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帕秋莉似乎想在1851年伦敦生活的样子

帕秋莉的脸色变得苍白。

帕秋莉:你对我的指控都是对的,除了一个——我不希望你以为我是无情的!在她向我坦白的那晚,她以她的骑士精神保证,和玛丽莎的对决会是一场公正的决斗,而不是一场残酷的屠杀,也绝不会波及无辜之人!我从未希望你或玛丽莎陷入如此可怕的境地,当然,这绝不能为我的过错开脱。我懊悔没有早些料到这些,痛恨自己没能及时阻止她。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我手上沾染着你和玛丽莎的鲜血,这血渍永远无法洗净!
帕秋莉的脸色愈发苍白。她不再直视科洛伊的目光,转过身去,仿佛在心中发出无声的悲哀与痛苦的呐喊。
科洛伊的宽恕:【1D70+30=48+30=78】

科洛伊:女士,请别再自责了。您将我从垂危中救了回来,还细心照料,现在我已经安然无恙,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帕秋莉:弥补过错是我的义务,它并不能赋予我受到宽容的资格。

科洛伊:我对您真的没有任何怨言!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还要让自己如此懊恼。如果有人该负责,那应该是口无遮拦的玛丽莎,而不是遵循良知而行动的您!如果不是她的话,这一切都无从谈起了。

帕秋莉: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那我可太惊讶了。

科洛伊:仔细想想,这样收尾也不算坏。那位恶灵女士终于如愿以偿地教训了玛丽莎,到最后她还是放过了我们,这对于恶灵来说真是够宽容的了。而玛丽莎也得到了该有的教训,我自己也没吃太多亏。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帕秋莉哭笑不得,对科洛伊的宽容感到有些意外。

帕秋莉:哎,不管怎么样,这几天如果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科洛伊:好的,那我等晚一点再把玛丽莎带回去。我觉得她的情况不至于让我们过于担心——

帕秋莉:你也看到了她的状况,她连站都站不稳,还是先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比较好。

科洛伊:好吧。看来又得麻烦您了。

帕秋莉:那...我先去调药去了,你去陪陪玛丽莎吧,她估计一个人待着挺无聊的呢。

科洛伊:好。
看着科洛伊走进玛丽莎的房间,帕秋莉转身离开了,但她并没有去调药。她来到了最顶层的阁楼,因为那里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她。

帕秋莉:如果不是有光在照亮你,我都察觉不到你的存在了。原来你也能把你的魔力收敛得如此彻底啊?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黑暗中的绿色恶灵,她靠在墙上,眼睑微垂,目光中透露着深深的失落。

“恶灵”:她......她们怎么样了?

帕秋莉:她们还好。科洛伊已经大体恢复了,不过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至于玛丽莎,虽然外表是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但现在连走路都有困难。

“恶灵”:......
威风一时的“恶灵”此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咬紧嘴唇来压抑心中的情感。

帕秋莉:魔力透支,你真是把她逼上绝路了啊,一般人就算情况再危急也很难突破这个界限。哼,真难以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面对帕秋莉的愤怒,“恶灵”哑口无言。良久,她终于挤出一句话。

“恶灵”:帕秋莉,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那我犯下的错真的无法挽回了。

帕秋莉:哎,你这人真傻,我也是够蠢的,竟然会答应你的请求。

“恶灵”:不不不,我不能接受你对自己如此负面的评价!

帕秋莉:事实就是如此。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处理人与人之间的事情吗?

“恶灵”:为什么?

