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历史谍战小说《地下情报站》(连载)第35-37节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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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党宣誓结束后,赵灵芝和王小白把喷香的饭菜端到了西屋,然后,赵灵芝出门扫院放哨去了。
这顿饭菜比较丰盛,一是庆祝粮行株式会社营救大捷,二是庆祝地下情报站其中3名工作人员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黑釉子瓷盘里,满满当当地盛着两匝长的炖猪排,涂着芝麻酱的羊棒骨,红白相间的扒肉片,肥瘦搭配的鸡块炖土豆,油炸扎麻麻调土豆丝,猪耳朵拌粉条,醋浇青麻叶,现腌卷心白。一笼莜面窝窝,一笼黑老娃含柴。两圪嘟紫皮大蒜,三把香辣小葱。一坛老白干,一只温酒壶,炕桌上热气蒸蒸,饭香扑鼻。
“啊,好香好香,”刘续初脱下酱色长袍,摘下礼帽,脱了红色皮鞋,上炕坐在正中间,说,“上炕上炕,吃饭吃饭。”王保元摘下礼帽,脱掉黑西服,卢耀贤摘下大沿帽,俩人脱下黑皮鞋,上炕列坐在刘续初左右。
田圪朵和王小白把大家脱下的衣服,鞋帽收拾了一下,各放在各的身后(为了方便紧急脱离),然后,俩人脱掉绣花布鞋,赤脚跪在山羊皮炕沿上,忙着提壶把盏斟酒。
陈曙光在大红连二柜顶上把鲜红的党旗和领袖画像精心折叠、细心包好,藏在了放粮食的糊裱着烟盒纸的泥缸里,然后,解下头上的白手巾,脱掉白帆布坎肩,拉了个板凳坐在了炕沿边儿。
刘续初说,“曙光,主持哇”。
“不不不,刘叔,你岁数大,威望高,您主持这个宴席。”陈曙光站起来,大手捏着个酒杯,滚瓜溜圆的肩头披着一块白毛巾,细长眼睛眯起来,笑着说,“我等小辈一个。”
“好,我坐头首就有点欺负人了,又叫我开场发言,那……我就不推辞了啊,”刘续初花白的头发留着分头,他闪烁着大眼睛里睿智、谦虚、热情的眸光,说,“粮行株式会社救人抢马大捷,有力地援助了大青山八路军‘步改骑’。加入中国共产党,不管是三教九流七十二行,只要为了抗日,都成了斧头镰刀党徽下发誓救国的人,为了这,干杯!”
“干!”4个男人4杯酒,两个姑娘两杯茶,一声酒令,干在一起。满杯的酒液满满的情,一饮而尽。饮出了骨肉兄弟的海誓山盟,饮出了前行路上的勇敢担当,饮出了并肩斗争的一腔心愿,也饮出了同生死共患难的无言相约。
陈曙光只顾低头啃骨头,不时“嗨嗨嗨”地笑一面。冷不防田圪朵用手扭了一下他滚瓜溜圆的肩头。他明白了田圪朵的意思,用毛巾擦了擦手,站了起来,他说,“同志们,刘叔开场白后,我也啦呱几句,今年,也就是1942年的秋季,日寇突然调来两、三万正规军,采用‘以逸待劳,稳坐不动’的铁脚战术,包围了绥中地区,在主要交通沿线、大村庄、大山头,都驻满了日军,并实行戒严。不许行人来往,还组织搜山队。大家知道,爱路村长闫金贵的流氓儿子闫传堂当了日军的特务队长,这个中华民族的叛徒、败类,成了小鬼子的亡命徒。我们要提高警惕。我们要配合绥蒙八路军‘化整为零,到处活动,设点布网,处处皆兵’的‘满天飞’战术跟鬼子作斗争,防奸除奸,把绥中抗日斗争进行到底。”
“说得好,说得好,”刘续初仰头喝下一杯酒,用白毛巾擦了擦嘴角,亮起浓眉下的双眼,说,“眼下呀,第一要想办法知道为粮行株式会社解救人马暗送情报的人,他为什么把一只夹有情报的鞋在沿房顶逃跑中扔到田圪朵院里,说明我们的工作有人知道。第二,我们从明天起,暗中走访,为绥中八路军根据地收集、运送抗日物资。山上的同志们生活很艰苦,要么吃不上饭,吃上饭也没有盐;要么打仗没枪,就是有枪也是两个人一条枪,每人才5发子弹,这些儿家底要粉碎日本鬼子的大扫荡,咱们可担心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呀。”
