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喜欢萧朱已经快20年了,但一直就各种潜水看文,基本不发帖。这次看见甄子丹的天龙八部乔峰传,忍不住又在想如何给他们一个圆满的结局。是以决定还是把自己脑中多年的想象整理成文发出来。
关于同人文的名字,我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本文基本还是尊重原文,修改也是从他们去西夏开始调整的。我其实想着,原著中去西夏大约是九月到第二年三月中秋,这半年大概是萧峰人生中最后的温暖了,但老金却基本没提。本文也就由此展开,半年路漫漫,总有很多事可以发生。本文之于天龙原文,大概也就是高鹗之于曹雪芹,当然我肯定还不如高鹗,毕竟人家能续红楼梦还是有大财的。
絮絮叨叨在开篇前聊两句,其实发在这里也是很希望有同好可以共同讨论,也增加自己不弃坑的动力。谢谢大家,因为我看金庸实在太早,所以我更熟悉的是三联版。至于新修版,我也看了,但是有的改动我其实不喜欢。所以我如果有些已有剧情还是用了三联版的话,还望勿怪(比如其实我觉得阿朱带着萧峰见到包不同就实属多余,尤其阿朱对包不同立誓心中除了萧峰再无第二个男人。阿朱不会这样的,毕竟慕容家养育她那么多年,作为朋友也总是心中留存的呀。感觉老金加这些后,本来萧朱地位平衡的感情,被阿朱自降了,不太可爱)本文如果还可以,欢迎喜欢。如果不喜欢,也欢迎提意见,共同再次给萧朱一个美好的未来。
最后再提一句,其实这么多年同人文甚多,我有的问题和桥段难免别人也有。但我相信我们的思考方向虽是殊途同归,但是却各有见地。如果觉得有所抄袭颇有微词,我也只能敬谢不敏了。
少室山一战的次日,众人相偕就道。虚竹又到少林寺山门之前叩拜,喃喃祝告,一来拜谢佛祖恩德,二来拜谢寺中诸师的养育教导,三来向父亲玄慈、母亲叶二娘的亡灵告别。
到得山下,灵鹫宫诸女已雇就驴车,让段誉和游坦之卧在车里养伤。游坦之满心不是滋味,但宁可忍辱受气,说什么也不愿和阿紫分离。只要阿紫偶然揭开车帷,和他说一两句话,他便要兴奋上好半天,只是阿紫骑在马上,总是要萧峰拉了马缰引导,跟随在萧峰身边。游坦之心中难过之极,却不敢向她稍露不悦之意。
走了两天,灵鹫宫诸部逐渐会合。鸾天部首领向虚竹和段誉禀报,她们已会到镇南王,告知他段誉伤势渐愈,并无大碍。镇南王已放了心,要鸾天部转告段誉,早日回去大理。鸾天部诸女又道:“镇南王一行人是向东北方去,段延庆和南海鳄神、云中鹤却是向西,双方决计碰不到头。”段誉甚喜,向鸾天部诸女道谢。
钟灵问段誉道:“令尊要你早回大理,他自己怎地又向东北方去?”段誉微微一笑,尚未回答,阿紫已笑道:“爹爹定是给我妈拉住了,不许他回大理去。钟姑娘,你想拉住我哥哥的心,得学学我妈。”
这两天中,段誉一直在寻思,要不要说明钟灵便是自己妹子,总觉这件事说起来甚为尴尬,既伤钟灵之心,又颇损父亲名声,还是暂且不说为妙。钟灵明知段誉所以要到西夏,全是为了要去跟那王姑娘相会,但她每日得与段誉相见,心愿已足,也不去理会日后段誉和王姑娘会见之后却又如何,阿紫冷言冷语地对她讥嘲,她也浑不介意。
段誉愣神之际,萧峰忽道:“段老伯的安全这可是彻底放心了”说罢点指向前,“你看这里。”段誉顺着萧峰的指向看去,却见前方道旁正是段延庆一行三人。
段誉眼前一亮,俯身探出车来高声呼道:“岳老三,你好啊!”
