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帕秋莉似乎想在1851年伦敦生活的样子

Chapter 14 旧朋新友
灰色的天空低垂,沉重的云层仿佛将城市笼罩在无尽的阴霾之中。一只信鸽在空中翱翔,翅膀在云雾中扇动,带起一阵微风,将雾气搅动得翻滚萦绕。高空中无处不弥漫着雾气,每一次吞吐都能让信鸽感受到潮湿和冷意。
她感觉方向没错。本能在告诉她,这个方向是通往目的地的正确方向。
对她而言,世界有着截然不同的两面,一部分是明亮而清澈的,另一面则是灰暗与朦胧。自从她肩负起传递信息的使命以来,这个世界便是如此,而她也早已习以为常。
不久后,信鸽开始降低飞行高度。她穿过了云雾的屏障,眼前展现出一片由无数石块堆砌而成的“石头森林”。这里是有大量人类生活的地方,也是她这一次的目的地的所在之处。这样的旅程,她已经历过无数次。每当她能看到这些暗淡的冒着黑烟的石头森林时,她便知道目的地已近在咫尺。
在“石头森林”中穿梭,她绕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拐角,很快便识别出一个醒目的标志——一扇色彩缤纷的彩色窗户。找到了旅程的终点,信鸽结束了盘旋,径直向前飞去。在飞入窗户的同时,她迅速降低了飞行速度,最终稳稳地降落在鸽笼之上。她低下头,用喙轻轻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宣告着这漫长旅程的圆满结束。
片刻过后,一只手缓缓伸出,小心翼翼地取下鸽子腿上的信筒,同时在鸽子身旁放下了一小碗干净的清水。

科洛丝:早上好啊,菲比。要在这样的浓雾里飞行这么久,真是不容易啊,辛苦你啦~让我看看,今天又是有什么事情......
红发的司书安静地拿着信筒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对着微弱的阳光辨识着信纸上的文字。
如果读者还记得先前的剧情的话,应该能回想起我们的主人公——帕秋莉·诺雷姬——在初到伦敦不久后便被魔法协会指派了一个她直到现在都没怎么使唤过的助手,那便是科洛丝。今天早上,科洛丝也依旧待在自己的工坊里,即她所管理的图书馆的二楼。

科洛丝:嗯嗯......长距离通讯装置又发生故障无法使用了,所以希望我能把后面的信息转达给财政部门......奇怪了,怎么这两天有这么多像这样的请求传到了我这里?我的本职工作还包含协调通讯吗?
“咕咕”,菲比有意无意地发出了几声慵懒的叫声,不过并不是在抱怨科洛丝太吵,而是因为饲料筒已经快空了。

科洛丝:抱歉呀,吵到你了。我只是不太明白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他们老实抱怨长距离通讯魔法时不时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干扰而失效,却又没有兴趣研究或者改进现有的范式。要我说啊,还不如直接用电报呢,这样菲比也可以光荣退休了,我也可以更轻松一些。可是偏偏他们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用了大半辈子的魔法比不过人类刚发明没几年的新发明,所以我猜我们俩的美好愿景只能落空啦~
也许是觉得科洛丝说的有道理或是觉得她太吵了,菲比侧过头叫唤了几声。

科洛丝:啊,也对,我还真得再安静一点才行。今天这里来了一个很重要的客人,是一个平时很少会主动来这里的客人哦!我得小心不要吵到她才行......
菲比不再理会科洛丝的自言自语,把头埋在翅膀里静静地沉入休息之中了。
科洛丝口中的那位客人早在八点就来了,这对于九点才名义上正式开门的小图书馆而言还是比较早的。她很庆幸自己一直以来都有早起的习惯,如果那位客人来访的时候自己却还在沉睡之中也未免太失礼了。
而那位科洛丝很在乎的客人,全名帕秋莉·诺雷姬,至少她现在为人所熟知的名字是这个。
科洛丝在见到帕秋莉来造访的时候是十分惊讶的。自从许久之前那次分别以后,科洛丝还从未从帕秋莉那里收到过任何正经的任务,她甚至一度以为帕秋莉快要把自己给忘了。不过“得益”于此,再加上这个图书馆一直以来便没有太多人造访,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十分清闲。
让科洛丝感到更加庆幸的是,她是一个很注重仪表的人。哪怕不需要见人,她也会打扮得很整洁。这让她能以一个体面的形象迎接这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科洛丝:诺...诺雷姬女士!欢迎莅临寒舍,请问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帕秋莉的保留:【1D100-20(来客身份)=45-20=25】
帕秋莉拎着一个小箱子,看起来有不少思虑,不过她还是一如既往充满礼貌地向科洛丝问好。关于她会来这里的原因,帕秋莉如此解释道:

帕秋莉:一是想稍微换个环境,二是我有点想要调查的东西。

科洛丝:嗯嗯?
关于第一点,科洛丝不太确定帕秋莉所说的换个环境是从什么环境中换过来,也许说的是议会嘈杂的环境或者哪个学会的研究环境?而第二点则让科洛丝更摸不着头绪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帕秋莉对于最高议会的动向以外的事情产生兴趣。或者说,她其实并不了解帕秋莉到底对什么感兴趣。尽管如此,她还是装作理解的样子点着头。

帕秋莉:既然你是这里的司书,能否请你帮我找一些书呢?

科洛丝:当然!

帕秋莉:给,这是清单。

科洛丝:好的......您稍等。
说完后,科洛丝便低头专注于手中的清单。而帕秋莉则自顾自地在一个舒适的角落里忙碌了起来。

科洛丝:我看看......触媒组织架构,魔导材料,主元分析......?
科洛丝完成帕秋莉的委托的完成度:【1D80+20=8+20=28】??????
作为图书管理员(至少名义上的),科洛丝为什么表现如此不佳?
1. 新手上岗
2. 技术故障
3. 个人情感问题
4. 帕秋莉的清单有问题
5. 书籍分类排列问题
6. 特殊事件(?)
7. 技术故障
8. 帕秋莉的清单有问题
9. 个人情感问题
10. 大成功大失败
【1D10=4】

科洛丝:唔唔......这是什么意思啊?光从这个清单,完全看不出来诺雷姬女士的目的或动机。这清单的描述如此的混杂......她究竟期待我能给她找出些什么书来?
就这样,在帕秋莉模糊的而复杂的要求下,科洛丝凭着自己的广博知识,尽力寻找着帕秋莉可能会需要的书籍。然而,成果甚微,在十分钟后她所收集到的工具书,期刊,文献加起来,大概只能满足清单的三成。

科洛丝:呃,诺雷姬女士......很抱歉告诉您,根据您的描述,我能找到的有可能派上用场的参考资料只有这些了......
看着科洛丝抱过来的书并没有她所预期的那么多,帕秋莉轻叹一口气

帕秋莉:哎,果然不行......

科洛丝:果...果然不行......?

帕秋莉:停,你误会了,我的本意不是要贬低你的能力。你应该会觉得我这个清单很奇怪吧?

科洛丝:我想我恐怕没有资格这样评价——

帕秋莉:直接回答我就好。

科洛丝:有...一点。
帕秋莉微微苦笑,把手中的书合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帕秋莉:你会这样感觉很正常。没有哪个懂礼貌的人会把这样含糊的清单交给图书管理员让对方去给自己找书,是我失礼了。

科洛丝:这......我并没有感到为难,倒不如说我很荣幸能参与到您的事务中......请问您究竟是在为什么困扰呢?
帕秋莉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

帕秋莉:我...接受了一个委托,对方希望我能调查一个特殊的物品。

科洛丝:喔,那兴许是哪个研究机构把他们的新发现交给您来研究了?
帕秋莉只是摇了摇头

帕秋莉:不,这个委托人是我的一个要紧的朋友。委托的物品也并非是什么研究成果,而是这个。
说着,帕秋莉把蕾米莉亚交给她的那把匕首拿出来给科洛丝看。这把匕首正是蕾米莉亚不久前为了保护她的新同伴而从歹徒手中夺过的凶器。

科洛丝:......(咽口水)

帕秋莉:告诉我,你能感觉到什么?
科洛丝的感知水平:【1D100=84】
红发的司书看了看帕秋莉,又将目光放回到匕首上

科洛丝:这上面有残留的魔力......这应该是某种魔法道具?