“好酒难对一席,我也说两句,”卢耀贤的近视镜像啤酒瓶底一样白圈儿套黑圈儿,几乎看不清他的眼睛。他不胜酒力,王保元三杯酒下肚了,他一杯酒还是纹丝不动。他说,“咱们的电台与绥蒙骑兵支队司令部、绥中地委、晋察冀部队和延安都接上头了,信息畅通,没有问题,还培养出了王小白,这个什么,后继有人,我忙,王小白工作,一老一小巧搭配。”
王小白抿住嘴,低着头,红着脸说,“谢谢卢叔培养。”
“我有个问题,到今天也想不通,”王保元用长牙啃羊棒骨上的筋头,喝了一口酒,说,“上面没让咱们跟武工队、县大队、区小队、民兵联系,也不让我们直接参加战斗,地下,地下,始终是地下,将来一旦咱们都三长两短了,恐怕没人承认咱们是烈士。”
“王叔,不要说吓人倒怪的话,”田圪朵跪起来,抱起酒坛子,“咕咕咕”给王保元加满一碗酒,努着苹果瓣一样的小红嘴,不高兴地说,“我跟货郎还没拜堂哩,可不要说三长两短。”说完,用手拧了一下陈曙光的膀头,又“啪”一声拍了一巴掌。
“嗨嗨,圪朵儿不要多心,”王保元用毛巾擦了擦长脸上豆大的汗珠,叹了口气,说,“是呀是呀,忠孝自古两难全,曙光一门心思忙地下情报站的事,这不是把圪朵儿晾了冷板凳了嘛。”
人们低声笑了,弄得陈曙光脸红脖子粗的很不自在。
“王哥,你说的有道理,你想不通怨我没解释,”陈曙光站起来,细眯眼里的目光像露水一样晶莹,说,“我们地下情报站是……说明白点是谍报机关,上级要求我们必须体现‘地下’,一要防止鬼子、汉奸破坏,二要严防叛徒出卖。至于给山上的弟兄们解决战略物资,我们还是多从铁路上打主意哇,不要惊动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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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元人称“酒仙”,60度的老白干儿一顿喝三碗(一斤)甚事儿没有。一是眼不花,酒后能帮媳妇把线认到绣花小针眼儿里;二是思维精细,帮他做买卖的二叔数5个袁大头(5000元)的零钱不差一分现洋。
“王叔”,饭后,田圪朵扶掺着王保元,说,“您还得去火车站,这,喝了这么多酒,要么叫曙光送送,怕出事。”说着,用提示的目光瞟了陈曙光一眼。
陈曙光、刘续初、卢耀贤、赵灵芝和王小白都赞同田圪朵的意见,围在药铺后院的门口,不放心王保元一个人回火车站,尽管才100多步的距离。
“大家听的,”王保元一喝了酒,白礼帽就戴不正了,他歪砍着礼帽,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套,说,“大家放心,我王保元是组织上的人。饭吃的饥饱,酒喝得香甜。我会把握住分寸的。你们都回去,你们送我,没事能变成有事,走啦。”
“保元,路上小心。”陈曙光安咐说,“保元,喝多了,也得把话咽在肚里。”刘续初安咐说。“没事儿,没事儿,大家回家,”卢耀贤抬头看了一眼月亮,说,“保元没事儿,散场,各回各家。”说完,去前堂门外的树下踢开了他自行车的支架。大家无声无息,来去匆匆。
人们一听,都各自散伙儿了。
王保元毕竟三碗酒下肚,激动不已。他边往火车站走边唱,“洋烟开花四片片,远远儿地瞭见妹妹的白脸脸。洋烟开花红又红,远远儿地瞭见妹妹的红嘴唇。”突然,王保元发现,日军宪兵、保安队和站务人员正在听河野训话。王保元不唱了,悄悄摸到火车站候车室一侧,躲在树木中,听河野狼嚎似的训话,心想,河野来车站没好事。
河野拄着军刀说了一顿日语后(河野简单的汉语会说,但更多的汉语他说不了),翻译官扶了扶戴着日军帽下的近视镜,说,“河野太君说了,明天晚上10点30分,有一趟列车,是冈村宁茨将军给我们送来的战略物资,有米面,有被褥,等等,他命令我们务必加强防务,确保战略物资如数入库,宪兵队据点,如有闪失,杀头治罪。下面我宣布一下防务分工,铁路沿线据点境内的治安防务由保安队负责……”
保安队长胡凤山虽然有点不情愿,但看着河野狼性的目光,双腿发酥,只得举手敬礼“是,”然后,无可奈何地长吁了一口气。
“你的,”河野用戴着白线手套的手拍了拍闫传堂的肩头,说,“特务队长,负责镇内防务,严防大青山抗日游击队混进来,你的有信心?”
