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季卿 | 红花寨游记



‍‍‍‍‍‍▲李正阳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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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寨虽不是我们黄梅县当今的热门景点,古黄梅十景中也不见其倩影,然而,却是多少年来令我魂牵梦绕、念兹在兹的一方热土。
小时候,面对直线距离两三公里,目力可见巨石垒成的红花寨墙,老人们总是不无骄傲地说:“知道吗?那是岳元帅的驻军之所。岳家军那可是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仁义之师,更是战必胜攻必克的威武之师啊!”
长大后,读了岳飞的《满江红•写怀》,往往久久凝望着圆形巨石覆盖的红花寨山顶,竟以为那圆形巨石就是岳飞的盔甲,巨石上的若干松树就是他的冲冠怒发。

再后来,又听说明清之际曾先后有数支农民起义队伍啸聚此山。山上有寨墙、旗杆石、演兵台。通往峰顶的石崖上还有人工凿出的天梯,砍柴的山民甚至偶尔还能看到残缺不全的刀矛。更令人激动不已的是:山脚下的麒麟庙是我新四军五师某部伏击日寇,战而胜之的战场。
这些传闻时不时拨动我的心弦,令我产生一睹红花寨尊容的冲动。
高中毕业五六年后侥幸有了再次读书的机会离开老家后,对红花寨的眷恋有增无减,尤其是退休后这八九年来更是经常与要好的同学或知心朋友谈及此事。
近几年心脏两次手术,一次脑梗后,登步行楼梯三五层楼都感觉胸闷气短,每念及探访红花古寨常常便有了“古寨纵有怜我意,此生岂能再少年”之感。不曾想,今年四月八日晚,钱朝斌同学的一个电话竟圆了我多少年来的梦。朝斌同学电话中说:季哥,你原来想到红花寨一游,明天我邀几个同学一起上去怎样?

四月九日早餐后,关系极好的许记苏、苏应龙同学和我坐上朝斌同学的私家车沿城挪公路直奔红花古寨。
车上,我对朝斌同学说:虽然我老家离红花寨不远,在农村种田时,到老祖寺、挪步园这些大山里砍柴、挑炭是家常便饭,但是从未到过红花寨。具体路线我不清楚,只知道从程晃岭水库右行登山这个大概。朝斌微笑答道,你们放心,我已找熟悉路线的昔日同事打听清楚了。
车行十余公里,来到程晃岭水库,恰逢森林防火检查,我又问了一下检查人员:请问到红花寨怎么走?检查人员指着前面约二十米远的一条水泥路说:从那里上去。

右拐登山不久,虽说仍是水泥路,路基也异常坚实,但破损较多,覆盖路面的泥沙也不时可见,与城挪公路毫无可比性。一路上行,除了急弯陡坡便是陡坡急弯。沿途极少人家,更无行人,除了我们一行四人便是我们四人一行。想象中的烂漫山花、茂林修竹全然不见,有的只是偏僻荒凉。见此景致,心中颇有凉意。
车行不足半小时,来到一较为平坦处,有了若干人家,路旁水沟边竟有一六七十岁的山民在整理柴禾。下车后,我递上一支香烟,为其打着火后便攀谈起来。
这位山民兄弟告诉我们:这里是村委会临时所在地,红花寨离此不远,寻访山寨的也极少有人。并且指点我们,哪个地方叫枫树岭,哪里是方山,到红花寨该如何如何行走。凡所知,无不言。对我等竟似多年不见的老友。
闲聊时,又一年龄相仿者从屋内走来,我掏出香烟敬上,他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无此恶习,只是告诉我们上山该走哪条路,要留意什么事,还说下山可以沿垅坪水库绕到五祖镇方向等等。
此时,又一坐轮椅的农妇微笑着向我等徐徐驶来,仿佛我们一行四人就是亲朋故旧。沐浴着我们山里人的满腔热情,来时路上的凉意顿时变成了涓涓暖流,如同这春日的朝阳洒在心间。
小憩片刻后继续前行,山路更加陡峭,我提议将车停下步行登山,朝斌同学顾及我的身体状况继续小心谨慎地驱车向前。不久,我们来到一片房舍前将车停下,一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佝偻老者告诉我们,这里是牛羊养殖场,红花寨离此不远,只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步行路程。终于快到了,小车不用再爬陡坡转急弯了,我如释重负。

步行上山约半小时,来到距峰顶极近的一山坳,我们各自拿出手机准备拍照,然而,既不见漫山火红的杜鹃花,更找不到当年屯兵演武的处所,只有松树下高矮不一的灌木,放眼望去一片荒野。本为凭吊古迹而来,不想所获全无!勉力登到峰顶的两位同学也仅拍到歪歪斜斜的古寨门照片。憧憬已久的红花寨啊,红花全然不见,寨也不在。
当天夜晚,久不做梦的我,竟在梦中赫然看见巨石上红花古寨四个大字,又见游人纷纷倚着寨墙取景拍照,更有一队队村民身着前“岳”后“兵”的南宋戎装在演兵场上操练,耳边清晰地传来麒麟庙旁教室里的朗朗书声: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作者简介
胡季卿,湖北省黄冈市黄梅县政府部门退休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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