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
有瀰济盈,有鷕雉鸣。济盈不濡轨,雉鸣求其牡。
雍雍鸣雁,旭日始旦。士如归妻,迨冰未泮。
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人涉卬否,卬须我友。
——《诗经》
葫芦瓜叶有苦味,济水步行能过河。深就垂衣缓缓过,浅就提裙快快走。
茫茫济水涨得满,岸边野雉叫得欢。水涨车轴浸不到,野雉求偶鸣声传。
又听嗈嗈大雁鸣,天刚黎明露晨曦。男子如果要娶妻,趁冰还未融化时。
船夫挥手频招呼,别人渡河我不争。别人渡河我不争,我将恋人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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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描绘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在渡口焦急地等待着她的情人过河来与她相见,她希望在河水结冰之前能够嫁给他为妻。然而,如果这个愿望不能实现,那么她将会继续等待下去。
在诗中,作者描述了济水冰雪融化,水位上升的情景。《孔子家语》中有这样的描述:“霜降而妇功成,嫁娶者行焉;冰泮而农业起,昏(婚)礼杀(止)于此”。由此可见,在古代,当冰水融化的时候,婚丧嫁娶的活动就要暂停了。
最后一部分描绘了女子在河边焦急等待,迎面而来的船夫误以为她要渡河,因此招呼她上船。女主人公羞赧而急切地解释:“我不是要渡河,……不是的,我是在等我的……朋友……”。用“朋友”来掩饰她的情人,传递出一种复杂微妙的情感,既有抱怨也有爱恋,情在诗外,留给读者自己去品味。
这种东方的含蓄,克制又沸腾的爱,真让人会心一笑。
素材:诗集传.宋.朱熹撰.明正统十二年司礼监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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