“报告河野太君,”闫传堂“咵”一下敬了个礼,说,“一定严防八路军突袭,确保战略物资安全到站。”闫传堂又胖又个低,他的衣服裁缝不愿意给等身做,腿短,黑裤脚往上免了三圈儿,露出了红袜子。

河野见任务落实下去,领上宪兵队走了。
王保元将河野安顿的事情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等鬼子宪兵队、保安队及站务警察先后撤离后,悄然地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加宿舍,拉住窗帘,取回尿桶,美滋滋的躺在木板儿床上仰面朝天抽开了烟。他嘴一嘬儿,漂漂亮亮地喷了个烟圈儿,自言自语说,“可不是嘛,瞌睡了给了个枕头,我们想给山上送战略物质,没想到鬼子给备好了,哈哈哈哈。陈曙光说得对,‘解决战略物质,我们还是多从铁路上打主意哇,’嗨,时辰到啦!”老子三碗酒下肚,一个美梦接一个美梦的睡大觉。
“晴天蓝天直蓝蓝的天,老天爷爷杀人没呀没深浅。只估划你为我养老送终穿孝衣披麻捻,没想到白发送黑发来了个眼不见。” 睡梦中,王保元被这撕心裂肺的夜半哭声惊醒,他以为是他的收音机响了,低头向床头柜看去,收音机并没开,他推开窗户向外张望,只见车站对面的铁路边,有人在点火烧东西,这夜半哭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这是怎么回事?王保元穿上衣服,跨上手枪,穿过四排道轨,向火光处走去。原来,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在烧冥币和黄色的烧纸,她用竹节般的手指捏着一节树枝翻动着燃烧的纸币,火光映着挂着泪珠的满是老皱的面容。他又哭诉起来,
“晴天蓝天直蓝蓝天,老天爷杀人没呀没深浅……”
“大娘,”王保元见四下无人,蹲下身子低声问,“您这是咋啦?又烧纸又哭得这么伤心,怎么了?”
老人抬头看了王保元一眼,又低下头在哭诉,她断断续续地说,“我儿叫大狗,他……”老人抬头端详着王保元,问,“你是谁?我咋就生眼儿圪巴的认不得你。”
“大娘,”王保元说,“我是个做买卖的人,有甚话您说。”
“我儿子大狗给八路军送过军马,”老人哭丧着说,“抓到了粮行株式会社要活埋,后来窜房檐跑了,鬼子打了两枪,不知道是死是活,把一只鞋丢到这儿了,我知道,这鞋是我纳的。”
王保元一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大狗是区小队的人。他把这只鞋提起来,说,“大娘,没事,大狗死不了,您住在哪,我送您回家,不要伤心了。”
“就在铁路南。”老人回头指了指铁路南的居民区说。
王保元把老人背上,把老人送到了家,准确地记住了老人的住址后,装上大狗的那只鞋走了。
37
第二天晚上,地下情报站召开紧急会议。
“人齐了,我来说两句,”陈曙光跨在炕沿上,用牙签往亮拨了拨油灯的棉花捻子,环视了大家一眼,最后把沉甸甸的目光落在了王保元脸上,他说,“咱们地下情报站成立几个月以来,办了三件漂亮事,一是配上了电台,二是发了一些重要的情报,三是配合骑兵支队解救了粮行株式会社大院的老乡和骡马。咱们眼下又要办第四件漂亮事,为骑兵支队抢鬼子的战略物资,这一回,保元可要挂帅了,一会儿给山上拍个电报,报告一下,请示一下,咱们商量一下打劫列车的办法。”
“我愿意挂帅,没问题,不过,在商量打劫列车之前,我跟大家通报一件事情。”王保元在炕里头坐着,他个高,在炕上一站,头顶就碰到房梁上了,于是,他对坐在炕沿边给陈曙光的帆布坎肩肩头一针一线打补丁的田圪朵,说,“圪朵儿,把我的帆布挎包往过来递一下。”
田圪朵跪起来,把帆布挎包递给了王保元。
王保元从挎包里掏出一只男式大号家做布鞋,问,“大家看看,这是啥?”他举起那只鞋,长马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大家知道这是一只很普通的地道的家做布鞋,麻绳绳纳的厚底子,黑布面鞋帮,结实耐穿,这是乡下妇女们拿手的针线活儿。看样子,这只鞋的磨损程度比较轻,说明穿的时间不长。鞋底粘着马粪,鞋壳儿里还有少量骡马吃的高粱饲料。再细看,鞋壳儿里的鞋底上有火柴盒大一片血迹,血迹已经凝固了。
“这是一只布鞋呀,”刘续初放下长竿儿烟袋,问,“怎么就一只?大个子,你这神秘兮兮的是啥意思?”
