枪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的Ed打电话给妈妈Clarnell。Clarnell让他报警等警察上门。
警察无法相信15岁的少年会犯下这样的罪行,法庭的心理学家诊断Ed犯有精神分裂症,Ed被送去医院的精神病犯人中心。医院的心理学家和社工不认同法庭的看法。他们递交的报告称Ed的思维稳定不受干扰,没有产生幻觉的迹象,没有任何奇特的想法。他们测定Ed智商136。第二次测,Ed智商为145。医院的心理学家很喜欢Ed,他表现很好,后来还帮助测试其他犯人的心理状态。有位心理学家后来评价说Ed不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他工作(帮助心理学家对犯人进行测试)出色并且真心喜欢自己的工作。Ed加入了美国青少年协会,一个为18至40岁人群提供领导力训练的组织。
5年后。1969年12月18日,Ed21岁生日。他长到2.06米,被人叫做大个子Ed。他从医院假释。尽管心理学家不建议,Ed还是搬去和母亲Clarnell同住。那时Clarnell也已经两次再婚又离婚。她在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担任秘书工作,住在Aptos的609 A Ord Street。回到母亲家的Ed和Clarnell关系没有变好,他们对对方的仇恨好像随时可以点燃。他们常常用最恶毒的言语攻击对方,哪怕是再小的事情也能闹到掀翻屋顶。Ed攒够钱后就搬去和朋友一起住,不过Clarnell还是会给他打电话,会出其不意到Ed的新住处去看他。而Ed的钱也不是总够他花,这时他就不得不再回去母亲家。
Ed按照假释条例要求去社区大学读书,毕业后他申请做警察,由于个子太大被拒。不过他和警察混得很熟,他常常去警察喜欢去的酒吧和他们一起喝酒聊天。一个警察送给他警察培训学校的勋章和一副手铐,另一个警察借枪给他。
(Clarnell住在609 A Ord St.)
1971年Ed在交通部找到了工作,和16岁的一个高中女生谈起了恋爱。骑摩托的Ed被车撞了,手臂严重受伤,对方司机被告上民事庭被判赔偿Ed$1.5万美金。暂时无法工作的Ed自己想办法消遣。他用赔偿金买了辆和警车很像的福特轿车,开始驾车在路上搭载搭便车的年轻女孩。那个年代路上拦车是常事,Ed搭载了大约150名搭便车的女孩。
1972年Ed的犯罪记录因为他的优异表现被彻底清除。
1972年5月7日,No. 3 & 4: Mary Pesce & Anita Luchessa
(Mary和Anita)
Stanford,著名的斯坦福大学所在地,位于圣克鲁兹北面,驾车约1小时即达。加州州立大学Fresno分校的两名18岁女学生Mary Ann Pesce和Anita Mary Luchessa和自己在伯克利的朋友们告别,准备沿路搭顺风车去南边的斯坦福大学找另外的朋友。
斯坦福大学的朋友没有如约见到Mary和Anita。不久两人的家人报案。报纸上刊登了女孩们的照片和寻人启事。三个多月过去了,警方毫无线索。8月15日,有人在圣克鲁兹附近的山林里发现了一个女性头颅。这具头骨被证实属于Mary,警方组织了大规模的搜山行动,却没有发现Mary的遗骸和一点点Anita的踪迹。
Ed已经用新车顺利搭载了150名左右搭顺风车的女孩。5月7日,他驾车北上来到伯克利,接上了Mary和Anita。带着不认路的两人开了一小时后,Ed的车已经偏离路线,抵达东南方的Alameda县的一处偏远树林里。Ed在交通部工作时对这一带很熟悉。他停了车准备强奸两个女孩。这时他想起被关在医院时强奸犯教给自己的:强奸后不要留下活口,又听着Mary开口说话,他改了主意。他用手铐(酒吧的警察送的)把Mary铐起来,把Anita锁进后车厢,然后连捅带刺杀了Mary。他再把Anita拎出来,用同样的方式杀了她。日后接受采访时,Ed一再重复,自己只是杀了她们,没有揍她们。现在两具女孩的尸首躺在后车厢,Ed回到自己那段时间和朋友合租的住处。沿路交警拦住他,告诉他一个尾灯坏了,随后放行。趁朋友不在家,Ed把尸体搬回公寓,脱下她们的衣服拍照,奸尸,最后肢解尸体。尸块分开放进塑料袋,被Ed带去Loma Prieta的山里丢掉。把两人的头颅扔进山涧前,Ed把自己的生殖器放进去。
