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香港低调千亿「商业帝国」罗氏家族



              
在香港地产界,低调的罗氏家族手握千亿资产。
已故的一代掌门人罗鹰石,于1963年创立鹰君集团,雄踞香港地产界一方。后其六个儿子创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尤其二代中的四人更是分掌鹰君集团、朗廷酒店、富豪酒店、世纪城市、百利保、四海国际、瑞安房地产、瑞安建业、新福港等大型地产集团。可以说,罗氏家族的酒店遍布世界各地。
在罗氏家族,有一个鲜明的特点,那就是二代大多都在父辈开拓的疆土上,再次创业,将家族企业带领到一个新的高度。目前,三代中的大部分人正进入到各自父辈的企业中接班。
本期,家办新智点带你走进香港低调千亿「商业帝国」罗氏家族,了解其「传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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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办新智点

潮商起家
罗鹰石和李嘉诚同属于潮汕人,罗鹰石生于1913年,祖籍广东普宁泗竹埔村人。
近代,随着晋商、徽商的没落,闽商、潮商开始崛起。而潮商的海外兴起之地主要为泰国和新加坡等地,尤其是泰国最为兴盛。罗鹰石家族就发源于泰国。
根据大埔湖寮族谱记载,罗鹰石家族世系:珠系(64世)罗宗然-(65世)罗功贤-(66世)罗鹰石-(67世)罗孔瑞、罗旭瑞、罗嘉瑞、罗康瑞、罗鹰瑞、罗启瑞。
清朝时,罗鹰石的祖上就开始去泰国谋生。据《中华罗氏通谱》记载,罗鹰石的父亲罗功贤在弱冠时跟随祖父罗宗然来到泰国,经过数年努力,罗宗然积累了一笔财富,并在呵叻府创办罗振顺商号,经营土产、杂货。之后,罗宗然开始一步步拓展生意,先后在廊央埠、素辇府、四球埠、坤敬府、南邦府、莫肯府等地创办商行,建立了罗氏商业图。
1920年,罗功贤决定前往泰国,经营杂货布匹生意。抗战胜利后,罗功贤建立了泰国织造针织厂,并在1948年5月5日与人共同创立了旅暹普宁同乡会(The Phow Leng Association of Siam),由张伯念和罗功贤合资购买地皮赠给同乡会,张伯念任首届理事长。该同乡会宗旨为:联络乡亲,互助团结,增进乡谊,排解纠纷,积极开展社会慈善福利事业,服务社会。