帕秋莉:很好,这的确是魔法道具没错,它里面残存不多的魔力被隐藏的非常好,是一般人难以察觉的程度。看来你对魔力的感知很敏感,值得称赞。

科洛丝: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对得起您对我的称赞,我除了能感受到这股魔力存在以外并不能感受到什么别的,更无法猜到这个道具的用途了。
听到科洛丝谦逊的回答,帕秋莉向她摊开双手。

帕秋莉:我也不能。当这个匕首最早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它所残存的魔力比现在强一些,魔法回路也在易于观察和测试的状态,但可惜我没有及时展开调查,否则现在也不至于对着它发愁了。这东西有些古怪,它的材料搭配是我没有见过的,它的设计是让我无法猜透的。作为凶器而言,它在各种意义上缺乏威力,但抛开用来行凶的功能以外,它可能有着我从未设想过的用途。

科洛丝:这可真是不简单啊。

帕秋莉:所以我需要参考书,资料,更需要灵感。我的知识还是太浅薄了,那种一头雾水的感觉让我就恨不得把一整个图书馆的书都读完......

科洛丝:啊哈哈哈......
科洛丝打趣地笑了笑,她不敢肯定帕秋莉的话到底是一句玩笑还是一句毒誓。

科洛丝:听了您的话以后,我想我应该能为你找到一些更适合您的资料。如果有什么其它我能帮上忙的地方的话,请您尽管吩咐。我先去给您倒一杯茶......
就这样,帕秋莉开始了一整天的阅读与研究。她刚才对科洛丝的话并非全是虚言,至少她确实萌生了要读很多书的念头。细细思索,帕秋莉意识到自己对很多魔法道具的认知和使用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粗浅的。这固然与她惯常的研究领域和兴趣方向有关,但无论如何,无知终究是不可原谅的。
不久之后,帕秋莉也渐渐沉浸其中,享受起钻研的乐趣。
这一天帕秋莉取得的进展:【1D100=41】
尽管有科洛丝的帮助,帕秋莉的进展仍然不尽如人意。作为一名自傲的魔法师,她很自然地认为花了一天时间却无法研究明白一个道具是件极为耻辱的事情(尽管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恶补相关基础知识)。这种不快的情绪涌油然而生,却无可奈何。
不过,今天也并非毫无收获。帕秋莉对那把匕首的确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

帕秋莉:这......

科洛丝:呃,是?

帕秋莉:嗯...作为引言,科洛丝,从认知的角度出发,你会觉得进化论反直觉吗?
科洛丝的质疑:【1D80=24】(-20知识素养)

科洛丝:并不会。比起固有观念和宗教信仰,我更愿意相信理性与法则。虽然现在并没有压倒性的证据证明进化论一定是正确的,但如果有的话,那我也不会有任何一点的异议。
帕秋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匕首。

帕秋莉:那如果说我的发现指明这把匕首是一种精神类的魔法道具,你会觉得反直觉吗?

科洛丝:我...我会坚定相信您的专业素养...?

帕秋莉:噗嗤......

科洛丝:您是说保护类的魔法道具吗?那种在进行魔法仪式的时候能稳定施术者精神的那种?或者是作为护身符使用的那种?这些都是我在书里读到过的......

帕秋莉:ἀρχὴ γὰρ λέγεται μὲν ἥμισυ παντὸς ἔργου(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再猜一猜?

科洛丝:和精神相关,但又不是对施术者自己使用的?那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仪式刀,那......您是说这是对别人使用的?

帕秋莉:我感觉你已经在开始抗拒这个结论了......
科洛丝连忙摇了摇头

科洛丝:不不不,我相信您,只是我见识浅薄,从没有见识过这般的构想。如果您允许我的好奇心的话,请问您查明匕首所蕴含的精神类魔法具体是什么了吗?

