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落幕,蓝营内部检讨声浪再起,孙文学校总校长张亚中日前呼吁,党主席朱立伦应勇于负责去职,莫在眷恋权位。
他在记者会指出,这次国民党的竞选主轴是赢回政权、重现蓝天,但很明显国民党没有赢回,而是让一个务实的“台独”工作者、继续借壳上市。作为百年政党的国民党,如果不能勇于负责,让广大党员蓝军失望,也让全台湾的民众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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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其言,发言确实点出蓝营的不少问题。比如,“立委”选举国民党虽比上届进步不少,但仍是脆弱多数,白营如果向绿靠拢,国民党不见得在立法机构有发言权。张校长曾以整个城池都被对方攻破,再计较局部战役的胜负做比喻,认为领导人这局选输了,没有行政权就是输了,“立委”席次变化不能成为大选失败的借口。
他认为,当初没收初选是败选的原因。但四年前,蓝营办了初选,有人选输掀桌,依然没能换来团结。四年后,在侯友宜民调领先时决定征召,是当时蓝营内部的普遍共识,没有初选或让张校长失去了一次宣扬理念的机会,但若说这是蓝营失败的直接原因,这种评断也未必客观。
由于在“立委”层级,并没有人向现任党主席朱立伦发难,深蓝阵营虽有不满,但零星责难属有声无浪,张校长的呼吁道出一些泛蓝支持者的心声,但并不构成对朱的权力挑战,立院次席增加是块遮羞布,却成了后者名正言顺的续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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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四年前参与2020党内初选到之后的党主席选举,张校长无役不予,但每次都是铩羽而归。为了宣扬理念,他把选举当成舞台,百折不挠的精神确实少见,但在情怀之余,更有必要弄清楚,他不遗余力传播的理念到底为何?
2023年,张校长曾表示,他若当选后,要将台湾定位成“非战和平区”,邀请美国和大陆领导人一起来举办高峰会。并在全民的同意(公投)下签属和平协议。他承诺以下四点,
第一、台湾不分裂整个中国。第二、认同台湾人也是中国人。第三、不让台湾成为外国军事的基地。第四、仅在自我防卫时才使用武力。
然而,岛内深陷战争阴霾的罪魁祸首是分离主义,要解决此问题,该谈的是如何驱灭“台独”,而不是试图回避此问题,把和平的结果当作前提。
其次, 台湾人是中国人,两岸同属一个中国,虽是符合岛内宪制性规定的“实然”问题,但在“应然”部分,受去中国化教育的荼毒,台湾内部确实存在越来越多的人否定原有的身份认同,甚至出现妄图突破一个中国框架(架构)的“一边一国”、“法理台独”的政治定位,认为未来应当走向“脱中谋独”的道路。
张校长为打造非战和平区提出的这四点,是陷入了用“实然”证明“应然”的思维误区,回避了统独斗争才是当前两岸关系的主要矛盾。而邀集大陆、美国领导人,去解决属于中国领土的和平问题,更是在试图把台湾问题国际化。 “非战和平区”的本质,是以混淆“实然”与“应然”,遮蔽“台独”才是挑起台海战祸的根源。这不仅不能有效遏制分裂,还可能在客观上为其提供更大的安全空间,最终的结果只是在无限期地延续分治分裂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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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台湾是全球非战和平区”呼应的,是张校长长期以来宣扬的“两岸统合”主张。谈到,“一个中国”,他认为:
包括“中华/民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与人民,主权涵盖全中国,提出,由于“一个”不如“整个”来得更为精确,所以用“整个中国”(whole China)来取代“一个中国”(one China)。
