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弑父后却风光大葬,千百年后墓室盗空,专家看到墙壁:国宝!



1994年6月,河北曲阳县西燕川村,当地农民发现西坟山上出现一个盗洞,专家赶到现场一看,墓葬基本都被盗空了!当看到浮雕画时,专家大呼:国宝!究竟是什么浮雕画让专家如此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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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曲阳县文物管理所抢救整理时,根据墓室壁画和墓志铭,确定这是五代十国时期王处直的墓。
王处直公元900年继任义武军节度使,成为唐朝末期北方的一个割据者。他曾收养过一个叫王都的孩子,尽心尽力培养。谁知,王都长大后,却因王处直确立自己的亲儿子王郁为继承人而感到不满,发动叛变,软禁了王处直,并杀害了王处直的子孙和将领,篡位夺权。
后来,王处直被囚禁而死。王都可能为了堵住世人的嘴,毕竟那是他的养父,就为王处直举行了隆重的葬礼,找了最好的工匠装修豪华墓室。

王处直大墓是拥有前后两室的双室墓,保留了大唐王朝的遗风。墓内共嵌有大小不等的石刻彩绘浮雕共计18块,都非常精美。其中,最为有名的是《散乐图》。
《散乐图》长136厘米,高82厘米,厚17-23厘米,由一整块汉白玉雕刻而成,施以彩绘。画面由十五人组成,表现了五代时期乐队吹奏表演的歌舞升平的景象。
散乐起源于周代,原指民间乐舞,魏晋时不断丰富和发展,隋唐五代时,散乐在与其他少数民族乐舞融合行化的基础上,又出现了故事戏,成为歌舞表演中最具特色的压轴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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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绘散乐浮雕上,右边的第一人为女性,穿男装,身穿褐色圆领长袍,双手交叉于胸前,手中横握一棒,像是乐队指挥。右下角两名男性头缠布带,好像在进行表演或在队前导引。
乐女分列前后两排,前排五人,演奏的乐器为: 箜篌、筝、琵琶、拍板、大鼓。后排七人,除有一人像是指挥,其他人演奏的乐器为: 笙、方响、答腊鼓、筚篥、横笛。

浮雕上第一排位于中间位的乐器是琵琶,琵琶以其丰富的表现力和技巧被誉为“民乐之王”。白居易在《琵琶行》中写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箜篌是唐代的常见乐器,然而这件乐器也曾在四百年前消失踪迹,李贺在《李凭箜篌引》中写道:“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足见它的美妙!
筚篥音色悲凉,由龟兹传入,在唐代乐队中起到领奏和定音的功能。随着历史变迁,唐代的宫廷乐师们逐渐散落民间。到清朝,很多人已不认识筚篥,更不会吹奏。如今全中国只有中央音乐学院设有筚篥专业,十二年间培养出的乐手不超过十人。
透过这栩栩如生的浮雕《散乐图》,我们似乎看到千百年前那传统音乐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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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提的是,王处直墓里除了浮雕《散乐图》和《侍奉图》等浮雕,两个威武的浮雕武士像也非常珍贵,可是这两块武士像却被盗不知所踪,直到2000年3月的佳士得春拍。其中一个武士像出现在拍卖图录,估价 50 万美金。
当时,我国的袁运生也在拍卖会上,他曾研究过王处直墓中的雕像和壁画,看到画册上的照片后,他判断:这就是王处直墓里的被盗文物!

袁运生立刻通过越洋电话和国内文物部门取得联系。国内专家开始介入。而当时武士像的持有者却否认这是王处直墓被盗的文物,他提出两个理由:这武士像跟王处直墓的其他浮雕风格不同;墓中被盗的雕像颜色都很浅,而这个武士像的颜色鲜艳如初。
我们的专家反驳:武士浮雕与墓中的《散乐图》《奉侍图》等浮雕风格不同,是因功能不同。服侍主人的散乐等形象,肯定是温柔可亲的;武士浮雕是门神,用于镇邪驱鬼,造型就是横眉冷目的。而浮雕和武士像后来保存环境不同,所以才会呈现出不同颜色。
专家组努力收集证据,不遗余力地跨国追讨,终于成功追回了文物。
而美国收藏家安思远看到报道,发现这个浮雕武士像与自己之前买的一个差不多,可能是一对。他主动联系中国国,把自己买的这个无偿捐赠给了中国。至此,一对汉白玉的浮雕武士像终于“合体”,被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

国宝能够回家,真是可喜可贺!这也说明了我们的国力越来越强大,对于文物越来越重视。
王处直墓葬里的这对浮雕武士像,还有《散乐图》《奉侍图》等十六块汉白玉浮雕,是晚唐至五代时期少见的珍品,为我们重现了千百年前,那段繁华如梦又如歌峥嵘的岁月。
参考书目:《国家宝藏》《国宝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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