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性格原因,杜松在西北战功显赫但在萨尔浒却兵败身死


《明史纪事本末》记载:“松,榆林人,守陕西与胡骑大小百余战,无不克捷,敌人畏之,呼为杜太师而不名。”从这个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出,在西北守边的时候杜松和蒙古在交战中可谓是战功赫赫,可就这么一个大将,就因为自己的性格原因导致在萨尔浒一战战败身死。
首先我们要知道,从隆庆元年(1567年)册封蒙古土默特部俺答汗为顺义王,在边境开展贸易以来,明朝西北边陲,就进入了长期和平阶段。从俺答汗到他儿子黄台吉,两代顺义王都很好的履行了职责。所谓“东自海台,西尽甘州,延袤五千里,无烽火警”。和平持续了二十多年。直到万历十八年(1590年)以后,第三代顺义王扯力克图谋将势力扩大到青海,开始窜犯边境,明朝集中大军到西北,开展了长期的战争,不过主战场在青海,杜松应该就是作为偏师,在陕西边境出击沿边的蒙古部落,作为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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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
那时候蒙古人已经严重衰落,除了扯力克的直属精锐外,大多数部落武装不过是装备不起铁甲的牧民,在武装到牙齿的明军九边铁骑前,战斗力着实堪忧。因此说“敌人畏之”是真的,但并没有什么厉害的敌人。杜松也正是靠这些不厉害的敌人获得了战功和威名:“由舍人(明代称应袭卫所职位的武官子弟为舍人)从军,累功为宁夏守备。”
一旦遇到厉害的敌人,杜松立刻就暴露出其有勇无谋,难堪重任的缺点。
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扯力克的长孙卜失兔(后来的第四代顺义王)“掠张春井,大入下马关。松偕游击史见、李经以二千余骑邀击马莲井,小胜,误入伏中,见战死,松、经皆重伤,士卒死过半。麻贵援军至,松复裹创力战,寇始败走。时松已进游击将军,论功迁延绥参将。”
从这个战例中可以看出,杜松恃勇轻进,结果中了蒙古人的埋伏,二千明军骑兵死了一大半,杜松自己也身负重伤。要不是与辽东总兵李成梁并称为“北李南麻”的延绥总兵麻贵及时救援,杜松这次就死定了。
麻贵
当然蒙古人毕竟没文化,狡猾的不多,大部分时候杜松靠着勇力就能打胜仗,因此节节高升。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贵大举捣巢,松以右军出清平塞,多所斩获,进副总兵”。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杜松已升为延绥总兵,“套寇犯安边、怀远,松大破之”。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十二月,为辽东总兵时曾“败敌连山驿”
杜松性格颇为急躁,还在当参将时,就因为“尚气不能容物。尝因小忿,雉发为僧”。后来当辽东总兵,又因为反击朵颜部,结果误击察哈尔部。曾经被李成梁打得比较老实的察哈尔部大举入侵,“以五千骑攻陷大胜堡,执守将耿尚仁支解之。深入小凌河,肆焚掠。游击于守志遇于山口,大败,死千余人,守志亦重创。松驻大凌河,不敢救。”引发许多文官弹劾和诬陷。
杜松更加愤怒,“自提兵出塞,将捣巢以雪前耻,而所得止五级,士马多陷大凌河。松益惭愤,数欲自经,尽焚其铠胄器仗,置一切疆事弗问。”这种自暴自弃的行为导致其被解职。
可以说中年时期的杜松精神状态已经很不稳定。就其能力来说,也就是冲锋陷阵、斩将夺旗的匹夫之勇,不能胜任统帅的位置。但是当时大明内忧外患,还离不开杜松这种武勇之辈。“四十三年,河套寇大入,令松以轻骑捣火落赤(蒙古多罗土蛮部)营。获首功二百有奇,复叙用。”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萨尔浒大战拉开序幕。督师杨镐对杜松寄予厚望,令其率山海关兵、保定兵为主力,从抚顺东进,“三月二日抵二道关(可能指后金修筑的建州三关之一:头道关扎喀关、二道关代珉关、三道关雅尔哈关),会李如柏等并进。”也就是说,路程最短的杜松,任务是占领后金政治中心赫图阿拉(兴京)与抚顺之间的咽喉要道二道关,守住这里,待其他三路较远的明军会合后再直捣赫图阿拉。但不能走得太快,否则就会孤军深入。
但是杜松的老毛病又发作了,他还当新崛起的后金像他海扁了半辈子的蒙古人一样软弱。为了夺头功,置杨镐的会师计划与不顾,不但提前出发,还玩起来急行军:“日驰百余里,抵浑河。半渡,河流急,不能尽渡。松醉趣之,将士多溺河中”。杜松随即抛下难以渡河的车营(装有火炮的战车),自己率轻骑渡河。
萨尔浒之战形势图
结果才三月一日,杜松就已经打到了萨尔浒谷口,其他三路明军严格按照杨镐的计划缓行,结果远在天边,形成了杜松孤军深入的不利态势。而且杜松还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又开始玩分兵了:杜松亲率一部攻击吉林崖(界凡山)的后金军,并将主力屯驻于萨尔浒山,由监军张铨指挥。努尔哈赤乘机调集八旗中的六旗,以绝对优势兵力于三月三日先打张铨,后打杜松,各个击破,围歼了杜松所部,这时杜松扔下的车营还没有渡过浑河呢。
可以说,杜松之死,就是他的性格缺陷导致,自取其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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