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传说中的怪物

第一百一十四:砂壶记
其一
这个故事若较真写将起来,略冗赘,此处化繁就简,效报告说明文之类,以至简形式,轻描淡写,白描其形。
主要人物
一:杨德清,45岁,江酥无兮岗下人,个体户,商人,款爷。
二:杨连旭,杨德清独子,其时就读蓝京城某高校,时年22岁。
三:郭庭奎,农民,农闲时在街面上做点小买卖。
四:郭庭芳,郭庭奎小妹,时年15岁,其时初中在读。
五:郑兆典,古樵集街面上做买卖的街坊,走南闯北的老江湖。此故事最初出于其口,又传于本家堂哥童西贤。我从西贤兄处得之。
六,小白孩,杨连旭梦中所见精怪。经杨连旭描述,其形象頗似老家传说中的一种小怪,其最喜掘人新坟,盗其陪葬物件。唯此一种劣迹,并无其他恶端。
时间
西历1991年,从春至冬,跨度半年有余!
地点
皖北小镇祝麻甸
以上人名,地名皆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郭庭奎本是当地定集人,因为投靠了老丈人,就搬到了祝麻甸镇街面上,跟着岳父一块儿经营羊肉汤锅,生意颇红火。加上祝麻甸的羊肉汤锅在当地一带声名在外,彼时很多生意人为了招待外地朋友,特地驱车到此过过嘴瘾尝尝鲜味。
郑兆典是个老江湖,半辈子走南闯北,生意场里的老手,也攒下不菲的家业。1991年,那时侯,市场经济刚起色,倒爷那是很牛13的存在,他走南闯北,拿了北边的锅子去南边换瓷盘,摘了南边的火荔枝上北边换水秋梨。倒来倒去,赚个差价,来钱也快,倒爷有钱,有钱!
1991年的春天,老郑在江酥无兮岗下那儿倒卖饲料,认识了另外一个倒爷,大款杨德清。老郑巧舌如簧,说在乡下办红砖厂有搞头,能挣钱,说我们老家那块儿的土质倍儿棒,想让老杨跟着过去考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搭个伙一块干个轮窑厂。老杨很痛快,开着切诺基就和老郑奔安徽去了。
到了安徽老郑的老家,看了一圈,的确有搞头。老杨愿意搭这个伙。老郑很高兴,带着老杨在本地吃喝玩乐。有天老郑说咱们这羊肉汤数北边儿的祝麻甸的最棒,最好味儿,咱去尝尝。老杨和老郑就驱车到这个祝麻甸街面上找羊肉汤锅子。一打听就说谁谁那家儿的味最好。俩人就过去了。这家呢,就是郭庭奎老丈人的。彼时,郭庭奎就在店里当汤倌,切羊肉片,起锅,给人盛碗。郭庭奎一看,进来俩人,很撑头,嚯,拿着大哥大,手指上戴着大金镏子,一个金字大发远远的就晃眼,又开着吉普车,那时候,没几个老百姓自己出门有车的,心说不是款爷就是官老爷,我得好好巴结巴结。小郭笑脸相迎很殷勤,给切的羊肉也特地加足了分量,这叫看人办事,见风使舵。
两个人来了盆羊肉汤,几个羊蹄子,炒个羊血,羊杂,弄了几瓶啤酒,吃喝的很嗨皮。
酒足饭饱后,老杨想喝茶,心里腻的慌。老杨酷爱喝茶,手里盘个小紫砂壶,天天不离,吃完饭喜欢泡一壶。说着老杨就去车里取茶叶,一开茶叶罐,见底了,没了,又折回来,跟这个小郭饶点茶叶。我们本地人基本就是喝霍山黄芽,这茶又便宜又耐喝,叶儿也漂亮。可老杨是江酥人啊,他不爱喝,他爱喝铁叶大方,西湖龙井。老杨这人还特挑剔,就说你能不能街面上给我买点龙井,铁观音,碧螺春什么的。小郭一听,心说我们穷乡僻壤,我哪儿给你弄这些玩意去,又不好驳他面儿,自己又忙的脱不开身。刚好自己的小妹子,周末放假来店里给他看孩子。小郭就喊妹子出来去茶叶铺看看,问问。
这小妹就是郭庭芳。她从里屋一出来,老杨眼睛一亮,心说这小地方,还有这么水灵的姑娘。老杨这个人贪财好色。属猪八戒的,这看着美女就开始腿软了。
老郑在旁边看得真真儿的,奸邪一笑,心里倍儿明白。郭廷芳走了一圈回来告诉哥哥,茶叶铺子没有这几种茶叶,说着转脸又对老杨说,老板,您不如换换口味尝尝我们这儿的黄芽,味道也挺好。老杨一听乐开了花,好好好,我喝,就喝这个了。你看吧,在这个登徒子面前,但凡是美女说的事儿皆是好事,说煤是白的就是白的。哎呀,生我之门死我户,祸根一朝埋下,不知其身将死,厄运临头。
吃完结账,郭庭奎愣是不收,说二位看得起,来吃就是给面儿啦,交个朋友,您二位要是觉着这味还行,常来,带朋友过来照顾照顾我就成。
老郑明白,知道小郭这是攀高枝,不要钱就不要吧。
其二
没隔几天,老杨又想去喝羊汤。老郑明白,他这骚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一来二去的,郭庭奎和老杨就相熟了。
老杨一心想着郭庭芳,苦于没辙。
老郑是谁,老江湖,脑子是八核的,拍胸脯说这事儿包给我了。
这天老郑一人去找郭庭奎,把这个郭庭奎拉到僻静处,说郭老弟你一表人才,跟这儿当个汤把式,一是屈才,二来呢寄人篱下,你老丈人还有儿子呢,这不是长远的事儿,将来老东西的家业你能落着半分一毫?
