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在一望无际的苞米地


昨晚去了凌河夜市,是锦州超级火爆的夜市,各种烧烤小吃茶饮摊位,吸引着附近几个地市的人前来。

但这两天是高考,临时关闭。
我绕着夜市走了一圈,各种餐馆也非常多,等以后有机会再来。

夜市逛不了,就去凌河边坐等日落吧。
晚上车停在一个治安岗亭对面,安全感倍增,把窗户开大了缝儿睡觉。
据说南方已经高温难耐了,北京也热了好一阵,而这边白天大太阳下很热,但只要到树荫下、或者云遮住了日头,就很凉爽,风刮过轻柔舒适,美好的天气,晚上甚至有点冷,要盖被。
早起又去了石河子早市,没有,这才想起来估计也是因为高考。
驱车去盘锦。
夜晚的时候,我的心情仍会低落;白天上路后,被明媚的阳光照耀,车开起来风从耳边吹过,阴郁的心情就仿佛被带走了,又开朗起来。
我在蓟县公园看到过苦练天津大鼓的大姐,昨晚在锦州凌河边碰到背着功放伴着动感音乐并排快步走锻炼的一行三个年轻人,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城市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生活。旅行和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本质不同呢?我想是不确定性,不知道明天会睡在哪里,会发生什么,会遇见谁,每一天都是新的。这让我怀有美好的憧憬和期待,而不是日复一日地一眼看到几十年后自己的样子。

沿途有个小布达拉宫,路过就在外面简单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到真正的布达拉宫。

走了不远的一段,路边是一望无际的苞米地。

突然看到一条路,我再次调头回来,扎进这条田间的小路。

玉米还没长起来,刚才走的国道上还是各种大车小车飞驰而过。

另一侧的车窗外,远处依稀可见村庄。

我不赶路了,就把车停在这里,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就想停下待着。
待多久都成,待到想走再走。

太阳倾洒在大地上,绿灿灿一片的苞米叶沐浴着阳光。

我从水箱打了盆水,脱了上衣,把盆放在车的前机器盖子上,好好的洗了洗头发和脸。
洗完清爽极了,太阳晒着后背,暖洋洋,不一会儿就干了。

远山、一望无际的苞米地、形态舒展变换的流云,我拿出小桌椅,在道边小树荫里坐下。
抬头望着苞米地发呆。

两棵树高耸的鹤立鸡群般站在田野中央,苞米苗随着风摇摆起舞。
我坐在这里看风景,就像在湖边钓鱼的人一样,都是一种放空,彻底的让大脑停止下来,与这广阔天地田野融为一体。我可以这样静静地坐一整天。

田里有几座坟,突然觉得特别好,生在这沃土上,死后埋葬在这沃土中,来没来过这世间谁在乎,感受过了,就是生命唯一的意义吧。
苞米会一天天长高,结出玉米,变黄,枯萎,一年一轮回。东北的这片广阔大地,也一年四季的轮回变换着色彩,土的褐色、苗的绿色、杆的黄色、雪的白色。
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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