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街道两旁绿树成荫,明丽的艳阳透过稀疏的枝叶洒落地上。微风一起,枝叶摇晃,斑驳怪诞。
这是个安静的午后,街道行人寥落。一个穿小短裙身材娇小的妹子行走在斑驳的树影下,疾步匆匆。她正赶去店里上班。
她的身后,紧紧跟了一个五十余岁的矮瘦男人。
妹子浑然不觉,走着走着身影一闪,便进了一家卷闸门大开的店。
身后的矮瘦男人通红的双眼阴恻恻紧盯着,稍微踉跄的步伐一跨,便跟了进去。
妹子进店时,姐妹们都不在,店里空荡荡。
就在她进店,尚未来得及转身,便猛地被一个人从背后生生抱住。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刹那堵塞了呼吸,便被来人死死摁在沙发上,喷着熏人欲呕的酒臭要亲她。
妹子拼死挣扎抵抗。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何能敌过一个酒后的大男人的强大力量,况乎此人正在兽性大发——如泰山压顶,势不可挡。
妹子边抵挡边躲喊:“不要不要……”
此等情形,哪里由她说了算。
一时间,上下失守。
妹子急了,愤然大喊:“给钱给钱!”
他要是给钱就不会霸王硬上弓了。
裙子撕烂了。
忽然,“啪”响亮的一耳光——慌乱间妹子给了酒疯子一巴掌。
酒疯子犹是一震,顿时恼羞成怒:“你个臭婊子!还没谁敢打老子!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想要谁没人敢反抗!”说着,气恨恨地走了。
妹子起身去洗澡冲掉一身的酒臭,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裙子。心里憋着一肚子气:今天一个张没开就遇到一个酒疯子,真是晦气。
她单纯的以为就是个路过的酒疯子。
在世俗男人眼中,风月妹子可以肆意轻薄无礼,不用负任何责任。无论从事何种行业的女子,都不应该成为男人轻薄的理由。
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一辆警车停到这家店门前,带走了短裙妹子。只带走了她。
派出所,一间房里两个人:一个是五十余岁的警察,一个是短裙妹子。一张大桌案,警察与妹子隔着桌案面对面坐着。
亮晃晃的灯光,白得刺眼,白得令人胆战心惊。
警察威严地呵斥:“你做什么的知不知道?”
妹子深垂秀颅不说话,心里慌乱得不知如何形容——不知会将自己如何,还是送去拘留。拘留?想到拘留她就双腿发软、心乱如麻。她做这行老公还不知道。
警察咄咄逼迫:“你做什么的?”
妹子的眼泪“啪嗒”下来了,滴在自己放在腿上的手背,瞬间聚成一汪水渍,顺着手背滑了下去,落在裙摆上,濡湿一小片。
“说,做什么的?!”警察骤然提高声调大喝一声。
妹子整个人吓得一抖,低声哽咽着说出两个字:“卖淫。”有如蚊蚋。
“大声点!”警察怒容满面。
“卖淫。”妹子声音稍稍大了点。
“哼!敢做不敢说,你还知道要脸!”
妹子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滴落,一句话不说。她心里清楚,这是上次事件的后果——他在羞辱她。但不知他会如何处置她,因此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哭泣。
“卖淫犯法!是要坐牢的!”说着,警察“砰”的捶了一下桌案,吓唬妹子。
“哇”的一声,妹子被吓得大哭出来。
猎人手中猎物,厨子砧板鱼肉,她早已丧失心智。这时任何的惊吓,都能让她破胆。不是每个寻常人都深谙法律,也不是每个妹子都知道卖淫够不上坐牢,也没有谁有理智去分析话术。但每个妹子都知道,一旦自己落到警察手上,就是他们手上的一团面粉,想揉圆就揉圆,想揉方就揉方。
见火候差不多了,警察语气放缓:“你想怎么办?”
妹子低头大颗大颗的流泪,抽泣着:“我不知道……”
“如果不想坐牢,就要罚款。”警察看着桌案对面的妹子缓和地说。
“罚款。”妹子止了泪水低头轻声说。这是她唯一的生路,宛如绝境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只要不拘留,罚款就是最好的选择。
妹子身上随带的七百现金,就把这七百现金缴了罚款,回来了。
这是妹子的无妄之灾,谁遇到谁倒霉。
风月妹子的生存现状:面向老板的剥削,面临坏人的威胁,面对警察的扫黄。在夹缝中求生存,却要饱受世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