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日持久的史诗战争——一文读懂汉武帝攻伐匈奴始末(五:短暂的和平)


前面几篇文章分别介绍了汉武帝时期卫青、李广、霍去病出击匈奴的始末,其中元狩四年(前119年)春,汉武帝以十四万匹战马及五十万步卒作为后勤补给兵团,命卫青与霍去病各率领五万骑兵,步兵和运输物资的军队十万余人,兵分两路,跨漠远征,共同打击匈奴。

此战之后,大汉击溃了匈奴在漠南的主力,逐渐向西北迁徙,匈奴十几年内再无南下之力。汉军占领了朔方以西至张掖、居延间的大片土地,保障了河西走廊的安全,双方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和平。
从汉武帝元狩四年(前119年)到汉武帝太初二年(前103年),15.6年的时间内,汉朝与匈奴大致保持了和平。但双方之间的明争暗斗,仍然在继续。
漠南无王廷
漠北之战,汉朝所俘虏、斩杀的匈奴共八九万人,而汉朝的士兵死伤也差不多数万人。此战之后,匈奴逃到远方,而沙漠以南再也没有匈奴王庭。
汉军渡过黄河,从朔方县以西到令居县,往往会开挖河渠,设置屯田的官吏,参加屯田的官兵达五六万人,慢慢蚕食匈奴以北的土地。然而汉朝因缺少马匹,不再大举攻击匈奴了。
武帝拒和亲之说
匈奴采用赵信的建议,派使臣到汉朝,用好话请求与汉朝和亲。汉武帝令群臣们商议,有人主张和亲,有人主张趁机打服他们。丞相长史任敞说:“匈奴刚刚被击败,处于困境,适合趁机使它成为我们的藩属国,到边塞朝拜天子。”汉朝派任敞出使匈奴,单于大怒,(不愿臣服)将他扣留,不让他回来。
这时博士狄山认为和亲对国家有利。皇上问张汤,张汤说:“狄山愚蠢的儒生,无知。”狄山说:“我固然愚笨,但我是愚忠。像御史大夫张汤,是诈忠。”
于是皇上脸色沉下来说:“我派你镇守一个郡,你能使匈奴不入侵吗?”
狄山说:“不能。”
皇上说:“镇守一个县呢?”
狄山回答说:“不能。”
皇上又说:“镇守一个要塞呢?”
狄山自己揣度,再穷辩下去回答不上来,将要被抓进监狱,便回答说:“能。”
于是汉武帝派狄山去守要塞,过了一个多月之后,匈奴斩下狄山的头而去。
武帝北巡

汉武帝元封元年(前110年),冬季,十月,汉武帝下诏说:“南越、东瓯都服罪投降了,西蛮、北夷还没有被平定和睦。朕将要巡视边境地区,亲自拿着专制军事的符节,设置十二部将军由朕亲自统率。”
汉武帝于是离开京城,自云阳郡北行,经上郡、西河郡、五原郡,出长城,向北登上单于台,到朔方郡靠近北河,统率十八万骑兵,千余里内旌旗飘扬,以显示军威,威逼匈奴。
汉武帝派遣使者郭吉通告单于说:“南越王的人头已悬挂在汉朝皇宫的北门上。现在如果单于有能力出战,皇帝亲自率军在边境上等候;如果不能出战,立即臣服于南面的汉朝!何必徒劳地远逃到大漠以北寒冷、困苦又没有水草的地方呢,别这样做了。”
话刚说完,单于便大怒,立即将引见郭吉的人斩首,并将郭吉扣留,把他押送到北海。但匈奴也惧怕,始终不敢出战,汉武帝于是从边塞返回京师。
匈奴假意许诺
汉武帝元封四年(前107年)。匈奴自卫青、霍去病率军深入大漠攻打匈奴以来,很少再入寇,而是迁徙到北方很远的地方,休养士兵、战马,练习射猎。
匈奴多次派使臣到汉朝来,用好话请求与汉和亲。汉朝派北地人王乌等前往匈奴观察其虚实,王乌改从匈奴的习俗,放下使者的符节进入毡帐中,单于很喜欢他,假装说了一些好听的话许诺,声称将派太子入汉朝做人质。
汉朝又派杨信出使到匈奴,杨信不肯随从匈奴的习俗,单于说:“旧的盟约,汉朝将藩王的女儿嫁到匈奴,并给各种缯絮和食物,以此和亲,而匈奴也不再侵扰边境。如今却要推翻以前的约定,命令我的太子去当人质,这是不可能的事。”
杨信回来之后,汉朝又派王乌前往匈奴,而单于再次说好听的话,想要多得到些汉朝的财物,欺骗王乌说:“我想到汉朝见天子,当面结为兄弟。”
王乌回到汉朝报告给皇上,汉朝为单于在长安修建官邸。匈奴说:“除非汉朝派尊贵的人为使者前来,否则我不会说出真实想法。”
匈奴派贵人到汉朝来,来人生病了,汉朝给他药吃,想治好他的病,但他却不幸死了。汉朝派路充国佩戴二千石官员的印绶出使匈奴,护送匈奴使臣的灵柩回国,并送价值数千金的丧葬费,并说:“这位汉使就是汉朝尊贵的人。”
单于认为汉朝杀了他的使臣,便扣留了路充国,不准他回国。以前所说的话都是单于特意用空话欺骗王乌的,他根本就无意到汉朝,也无意派太子到汉朝去。
元封六年(前105年)。匈奴乌维单于去世,他的儿子乌师庐即位,年纪幼少,号称儿单于。自此之后,单于逐渐向西北方向迁徙,左方的军队抵达云中郡地区,右方的军队抵达酒泉郡、敦煌郡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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