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张了晋国国土却被后人骂成荒淫好色的晋献公


晋献公姬诡诸是春秋时期的一个有为之君,他在位期间创造了一个成语:假途灭虢。这个成语就是说他连灭了虢国和虞国的事情。客观地说,晋献公是个有为而且非常有雄心的国君。然而,他的缺点是太过权谋,以致自视太高,结果晚年被身边小人玩弄于鼓掌之中,酿成了杀子的悲剧。
晋献公在史书上的最重要一笔,就是消除晋国公族、积极启用异姓贤臣。
晋献公
晋献公先是与异姓大臣士蒍合作,在周惠王六年(前671年)到周惠王八年(前669年)间,花三年时间杀光了晋国国内的桓、庄二族,彻底消除了晋国国内的公族势力,稳固了自己的君位。以大屠杀的方式清洗族人之举,确实很残忍,但在客观上却为晋献公“尊贤尚功”扫除了障碍。
在清洗完公族后,晋献公积极启用异姓贤臣,充分发挥他们的才能,为晋国发展服务。下面这则小故事,就可体现众多异姓异族贤臣积极为晋国出力的积极性有多高。在《国语·晋语》里记载,晋献公一次外出打猎回来后,整天闷闷不乐,寝食不宁,然后向大臣郤虎抱怨了一声。郤虎猜了半天,都没猜中晋献公心思。下朝后正好碰上了士蒍,郤虎将事情告知了士蒍,看看他能不能知道姬诡诸想的是什么。士蒍听到郤虎的话之后也明白了,告诉他:“今夕君寝不寐,必为翟柤也。夫翟柤之君,好专利而不忌,其臣竞谄以求媚,其进者壅塞,其退者拒违。其上贪以忍,其下偷以幸,有纵君而无谏臣,有冒上而无忠下。君臣上下各餍其私,以纵其回,民各有心而无所据依。以是处国,不亦难乎!君若伐之,可克也。吾不言,子必言之。”后来,士蒍将此事向晋献公一说,晋献公马上就出兵讨伐翟柤。在翟柤城下,大夫郤虎想亲自登城墙杀敌,他的部下说:“弃政而役,非其任也。”郤叔虎答道:“既无老谋,而又无壮事,何以事君?”于是,他披着鸟羽率先爬上城墙,打败了翟柤国。
士蒍
由这一故事可知,当时晋国异姓大臣的积极性已被晋献公充分调动起来了。这在当时的其他诸侯国里,几乎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事情。也因为如此,在晋襄公手里,晋国领土得到了大大的扩张:周惠王六年(前671年),晋献公灭骊戎(山西析城山与王屋山之间),得骊戎二女;周惠王十六年(前661年),晋献公作二军,自己率领上军,太子申生率领下军,又先后灭了耿国、霍国、魏国;周惠王十七年(前660年),晋献公命太子申生伐东山皋落氏,申生大胜而归;周惠王十九年(前658年),晋献公开始行“假道灭虢”之计,初次经过虞国伐西虢国,吞并了西虢国的下阳;周惠王二十二年(前655年),晋献公再次借道虞国,灭了西虢国;回师的路上,又顺便灭了虞国,把虞国国君和大臣百里奚当作女儿穆姬陪嫁的嫁妆,送入了秦国。这就是给秦国送去了一个贤相“五羖大夫”。
除了上述各国外,晋献公时期还灭了贾国,不但使得山西东南部全部落入晋国手中,还占领了黄河南岸的函谷要道,成功地遏制住了秦国向中原扩张的势头。
因为晋献公早期靠权谋杀光公族才得以稳固君位,从而得以大展宏图,因此他对于任何威胁到他地位之人都异常防备——即便这人是他的近亲、甚至是他的儿子都不会放过。晋献公的这一心理弱点,却被骊姬和优施充分利用了。“献公私谓骊姬曰:‘吾欲废太子,以奚齐代之。’骊姬泣曰:‘太子之立,诸侯皆已知之,而数将兵,百姓附之,奈何以贱妾之故废适立庶?君必行之,妾自杀也。’骊姬详誉太子,而阴令人谮恶太子,而欲立其子。”骊姬本来是想立自己的儿子,但她在明面上却不直说,还劝谏献公不要废掉太子,装作一副很忠贞的样子。但是暗地里却传布太子的坏话。由此可见,骊姬这个人,不仅阴险,而且善于玩弄权术。晋献公既然宠爱骊姬,而骊姬又有其高明手段,受到她的影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至于更多的历史细节,我们也无从得知了。
骊姬和优施合谋,先是离间晋献公父子,将申生、重耳、夷吾三人分别调离晋都翼城,分别去驻守曲沃、蒲城、南北二屈,然后再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内外勾结,造谣陷害太子申生,迫使晋献公杀死了申生、再把自己的大儿子都赶出了晋国!
晋文公
周襄王元年(前651年)夏,齐桓公在葵丘大会诸侯,晋献公在路上就生病了,“逢周之宰孔”,宰孔告诉他,现在齐桓公“益骄,不务德而务远略,诸侯弗平。君弟毋会,毋如晋何。”晋献公正好病得很严重,也就没去,临终时将骊姬的儿子奚齐托付给荀息,到了九月就去世了。
从此,晋国陷入内乱,直到重耳回国后,才得以恢复实力,走上了称霸的道路。
因此,晋献公是位想作为、也有作为的国君。奈何权谋之心太重,晚年昏庸而见事不明,最终被小人利用,让晋国发展停滞了二十多年——这就是领导干部终身制所带来的最大弊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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