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第六天,胜利在望。
昨天晚上我把衣服洗了,心想正好还有3天,晾干了隔离结束出门穿,御寒。
结果刚刚洗完晾上,就接到电话,说是隔离点的工作人员。
我心里好激动,莫非我可以提前走了?结果不是,说让我提前收拾好东西,第二天要把我转运去另一个处条件好些的隔离点。
“……”
我待的好好的,还有3天就结束了,为啥还要折腾一趟。
问了,给我的回答是这里要住进新的密接。我也是密接啊?搞不懂,但人家要求我就配合吧。
早知道不洗衣服了,明天走的时候还没干可咋办。
我的计划和预期总是被打乱,本想来杭州看西湖的雪,结果被隔离3天;本来想3天也不长,结果又变成5+3天;待到第6天刚洗了衣服,结果又要转运……突然又是前途未卜的感觉。
在这场抗疫中,我深感个人自由的无奈,没法要求任何,我的一切只能服从安排,而这些安排看不到政策文件,全是口头的,人家说啥,我就要干啥。
其实门是没有锁的,我是可以走的,我也知道现在的疫情不过是场感冒。可我依然唯唯诺诺,心有不满但身体顺从的被指挥。
即便我出去,也寸步难行,我的健康码是红色。这个码,就像刺在我脸上的青,可以让所有人把我拒之门外。这样说也许有点夸张,但即便码不在脸上,也在这三年中渐渐潜移默化的印在人们心里了。一个符号凭借变换颜色,就管理了所有人。
在朋友圈看到了这张图片,内心升腾起莫名的恐惧。不做评论。
下午,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背起包,知道要换地方了,走之前最后环视了一下这个待了5天的房间。
和我一起转运的人真不少,有大概几十个人。
下到一楼,领到一张“结业证书”。
然后上车,把我们转运到了新隔离点。
隔离点是个新住宅小区。进到房间,这就是个全新的两居室,雪白的墙壁,全新的门窗和空调,厨卫一应俱全,只不过厨房、其中一间卧室和阳台是钉死的,进不去。
没有电视,其他条件确实比之前的隔离点要好。客厅的桌子上,放了10瓶水和一大包的生活洗漱用品,全新的,看起来还挺好的,我不舍的用,只有3天,拆开用不了多少,太浪费了。
我的登山包里还有之前旅行时住酒店拿走的一些洗漱用品,足够我用的了。也许,这一大包全新的劳保用品,等我解除隔离时带出来,可以送给需要的人。
再待两天,7号我就可以走了,到时健康码会恢复绿色。
现在看看,转运也挺好的,换个环境待一待。
虽然被隔离了8天,我认为有些小题大做,但我是怀有感恩之心的:要保障隔离人员的运送、单独居住、日常生活和吃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很难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但我是一个物欲很低的人,这些天的居住和吃饭,完全满足我的需求,甚至在生活物资供应上远远超出了我的需求。
转运的时候,到了室外,虽然还有小雨,但温度已经没有前两天那么冷了。我查了下北京的气温,不禁打了个寒颤。
杭州对我太好了。
今天,在抵达杭州第六天,终于看到了杭州的夜景。
这座城市的大门在缓缓向我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