帕秋莉:很遗憾,它所携带的最核心的魔力已经消散完了。我能从残存的魔力调查出来的只有“这是精神类魔法”这个结论而已,还有一些无法被证实的猜测。不过往好了想,不管它携带的是什么魔法,它都不会再对谁造成任何影响了。
看着帕秋莉摇头的样子,科洛丝突然想起什么,露出了十分担忧的表情

科洛丝:稍等一下,这个魔法需要通过把匕首扎入人体来发挥作用?虽然这刀刃不算很长但是也够致命的了吧?

帕秋莉:作用方法的话,目前我是这么猜测的。你说刀刃?这个刀刃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哦?
说着,帕秋莉拿起匕首随意地比划了比划。

科洛丝:噫——!
帕秋莉无心地动作不知为何吓得科洛丝眼睛都缩了起来。伴随着科洛丝惊恐的一声尖叫,帕秋莉不禁扶额苦笑。

帕秋莉:我说真的啊?虽然这个刀刃着金属的光泽和重量,但其实是都完全是骗人的,要说的话应该算是幻象的一种。而且它携带的魔法已经失效了哦?

科洛丝:幻象?

帕秋莉:是啊,你看嘛。
帕秋莉拿着匕首,对着自己手腕一挥

科洛丝:噫——!!
不过,就如帕秋莉所说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匕首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伤痕。

科洛丝:诶?

帕秋莉:你看,这不是没事吗?

科洛丝:还...还真是......
见状,科洛丝长舒一口气。帕秋莉把匕首收了起来,招呼科洛丝坐在自己旁边。

帕秋莉: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子?

科洛丝:不,这应该算是应激反射......

帕秋莉:嗯?
科洛丝摇了摇头,低沉了下去。

科洛丝:不瞒您说,其实很久之前,我曾因为对仪式刀操作不慎引发了一次实验事故…… 自那以后,我对仪式刀便产生了心理阴影,再也不愿意碰它了……
帕秋莉的安慰:【1D100=28】
帕秋莉不在意地笑了笑

帕秋莉:这算什么事,至少你没有把整个房间炸掉吧?

科洛丝:还真有过......

帕秋莉:......呃,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科洛丝:诺雷姬女士,我向您保证,现在的我相比过去已经是一个足够成熟的魔法师了,那样的错误我再也不会犯了。

帕秋莉:行了行了,别想了别想了。
沉默不知不觉笼罩在了二人的头上,唯一打破这沉默的便只有报时的时钟了。

帕秋莉:已经五点了...今天先这样吧。

科洛丝:我送您出去。
二人相伴而行向门口走去。环视四周,帕秋莉感觉这个小小的图书馆其实并不小,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里面能有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并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不管是算作会所也好,站点也罢,竟然使用率如此之低,也让帕秋莉不禁好奇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资源被如此搁置,甚至是遗忘了。
也许单纯是协会的资助人太多的缘故?帕秋莉也不确定。
帕秋莉对这里的喜爱程度:【1D80+20(是图书馆啊)=12+20=32】???
为什么帕秋莉对这地方的好感这么低啊?
1. 任何图书馆和红魔馆的图书馆比都是不自量力的(?)
2. 单纯是因为调查的缘故导致心情不是很好
3. 整体风格实在是过于奢华,并不符合帕秋莉的审美
4. 书不够多不够全
5. 环境太差
6. 任何图书馆和红魔馆的图书馆比都是不自量力的(?)
7. 单纯是因为调查的缘故导致心情不是很好
8. 整体风格实在是过于奢华,并不符合帕秋莉的审美
9. 书不够多不够全
10. 环境太差
【1D10=3】
室内的装饰可谓金碧辉煌。精美的大理石雕像、出自名师之手的大型油画、价格不菲的家具以及奢华的高档材料,让这里相比红魔馆的图书馆都显得过于华丽。这让帕秋莉感到有些不适,因为这样的环境并不适合那些真心探寻知识的人。她大概能猜到这个会所之前可能是某位大富豪的家产。从这个角度来看,如今的魔法协会在经济实力上绝对非同小可。

帕秋莉:其实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想说了......这里作为图书馆而言真是够奢华啊?