帕秋莉:因为我对人际关系一窍不通,而且总是犯错。在这方面,我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愚人,无可救药。

“恶灵”:求求你了帕秋莉,别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帕秋莉完全没有再理会,一言不发地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留下“恶灵”独自在情绪的漩涡中挣扎。
在她们还在一起上学的时候,她曾两次把帕秋莉彻底惹怒过。第一次,她不小心在实验室里弄坏了帕秋莉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准备的稀有魔法材料。之后,帕秋莉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和她说话。第二次,她在未经帕秋莉同意的情况下翻了她的书架,误取出了一本外表毫无标注的厚重书本。更糟糕的是,当帕秋莉归来时,她还未搞明白这本书到底是什么,就被帕秋莉目睹了这个瞬间。这一次的后果比上一次还要严重,帕秋莉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仿佛她完全不存在一样。这种状态持续了两个月,直到她最终实在无法忍受,去哀求帕秋莉不要再这样对她。
她非常清楚,如果帕秋莉想让她难受,那她必定会苦不堪言,就像现在这样。
十分钟过去了,她试图猜测帕秋莉接下来可能会如何对待她,但却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又一个十分钟过去,阁楼依然一片死寂。她无法忍受这种沉默,从阁楼的窗户一跃而出,施下了连最敏锐的生物都难以察觉的隐身魔法,悄无声息地飞向豪宅的侧边。很快,她便找到了玛丽莎的房间,潜伏在窗边小心翼翼地窥探里面的动静。

“恶灵”:玛丽莎......
回顾与玛丽莎共度的时光,尽管玛丽莎曾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把她惹恼过,她也好几次把玛丽莎气得扇门而去。但至今为止,她从未见过玛丽莎愤怒到杀气四溢,哪怕堵上性命也要把她轰碎的这般气势。她记忆中的玛丽莎,是那个稍微出点力教训一番便会老老实实听话的叛逆小子。这个印象,与现在的玛丽莎相比,已然天壤之别。
通过面前的窗口,她能清晰地看到房间内的所有细节。此时的玛丽莎正与科洛伊有说有笑地交谈。她感激这扇窗户让她能够看到玛丽莎,但也痛恨它隔绝了玛丽莎的声音。

玛丽莎:嗯?

“恶灵”:......!
玛丽莎的视线朝着窗户投过来了。“恶灵”心里一惊,生怕是隐身魔法出了什么问题。

科洛伊:嗯?怎么了?

玛丽莎:总感觉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仔细确认过玛丽莎的神情后,她终于笃定自己的魔法没有问题。房间里,二人很快又重启了对话,这才让她真正放下心来。

“恶灵”:玛丽莎......
绿色的恶灵口中默默呢喃着玛丽莎的名字,每念一次便愈加痛心。一阵冷峻的北风吹来,使她四周都呈现出愁惨的景象。几颗摇曳的矮树仿佛像是地狱里的恶鬼死死盯着她,欲要将她拖走审判似的。她忽然飞向天空,落在了房顶上,她精疲力尽,双手握住头发,脸躲在膝头中间,放声高喊。