南海鳄神怒喝道:“我现下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三了!”段延庆一行见到段誉一行人,本想悄悄避开,却被萧峰点破不宜悄悄避走,免得反显心虚。便走至段誉近前站定。
萧峰知段誉身上有伤,想用凌波微步跑路也是不能。为避免变故横生,便走至二人中间,挡在段誉的车前侧目斜视段延庆,以武胁迫之意不言则明。
段延庆见是萧峰,担心他意图为大理段氏即刻除去心腹大患,会破除自己的腹语之术,仍是伸出铁棒在地上写起字来。那日在小镜湖,段延庆以铁棒在青石板上写字,有如沙中写字。此时在土道之上写字更是势若游龙,霎时间飞沙走石一行字迹迅速浮现“我等本无拦路之意,阁下缘何相留?”
段延庆深知诸人之中段誉身负重伤,那虚竹内力深厚武功却未到家,此时能留下他三人的唯有萧峰一人而已,便双目紧盯萧峰,深恐其暴起伤人。却惊讶发现萧峰目光在斜睨了他一眼后,突然双眸圆睁的盯视前方,嘴唇嗡动双瞳紧缩,片刻间竟如魂魄离体般呆立在地。旋即浑身颤抖起来,虎目含泪,喉间吼声滚动似要发声。
段延庆何等精明,眼见萧峰失神,立即一棒点出直取其后心。段誉见状不禁惊呼:“大哥,小心!”虚竹也连忙运起一掌向段延庆击出。奈何萧峰离段延庆实在太近,且着实没人能想到以段延庆之功竟能威胁到萧峰之命,眼见段延庆运气十分内力的一棒已送至萧峰后心。好在萧峰与人性命相搏经验甚丰,紧要关头间身体已自行做出反应,避让开后心这等要紧之处。但段延庆的铁棒仍是送进萧峰左肩,霎时间血染左肩,那铁棒已透体而出。
段延庆眼见一击得手,且萧峰毫无还手之意,心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高呼一声,携南海鳄神及云中鹤飞驰而去。众人皆感十分意外,均震惊地看向萧峰,竟无人去阻那段延庆三人离开。
虚竹一掌落空,连忙上前扶助萧峰欲为其检查伤势。却见萧峰仍是逼视前方,周身劲力翻涌竟似有走火入魔之兆。虚竹顾不得深究内因,急用天山折梅手连点萧峰周身数处穴道,见其内力逐渐平复,肩头流血情况也是渐止,心知无碍。内心叹道:“唉,若是当日童姥走火时,我能如此运用天山折梅手,也许,也许…”心下怅然,确实也许不下去了。也许就算帮了童姥,结局还未必好过她与李秋水二人共死之际一笑泯恩仇呢。
于此同时,段誉却是顺了萧峰的目光看去。之间微风过处,吹起鸾天部首领身侧一位少女头上斗笠的帷帐,一张鹅蛋脸的精巧面容若隐若现,眼珠灵动,顾盼间竟似将她八分的美貌赋予了十分的灵韵。
段誉见之不禁惊呼:“阿朱姐姐!”那少女见对方认出自己,便回给一个灿若朝阳宛若云霞的微笑,俏声挥手道:“段公子,好久不见!”
我私心下觉得,萧大王对于感情实在太不会了,虐虐更开窍。所以本文先虐后甜,基本也只虐萧峰(虽然他也够苦的了)
段誉还未回答,却见身旁萧峰根本不待虚竹看其伤口,飞身而出一把抱紧阿朱,失声痛哭:“阿朱,阿朱!”甫一抱紧便微微放开其上半身,紧搂住腰身,粗大的手掌缓缓拂过其小巧的面颊,却是轻柔至极,仿若拂过什么脆弱不堪的至宝一般。“阿朱,是你吗,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喉头瓮动,这几句话滚来滚去,竟似痴了。
那阿朱似是被此间场景吓到了,忽被一浴血大汉猛地抱住,却是动也不敢动。良久,见其竟还摸起自己的脸颊来,实时孟浪之至,慌忙死命扭动,欲挣脱其怀抱。但那大汉坚臂如铁,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吓得泪眼汪汪对着段誉急呼道:“段公子,救我,救我!”