但张校长仍没有回答是,两岸在这个“整个中国”中到底是何关系?如果认为是分治不分裂,所谓“中华/民国”,应仅止于治权概念,而不该代表另一个“国家”。两岸问题虽然是内战造成的政治对立,暂时形成在一国之内的“两府”的局面,但作为台澎金马地区的代表者,台当局与大陆中央政府的地位并非“对等”,主权问题不可能脱离国际法的普遍原则。
张校长曾喊话大陆,称对台湾民众而言“统一意味着国家消失”。既然承认两岸同属“整个中国”,又把治权概念和主权混淆,显示出他是希望大陆承认台湾地区是一个“国/家”,又不希望被视为外国。这种将两岸关系描述为类似统一前德国的定位,仍是变相的“两国论”,与一个中国原则相距甚远。
张校长一直强调,与“欧洲共同体”是每一个成员是以主权国家身份为基础进行统合不同,“两岸统合”是在“整个中国”这个由两岸主权共有与共享的框架内开始进行统合。但是在2021年参选国民党主席时,他又提出,在治权平等分立的前提下,
未来两岸官方签署和平协议后,两岸同意双方与其他政府行为体享有官方关系,在国际组织之共同出现并不意含整个中国之分裂,并有责任共同合作,维护中华民族之整体利益。
无论如何勾勒统合愿景,当两岸以“对等政治实体”关系延伸到国际,必然会走向阶段性的“两个中国”,其实质是利用两岸暂时的分离状态,以各自成为“独立的国际法人”,这恰恰不是维护“整个中国”,而是试图改变台湾是中国一部分的地位。
事实上,这套统合理论也并非新创。回溯历史,整个1990年代,贯穿李登辉执政时期,并非明火执仗走向“台独”,而通常是以“一国两府”或“对等政治实体”的两岸定位,或鼓吹以一个中国为指向性的阶段性“两个中国”,暗渡分裂主张。
即便1999年李登辉提出“两国论”,台当局陆委会的说帖,仍以“一中未来式”为其涂脂抹粉,掩盖分裂事实。而比起张校长在象牙塔里钻研理论,当年李登辉的策士们早就让这套理论付诸政策实践,而大陆方面彼时也已定调,这是分裂中国领土的行径,也会给台湾人民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张校长的矛盾在于,他一方面认识到只经不政的短视思维不可能确保台湾的和平稳定,应该面对两岸的政治难题,但他解决的方式却是希望绕过“主权”问题和国际社会普遍认知的一个中国原则,试图突破现有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为台当局拓展对外的生存空间。
虽然他不否认分离主义对两岸关系的危害,但同时他时常又把“台独”引发两岸紧张的结果,归咎大陆不能以慈悲心或同理心看待台湾的原因,甚至把战争风险升高武断地归咎大陆民众“喊打喊杀”,这种解读不仅偏离事实,倒果为因的思维更不利于两岸真正走向心灵契合。
当张校长时常以雄辩家的身份现身时,面对大陆在经贸问题上长期遭受台湾方面的歧视待遇,却没有看到他以超越两岸的视角,站在中华民族整体利益的高度作出公正的结论,为大陆同胞发声呐喊。
相反,在台湾疫情爆发时,他还向大陆提出设置专区,让岛内民众不需隔离,即可接受施打新冠肺炎疫苗。施打完后,即原机或下班机返台。这不仅违反相关防疫政策,一旦有人中途染疫,更可能被民进党当局进行政治操作,由此给大陆带来的风险与麻烦,却不再他的考虑范围。所以,他的要求并没有被大陆方面接受。
正因为没有站在整体中国的视角,而是从坚持台湾主体性出发,所以他的超越两岸是虚,维系台当局的偏安存续是实,这也是造成他的理论时常自相冲突的更深层次的心理原因,也是他的主张始终未能消除李登辉“两国论”隐患的病症所在。
作为学者在知识领域的探索,张校长展现的人文素养和多年来在岛内坚持不懈的努力,确有不少值得肯定之处。然而,当他追求的“两岸对等”是将台当局作为一个地区政权的的政治地位和岛内民众在两岸关系中的享有的个人权益混为一谈,且无视国际社会对于“一个中国”的普遍认知,和而不统的“统合论”是助长分离意识,加大了统一难度与障碍,也为今后两岸关系正向发展带来更多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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