“恶灵”:我是一个恶鬼!
玛丽莎天使般的面孔让她的心碎了,她哭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痛哭流涕。
她开始审视自己的前生。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无罪的人,年轻时,她痛恨偏爱哥哥的父亲,便出手夺走了哥哥一半的学费离家出走,背井离乡来到和帕秋莉认识的那座城市学习魔法。在现在的魔法协会还处于其前身的时代,她还曾因为她的学说被迫害,并因研究而招致混沌魔力的诅咒。晚年,她变得尖酸刻薄且孤僻,曾经并肩作战的学者们纷纷放弃坚持,她也在孤独中不断猜忌,最终逃到了洛蒙德湖边的偏僻魔法聚落,只为远离人群,也只有玛丽莎依然愿意和她往来了。更糟的是,她研究的遗迹给她带来的诅咒变得愈发恶劣,使她的衰老大幅加速,让她在本该还能享受平和的自然美景的年龄便几乎双目失明,近乎成为废人。再后来,她凭心中的愤怒开始审判社会,并且判了它的罪。
她认为社会对她的遭遇是应当负责的,她下定决心,将来总有一天要和它算账。世人和她接触,无非是为了要达到迫害她的目的。从痛苦到痛苦,她逐渐得出了一种结论:人生即战争,并且在这场战争里,她认识的人都是逃兵,而她自己则是败兵。
然而,“恶灵”在人世间以这副姿态重生时,她近乎摆脱了生前的那种思想。不过她一时还不能分辨自己的心情。当她再次以清晰的目光看到洛蒙德湖波光粼粼的水面时,她愣住了。暖阳升起,照耀着世界,又在地平线的另一端落下,随后皎洁的明月升起又落下,将太阳再次呼唤出来。她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高处不胜寒的寒风将她席卷,却没有带来任何痛苦。她感觉心中有难以言喻的变化发生。重生的感觉让她感到目眩,让她不知所措。她怀着奇异的心态找到了玛丽莎,那在她晚年时少有能让她感到温暖的微光,却被这本以为会是救星的人给贬低,羞辱了一番。她逃走了,孤身一人在暴风雨中飘摇,不理解为什么玛丽莎会对她的师父说出那种话。或许她是理解的,她认为自己终于认清玛丽莎一直以来都痛恨她的真面目。希望的种子尚未完全破土而出,便已经被一根沉重的稻草压死了。一瞬间,她又堕落回了那种畸形而黑暗的环境之中,生前的那种愤怒再次充斥着她的思想,让她想起了她想要进行的种种报复。再这样的思想状况下,她想到先回过头来拿眼前的玛丽莎开刀。
本来已经近乎消亡的所有怨恨是如何死灰复燃的?她也很难说清楚了,难道是她生前那种恶念的最后影响,好比冲动的余力,力学里所谓的惯性的结果让她再一次跌入仇恨之中吗?她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在伦敦意外见到帕秋莉也没能完全将她从这种恶念中拯救出来。当时她心里有那么多初次感到的苦恼,正当她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她心里的那只兽,由于习惯和本能作用,便固执地驱使她继续对玛丽莎下手了。等到看见了那种兽类的行为与造成的恶果,心智终于清醒以后,她才感到痛心,向后退却,并且惊骇到大叫起来。
无论如何,这最后一次恶劣的行为对她起了一种决定性的效果。她望着她自己,面面相觑,并且同时通过那种幻景,在一种神妙莫测的深处看见一点光,等她仔细去看哪一点显现出来的光时,他才看出那火炬似的光具有人形,并且就是帕秋莉。
她回想起了同帕秋莉在那座城市共度的时光。在看到帕秋莉的同时,如同面对一面镜子一般,她同时看到了另一个人。那是一个挺直的人,一个对人类同胞们没有猜忌心理,对知识和真理的渴求胜过一切,精神上的满足便能使一切的欲望都得到满足的高尚的人。那个人是脑子里是没有任何卑劣和阴谋的,那也正是年轻时的自己。
灿烂的光辉充实了这个可怜人的全部心灵。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
她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落在了玛丽莎的窗边。科洛伊已经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帕秋莉在一边照顾玛丽莎一边说着话。她看着帕秋莉,感觉一种奇特的光在照耀着她自己。

“恶灵”:帕秋莉......谢谢你,为了你所做的一切。
她感觉自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为此,她决定不再逃避,而是去直面自己伤害了的玛丽莎。她决心要像诚实的人一样坦诚地为自己所做的事情道歉。
不过她没有胆量在帕秋莉在的时候去找玛丽莎,对现在的她而言,帕秋莉是一种极其可爱同时又极其可怕的光,让她难以直面。良久,她等到帕秋莉终于离开以后,重新从房顶的窗户蹿进顶楼,保持着隐身魔法的作用,小心翼翼地溜到了玛丽莎的房间前,并且再三确认周围隔壁都没有人了以后,伸出了手——

“恶灵”:呼......呼......
她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在来的路上,她施展了魔法改变了外观,把衣服换成了常服,发型也整理得端庄整齐。她对着镜子确认自己看起来和当初找到玛丽莎时那副相对和蔼可亲的模样一致。做好了一切准备后,她轻轻敲了敲门,握住门把手将门推到半开,依旧将自己隐藏在门后。

玛丽莎:嗯?请进?