民国37年(1948年)的旅暹普宁同乡会会员证书,由理事长张伯念签署。此为泰国广东华侨社团之历史实证
1920年,罗功贤去往泰国的途中,将年仅7岁的罗鹰石带至身边。罗功贤膝下有七男四女,大多受过高等教育,亦是对社会有贡献的人。罗鹰石10岁时,进入私塾接受启蒙教育,放学后帮忙照看生意。就这样罗鹰石处于半工半读状态,读书也时断时续。
对这段经历,罗鹰石曾描述道:「泰北古城一罗家,父强母弱苦谋生,田壁荒凉存苦志,为求生计默默耕,八龄稚子自辛苦,挨到十岁启童蒙,放学归家助店务,一家三口乐中劳,店务日好日添忙,入学一年又中断,学求不弃务必理,稍有绳头雇职员,严父不甘子文盲,遣儿离家觅师门,行年十二入私塾,抓紧书本勤发愤。」
对此描述,一说,虽然罗鹰石的祖上家境殷实,但因后来种种原因欠债累累,导致家道中落,到罗鹰石这代已经过得非常艰难了。
15岁时,罗父见这样下去并非长久之计,于是将他送回故乡读书。回国后,罗鹰石就读于汕头某中学。在校念书时,罗鹰石成绩甚是优秀,赢得了师生一致好评。但彼时的中国,正军阀割据,动荡不安,想要安静读书几乎不可能。
两年后,罗鹰石又跟随祖母重返泰国父亲身边,决定弃学从商,过程亦颇为艰辛。
经过数年经营,罗氏家族在泰国的生意开始初见规模,并在泰国各城市设立分号。此间,罗鹰石跟随父亲到处行走买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1936年,罗鹰石与杜莉君结婚。后为扩大生意,罗鹰石认为家族不能只局限于泰国。而此时罗父也甚是想念家乡,并提议回国发展。1938年,罗鹰石带着约1万元与妻子杜莉君回到内地,在香港考察后决定在这里开启自己的第一份事业。一开始,罗鹰石对港话一窍不通,于是一边让人帮忙翻译,一边自学港语。
他与兄弟等家人在香港的文咸束街开设「罗瑞兴」,经营布匹染料生意,从天津、上海、汕头和广州等地采购货源并运往泰国出售。据当时的老行尊回忆,罗鹰石的商号信誉良好,很快就打出名堂,在中上环区颇为有名。
直到1951年前,罗鹰石仍旧在为家族企业「打工」。此时家族并未分家,许多产业或是由家族共同创立、管理的。直到1951年,随着纺织生意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家族矛盾日渐突出。这年,罗氏家族协议分家,罗鹰石分到了数十万的创业资金,继续在香港经营杂货、布匹等生意。
1955年,罗鹰石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100万元。1956年,受时政影响,香港一下子涌入6万多难民,导致香港人口暴增,人口增加到200多万。再加上当时正值战后,被严重轰炸后的香港急需重建,香港的住房需求飙升。
罗鹰石看到此次机会,决定试水投资房地产。当时做房地产生意的人和很少,除罗鹰石外,还有霍英东、廖宝珊等人也看到了此次机会。
尝到甜头后,罗鹰石决定彻底转行房地产。1963年,罗鹰石取自己名字的「鹰」,和夫人名字杜莉君的「君」,成立了鹰君公司。
1972年,鹰君在港交所上市。

在地产经营方向上,1974年和1975年间,鹰君地产重点购入工业用地,发展中小型厂房。从1987年开始,鹰君地产开始转向商业楼宇,并准备将一部分公司分拆上市,包括富豪酒店和百利保公司等。
1984年,鹰君陷入财政危机,罗鹰石的第三子罗嘉瑞本在美国行医(心脏科医生),接到父亲通知返港协助父亲重整家业。1989年,鹰君盈利约10亿港元。1990年,鹰君进行内部重组,由百慕大注册的鹰君集团有限公司取代鹰君有限公司成为集团的上市控股公司。
50多年来﹐鹰君主要从事开发、投资和管理优质住宅、办公室、零售和酒店物业,同时涉猎物业管理和建材贸易业务。
目前,鹰君的资产总值达945亿港元(即121亿美元),是亚洲的大型房地产开发商之一,旗下的酒店包括20间以朗廷酒店及度假酒店或康得思酒店及度假酒店品牌命名的豪华酒店,遍布香港、 伦敦、纽约、芝加哥、波士顿、洛杉矶、悉尼、墨尔本、奥克兰、上海、北京、深圳、广州、宁波、海口、厦门、合肥和长沙;多伦多切尔西酒店,及两间分别位于美国华盛顿特区和香港的逸东酒店。
除鹰君唯一的独立品牌逸东酒店以外,其他酒店全部由其全资控股子公司朗廷酒店国际(朗廷酒店集团)负责管理。

二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鹰君地产上市后,罗鹰石家族状况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这种变化就是二代逐渐长大,有的进入到家族企业中,有的自立门户,有的坚持自己的专业之路。他们使得罗鹰石家族产业变得更加枝繁叶茂,各有千秋。
这得益于罗鹰石和杜莉君对子女的教育培养。不同于潮汕传统家族的重男轻女思想,罗鹰石对子女一视同仁,9个子女以及家族后代均获得了很好的教育,如下图所示:

罗鹰石家族成员的教育和社会公职等资料。来源:《罗鹰石讣闻》,《香港经济日报》,2006年9月11日;“鹰君系”“世纪系”和“瑞安系”公司官方网页。
罗鹰石与杜莉君一生共有6子3女,长女罗慧端、长子罗孔瑞、次子罗旭瑞、次女罗鸿镞、三子罗嘉瑞、三女罗慧琦、四子罗康瑞、五子罗鹰瑞、六子罗启瑞。两人感情非常好,相濡以沫。

长女罗慧端大学毕业后于1963年加入鹰君董事局,成为父亲的得力助手。次年,与港大医学院的陈绍绩结婚,并育有3个子女。两人结婚时,霍英东、李嘉诚、何鸿燊、李兆基、许爱周等人均到场祝贺。其中,陈绍绩和李嘉诚关系匪浅。李嘉诚获颁大紫荆勋章时,陈绍绩是唯一获邀观礼的人。
自鹰君上市后,70年代,罗慧端说服丈夫弃医从商,并与其在1976年创办了宝盈建筑公司,后又创立了宝丰建筑公司。因罗鹰石与李嘉诚的关系,罗慧端的公司除承接鹰君地产项目外,还承接了长江实业的地产项目。不过后来,罗慧端和陈绍绩离异。
长子罗孔瑞从澳洲毕业后和姐姐罗慧端一样,加入了鹰君成为董事,并在1975年与堂兄罗文杉(当时担任罗氏美光制衣公司总经理)合伙创立恒盛建筑工程公司,初期承接的也是鹰君地产项目,后开始开发属于自己的地产项目,譬如购入葵涌货柜码头工业大厦,更名「钟意恒盛中心」。
次子罗旭瑞从香港大学毕业后,也加入了鹰君成为董事。虽然罗旭瑞学的是建筑系,但却对金融颇有心得。他协助罗鹰石分拆富豪酒店上市,然后又收购了永昌盛公司,将其更名为「百利保投资」。这使得鹰君由一家企业变为三家企业,分别为鹰君、富豪和百利保。
罗旭瑞一方面替父亲在股市东征西战,另一方面还大力做并购。譬如,他曾想要收购由颜成坤家族控制的老牌企业——中华巴士公司,虽然败北,但却赢得了「股坛狙击手」的称号。
在商业上,罗旭瑞为世纪城市系主席,除世纪城市外,世纪城市系旗下上市公司还包括富豪国际、百利保控股、四海国际,以及富豪产业信托。
次女罗鸿镞的丈夫为医生陈维廉,陈维廉家族和李嘉诚是潮州世交。陈维廉家住深水湾,是李嘉诚高尔夫球友。而陈绍绩和李嘉诚的关系正是陈维廉“搭桥”的。1978年,罗鸿镞入股了宝盈,占四成股权。
三女罗慧琦大学毕业后,考了执业律师资格证,并和人联合创办了一家律所。
四子罗康瑞年幼即被送到澳洲留学,1969年回港进入了鹰君,自1970年起出任鹰君董事,后于2008年12月调任为鹰君非执行董事前为鹰君的执行董事。
彼时罗康瑞回港后,因两年仍未有加薪,再加上一直活在哥哥姐姐们的阴影下,年少气盛的他便于1971年向父亲借10万元创办了瑞安集团。1982年,瑞安收购了海港工程,1985年收购了快图美及SYSTMPRO商业电脑公司,业务范围涵盖地产、建筑业、建筑材料、饮食娱乐以及内地业务。

自1984年起,罗康瑞在上海进行了大量的酒店投资,主要投资包括上海新天地。1995年,罗康瑞在重庆收购了第一座水泥厂,瑞安也一跃成为中国三大水泥公司之一。除上海外,瑞安还在如武汉、大连、佛山、杭州等建立了一系列“新天地”地产项目。
五子罗鹰瑞,毕业于美国芝加哥大学医学院,为美国心脏科学院院士、加拿大皇家内科医学院院士、香港中文大学医学院名誉临床副教授、香港医学专科学院院士(内科)、香港内科医学院院士。罗鹰瑞自1993年起出任鹰君董事,后于2008年12月调任为非执行董事,在调任前为鹰君执行董事。

