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的妻子高氏,多次在官史和野史中出现,但可惜由于古代重男轻女的思维,没有记载其名。有的史学家认为,高氏是明末农民军前期的著名领袖闯王高迎祥的女儿。按照《明史》的说法,“高迎祥者,自成舅也”。如果这种说法可靠的话,那么李自成与高氏,原是表兄妹结亲,真是亲上加亲了。但李自成与高氏是何时成亲的却无从得知。
李自成与高氏
不过,李自成的绰号是闯将,与高迎祥的闯王似乎有密切的联系。崇祯九年(1636年),高迎祥在盩厔遭到明军伏击,被俘而死。此后,李自成继承闯王的名号,统领闯王余部,这显然与他娶了高氏有一定关系,一个女婿半个儿嘛。说起来李自成也够倒霉,他有历史记载的三任妻子中,前两任妻子韩金儿和邢氏都给他戴了绿帽子,直到娶了第三任妻子高氏后,才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家有贤妻。
高氏不是弱质女流,至少是会骑马的,否则无法在长期流动作战,多次战败逃亡中还能够紧随李自成。高迎祥在起义之前是个马贩子,自身必然通马性、善骑术,高氏应该是家学渊源。
其次,高氏应该有一点文化。据谈迁著《北游录》和其他一些史书记载,李自成曾聘请女诗人邓太妙,为“后宫内师,与妻女讲毛诗”。看来,高氏和她的女儿(名不详)都是识字的。
而高氏在起义军中也确实十分有威望。顺治二年(1645年)夏,李自成在湖北九宫山战死。南明永历政权的湖广总督何腾蛟,派人与高氏等联系。据《脱离实录》记载:“何公腾蛟遣人招安,皆被杀。后以郑公福、汪伯立前往,改招安二字为合营,乃允从而遂节制。”也就是说,大顺军只愿意统一战线,不愿意招安。
何腾蛟
在“联营”后,永历帝“诏赐高氏命服”,并赐给李自成侄子李过、高氏弟高一功蟒玉、金银器。何腾蛟也表现得对高氏颇为尊重,史载“腾蛟偶过其营,请见高氏,再拜,执礼恭。”如果高氏在大顺军中没有存在感,南明是没有这个必要笼络的。
永历帝“号其营曰忠贞。封高氏贞义夫人,赐珠冠彩币,命有司建坊,题目‘淑赞中兴’,嘉奖甚至。”但李过依然称自成为先帝,称高氏为太后,保持了自己的独立性。
南明完全是崇祯王朝的翻版,内部派别林立,倾轧火并,极为腐败。“忠贞营”每被牵制,抗清运动难以展开。顺治七年(1650年),“忠贞营”战败,由浔州退到庆远,瘟疫流行,李过病死军中。顺治十一年(1654年),高一功不幸战死。李过的义子李来亨率“忠贞营”残部居四川、湖北间,耕田自给,与刘体纯等其他大顺军残部号为夔东十三家,推举刘体纯为临时首领,继续从事扰清斗争,直至康熙元年(1662年),在茅麓山兵败后,全家自焚,壮烈牺牲。
高氏很可能与李过、高一功一样,都死于那个四面皆敌、颠沛流离的时期。如果高氏尚在,凭其威望,至少可以在表面上统合夔东十三家,而不是历史上那种各自为政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