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两点,一个男的带一个女的站在马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昏黄的路灯下,寂静的马路上,出租车流畅地停在他们脚边。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双双钻进后座,一句话不说。
司机娴熟地驾车,头也没回地依例问:“去哪里?”
后座的男人沉着地说:“随你开,想开哪里开哪里;到时候我给钱,一分不少你的。后面发生任何事,不要回头,也不要管。”
的士司机见多识广,每天见的人形形色色,几乎都是老江湖,深谙人情世故。既然自己的生意不耽误,又何必多管闲事;便识趣地一声不吭,只管开车。
后座一男一女,男的是夜场客人,女的是夜场妹子;刚从夜场消费出来,男的把妹子带走。说是带回家过夜,妹子便随他去。不曾想,出租车上,客人便欲在后座把事情办了。亦不知是出的价高妹子同意,还是二人微醺酒意;总之,这一男一女便在出租车里摇摇晃晃、悠悠荡荡下泉水叮咚、旁若无人地风生水起。
狭小逼仄的空间,些微杂音便在司机耳边萦绕。花蕊绽放露润泽,根茎深埋斗碧霄。飞鸟戏水身姿俏,杨柳风微百媚娇。正是狡兔乱窜,野鹿逞勇之时。司机端的是面不改色、安稳如山,如若后座无人。
再如何,也比车放空在夜幕下空旷的马路上跑要强。好歹是赚钱,下班便洗车;后座随他等去折腾。又不是在上面屙屎拉尿,“办事”而已,就当自己边开车边听了一场黄色录像。
终于,事办完了。
后座的男人拍了拍司机的肩膀,示意他停车。
司机领会其意,一声不响把车稳稳停靠路边。
后座的人下车。男人没问路费多少,径直递了两张二百红钞;不要司机找,便大步而去。
司机满心欢喜,路费何用二百之巨。怀揣热乎乎的二百大洋,轻踏油门,欢快地哼着小曲,乐滋滋地驾车回家。——今夜遇到个大方的主,可算是赚了。
车到家门口,司机停车下来。
便在此时,他不意回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这一惊非同小可,三魂丢了七魄。
车后座躺个人——女的没下去,似乎奄奄一息。
原来男人大方付了路费之后,便自己下车走了。
司机大意,以为女的也跟着一起下车,而忽略了车后还有人。而且他拉了一路,且带回家。
想到此,他一身冷汗。急忙拉开车后门,妹子早昏死过去。
正当他如撞鬼般脸色惨白不知如何是好,妹子悠悠醒转。一张俏脸苍白如纸,气若游丝地哀求司机送她去医院。
女孩的下体被强硬塞入两个乒乓球,下体不断流血……
司机加大油门连闯红灯紧急把女孩送往医院抢救。
此事后来上了新闻。
十几年前的事。男人后来如何我竟忘了,有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不记得。也是听别人讲的,前面的记忆清晰,后面男人有没有受惩罚一点想不起来。模模糊糊的记忆好像是,没有赔钱,也没有受惩罚。
由此不难看出,风月妹子光鲜背后隐藏何种辛酸的血和泪。这是写出来的,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卑微灵魂,受压迫,被漠视,在权威面前不敢声张。卖淫现象是社会的产物,是社会催生了这个产业,又让妹子来承担骂名。有苦无处说,有冤无处诉;说出来只会遭社会耻笑,换来一句“活该”。
在资本主义的社会中,风月场是必然的产物。随着商业资本越来越浓厚,风月场无可避免。是社会造就的这个群体,人们又把所有的过错归咎为风月女子。宛若男人,一夫一妻婚姻制度下的他们需要风尘女子来调剂乏味单调的夫妻性生活,以及背井离乡长期离家又身处刺激中枢的男人忍受着“性饥渴”,卖淫现象也便应运而生。
社会在逼良为娼,又在劝妓女从良;却站在道德制高点道貌岸然地指责风月妹子贪图享乐、好逸恶劳。所有的脏水都往她们身上泼,始作俑者云淡风轻置身事外。
到底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