段誉也是被眼前一幕吓到了,叫了一声:“大哥!”却是不知该如何继续。
萧峰朦胧间,竟见到眼前阿朱落下泪来,本能的缩了手,生怕伤了阿朱。此时他也从震撼中微醒,恍然间听见阿朱竟向段誉求救,不禁心下茫然:“求救,她,求救?”未及细思,一道掌风袭来,确实鸾天部首领抬手往萧峰脸上打了一个巴掌。“啪”的一声,萧峰呆愣原地,鸾天部首领也将阿朱忽道身后,怒喝道:“你这人好生无耻,我们敬你是尊主朋友,你却来欺辱我们灵鹫宫的姑娘。”
以萧峰的武功,平时要避开这一掌实是轻易之至,但乍见阿朱,心慌意乱且又惊又喜间竟是先中段延庆之仗,再中这姑娘之巴掌。但他却混不以为意,只呆呆盯着阿朱,悲声到:“阿朱,阿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旋即又像阿朱抓去。
此时虚竹以反应过来,拉住了萧峰。以他的功力本是不能拉住萧峰,此刻拉去确令萧峰一时无法挣脱。
电光火石间,段誉心思急转,却是猜到一种可能。日前阿紫一直称呼萧峰为“姐夫”且问萧峰为何不叫自己爹爹为“岳父”时就已起疑,只是当时见萧峰听见此话便欲起身离去,显是不欲多言,变味深究。此时想来,阿紫是自己亲妹妹,阿朱阿紫名字如此相似,那阿朱应该也是自己亲妹妹。如此说来,那阿朱跟萧峰?
思及此处,眼见阿朱一脸惊恐,而自己大哥则是一脸从未有过的呆痴之相,心知此时此刻最紧要的是安抚住双方并搞清情况,便忙不迭的开口问道:“阿朱姐姐,别怕,我在!”边说边示意让钟灵扶着自己上前,并看向虚竹示意他拉住萧峰。
阿朱听到熟人之声,虽仍在惊恐之中,却仍从鸾天部首领身后探出了头,瑟瑟道:“段公子,这,这是什么情况?”
虚竹见阿朱探出头来,生怕再刺激到萧峰,忙拉稳萧峰低声安抚道:“大哥稍安勿躁,待三弟问清情况再做打算。”
而萧峰此时只觉得浑浑噩噩,恍不知身在何处,只呆愣愣看着阿朱,内心喃喃念道:“她不认我,她为何不认我?”
段誉心念电转,问道:“阿朱姐姐,你不是已经嫁给萧大哥了吗?怎生似是不认识我萧大哥了,而且还身在灵鹫宫而非燕子坞呢?”
朱丹臣吊在众人之后,本就心境波折不堪,先是见到阿朱着实惊喜,再者看到萧峰的样子有些难过,再看到阿朱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看到段誉上前解围就有些懊悔小镜湖之事倒也从未知会段誉一下。此时却听到段誉如此询问,不由得拍手心中喝彩一声:“世子果然聪颖!寥寥数语,却基本猜中了情况。而且直接以夫妻关系架住阿朱,她也必不会再次躲开,起码会搞清眼前情况避免误会发生。”
可就在朱丹臣心中为自家世子喝彩之时,许久默默无言的萧峰却讷讷开口:“已有婚约,但尚未成亲。”
朱丹臣听闻此言不禁伸手捂住了双眼,内心哀嚎:“哎,可惜了世子铺的好路。”
段誉也是一愣,但看到萧峰紧攥的双拳及依旧没完全恢复神智的双眼,便知刚刚拆台是一种本能的行为。段誉心下暗叹:“哎,看来确实猜的八九不离十,只可惜大哥对于阿朱姐姐方方面面的维护已深入骨髓,包括她的清誉。看来只得另寻他法。”
段誉正欲开口,阿朱便答道:“段公子,两年前我身负重伤,是姥姥救了我,并让我为灵鹫宫效力三年还情。”阿朱顿了顿,看了萧峰一眼后缓缓续道:“至于你说的萧大哥,我重伤后失去了一段记忆,你我于听香水榭分离后的记忆就都没有啦。”