六子罗启瑞,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后,于1981年返港协助罗鹰石,1984年被任命为鹰君董事。1987年罗氏家族并购了老牌建筑公司「新福港」,并于1989年公开上市,罗启瑞出任董事局主席。后「新福港」于1997年卖壳给了中旅旗下的投资公司,但罗氏家族其后回购建筑业务,并保留「新福港」品牌及由罗启瑞打理。除此之外,罗启瑞还与英国银行集团属下的BOVIS远东建筑公司合作,成立了一间合营公司。
在罗鹰石的9个孩子中,值得一提的是家族接班人三子罗嘉瑞。罗嘉瑞毕业于康奈尔大学的医学博士,毕业后在密歇根大学担任内科及心脏科医生。他本来可以在美国专心行医,但1983年,鹰君遭遇财务危机,罗嘉瑞临危受命回港,和罗鹰石开启「救企」之路。

至于为何罗鹰石宁愿让三子回国帮助他,而不是让长子和次子帮他,这是因为罗鹰石家族内部出现了「争斗」。于是,罗鹰石让远在美国「与世无争」的三子回国帮衬。
没想到,作为医生的罗嘉瑞在管理企业和债务重组上表现得非常出色。他不仅帮助鹰君扭亏为盈,还让鹰君盈利翻倍,一时成为香港的「地产王者」。另外,他还帮鹰君拿下了花旗银行广场,建立了朗豪坊,打造朗廷酒店这个豪华酒店品牌等,塑造了鹰君的品牌形象。
1993年,罗嘉瑞被正式任命为家族接班人。2006年,罗鹰石去世后,留下了超600亿资产,由罗嘉瑞主理,另外鹰君分拆出的冠君产业信托及朗廷酒店,也由罗嘉瑞出任董事会主席。除罗嘉瑞外,罗鹰君还曾任命幼子罗启瑞则为副董事总经理,长子罗孔瑞、长女罗慧端、四子罗康瑞及五子罗鹰瑞为非执行董事。不过,罗启瑞现已被排除在鹰君董事之外。

另外,在家族遗产规划上,罗鹰石和杜莉君早在1984年就设立了家族信托基金,对子女的财产继承做了明确规定。不过后来,罗鹰石家族出现了「内斗」,导致家族信托之争,并诉诸法庭进行了上诉。最终,法庭还是以家族信托为准,认为其属于有效的全权信托,汇丰信托拥有绝对的自行处理权并不受任何限制。
除家族信托外,罗氏家族还在2010年成立了「罗鹰石慈慧基金」,寓意「以仁慈之心、智慧之举,惠泽社群」,此亦为其慈善理念的基石。罗嘉瑞为该慈善基金会主席。
不管家族如何「争产」,罗氏家族依旧是一个「大家族」。2017年,罗氏家族在胡润香港富豪排行榜上排名第20位,旗下有10家香港上市公司,包括鹰君、冠君产业信托、朗廷-SS、世纪城市国际、富豪酒店、百利保控股、富豪产业信托、瑞安建业和瑞安房地产,涉及股份总市值近1000亿港元。
总而言之,在罗氏二代中,罗鹰石子女都非常有作为,他们既能「和衷共济」,又各自有所发展所长,且拥有自己的「事业」。为什么罗氏家族能做到如此?
罗嘉瑞在一次采访中表示,「他(罗鹰石)很早就去鼓励每一个人,你要自己去创业。不过创业之中,他很看重稳定性、稳重一点,不能发展得太厉害、借钱太多。所以他也常常跟我们说,就是你们每一个人要有自己的创意、不停的创新、不停的找新的创意。父亲总说不要靠我。不过当然父亲对我们有一定的帮助。」