“恶灵”:......佩特里科尔女士,有件事我想你可能需要知道。在你门前犹豫不决的这位人士的身份,作为近来讨论的对象,并未笼罩在密不透风的层层迷雾之中,大异你基于目前状况可能做出的推断。一言以蔽之,追根究底,这个人的身份,也许你会吃惊,在你目前的谈话对象提到她时......通常会使用......第一人称代词来指代。
随后便是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到了玛丽莎的答复。

玛丽莎:你说什么?
“恶灵”咽了下口水,却发现自己的嘴早就已经干了。

“恶灵”:这人是......我。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从门侧探出头来,忐忑地观察着玛丽莎的反应。

玛丽莎:是...是您!

“恶灵”:请不要惊慌!我猜想我的意外到来可能不会带来任何益处,反而更有可能会对你的康复造成不必要的打扰,但是我想我必须向你道歉。
玛丽莎跳下床的动静打断了“恶灵”的思绪,让她忘了自己接下来想要说什么。紧接着,半掩的房门被玛丽莎彻底敞开。

玛丽莎:我一直想要找到您!

“恶灵”:找......找我?

玛丽莎:是的,我终于想明白了,我想要为我的所做以及所言向您诚挚地道歉。
“恶灵”面无血色,整个身体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头脑中,但却没有带来任何思考上的进展。

“恶灵”:道......歉???为什么?难道你再一次看到我的面孔不会感到愤怒吗?明明是我让你和你的朋友遍体鳞伤,明明是我需要向你道歉,可是你却要把这理所应当的事情反过来?

玛丽莎:帕秋莉告诉我了您的事。她说,如果不是您第一时间对科洛伊施展急救术,并且把我们二人带到她身边,情况只会更糟。她还讲述了您的宽容和慈悲,以及我对科洛伊的牵连是如何没有导致最坏结果的——
“恶灵”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听不到玛丽莎在说些什么了。她勉强意识到,帕秋莉为了让自己在玛丽莎面前不太难堪,已经尽力为自己辩解到了极点。

玛丽莎:女士,我本想责备您伤害科洛伊,因为我觉得您没有权利这样做。但后来我意识到,这是我牵连了她。让我原谅您的是看到科洛伊完全康复,以及我自己的言行对一个高贵灵魂的侮辱。因此,我说,您有权在我身上复仇,而我感激您没有采取更严厉的手段。
即使一个霹雳打到目睹这个意想不到的场面的“恶灵”前,也不会比玛丽莎的宣布使她更惊诧的了。她能看出帕秋莉在其中发挥了多大的作用,这时她才意识到,帕秋莉为何仅仅骂了她几句便止住了。因为帕秋莉非常清楚,她和玛丽莎最终一定能走向和解。

“恶灵”:(吸)

玛丽莎:现在,女士,假使您认为我的道歉够了,就请您伸手给我。我认为一个人最好当然能没有过错,但其次便是有了过错能坦白承认,这种话适用于我们彼此。我希望我的道歉能赢得您的宽恕。
“恶灵”带着湿润的研究,起伏不定的胸膛,和半开的嘴唇伸出一只手给玛丽莎。

“恶灵”:我很懊悔伤害了科洛伊,她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吧?不管怎么说,我下手确实不知轻重……

玛丽莎:确实如此,当两个有过错的人因为彼此的过错都影响到第三个人时,情感上的亏欠和补偿会变得更加复杂。如果您觉得对我或科洛伊有所亏欠,我有一个提议,不知您是否愿意听?

