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实在被关的难受,正在写材料申诉我莫名其妙的密接红码,接到了一个电话。
隔离点的工作人员打来的,说我满了5天,是否在杭州有固定住所,可以居家隔离。我说没有,他说那我必须继续隔离3天,到7号才能走。
也许是因为他的同情态度,或许也由于他的耐心,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确认了我成为密接后不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我挂了电话后删掉了申诉内容。
感谢杭州人民包吃包住8天,太客气了……虽然我错过了西湖的雪,但有那么多工作人员,每天给我送饭,大夜里给我做核酸,不收分文的管我吃住,只为了让我别跑出去,我的内心感到有些歉疚。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
广州已经解封,北京也开始不查核酸,今天杭州东站出站也没核验信息,我是来早了几天,在开封、洛阳多玩几天再来杭州就好了。我盼着西湖的雪,连夜坐卧铺赶来,却在咫尺天涯处错过。
我从开封到杭州,是跨越了宋朝的两个时代,从北宋都城东京汴梁(开封)到了南宋都城临安(杭州)。
1127年,金攻破开封,掠走了皇帝后宫大臣官眷,北宋灭亡;南宋建立,宋室南迁至杭州,偏安一隅。
靖康之耻,北宋的皇帝大臣备受羞辱,后宫官眷沦为娼奴,绝大多数凄惨而死;而与此同时,南宋歌舞升平,繁华温润。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是同一时代同一种族在不同地理位置而迥然不同的命运。
也不是南宋所有人都忘记了北宋的屈辱,还有岳飞和辛弃疾,岳飞有两首《满江红》,除了那首“怒发冲冠”外,还有一首:“遥望中原”。辛弃疾的《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陆游和李清照的诗词也很美。
我在杭州的隔离公寓内,看了一下午关于南宋的纪录片。
窗外,对面,突然发现了一个姑娘,在“凭栏处、潇潇雨歇”。她也很寂寞无奈吧?“抬望眼、仰天长啸……”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