三代「渐入权力中心」
罗氏第三代家族成员已开始承担起家族重任。
在鹰君系,罗嘉瑞的儿子罗俊谦现为鹰君集团的执行董事。罗俊谦彼毕业于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获心理学文学士学位,曾于花旗银行的投资银行部门工作,主要负责香港市场。2010年,罗俊谦加入鹰君,2015年成为鹰君的执行董事,同时还是财务委员会委员。
此外,罗俊谦还是鹰君多家附属公司的董事,包括鹰君有限公司、鹰君(中国)投资有限公司、鹰君发展及策划管理有限公司、鹰君市务管理(冠君)有限公司、朗廷酒店集团、朗廷酒店国际、Pacific Eagle Holdings Corporation及Rio dei Vetrai S.r.l,还是朗廷酒店投资等(作为上市的朗廷酒店投资的管理人)的非执行董事。
同时,在朗廷酒店投资的董事会成员中,罗嘉瑞的侄子罗俊礼也是该公司的非执行董事,负责监督鹰君全球所有酒店的资产管理。罗俊礼毕业于美国史丹佛大学,获国际关系文学士学位及于纽约市哥伦比亚大学取得房地产开发理学硕士学位。
2013年,罗俊礼加入朗廷酒店集团前,曾于浩华管理顾问公司及文华东方酒店任职。
另外,在朗廷酒店集团中,罗嘉瑞的长女罗宝璘为该集团的执行董事。她于2011年加入鹰君集团酒店部,并于2014年获任逸东酒店总裁。
在瑞安系,或开始迎来「罗宝瑜时代」。2019年,在瑞安的中期业绩发布会上,36岁的罗宝瑜现身,父亲罗康瑞却没有出现。罗宝瑜从美国麻省韦尔斯利学院建筑学毕业后,开始在外部历练,曾入职纽约数家建筑和设计公司,包括在零售设计方面享负盛名的StudioSofield。

罗宝俞和父亲罗康瑞
2012年,罗宝瑜正式进入瑞安,现为瑞安的执行董事。此外,罗康瑞还有一个独子罗俊诚,已低调结婚即将生子。因父亲罗康瑞离婚再娶朱玲玲,罗俊诚始终无法原谅父亲,结婚时甚至没有邀请他们出席,只有他的生母何晶洁到场。
罗俊诚也自愿放弃家族继承权。他现在在家族「大本营」瑞安中心开设了一家怀旧式茶餐厅「家香」。
在罗旭瑞的世纪城系中,其女罗宝文现在富豪酒店集团担任副主席兼董事总经理。罗宝文19岁时,便获得了杜克大学心理学学士,毕业后本来想先在家族企业积累社会经验,然后做一名心理医生,但不想「事与愿违」,还是接手了家族企业。
罗旭瑞的独子罗俊图现为世纪城市集团副主席兼富豪国际酒店集团执行董事,毕业于美国纽约康奈尔大学,获建筑学学士学位。1989年,罗俊图就开始担任富豪之主席兼董事总经理一职,并于2007年被委任为行政总裁。后罗俊图任职世纪城市国际控股和百利保控股执行董事、主席兼行政总裁以及四海国际集团的执行董事、主席兼行政总裁。
在家族联姻上,李石朋家族的李民桥(李石朋玄孙、东亚银行主席李保国的儿子),娶的是长子罗孔瑞的女儿罗宝盈。不过,罗宝盈和李民侨已经离婚,后罗宝盈与美心集团创始人的孙子伍伟国结婚。婚后,罗宝盈为伍伟国生下了两个儿子。2008年,伍伟国38岁时,即成为了美心集团的董事局主席。据胡润富豪榜的统计,美心集团2020年的市值为160亿,伍家的家族财富在80亿左右。
长子罗孔瑞的儿子罗俊昶,据报道曾为鹰君业务发展副总经理,后转为业务分析师,疑似降职。
而罗鹰瑞(五子)为心脏专科医生,在鹰君仅为非执行董事,鲜有参加公司事务,育有两子女;而新福港虽为罗启瑞(六子)打理,但其四名子女皆未进入公司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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