科洛丝:的确如此。不过,经过部分改建和重新规划,这里无论是作为小型工坊、调度站,还是单独作为图书馆,都能胜任。再加上大部分人都喜欢这种金碧辉煌的奢侈风格,所以就一直保留下来了。或许你是不太喜欢这种风格?

帕秋莉:有点太浮夸了......

科洛丝: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在二楼待着,嘻嘻~
二人来到了门口,帕秋莉转过身来面向科洛丝

帕秋莉:总之,谢谢你今天的帮助。我想我或许还会再来的。

科洛丝:那真是我的荣幸。那么,祝您一路顺风。
就在科洛丝准备伸手为帕秋莉开门的时候,一双手一把将那厚重的木门推开,而那人也连忙冲了进来,反手将门一把关上。

科洛丝:哇!

帕秋莉:?
来着气势汹汹,让帕秋莉不禁后退两步避开了门口。定睛一看,那冲进来的金发姑娘身着一套紫色的魔法师长袍,带有丰富的装饰和细节。她头戴一顶宽边的巫师帽,帽子上饰有黑色和白色的丝带,丝带边缘卷曲,如同波浪般优雅。帽子顶端微微弯曲,增添了一丝俏皮。长袍的腰部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丝带末端垂在身侧,丝带上缀有一些小巧的水晶吊坠。
那人便是更早之前帕秋莉和蕾米莉亚一同在洛蒙德湖畔的魔法聚落认识的乡村魔法师——玛丽莎·佩特里科尔。

玛丽莎:哇——呼,哈...哈...真是要命!

帕秋莉:(玛丽莎?她怎么会在这?)
就在帕秋莉将感叹呼之欲出之际,科洛丝率先反应了过来。
说起来,玛丽莎和科洛丝彼此间的熟悉程度:【1D100=91】?
二人的友好程度:【1D80+20(熟人)=78+20=98】???????
属于是大成功的水准了。那么请问具体是怎么个友好法?
1. 安价:师出同门(why??)
2. 安价:一起约好了要组一辈子乐队(????)
3. 安价:姐妹(?
4. 安价:曾经的狱友(??????)
5. 学生时代的挚友(?)
6. “借书”的共犯
7. 其实不只是“借书”
8. 曾经的对手(啊?)
9. 资助人(how???)
10. 大成功大失败
【1D10=2】
别吵我在烧烤.jpg
在我们继续当下的故事之前,我们不妨先回顾一下玛丽莎与科洛丝二人的过往交情。
某天下午,玛丽莎·佩特里科尔整满腔心事地靠在甘特茶馆的大门框上,活像一根人形石柱,显得百无聊赖。她瞪眼望着伯克利广场,心里除了杂乱的遐想以外便空无所有。当时玛丽莎·佩特里科尔正想着心事,不在乎地想着她前天在魔法学院遇到的一件小小的倒霉事儿,这事把她一生的计划全打乱了,虽然说其实她那计划原本就不怎么清晰。
梦想并不妨碍一辆马车的经过,梦想着也正瞧见了那辆马车。玛丽莎·佩特里科尔的眼睛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可是在这梦境当中,她忽然看见一辆双轮马车在广场上慢慢地走着,仿佛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玛丽莎朝它仔细望去,只见车夫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前面,有个大旅行袋。袋上缝了一张硬纸,上面写着几个大黑字:科洛丝·蒙莫朗西(Chloé · Montmorency)。
这名字改变了玛丽莎的姿势。她立正了,对着马车上的人喊道:

玛丽莎:科洛丝·蒙莫朗西女士!
经她这一喊,马车停下来了。

科洛丝:嗯?

玛丽莎:您就是科洛丝·蒙莫朗西女士吗?

