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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听一首歌——《涛声依旧》, 纯音乐,只有葫芦丝圆润的音色在耳畔悠长地回荡,久久劝之不去。
但他还是跟着调子唱了起来,七尺男儿,半弯浓眉,一腔愁绪。
歌手叫毛宁,因为这首歌,他成了一代人的记忆。
正如一千多年前的张继,一个曾经平平无奇的诗人,因一首《枫桥夜泊》的横空出世,被人们怀揣心底,仰望千年。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此诗作于安史之乱以后,诗人张继前往苏州避难。避难路上,他看到秀丽的江南美景时,有感而发:
当年日本书法家井口美舫参观苏州寒山寺,对寒山寺格外喜爱,也在日本东京修筑了一座寒山寺,并在东京的寒山寺门口立了一块刻着《枫桥夜泊》的石碑。
每到除夕,东京人就聚集在寒山寺门口,听着寒山寺共一百零八次的祈福钟声,虔诚地许下自己的心愿。
张继笔下的寒山寺,一直是我心中期待的那座禅院。
钟声悠扬,晚霞如浴,安静地立于城市之中,离红尘很远。
走进寺内便是佛门,有僧者清扫落叶,亦有游人匍匐于莲花蒲团上,渴望得到佛光的洗礼。
张继,字懿孙,湖北襄州人。唐天宝十二二年进士,大历中拱州盐铁判官。
一生简朴,为人清越,博览有识,好谈论,知治体。
其诗爽朗激越,不饰雕琢,比兴幽深,风姿清炯,深具道者遗风,诗韵禅心。
浪子读出羁旅之思,僧者参出妙门佛法,而翻开书卷,踩着脚步抵达青石板路的红尘倦客,亦各有各的羁绊。
他给世人一片宁静的夜色,也在世人心中留下了一个永远的谜。
千百年来,无数人不顾一切想掘得蛛丝马迹,解开那一夜的谜底,都无疾而终。
其实,那只是一个寻常的夜晚,一样的月光,一样的渡口。
寒山依旧,枫桥夜泊,秋风明月,江水横斜,人影寻常。
真正不同以往的是张继和他那颗背井离乡的归心,装满了来路的艰辛与前路的迷惘。
秋风凉夜,江枫渔火,若不是寒山寺的钟声敲醒渡者的行舟,又怎会有后人急不可待的赶往。
他为天宝十二年进士,高中时,也是都城陷落,江山动摇,民生凋敝之时。
还未等来朝廷的发榜任命,叛军就攻破长安,仓促逃离。
为寻安身之所,他由北向南,来到了暂且安定的水乡苏州。
夜半时分,轻舟摇荡于江上,月色如银,江水清幽,透着丝丝寒意,催人入睡。
远处枫桥隐隐,有渔船泊于江岸,船上渔火闪闪,宛如一盏明灯,为夜深归来的渔船指明回家的方向。
可诗人的家不在月落乌啼,江枫渔火的江南;不在钟声悠悠,十里水乡的姑苏城外。
渺渺钟声赶不走寂寞的黑夜,江南的柔波更掩不住他心中绵绵无尽的愁思,于是不由得想起远方的故土与妻儿。
那一定是一个孤寂漫长的夜晚。
水巷人家,花窗紧闭,灯火尽无,唯有诗人的客船孤单地划过。
泊于枫桥,只影遥望,任月光洒下清辉,伴随着阵阵无眠的钟声。
我与寒山寺也有一段未了的缘分,至今遗憾。
那时赶往苏州,直奔太湖,只为一睹她笔下真实的容颜。
在那烟波浩渺,一碧万顷,芦苇青青的太湖之畔做短暂的停留。
甚至有一种冲动,想以简短的两日时光,走完太湖的每一个角落,追寻她残留的足迹,一睹落梅风骨,宅院秋水。
她说梦里抵达的地方一样真实,而我认为纸上相逢的缘分同样一往情深。
去之前,寒山寺尚在行程之中,也知道曾经有一位得道高僧曾于此潜心问佛,寒山寺这名字也因他而来。
他便是唐代著名诗僧寒山子,曾为皇室后裔,因受妒忌与排挤及佛教思想的影响,断绝红尘,遁入空门,隐于天台山。
传说他常以树皮作帽,破衣木屐,常与拾得参禅论诗,后两人离开天台山来到苏州寒山寺,为这片柔软多情的山水,增添了佛光禅韵。
秋风邻笛发,寒日寝门悲。
世难愁归路,家贫缓葬期。
张继一生清朴,虽掌管地方财政,却一贫如洗。死时穷困潦倒,因无钱办理后事,而不得不延缓下葬的日期。
寒山生前亦是衣衫破碎,食无后继,二人皆在清贫中参透人世无常。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
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
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
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
僧者心中自有光明,苍茫尘事,不过青舟一叶,迷路时载你汇入江河,困顿时渡你回乡解渴。
世人皆以为,将青舟泊于枫桥之下,遥望隐隐渔火,静听寺中传来无常的钟声,就可以走进千年前的那个夜晚,去触摸诗人眼底落花的心事。
殊不知,最后打捞起来的,竟是自己心上的断梗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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