“恶灵”:请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玛丽莎伸出双手,将“恶灵”的手接住。

玛丽莎:我的提议是,您成为我的导师,将您所知的知识传授给我。我需要一个人帮助我完成尚未完成的学习,也需要在研究中得到指导。如果您愿意这样做,我们就彻底扯平,彼此不再有任何亏欠,不知您意下如何?
“恶灵”的脸色苍白,她全身的血液都汇集到了她的心里。有一股超凡的能量在她的心中涌动,驱散了一切阴霾。那种感觉甚至比她再次看到洛蒙德湖的美景时还要深刻,那是重生的感觉。

“恶灵”:我愿意,我愿意!
假使我们能看到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我们定会看到一幅奇妙的景象。“恶灵”紧抱着玛丽莎痛哭流涕,而玛丽莎也满脸笑容地抱住了“恶灵”,犹如挖到了宝藏一般。
她们谈起话来了。玛丽莎靠在枕头上,却依然兴致盎然地与“恶灵”侃侃而谈,仿佛彼此早已认识多年。她俩,无所不谈,谈她们的兴趣,她们的梦想,她们的学生时代。玛丽莎在“恶灵”身上看到了独到的见解,跳跃的思维,动人的气质,这种熟悉感越是清晰,她心中的另一个模糊的魅影便离她愈加遥远。她愈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一个幽魂,更不是诱惑人的魅魔,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当她们谈完了,当她们倾吐尽了时,玛丽莎扶着床起身站直,问她说:
“您叫什么名字?”
“我还没想好。你记得你之前的师父叫什么吗?”
“不记得。”
“那,在我想好之前,你可以叫我‘Mima’。”
“那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很遥远的国度的人们称呼‘魅魔’的词汇。”
Chapter 17 Fin
Chapter 17.5 再续前缘EX
科洛伊怀抱着帕秋莉给她的药包裹,从马车上探身而出,双脚踏上了考文特花园的石砖街道。在经历了一天的意外与惊喜后,她终于回到了130 Long Acre。考文特花园,作为伦敦社交和商业活动的核心地段,不仅是伦敦人的活动中心,同时也是魔法世界的边缘地带。
然而,科洛伊此刻无心顾及这些,甚至对手中的药包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科洛伊:我这样的表现......应该算是有所进展了吧?
从内心深处,科洛伊觉得应该给自己的疑问一个肯定的回答。是的,她与帕秋莉的关系在短短时间内有了意料之外的进展。几乎一夜之间,她在帕秋莉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关切与友善,最重要的是,这份美好的情感是专属于她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同样属于玛丽莎)。无论如何,科洛伊都不认为帕秋莉那哽咽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她甚至觉得,帕秋莉开始越来越信任她了。
于公于私,这对科洛伊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虽然科洛伊不认为会有任何人在此时光顾,但她依然小心地把门锁好,并在门前留下了只有魔法师能看见的标记,上面写着“停止服务”。做完这些,她来到地下的传送节点前,准备启程。
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1. 地下酒吧
2. 俱乐部
3. 黑市集市
4. 高级茶馆
5. 咖啡馆
6. 地下酒吧
7. 俱乐部
8. 高级茶馆
9. 咖啡馆
10. 总部
【1D10=5】
通过传送网络,科洛伊轻松抵达了苏活区。穿过银街,再到隐秘的小巷,她的目的地——银羽咖啡馆——便藏在这片古老建筑中的一隅。巷尾昏黄的煤气灯,在夜晚时分是唯一指引咖啡馆位置的标志。
咖啡馆内部充满了温暖的木质色调,墙壁上挂满了海报、地图和艺术家的素描作品。木地板在岁月的打磨下泛着光泽,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气。

