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米亚问题:黑海的出海口,到底属于俄罗斯还是乌克兰?


克里米亚半岛,又叫做“克里木半岛”,位于黑海北岸的半岛。该半岛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是东欧平原最重要的出海通道之一。历史上,曾经爆发过多次争夺克里米亚半岛的战争,尤其是俄罗斯和土耳其之间争夺此地最为激烈。如今,克里米亚又成为了乌克兰和俄罗斯的争议地区,也就是欧洲和俄罗斯的争议地区。那么克里米亚到底应该属于谁呢?我们必须要了解其中的历史。
克里米亚在古代长期都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这里只是长期以来也不起眼。历史上有许多游牧民族曾经在此定居过,如凯尔特人、斯基泰人等。公元前6世纪,希腊人开始在黑海沿岸建立殖民据点,克里米亚开始有希腊人居住,并且逐渐成为了希腊和东欧贸易的中转站。前438年,克里米亚建立了博斯普鲁斯王国,是一个受到希腊文明影响而建立的国家。此后,该地区又对罗马帝国称臣。

罗马帝国衰落后,亚欧大陆的哥特人、匈人、可萨人相继在此路过。到了11世纪初期,这里被东罗马帝国所占据。后来东罗马又将此地分封给了原道来投奔的英格兰人,英格兰人在此建立了新英格兰领地。而罗斯民族建立的第一个王朝——留里克王朝(基辅罗斯)却没有将克里米亚半岛纳入版图。
13世纪初期,蒙古帝国发动三次西征,其中第二次西征征服了东欧平原的罗斯各公国。蒙古人在第二次西征后在东欧平原建立了钦察汗国(金帐汗国),而克里米亚正好处于钦察汗国的统治之下。到了14世纪末期,钦察汗国开始走向分裂,其中黑海北岸分裂出了克里米亚汗国。

在钦察汗国走向崩溃的时候,附近又崛起了两大帝国。一个是莫斯科公国逐渐走向了强大、统一,最终建立了俄罗斯帝国;另外一个是土耳其人建立了奥斯曼帝国。此后,黑海就成为了俄罗斯和土耳其争夺的重点地区。1466年,土耳其人开始介入克里米亚汗国王位继承的事件。1478年,克里米亚汗国成为了土耳其的附庸国,整个黑海地区成为了土耳其帝国的势力范围。

而统一后的俄罗斯也试图打通黑海、地中海的出海口,以此加强在商业贸易上的地位,同时跟上西方海洋时代的潮流。17世纪后期,俄罗斯吞并了乌克兰,土耳其对此发动了对俄国的战争,但是土耳其并未成功。1686年,土耳其和俄罗斯再次爆发战争,此次俄国就派遣了军队进攻克里米亚和亚速,最终夺取了亚述地区。1711年,彼得大帝夺得黑海出海口,对土耳其发动了更大规模的战争,但是现实很残酷,俄国战败,还被迫放弃了亚述地区。
俄国争夺黑海出海口失败后,就加速了西方化的改革,建立了更加强大的军事力量。1768年,俄国发动了第五次俄土战争,俄国终于获得了胜利,并且获得了克里米亚半岛。从此,俄国拥有了黑海的出海口。到1783年,克里米亚汗国正式灭亡,该地区正是并入俄国。

土耳其不甘失败,又挑起了第六次(1787~1792年)、第七次(1806~1812年)、第八次(1828~1829年)三次俄土战争。随后,英法联军开始干涉战争。1853年,俄国为了夺取拜占庭,称霸地中海,发动了第九次俄土战争。英法两国认为俄国的急剧扩张损害了自己在地中海的利益,于是就联合土耳其对俄国作战。最终,俄国被击败。此次战争又称为“克里米亚战争”。克里米亚战争让俄国称霸地中海的梦想破灭,但是俄国并未失去克里米亚。战争失败后,俄国进行了农奴制改革,推动了俄国社会的进步。后来俄国又对土耳其发动了几次战争,但是其目的已经不是为了保护克里米亚,而是为了吞并土耳其。
俄罗斯帝国灭亡后,苏联又基本继承了帝国的版图。而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克里米亚问题就发生于苏联时代。克里米亚虽然长期隶属于俄国,他们原本是蒙古人,对俄国的认同度不高。二战期间,克里米亚和德国又来往。1944年,蒙古人的“克里米亚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因为被指控与纳粹勾结而被撤销。此后,有35万蒙古人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

1954年,赫鲁晓夫直接将克里米亚划给了乌克兰加盟共和国。赫鲁晓夫将克里米亚划给乌克兰,是非常合理的。首先,从地理上来说,克里米亚属于乌克兰地区延伸出来的半岛,和乌克兰的联系更加紧密,划给乌克兰也有利于该地区的经济发展。其次,有利于加速乌克兰地区的民族融合。自从罗斯国家分裂以来,乌克兰和俄罗斯民族就分化了,两者在文化、信仰上出现了很大的偏差。不管是沙俄时代,还是苏联时代,乌克兰对俄罗斯的认同都非常低。
通过大移民之后,克里米亚基本是俄罗斯族。将克里米亚划给乌克兰,有利于改变乌克兰的民族结构。这一招,苏联曾经在中亚用过。为了同化哈萨克族人,苏联曾将中亚北部的俄罗斯族地区划给了哈萨克。不过,这一招最终演变成为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划入哈萨克的地区随着苏联的解体而失去,其民族也被同化到了哈萨克族之中。克里米亚也是类似的情况,但是由于乌克兰相对宽松的政策,使得克里米亚的俄罗斯族一直未被同化,反而是俄罗斯族在乌克兰的范围越来越大。

当然,赫鲁晓夫将克里米亚划给乌克兰,也是为了推动苏联的经济体制改革、赫鲁晓夫长期在乌克兰担任职位,非常清楚乌克兰农业对苏联的重要程度。赫鲁晓夫的改革重点就是农业。将克里米亚划给乌克兰,也是为了更好地促进乌克兰的农业发展,进而解决苏联的粮食问题。
然而,赫鲁晓夫并未预测到苏联会在几十年后瓦解。1991年,苏联解体,克里米亚也就成为了独立的乌克兰的一部分。但是乌克兰对克里米亚采取的是自治模式,克里米亚有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这又为失去克里米亚埋下了隐患。随着俄罗斯国家势力的不断恢复,俄国试图恢复旧版图的雄心也就越来越大。2014年,克里米亚共和国成为了俄罗斯的一部分。

总结起来:从国际法的角度来说,克里米亚的确属于乌克兰,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而获取乌克兰是非法的。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俄罗斯收回克里米亚是合理,因为这里长期以来就属于俄国。而克里米亚划给乌克兰只是一次内部调整。当然,从国家实力的角度来说,国际法和历史渊源都是借口。现在的国际法大多数都是西方国家设定的,基本对西方国家有利,对有更多历史渊源的国家不利。而要打破这种限制,就需要更强的实力,而不是光是说“自古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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