科洛丝:不错。

玛丽莎:我正要找您。
科洛丝感到十分诧异。她刚从外祖父家里出来,却遇到了这个初次见面的人。

科洛丝:我不认识您。

玛丽莎:我也是这样,一点也不认识您!
科洛丝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乱开玩笑的人,大白天捣鬼来了。当时她的心情不是很好惹的,便皱起了眉头。玛丽莎不理会这些,继续往下说:

玛丽莎:您前天没去“学院”吧?
科洛丝的心紧绷了起来。这个陌生人说出“学院”一词的语调是魔法学院里的学生们特有的那种语调,而她那毫不犹豫的语气和特立独行的打扮似乎证实了她也是那些人当中的一员。

科洛丝:可能没有去。

玛丽莎:肯定没有去!

科洛丝:您是学院的学生吗?

玛丽莎:是的,女士,和您一样。前天我偶尔到学院去了一趟。您知道,人们有时是会想起这些事的。那位教授正点着名,您不会不知道,现在的这些教授是非常可笑的,要是连喊三次没人答应,您的学籍便被勾销了。十英镑白扔在河里。
科洛丝开始注意着听,玛丽莎继续说:

玛丽莎:点名的是希思·马奇路斯。您是认识马奇路斯的,他那鼻子尖而诈,最爱追寻异味,嗅那些缺课的人。他不怀好意地从M字点起。我起初不在意,因为这个字母和我一点不相干。点名很顺利,没有发生除名的事情。马奇路斯满脸愁容,我心想,马奇路斯我的好宝贝,今天可没有你开刀的机会咯~突然,马奇路斯喊‘科洛丝 · 蒙莫朗西’。没人回答,马奇路斯满怀希望,喊得更响了一些,同时拿起他的笔。女士,我一向心软,赶忙对自己说:‘又一个好孩子要被开除了。留心,这确是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活死人,这绝不是一个好学生。这绝不是一个没有头发,却又精通科学、文学、神学、哲学的吹牛客人,也不是那种用绳子把头吊在房梁上的书呆子。而是一个可敬可佩,东游西闯,喜欢云游世界的女豪杰,对轻浮的青年男工感兴趣,喜爱献媚英俊的男子,此时此刻,她也许正在我情夫的家里呢!应当救她,揍死马奇路斯!’这时,马奇路斯正招来他那根用来除名还从来不缺墨的鹅翎笔,睁圆那双阴鸷的眼睛,对着课堂来回扫荡,第三次喊到:‘科洛丝 · 蒙莫朗西!’我立刻应声:‘到!’这样,您便没有被开除。

科洛丝:女士!......

玛丽莎:可是呢,我却被开除了!

科洛丝:怎么回事?我不懂。

玛丽莎:再简单不过。我坐得既靠近讲台,又靠近课堂门,便于应卯,也便于开溜。那教授相当留神地看着我。突然一下,马奇路斯,他一下子跳到了P栏。P是我的字母,我姓佩特里科尔,名叫玛丽莎。

科洛丝:玛丽莎!这名字多别致!

玛丽莎:是啊,那马奇路斯点到了这别致名字,喊到:‘玛丽莎!’我答应:‘到!’这下,马奇路斯用老虎那种和善神气望着我,笑容可掬地对我说:‘您如果是科洛丝,您就不会是玛丽莎。’这话对您来说也许只是不大中听,但对我确实无比惨痛。他说过这话,便把我的名字涂掉了。

科洛丝:女士,这,我真受不了......

玛丽莎:首先,我要求用我心坎里的真心话向马奇路斯悼念一番。我假定他已经死了,于是我说:‘呜呼马奇路斯,佳城卜此,今当明汝过,马奇路斯,衔树枝,马奇路斯,嚼鹅翎,吐墨水,涂名册,较锱铢,罚禁闭,像条狗。上帝购销了他,正如他勾销了我。’

科洛丝:我真是抱歉......

玛丽莎:汝当铭记,今后应当守时,莫要牵连左右之人,害他们上不了学。

科洛丝:我真是懊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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