科洛伊:奇怪,她人不在吗?
科洛伊环视一圈,却没有找到她的直属上级。疑惑的她暗中运用魔力探查,最终锁定了她此行要找的情报局长。此时,局长正忙于与他人交谈。见状,科洛伊识趣地在角落找了个座位坐下。没等多久,那两人的会面便接近尾声。
正经的男士:贾丹斯先生,请允许我再次感谢您的鼎力支持。我们后会有期。
“贾丹斯”:保重,朋友。
夜晚的咖啡馆并未因零星客人的离去而陷入沉寂,店内依旧热闹非凡。客人大多是文人、艺术家之流,在谈些关于国家出钱收买到伦敦大学学院讲坛上散播的傻话。科洛伊远远望着“贾丹斯先生”,见他在门口告别后,又折返,与她的目光短暂交汇。

“贾丹斯”:(呼气)

科洛伊:(多么动人的变装!美满、光辉的日子!)
随后,“他”便消失在了室内。科洛伊点了一杯热茶,直到茶水快要见底时,“贾丹斯”才再次现身。再次出现时,“他”已经换下了男士装束,脸上的假胡子也不见了。

“贾丹斯”:让你久等了,科洛伊。

科洛伊:局长......
科洛伊迅速起身,表示尊敬。

西奥多拉:我希望至少在没人的时候,你能叫我西奥多拉。咱们上楼谈吧。
眼前这位气质非凡的年轻女子,正是当今协会情报部门的统领。她所掌管的情报局负责协会几乎全部的情报工作,而在这个庞大的机构内部,还隐藏着一个极其重要但鲜为人知的部门——心灵部门。数年前,身处绝境的科洛伊正是被西奥多拉慧眼识珠,才得以进入这个神秘的部门。
科洛伊的答应:【1D100=83】

科洛伊:噢,我会尽力记住的。刚才出了什么状况吗?竟然需要您亲自出马。

西奥多拉:我刚才假扮的那个人,贾丹斯,你认识他吧?
认识吗:【1D100=75】

科洛伊:我知道他的工作主要是面向文艺界的人士的。他怎么了吗?

西奥多拉:他在近期的一次围剿行动中受了伤,碰巧还留下了一些重要的对接工作缺人手完成,所以我只能亲自下场。不过,贾丹斯从未告诉我,他今天要会见的那位男士竟然是个酷儿……

科洛伊:啊哈哈哈……不过您现在应该也可以收工了吧?
西奥多拉摇了摇头,接过服务员递上的咖啡,没再说话。

西奥多拉:科洛伊,你是来汇报的吗?怎么不去找你的线人?

科洛伊:事出有因。您嘱咐我关于帕秋莉的动向,要我当面向您汇报。
这个名字果不其然引起了西奥多拉的注意力。她的手指一顿,咖啡勺轻轻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目光瞬间从咖啡杯移到了科洛伊的脸上,那对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兴趣。接着,科洛伊将这两天的事情大致同西奥多拉说了一遍。

科洛伊:我好不容易才让她相信我已经没事了,然后抓住机会回到总部,总部的人告诉了我您的位置。
西奥多拉按住了太阳穴,眉头微皱,显得有些疲惫。

西奥多拉:协会内部的纷争不断,外部还有各种麻烦的敌人,最近事情怎么总是如此混乱?

科洛伊:呃......

西奥多拉:这只是个设问句。嗯……暂时不用太过担心那个恶灵,我认为她的存在还不足以让我们焦虑……说回来,我得祝贺你终于和帕秋莉拉近了关系,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科洛伊:那,至于别的方面的动向?

西奥多拉:嗯……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可能还不知道,近期那次围剿行动非常成功,我们终于清理了部门内部那些心怀二意的家伙,还有协会里那些一直掣肘我们的保守派。

科洛伊:这,难道说......

