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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凯宾斯基旁十字路口的脏摊儿


聊聊我在杭州的事。
到杭州的当天,我写了篇东西,结果发出来没几分钟就被删了。
公众号的文章每天只能发送一次,当天的群发额度已经用完,我只好改了改,设置成第二天早上7点自动发送。再下一篇,就是我昨晚回京后发的了,所以在杭州的事没有提。
我在杭州住了两宿。
第一天晚上8点多,兄弟跟我说他的饭局快结束了,喊我跟他去唱会歌。
我已经脱离这种生活很久了,晚上吃饭应酬喝酒,饭局结束再去唱歌继续喝,折腾到半夜。
我说如果是商务局我就不去了,如果就咱俩的话,我去陪你。毕竟我从苏州过来是来见他的。
我到了的时候,他发来消息说还会有几个别人,我说那我就不去了,我也实在是不想喝酒。
说了半天,没办法,去就去吧。我只是不喜欢,不是不能。

然后就是极为熟悉的互相介绍,喝酒和唱歌,盘道和吹牛B,寒暄和邀请。既客套,又真诚,为了交朋友,交朋友归根结底是为挣钱。
无可厚非。
只是,这已经不再是我的生活了。
我还是喝多了,一个老板反复强调明晚他来安排,让我务必参加之后离场,我拉着他的副手打扫了桌上所有的剩酒。
散场后,兄弟带着我到凯宾斯基附近的路边脏摊儿吃夜宵,我又喝了点啤酒。有点断片儿。
回到酒店已经晕的不行,凌晨4点左右,洗了澡睡觉。
我很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了,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上次回京隔离住在奶奶家的时候,我想了已故的二叔三叔,明白我家的酒腻子基因是必须彻底离开酒的。
第二天中午,兄弟问我起没起,要去吃好吃的,我说难受不去了。我是想连昨天说好的晚上的局都不去的。
继续蒙头睡,直到下午4点。
他喊我起床,晚上去吃饭。我好多了,也确实饿了。“我不喝酒了。”我说。他说:“随你。”

辗转来到西湖边,一个公园里,曲径通幽的一家饭馆。

进了包厢就看到一箱茅台。


我是真的一滴没喝,菜特别好,我连话都很少说,闷头吃,偶尔应付两句。
吃完,还要去唱歌……
我拉着兄弟说我不去了,他说去吧,你想干啥干啥,谁都不用管。

于是在包厢里,我喝一杯几片西洋参和几粒枸杞的茶,反复的加水冲泡得都没有味道了,应对所有的敬酒。
一晚上我都哈欠连天,偶尔唱首歌。
看着他们热烈的气氛下又干掉4瓶XO,有些虽是第一次见面却好似相熟已久的朋友,互相钦佩着夸赞着一杯又一杯。
凌晨3点,我和兄弟又来到酒店附近的脏摊儿,今天我是清醒的。


我俩在路边撒尿时,他说:“超你看,好圆好亮的月亮!你有多久没见过了?”
我说你太久没有抬头看月亮了。
之前的一年多,我每每凌晨4点醒来,坐在阳台抽烟至天亮,看过了无数的月亮,圆的、弯的、亮的、被云遮住的……
因为熬不下去了,我才背上包离开北京。
他尽管喝了很多酒,仍很清醒,他们喝酒比我强多了。
“跟我说说你路上的经历呗?”
“也没什么好说的,其实很孤独,并不快乐。但比我待在北京要好些。”
“你在做我想做而做不了的事。”
“我是被逼上这一步的,没办法,没得选。你们有放不下的,我没有了。”
“我也没得选,停不下来。我希望你替我阳春白雪浪迹天涯,走我不能走的路;我替你市侩庸俗,吹牛逼做生意,你想唱歌了想住凯宾斯基了就找我。我们各自选各自的路,各自承担结果。”
“好。”

凌晨3点的杭州街头十字路口,明月高悬,路边摊旁的矮桌小凳,红路灯默默地隔两分钟交替变化一次。
谁不是一生带着情怀,被现实迎头痛击,我在闷头赶路,他也在闷头赶路,大家都在赶路,只是路不同而已。而从某种角度讲,路也是殊途同归的。
走累了,我们暂时停下来,看看彼此,抱一抱。你好过么?不好过。他好过么?也不好过。不走了么?得走。
第三天,我回北京休整,他去深圳继续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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