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才华什么事 只是缺乏工匠精神



作为一个写作爱好者,我在断断续续的写作过程中一直有这样的体验:一段时间会文思泉涌,不断有想写的东西,然而,更多时间是头脑平静的一望无垠,无话可说。
 看过几个写作名家发表的类似观点:一定要有天赋才华,再加上坚持不懈,才能有好作品。如果没有好的才华,仅靠努力很难有所成就。于是,我就被这个观点设了限,也心安理得作为自己不勤奋精进的理由,有感觉就写,没感觉就不写,自然多年无甚成效。 直到最近看到《新京报》前副总编迟宇宙在《南方周末写作课》中写的一段话,才如梦方醒:“我相信,依靠才华支撑的写作无法持久,写作最终还是要回到“工匠精神”,回到技术本身。” 迟宇宙在这篇文章中就如何写好非虚构故事抽丝剥茧,娓娓道来:选题怎么定、提纲怎么列、架构怎么设计、采访细节多么可贵,什么是文章的主干、主干树起来后怎么丰富树枝树叶……这里面哪一道程序几乎都少有才华什么事儿,就是百炼成钢的技艺。 有了这炉火纯青的娴熟技艺,在即使没有什么灵感和激情的情况下,也能从从容容把文章写出来,并写得像样。
正是在这种观点指引下,迟宇宙在以笔为剑的职业生涯中,佳作不断,逐渐成为行业领军人物,他取得了“文字工匠”带来的成就,也享受着精品横空出世带来的快乐。

 前几天看《圆桌派》第五季。邓亚萍作为嘉宾说乒乓赛事。整整一集节目里,窦文涛、许子东、马未都三位大咖基本是配角和捧哏。邓亚萍全程高能讲述、分析、评判多场自己的和中国乒乓球队近年的一些关键赛事,弹幕中一片叫好,有几个观点给我留下深深的启发。 在世界大赛决胜局时怎么克服心理紧张? 邓亚萍说,高度专注自己手中的拍子,把每一个球打到板子上。在那现场空气都紧张得快流不动的时刻,教练叫暂停交代的唯一一句话也是:把球打到板子上。至于比赛结束后是不是冠军、场内观众的鼓掌欢呼情绪,都不是你此刻头脑中应该想的事情。作为选手,此时此刻一秒钟都不能走神,一个球都不能大意,因为可能你这一秒钟不专注,对方就翻牌,形势就逆转了。 “犹如神助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来自超出对手数倍的苦练。” 邓亚萍说,有一次在工体,她和韩国对手达到冠亚军争夺的决胜局,那是她第一次决战世界杯,而且是主场,紧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她突然进入一种“犹如神助”的高度自信和掌控力状态:来吧,你什么球来我都能打回去。真的是神助吗?她说,那是绝对相信自己平时超常规练习达到的技能技巧一定高于对手的强大心理优势带来的超水平发挥。 

再来说说大文豪托尔斯泰的儿子记录托翁修改稿子的故事。他说:“《安娜·卡列尼娜》初登报纸时,底页都须寄给父亲由他自己校对。父亲起初在纸边加修改符号,继而改字,继而改句,继而又大加增删,到最后,那张底页变得千疮百孔,难以辨识。幸亏母亲能认清父亲的习用符号和文字,就彻夜不眠帮助父亲誊清修改稿。第二天,母亲把修改稿整洁地放在桌子上,预备让父亲去邮付。父亲拿起清稿到书房里说再看最后一遍,等拿出来时却比原来的那个底页改得还要多。父亲向母亲道歉,说这回我再也不改了,明天一定去邮寄。结果到第二天又来一遍……三番五次后好容易刚寄出,父亲又想起几个字词要改,就打电报给报馆替他改。” “人并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我们都在等待,等待着别的人来拯救我们自己。”“幸福的家庭有同样的幸福,而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人都是为希望而活,因为有了希望,人才有生活的勇气。”……
这些经典名句,我曾一度认为是托翁才华横溢提笔写来的,原来,是在他头脑中不知道斟酌了多少遍才敲定的。

 “心心在一艺,其艺必工;心心在一职,其职必举。” 各行各业,想出类拔萃,工匠精神是前提。一个球一个球去赢的乒乓球世界冠军和一个字一个字去谨慎对待的世界顶级文豪,莫不如此。 这个世界,天才稀有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大多数人没有活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境界和高度,不是勤奋没到家,就是方法待商榷。 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个方向,信奉长期主义,不轻易被外界环境影响,专心致志攻克研磨下去,大概会有满眼花开的那一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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