西奥多拉:科洛伊,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差不多快准备好了。再也不需要在阴影里躲藏,更不需要在幕后操纵一切。很快,我们就有能力让我们的理想由虚幻变为现实了。我们与英国政府的合作越来越紧密,政府高层对我们的支持和信任也在逐步增加......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抢在协会前面扩大我们在大城市中的部署。你也是这布局中的一环,科洛伊。

科洛伊:(点头)
科洛伊默默点头,心中有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她能够感觉到西奥多拉的心情似乎不错,平日里并不多话的她今天竟然这么健谈。

西奥多拉:我希望考文特花园的平静日子没有让你太过松懈,接下来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忙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科洛伊的疑虑:【1D80+20(变幻莫测的近况)=73+20=93】
疑惑什么?
1. 关于帕秋莉
2. 关于“恶灵”
3. 关于围剿行动
【1D3=3】

科洛伊:我似乎错过了一场重大的行动。如果不是因为这边的事务缠身,我本该有机会参与其中。这样的话,我大概会和贾丹斯做搭档,也许他就不至于受伤了。

西奥多拉:很难说。这次行动的目标是我们内部的叛徒,更准确地说,是心灵部门内那些投靠了‘分裂派’的人。即便你在场,你恐怕也没能力为贾丹斯挡住那一击还安然无恙。

科洛伊:我们自己部门里的叛徒......?

西奥多拉:没错。如果不是他们前段时间过于肆意妄为,恐怕他们还会继续在我们眼皮底下潜伏……作为对你推理能力的考验,猜猜看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科洛伊的推理:【1D70+30(情报工作)=37+30=67】
科洛伊皱眉思索,试图在这毫无线索的情况下理出头绪。

科洛伊:能让他们露出马脚的必然是恶性事件,也许是劫持、破坏行动?还是暗杀?

西奥多拉:继续。

科洛伊:鉴于总部的安全等级一直没有变化,他们的行动更可能是针对人类世界的……明目张胆的破坏行动不太可能,这不符合我们的风格。劫持的可能性也不大,我的情报网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提示。至于暗杀,最近并没有重要人员遇害的消息……难道是行动失败才让他们暴露?

西奥多拉:猜了这么多终于有一点猜对了。

科洛伊:诶?哪一点?
见科洛伊毫无反应,西奥多拉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西奥多拉:......其实是两点。第一点是他们的阴谋的确是针对人类世界的,第二点是他们的确因为阴谋失败才暴露了。

科洛伊:啊呜呜!请您不要再捉弄我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呢?

西奥多拉:好吧,揭晓答案吧。他们策划了一场针对女王陛下的阴谋活动,结果却失败了。

科洛伊:针对女王陛下的阴谋......?

西奥多拉:怎么说呢,这场可能引发严重后果的事件最终以对我们有利的方式结束了。首先,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其次,他们暴露了,让我们有机会清理门户。更进一步,如果引导得当,我们或许还能借此让女王陛下更加重视隐藏在人类世界之下的暗流。

科洛伊:我……我已经跟不上您的思路了……

西奥多拉:审问结果直到今天才出炉。那些极端分子试图通过控制女王陛下来影响政府高层,最终迫使魔法世界与人类世界彻底脱钩。为避免留下蛛丝马迹,他们选在女王陛下私下前往水晶宫的那一天,控制了一个对英国政府心怀不满的爱尔兰移民,让她拿着他们准备的刀去行刺女王。

科洛伊:应该......不是普通的刀吧?

西奥多拉:按照计划,那把刀会刺入女王陛下的身体,但不会留下任何伤痕。相反,那是一件精巧的魔法道具,一旦刺入目标,制作者便可远程精神控制受害者。这正是利用我们心灵魔法创造的产物,至此,你应该能明白这到底有多严重了吧。
科洛伊的联想:【1D80+20(帕秋莉最近的影响)=57+20=77】
听到这里,科洛伊的思绪飞速转动。刀具、魔法道具、不留痕迹的伤口……这一切让她想到了帕秋莉最近研究的那把刀。她不由得感到头脑发热,思绪有些混乱。

科洛伊:可是,他们的行动是失败了,对吧?