这一问正说到郭庭奎的心坎儿。
老郑一看有门,接着又说,老杨是个大款,特别有钱,正要出钱跟我一块开红砖厂。老杨看你样貌不俗,堂堂仪表,有意拉你入伙,今儿我是代老杨来来探探你郭小爷的心意。
小郭一听心花怒放啊,人家又抬举咱又给咱送财,喜出望外。
老郑一看,上钩了,话锋一转,眼神阴起来,小郭,老杨啊看上你小妹郭庭芳了,现在是茶不思饭不想啊。这大财主身子要是垮了,咱么这奔富之路就断了。
郭庭奎街面上常混的,一听就明白了,咂摸咂摸嘴唇,眉头微皱,这是心里斗争呢,因为她妹子才十五岁,未成年啊。
几秒的思想斗争后,郭庭奎眉头舒展,眼睛一亮,对老郑说,您回去听信儿吧,改日我把妹妹叫过来。
老郑心里这个乐啊,成啦,有钱鬼都给你打下手,甭说是七情六欲的俗人啦。
老郑回头跟老杨一说。这杨德清简直返老还童,眉飞色舞,就等着改日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也不知道郭庭奎怎么和郭庭芳说的这事儿,她竟然答应了。
1991年,仲春的一天,春风微妙,麦苗鲜美,大官杨露出新叶,梢头昂向青天。
谁也不会想到,美丽乡村穹顶之下,一桩人又买卖,堂而皇之,你买我卖,不亦乐乎!
老杨天擦黑的时候把郭庭芳拉回住处!老杨宝刀未老,虽不能久战,但久未尝鲜,硬撑之下,折腾到后半夜。
后半夜,天似亮非亮,鬼呲牙的那会。老杨疲惫地又把郭庭芳开车送回郭庭奎那儿。
就这么着,郭庭芳成了杨德清的地下情妇。
老杨并不食言,说干就干,选地方建造轮窑厂。
一切准备就绪,杨德清回江酥提钱。提回200万现金,/毛周朱刘/大蓝票子,成捆的扎着。91年,200万,巨款啊。
郭庭奎,郭庭芳哪儿见过这这些钱。当晚,老杨,老郑,郭式兄妹,又找来几个陪酒的小姑娘,一群人把酒言欢,又唱又喝又吃又跳,银言铛语,肆意朗笑,真好似魑魅魍魉,群魔乱舞!
撤了酒席。郭庭奎,老郑各回各家。
杨德清左拥右抱,拉着郭庭芳、另外几个小姑娘,准备吕布战三英,长枪挑缨,宝刀出鞘,要大干一场!
吧友:梦也不够kenny提供过一个关于大蜘蛛的故事--“我爸小时候喜欢用蜘蛛网捉蜻蜓放在房间里吃蚊子,那时候不像现在有纱网塑料袋什么的可以用,一般捉蜻蜓都是用竹子扫把或者蜘蛛网去捉,用蜘蛛网就是先用个柳条荆条什么的做一个圈,然后去找蜘蛛网,看到大的蜘蛛网就用这个圈整个的把蜘蛛网套下来,来个两三层一般就能捉住蜻蜓了,但是蜘蛛网越厚,捉住了越不容易跑。
我爹那时有七八岁,爱玩的年纪,就在村子的机井屋子里面套蜘蛛网,弄了两个之后发现墙角还有一个,套下来之后在屋子转了两圈,发现墙角还有,就这样套下来了四五个,后面老爹回忆 说机井屋子就四个角,在一个角落套了三四个大的网,当时小没发现什么异常,现在想来其实是十分不正常的,当时老爹兴奋的套了几个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一个阴影扑面而来,扒了自己满脸,毛刺的让自己十分惊恐,用手抓了就往外丢,七八岁的孩子用手不能抓全这个物件,丢了出去刚要跑,这物又扒回脸上,一连丢了三四次,才丢出去落荒而逃,跑的时候竟然那个套子都没丢哈哈。跑了哭着去跟大人说,奶奶就说你这是惹了蛛蛛老祖了,还好没有咬你,奶奶带着几乎尿裤子的老爹去机井屋子去道歉。直到现在老爹看到蜘蛛都发木,大概是童年阴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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