1972年9月14日,No. 5:Aiko Koo
(Aiko)
Oakland位于圣克鲁兹北部,开车经过圣何塞,约两小时车程。15岁的拉脱维亚和韩国混血女孩儿 Aiko在Oakland的女校学习。她喜爱朝鲜舞蹈,充满天赋,渐渐已经有人慕名邀请她去表演。1972年9月14日晚上Aiko出门去上舞蹈课。错过公车的她决定沿路搭车。第二天,Aiko的母亲,加州大学图书馆的职员因女儿失踪报警。“她肯定是被绑架了。这一整个夏天我都有预感家里会出什么大事。她最近开始搭顺风车……你知道我们没有汽车。”Koo夫人告诉来调查的警察。
警察说时下的年轻人有时不告诉父母就离家出走几天,可能Aiko遇到了在附近流浪的年轻人就和他们一块儿了。警察让Koo夫人不要太担心,印一些有Aiko照片和特征描述的传单在附近分发,也许能找到她。Koo夫人很肯定自己的直觉没错,不过还是接受了警方的提议,她把传单送到警局和社团,收到上百封安慰她的信件,没有一人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三个月后Koo夫人放弃了,她把一直摆在起居室的女儿表演用的韩国舞鼓和韩式服装收进箱子。
Ed在公车站附近让Aiko上了车。带着Aiko开到荒凉的郊外,带着枪的Ed一不小心把Aiko和车钥匙一起留在车里了。进不去车的Ed敲着车窗,对Ed居然充满信任的Aiko打开车门,迎接她的是Ed的双手。很快Aiko被掐昏了。Ed强暴了昏迷不醒的Aiko,接着杀了她。Aiko的尸体也被扔进后车厢。Ed到附近的酒吧喝了几杯又返回自己的车,打开后车厢,他看了几眼Aiko的身体,觉得自己好像顺利打到大鱼的渔民一样喜滋滋的。Ed又把Aiko的尸体运回公寓,对她的尸体做了之前对Mary和Anita做过的同样的事。第二天Ed开车把Aiko的尸块沿路丢弃。当Ed去Fresno做法庭规定的心理检查以确定其状况适合封存青少年时期犯罪记录时,Aiko的头颅还留在车厢里。Ed顺利通过了心理医生的检查,法庭决定清除他的记录。
1973年1月7日,No. 6:Cindy Schall
(Cindy)
Cynthia Ann Schall(Cindy)18岁,在Aptos的Cabrillo大学学习。搭便车的她遇到了大个子Ed。Ed带她来到Watsonville的山里,逼她躺进后车厢。Ed用新买的.22口径手枪射杀Cindy。
高速公路巡查员驾车在一号公路上巡逻,Monterey南19英里的路边有奇怪的东西。他发现的是人的手臂和手。七天后,有人在圣克鲁兹的一处海湾找到高度腐坏的人体躯干。又过了两天,在圣克鲁兹南边的Capitola潜水的人看到一只左手。圣克鲁兹海岸线上有女性的盆骨被路人撞见。这些身体部分被拼起来,独独缺少了头和右手。左手的指纹和Cynthia在租房时按的手印一致,胸部X光和Cynthia10月照的一致。法医认为她被攻击致死,随后被用电锯分尸。
Ed因为手头紧已经搬回母亲Clarnell家。这次他把Cindy的尸体藏在自己卧室的储藏室里过了一夜。等第二天一早Clarnell出门上班,Ed一人在家奸尸,从Cindy的尸体里取出子弹,接着在母亲Clarnell的浴缸里肢解Cindy,并砍下她的头。Ed把Cindy的身体部分扔进了悬崖,头留在房间里。他时时把自己的生殖器放进Cindy的嘴里。过了几天,他把Cindy的头埋进母亲家的花园里,正面朝着Clarnell的房间窗户,仿佛在仰望着她。
1973年2月5日,No. 7 & 8:Rosalind Thorpe & Allison Liu
连续四个女生被害。圣克鲁兹的大学里贴出了这样的告示:
“如无必要,请女生们在午夜后不要出门,请锁好寝室门。如果必须出行,请结伴。尽量搭乘公交车,看见学校的巡警车可以招手搭车。你们的安全至关紧要。离开校园前,请告知同学或朋友你的目的地,提供你们的联系方式和大致的回程时间。千万不要随意搭便车,切切!”
