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刚 | 当老师的父亲:真好!--我的父亲(一)



‍‍‍‍‍‍▲李正阳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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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离开人世已经四十多年了,那年我才十一岁。
老人家留给我的记忆本身就很少,加上几十年的岁月侵蚀,一个完整的有“主题”的父亲形象已经离我远去了,留下的零零碎碎的“故事”在我孤寂的心中积郁了很久很久,似乎有不吐不足以平我心、了我情的感觉。
今接到大哥电话,邀约我们兄弟回家做清明,这种要写点关于父亲的东西的感觉愈发强烈。于是乎,对于我这个喜欢琢磨“文章”的人来说,也顾不得思考该怎么写、写些什么了,只有顺着自己仅存的一点记忆,顺着自己对父亲的越来越深的情感,写写我好想写的文字,说说我好想说的话。
当老师的父亲:真好
不知是家里兄弟多日子难过,还是父亲压根儿就不想让我读书,在我的同龄伙伴都进大队小学读书的时候,父亲却把我送进了大队的扫盲早班,与比我大很多的“大姐姐”们一起读书(那时只是早上上学,不交学费)。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做什么事都没天赋的我居然在那个班成绩总是排在第一,得到老师和同学的许多表扬。
第二年,我八岁了,父亲给我五毛钱的学费(总共七毛钱学费,欠两毛),叫我读一年级。我独自一人打着赤脚,冒着雨(那时家里穷,全家连一个斗笠都没有,更谈不上雨伞了)找到那个临时当教室的那家(那时大队小学拆了没有教室,借别人的堂屋作为教室)。谁知,我真的是一个丢三落四的人,到了期末的时候,我那被我弄得稀烂的课本突然不见了,这可是期末考试的关键时候呀!

我急得要命,觉得自己的毛病(丢三落四)被老师发现是很羞耻的。妈妈看到我着急的样子,立即跟父亲联系(父亲当时在县六中教高中)。第二天,父亲叫我到他学校去拿课本,我喜不自禁,当天下午硬是一口气走了二十多里路,到了傍晚才到了父亲的学校。
晚上,父亲拿出跟我的课本完全一样的课本(我当时生怕不一样呢),找出报纸,拿出小刀,按照课本的大小裁好,把书的封面包好,认真的写上“先锋小学陈小刚。”那晚,我在父亲的学校,睡在父亲的床上,很香很香.……
由于孩子多,父亲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很重,似乎对我们兄弟的读书不是那么重视。但由于我从读书的那天起,成绩一直很好,加上我的老师总在父亲面前夸我,可能父亲也分享了一点喜悦。
于是,他有时从学校回家时,也带回我喜欢的铅笔和小字本(铅笔是没有带橡皮檫的,带橡皮檫的铅笔、卷笔刀、书包、笔盒是我那时做梦都想要的奢侈品),并且总是把铅笔用菜刀削得好好的给我,叫我小心用。
记忆中,父亲教过我一首歌是《大海航行靠舵手》,父亲扶着我的小手改过的错字是毛主席的“席”字,父亲教过我的。一个词语是“累计”的意思,父亲教我写毛笔字的。
方法是“横是两头重,中间轻”,父亲教我划水的方法是“丢进塘里,淹死算了”。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拿着学校发给我的奖状和学习成绩单(里面有老师尽是赞美之词的评语)在父亲面前晃悠,总想讨点一句“吝啬”的父亲的一点奖励,哪怕是一句赞美之词。

当老师的父亲当然看出了我“幼小”的心思,把我成绩单拿过去,先是合不拢嘴的笑,后突然一本正经起来,认真地说:“黑老师教黑学生。”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父亲说:“你好好看看,老师的评语有几个错字?”不知我当时没有学这个词,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我左看右看,硬是没看出老师评语中的错字,最后父亲无奈的说:“工作服则中”“服则”错了,应该是负责!”从他的语气中我看出了他的失望,甚至是对当时中国教育的失望。
这些东西,已经时隔四十多年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烙在我的心中这样深,是我跟父亲的心与心的感应,还是我愈发对父亲的思念……(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陈小刚,笔名至简人生,男,中学高级教师,黄梅人;现任教于广东民办学校,对教育有特别的情怀,对文字有特别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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