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八岁的单亲妈妈,独自一人带个儿子。
但她并不是一个贤妻良母:把上学的儿子丢给老母亲,她在小店赚钱;赚到钱便去赌博。她赚钱不为养孩子,似乎专为赌博。
据我所知,男人女人爱上赌博便不顾家庭孩子。
她长相一般,人不胖,就是骨架大,显得人高马大。一头板栗色柔顺的齐腰长发,一张大圆扁脸,一双无神的大眼,塌鼻梁,阔嘴大牙。张嘴哈哈大笑,口无遮拦;一时又哭天抹泪,怨天怨地。整体看,长发飘飘,身材也高,还算白净;只要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坐着,当真有几分美好。
偏巧她行走如风,大步往前冲;张嘴咋咋呼呼,说话手舞足蹈,加以面部表情丰富又夸张,使得原本不算美女的她反添几分丑态。
从一个人的肢体动作与谈吐可以看出此人的内在,显然她腹内空空。
她谈了个男朋友,与其出双入对,还把男友带去赌博场。
赌博场里那些熟悉的嫂子(“嫂子”是她的原话)惊呼:“你‘情况’好帅啊!”
武汉话“情况”是情人的意思。
她喜滋滋、乐颠颠,觉得特有面儿,把“情况”带着满世界得意地显摆,唯恐旁人不知她找了个帅“情况”。
逢人满脸喜色:“我男朋友特别帅。”
“情况”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瘦骨架子,走路晃晃荡荡、飘飘忽忽,犹是江心一叶舟,随风飘荡,没个定性。不如有些男人走一步是一步,沉稳厚重,气宇轩昂,洒脱俊朗。他五官端正,算不上立体,在乌烟瘴气的赌博场那些嫂子眼中自然算得上小鲜肉。
单亲妈妈喜欢做头发,常去美发店打理她一头如水秀发。每次都把“情况”带在身边。“情况”往美发椅上一坐,立即甩掉脚上的人字拖,旁若无人地把他的大脚丫子高高翘在美发椅上抠脚丫,间或抓把脸,抑或挖下鼻孔,肆无忌惮地随手一弹,接着再去抠他的大脚丫子。
旁人的目光他看不见。而她,同样看不见,就觉得“情况”帅,特有面儿。
也把“情况”带去过店里,“情况”的表现如在美发店一辙:甩掉脚上的人字拖,抬脚翘在沙发上怡然自得地抠脚丫子,边抠边说话,或挖下鼻孔随手一弹,再去抠脚丫子。
(我才吃饭,把我自己要写吐了。)
一次,她在店里对姐妹们说:“我男朋友真的好帅。”
一个姐妹心直口快,也或许早看不顺眼了,直截了当地说:“我一点不觉得帅。”
她顿时一愣,满脸愕然,神情陷入沉思当中,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喃喃说出一句:“我带他去赌博,那些嫂子都说他帅咧。”
姐妹不屑的语气:“男人帅不帅不看外貌。”
她又一愣:“那看什么?”
姐妹没说话,心想:“一个抠脚大汉,走到哪儿不顾场合地抠到哪儿,恶心巴拉的。如果这也叫帅,说明你跟他是一路人。”
单亲妈妈蒙了,满脸写着:“他不帅吗?”
一个深夜,街道阒寂无人,她带着“情况”从赌博场出来,二人一起回到她的房子。
半道上,“情况”突然要她给他五百块钱用。她不给,他当场动手,把她嘴里牙齿打掉五颗,满嘴血肉模糊。身上的伤自不待言。
她报警了,又原谅了他,两个人和好了。
不久,她因故把她脖子上唯一的一条金项链拿去当铺当了一千五百块钱。“情况”偷偷拿着她当金项链的条子把金项链取走、拿去卖了一万块钱。她知道后,气急败坏地找到“情况”,“情况”又饱喂了她一顿拳脚。
她说,这回打得特别惨,比上次打掉牙齿还惨。
她发誓要找人杀了他。
可没多久俩人又好在一起,吵架她就要她的金项链,“情况”就喂她吃拳头,半夜把她在门前台阶拖着打。打了好,好了打,如此反复!
鬼知道这一对欠揍的男女最后如何,我是没兴趣知道的。跟这种人做朋友都是身心受折磨。
男人什么是帅?
男人有魅力才是帅,不是外貌好看就是帅。
假设一个徒有其表的男人,但凡不如自己意的事便颐指气使,叫嚣谩骂,动辄拳脚,这不叫帅。这是下等人。
假设一个相貌平平的矮个子男人,举凡旁人做错事,他不责怪,而是从容地说:“没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一起来解决。”这才是帅,也是一种人格魅力。
男人不是帅才有魅力,而是有魅力才帅。
心理的高度才是真正的高度,生理的高度只是一堆没用的骨架子。
心理的高度决定人生。
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才是最高级的帅。
为人母者当有责任心,才是一个母亲该尽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