(Rosallind和Allison)
Rosalind Thorpe是个敏感细心的女孩。她乘公车从圣克鲁兹市中心的公寓去学校一直待到晚上九点科学图书馆关门。腋下夹着书本,她去公交车站等车,祈祷末班车还没开走。路灯昏黄,洒落在她身上。一辆破旧的黄色福特轿车驶来停下,车上伸出类似警车的天线,保险杠上贴着学校工作人员的停车证。身形巨大蓄着胡子的年轻人摇下右边的车窗,从驾驶座探身喊着:“公车没了。我以前也错过过末班车。你要打车吗?现在太晚了。”
两个街区外Allison Liu站在路边。她在主校区的图书馆待太晚,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回城。这时一辆车朝她开来,透过街灯Allison看到车前座一男一女。等车驶近,她也注意到保险杠上的停车证。谢天谢地,她心里暗暗庆幸,这下安全了。她笑起来,伸手拦车。
第二天,Rosalind和Allison的朋友报告两人失踪,警方联想到之前的Cynthia,立刻发出了紧急通报。学校的同学自发组织了搜索小组,在2000英亩范围的校区内搜索,一无所获。
10天过去了。一队养路工在圣克鲁兹北边的Eden峡谷附近检查最近暴雨对路面造成的损坏状况。在一个陡峭山坡的路上丢着好像是人体模型的物体,走到近处,这些养路工吓呆了——那些不是人体模型,是有严重外伤的两具女性尸体。两具尸体都无头,其中一具好像是东方人,裸体,双手失踪,另外一具是白人,身上穿着内衣裤。
Rosaline和Allison的家人提供了两人的X光片和身体特征。警方花了一周时间确定两具尸体的身份就是失踪的Rosaline和Allison。
又是两周的时间,一个在San Mateo县的Devil Slide散步的路人发现了两个年轻女性的头骨。
Ed的母亲Clarnell在大学工作,因此Ed从她那里拿到了学校的停车证。2月5日,他和Clarnell大吵一架出了家门。同样把两个女孩带到郊外,Ed用.22口径的手枪射杀二人,用毯子把她们裹起来带回母亲家。这次他在车里砍掉二人的头颅,带着无头尸身进了自己房间,奸尸,肢解,取出子弹。第二天一早Ed到Eden峡谷抛尸。
1973年4月21日,No. 9 & 10:Clarnell Strandberg & Sara Hallett
(Clarnell和Sara)
“一周前,我就告诉自己,她要死,我要死,不然更多的女孩也要死。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要杀她了。”——Ed Kemper
这一晚就像几千个夜晚一样,Ed的妈妈Clarnell去参加聚会,回到家,去卧室休息。Ed来到母亲家,坐下喝着酒看电视等她回来。凌晨四点已经睡着的Ed被吵醒,他走上楼去到母亲的房间,她躺在床上看书,看到Ed进来,她不无讽刺地说:“哦,你今晚是不打算睡觉,要和我聊通宵了?”
Ed回答:“并不,晚安。”他看着Clarnell突然有奇怪的感觉,十年来他第一次这样看待她,即将被自己杀死的母亲。他不知道亲手杀死带给自己生命的女人是怎样的行为。
Ed回房间躺着等到5点。确定Clarnell已经睡着后,他带着羊角锤和折叠刀悄悄返回她的房间。Ed盯着母亲看了一会儿,随后举起锤子猛击,用刀割开她的喉咙。他接着把她的头割下来,把自己的生殖器塞进她嘴里。做完这些,Clarnell的头又成了Ed的飞镖靶子。Ed和尸身做爱,把尸身藏进储藏室,出去喝酒。再回到家后,Ed打电话邀请Clarnell最好的朋友Sara Hallett来家一起吃晚餐看电影。Sara一到,Ed就把她勒死,头砍下,整晚和Sara的尸身做爱。Sara的尸身也被塞进储藏室。Ed把自己收集的手枪装进Sara的车里,开车去警察酒吧喝酒。从酒吧出来他踏上了出加州的路。在Reno他丢弃了Sara的车,重新租了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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