段誉正自深思阿朱失忆一事,只听得鸾天部首领冷哼一声,伸出手指着萧峰鼻子怒喝道:“哼,姥姥碰到为负心薄幸的狗男人所伤的可怜女子就一定会救,阿朱妹妹便是。”说罢挥手攥拳于身后,似是努力按住想打人的冲动后狠狠瞪了一眼萧峰:“看来你便是欺负我阿朱妹妹的狗男人,我阿朱妹妹那么好,你为何在她受了重伤时抛弃她!”语罢已是泪眼朦胧,狠狠鄙视萧峰,仿若萧峰不好好回答就又是要一个巴掌打上去一般。
“我,我不曾抛弃她。”似是被骂醒,萧峰眼中缓缓恢复了神智,听得阿朱说失去与自己有关的记忆后,眼中闪过无比悔恨且心痛的神情:“但我确实对不起她。”
段誉双眼一闭,罢了,让大哥自己问吧。
“阿朱,别怕,大哥无论如何不会伤害与你。”萧峰挣脱虚竹按住他的双手,并示意他自己已恢复理智后缓缓向着阿朱走去。鸾天部首领上前欲拦,却被萧峰大手一挥跌到一旁。
“柳姐姐!”见到一直护着自己的鸾天部首领被挥到一旁,不禁忧心忡忡便于去扶,却被萧峰按住双肩阻止前行之势。阿朱不得不望向萧峰,虽是仍有惊恐,但见到他满含深情凝视自己的双眼,及眼角犹自溢出的眼泪。心中没来由的一软,仿佛这般眼神依稀也曾见过,且令自己魂牵不已。
感受着萧峰坚定按住自己双肩的双手,阿朱深吸一口气,缓缓问到:“那请问这位爷台,姥姥救我之时我重伤濒死,这是为何?且为何失忆,还望告知。”
“我,我……”小镜湖一事是萧峰毕生最为悔恨之事,本是不欲再提。但眼见心爱之人活生生站在自己身前,却忘却这段悲痛欲绝的记忆,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阿朱郡主,请相信萧大侠吧!”朱丹臣心知在场诸人知道内情的,除了萧峰只有自己,连忙跑至近前解围。
“阿朱?郡主?”阿朱看向朱丹臣,虽然并不认识这是何人,但见他唤出自己姓名并加上一个尊称,甚是疑惑。
“是的阿朱姐姐。”段誉连忙帮忙说道:“你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父亲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所以我应该叫你阿朱妹妹才是。”
阿朱眼中氤氲,似是“段正淳”三字甚是熟悉,甚是令人伤心一般,缓缓转头对段誉道:“段正淳?是我父亲?”
萧峰见阿朱眼泛泪花,心里疼惜不已,但生怕再有行动刺激到阿朱,强压下揽她入怀替她拭泪的冲动,仍旧轻柔且坚定的按住她的肩头,只是双手已微微颤抖,似是宣泄着千万无法言说的心绪。
段誉见阿朱有所反应,心下一喜,知道这是问清情况的好机会,忙道:“是的阿朱妹妹,你我可是亲兄妹啊。还有,你的失忆是怎么回事啊?”
阿朱轻咬朱唇,看了一眼萧峰双肩轻扭缓缓退后,强压着心中莫名的不舍离开了萧峰的双掌。萧峰着实不忍强迫阿朱,眼见她并无远去之意便也未再强留。而刚被挥出的鸾天部首领也赶紧跑回牵住阿朱,仍将她坚定的护在身后。
阿朱看了看萧峰,定了定心神,看向段誉道:“看来我要叫你哥哥啦。我两年前被姥姥所救后,发现我就只记得送你从我听香水榭离开的情形。之后到我被救约有半年的记忆确实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我也问过姥姥救我的情形,姥姥也只说一句何必为男人伤心,就不再多言。所以,让我受伤垂死的是你?”说道最后,阿朱缓缓回头问向萧峰。
段誉知道此时人多,非是细说时机,且他心知萧峰为人。莫说是阿朱这已有婚约之人,便是丝毫不识之人,也必不会胡乱伤害一指。此事必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