西奥多拉:这是他们在被审讯时亲口承认的。我们后续远距离观察了女王陛下,没有发现她有受到心灵魔法影响的迹象。

科洛伊:那……我们是否知道这么精心策划的阴谋是如何失败的?
西奥多拉的了解(90以上精确定位到蕾米莉亚本人):【1D50+50(情报头子)=33+50=83】

西奥多拉:说来奇怪,根据当时在场同谋的回忆,一个毫不相干的年轻女子在爱尔兰人即将得手的前一刻,以惊人的速度挡住了她的攻势,甚至在下一秒夺走了那把刀。更奇怪的是,那个女子放走了爱尔兰人,并陪同女王陛下在水晶宫内游览了不短的时间。那些内鬼们误以为她是我们的人,慌乱中撤离了现场。可以肯定的是,这位神秘女郎绝对不是我们的人,因为那天在海德公园,我们并没有安排任何人手。而且,根据他们的描述,这位女子与女王陛下差不多高,非常年轻,身手敏捷,极有可能不是人类。

科洛伊:我的老天......

西奥多拉:这位女子的出现使得整个事件更加扑朔迷离。我们暂时无法确定她的身份,而且她还带着那把关键的刀消失了。我们不能冒着技术泄露的风险让那把刀及其背后的秘密东飘西泊。所以,从今晚十二点开始,所有在伦敦的B级人员都将接到一项新任务,寻找这位神秘女郎,确认她的身份。这同样是你的新任务,科洛伊。
科洛伊沉默片刻,深思着如何回应。

科洛伊:我不太了解我们最新的研发情况,但我猜那把刀只有一把,对吗?

西奥多拉:仅此一把。这是他们为了这词行动专门制作的魔法道具。你想到什么了?

科洛伊:好吧。就我而言,我大概不仅仅只有一些想法而已。

西奥多拉:说出来。

科洛伊:这个嘛......我在汇报的时候还没细说帕秋莉最近在研究什么呢。准确的说,她在研究一把刀具,现在回想起来,那把刀的特征几乎完全符合您所说的那件遗失的魔法道具——
西奥多拉听到这里,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她的手掌猛地拍在桌子上,差点打翻了自己的杯子。

西奥多拉:什么!怎么会在她的手里?

科洛伊:是的,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把刀的设计风格的确有我们自己的痕迹。帕秋莉还亲自实验过,它确实划不出伤口来——

西奥多拉:你是说她拿着那把刀在自己身上实验?

科洛伊:好吧,其实是为了向我展示它的刀刃会直接穿过人的皮肤,而且那上面的魔法在那个时候已经失效了!
西奥多拉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

西奥多拉:......好吧。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这些细节?她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科洛伊:显然,我完全没想到这些琐事会和这么严重的一场恶性事件有关联!至于她的研究进度,她似乎已经发现这把刀与精神类魔法有关,但由于魔法纹路已经完全消散,她也无法继续深入研究,所以我认为她的研究也就到此为止了。

西奥多拉:好吧,至少没有把我们的技术彻底翻个底朝天。她有提到过这把刀是怎么到她的手上的吗?

科洛伊:呃,她只说是一个“友人”拜托她研究的,还否认这是什么研究机构交给她的任务。我猜这算不上什么线索吧……
西奥多拉用奇异的目光看着科洛伊,笑了出来。

西奥多拉:称不上线索?那你可大错特错了。实际上,你为这个谜团提供了最后一片关键的拼图。十二点以后的任务可以取消了。科洛伊,你真是个会为自己减轻负担的好孩子。

科洛伊:等等,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还没发布的任务突然就取消了?而且,您怎么通过一句“友人”就确定了那个神秘女郎的身份?

西奥多拉:你又不是没见过帕秋莉,你觉得她有多少“朋友”?这些“朋友”里,又有几个能把她这样动员起来?

科洛伊:......

西奥多拉:看来,这个迷案很快就能收尾了。贾丹斯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你来完成,我会把清单发给你。至于那把刀的回收工作,我亲自处理。还有什么问题吗?
科洛伊的追问:【1D1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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