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越北者"到“脱北者”看朝鲜与韩国的社会经济的历史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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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知道朝鲜有“脱北者”,却不知韩国曾经也有“越北者”。从韩国"越北者"到朝鲜“脱北者”的转换,可以看到朝鲜与韩国的社会经济的历史变迁。
一、“越北者”:从韩国逃往朝鲜
"越北者"指的是朝鲜和韩国建立后,从韩国逃离并前往朝鲜的人,朝鲜一般以“义举入北”美化称呼之。
"越北者",最初主要因政治原因逃往朝鲜。一些对朝鲜社会主义政治体制有共鸣的韩国人,从韩国越过三八线进入朝鲜。1945年日本投降后,三八线以南由驻朝鲜美国陆军司令部军政厅统治,以北由苏联红军成立的北朝鲜人民委员会统治,不少以朝鲜半岛统一为目标的政治家前往平壤,参与朝鲜建国工作。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至1953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定签订后,越北者人数日少。李承晚时代又有一些倾向马克思主义的知识分子因不满李承晚的反共主义和独裁政策而越北。
在1970年以前,朝鲜的工业化程度和生活水平是领先于韩国的。这主要得益于朝鲜得到的经济援助比韩国更多,同时,作为苏联经互会体系的一部分,朝鲜享受到了低价的石油和原材料进口,以及稳定的市场出口。
统计数据显示,在战后的1954年到1963年期间,朝鲜的工业生产增速达到了惊人的34.8%,工业产值占全国生产总值的75%。到70年代,电气化已经普及至朝鲜每一个角落,农村家家户户都通电,人均用电量是当时中国的5倍。
此外,朝鲜在农业上实现了全面机械化,粮食产量突破了1000万吨,不仅实现了自给自足,还可以用于出口。这样的经济实力使得朝鲜的人均GDP一度超过韩国和中国,成为东亚地区现代化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

80年代的朝鲜
朝鲜社会经济的优势地位,吸引一些韩国人逃往朝鲜。朝鲜政府将“越北者”的投诚归顺视为朝鲜社会政治制度优越性的体现与象征。此时期,虽然经济因素是“越北者”逃往朝鲜的主因,但依然有因政治原因而逃往朝鲜的少数案例。曾任韩国外长的崔德新是韩国最高级别的越北人士,其次子崔仁国则是最近逃亡至北朝鲜(2019年)的韩国籍人士之一。
二、“脱北者”:从朝鲜逃往韩国
随着时间推移,朝鲜与韩国的经济差距开始发生逆转。
从70年代开始,韩国的经济开始改善,并在80年代超越了朝鲜。到了1974年,韩国人均GDP等主要经济指标开始超越朝鲜。进入90年代以后,这种差距进一步扩大,韩国的经济发展速度远超朝鲜。

一名正在煮饭的朝鲜妇女
1991年苏联解体对朝鲜经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原本支持朝鲜的经济体消失,使得朝鲜失去了重要的经济援助来源。此外,朝鲜坚持发展核武器,导致国际社会的严厉制裁。1994~2004年,朝鲜经历史无前例的“艰难行军”时期,经济困难,粮食短缺。根据不同的文献估计,此时期约有24万至48万的朝鲜人口因饥饿而死亡。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一些朝鲜人离开朝鲜逃往韩国,韩国人称这些人为“脱北者”。

1990-2009年历年逃往韩国的“脱北者”人数
除了经济原因,朝鲜人逃离到韩国的原因还包括对朝鲜政权的不满、寻求更好的教育和工作机会,以及对韩国文化的向往等。
朝鲜政府早期对脱北者的惩罚是极其严厉的,有的会处以死刑。后来由于因经济困难出逃者众多,朝鲜政府对脱北者的惩罚逐渐减轻。
2022年,韩国GDP为16652亿美元,朝鲜GDP大约为285亿美元(韩国央行数据),韩国GDP为朝鲜的近60倍。
世界人口迁移的规律是:经济因素是人口迁移的决定性因素。朝鲜如果要从根本上杜绝“逃北者”,唯有切实提高自身的经济发展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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