“另一只?圪朵儿,还在你手里吗?”王保元问。
“哎呀,想起来了,”田圪朵把打好补丁的帆布坎肩“啪”一下披到陈曙光肩头,“腾”一声跳下地,取了个炉钩子,跪到病房的床前,从床下划拉出另一只布鞋来,她又回到西屋,说,“另一只鞋在这儿,哎呀,一模一样,只是左右之分。”
这一看,人们不约而同的恍然大悟,是呀,这只鞋就是塞有区小队向县大队报告粮行株式会社关押乡亲和骡马情报的鞋呀,怎么今天对上号了,人们不由的纳闷儿起来。

王保元把昨晚遇到老太太的过程叙说了一遍。
“什么?大狗?”田圪朵把炕上的破布头、剪子、针线归落到小笸箩里,说,“大狗我们是从小耍大的表哥,他家也住在顺民街,哦,怪不得哩,那天晚上鬼子追他,他把一只鞋扔到我家院里。他是……是区小队的人?”
“一定是,”陈曙光穿上坎肩,问,“这大狗是干啥的?为人……”
“钉锅钉缸钉盘碗儿的,”田圪朵抢着说,“为人品行端正,吃苦耐劳,性格倔巴,好打抱不平。一介愣后生,啥时候加入了区小队了?没听人说过呀。”
“他家里都有什么人?”卢耀贤问。
“噢,大狗的爹前几年被鬼子抓走到大同煤矿挖煤,瓦斯爆炸炸了个半死,被扔在了万人坑,没了。”田圪朵低着头,神情低落地说,“在大狗他爹死后三年整的那天,大狗15岁的小妹被鬼子抓到了据点慰劳皇军,至今没个下落,家里只剩下大狗和他的70多岁的老妈。”
“哦,这种苦难中煎熬的人,一定靠近革命。”刘续初装了一袋旱烟,边抽边说,“日后是个伴儿。一个篱笆4个桩,多一个桩更结实了不是?曙光,安排工作哇。”
“卢局长,赶快给山上拍电报,”陈曙光的白帆布坎肩不缀扣子,而是系一根红布腰带就妥帖了。他站起来,说,“就说日军宪兵队长河野说,冈村宁次要给他们送一批战略物资,是火车运送,时间是明天晚上10点30分到站。另外,我们有幸掌握了小镇区小队人员的情况,可否联系?”
卢耀贤说,“好,小白,开始工作,卢叔看看你的熟练程度。”
“好嘞,我不打电报就手心痒,圪朵儿,发电。”正在地上洗衣服的王小白甩了甩手上的水,来不及用毛巾擦,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跪在炕沿边,“啪啦啪啦”把绣花布鞋对搓着脱掉,一把推开人高马大的陈曙光,赤脚盘腿坐在电台前,头戴耳机,“嘀嘀答答”地拍开了电报,那个严谨的工作态度,熟练的操作技巧和青春四射的魅力,令“四大金刚”眉开眼笑。是啊,在生灵涂炭,民族危亡的战争年代里,穷人孩子早当家。大青山上的八路军一大半是20多岁的年轻人,王小白才14岁,她虽然没明确地加入革命,但是,她已经是地下情报站的一员,她懂得道理不是很深刻,可打鬼子她十分明确。“曙光哥,”一会儿,王小白回头对陈曙光说,“对方说,情报十分重要,骑兵支队在扩编,在战斗,战略物资非常紧张,这批战略物资一定要夺回来。具体方案骑兵支队研究决定,问咱们小镇附近的铁路至高点在哪里。”
“小白回话”王保元下地拉开碗柜,抱出一坛老白干“咕咕咕”倒了半碗,抿了一口,说,“小镇往东50多里地,还有个小镇车站,那里是这一带的至高点,东来的火车要挂两个车头才能爬上来。”
“好的,”王小白把一条大辫子甩到穿着小白衫的肩后,“嘀嘀答答”地拍开了电报。一会儿,回头摘下耳机,大眼睛忽闪闪地看着陈曙光,说,“对方命令,明晚九点钟在至高点发出联络信号,具体做法是手电蒙上红布,呈扇形向北顺时针晃三次,再朝南呈扇形晃三次。然后,迅速撤离。另外,不要与区小队联系”。
        未完待续……

上期回顾:长篇历史谍战小说《地下情报站》(连载)第33-34节
作者简介
李颖锋,笔名田陌,男,汉族,卓资县十八台镇双此老人。1960年出生,1978年参加工作,200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学院进修。2020年退休。先后在小学、中学、乡镇、档案史志局、广播电视台工作,曾任教师、综合办、秘书、文化站站长、《卓资县志》编辑、新闻记者、责任编辑、乌兰察布市戏剧家协会理事、作家协会理事、卓资县文联秘书长、作家协会主席、卓资县诗词学会副会长。先后发表小说、散文200多万字,2020年,创作完成了抗日谍战长篇小说《地下情报站》,完成了市级重点选题的短篇小说集《百灵鸟飞过的地方》。应察右中旗委宣传部、旗文联、乌兰牧骑等部门征文邀约,创作了报告文学《一个龙头企业的扶贫传奇》,戏剧《北麓清风》、《草原之夜》等。短篇小说、小品曾获得过区级奖项。
本期编辑:张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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