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人为了赢得战争,发明了失控的生化武器



地球是一个奇迹
文化|古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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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世纪的浮雕表明,古希腊勇士阿喀琉斯(Achilles)用长矛上的铁锈来治疗溃烂的伤口。|ALBUM

人类是什么时候打开了生化武器这个潘多拉魔盒?
答案可能令人惊讶:人类将自然力量转化为武器的天赋比我们想象还要久远。
许多历史学家认为生化武器是现代的发明,因为要将毒液、细菌、毒素和其他危险的天然物质转化为武器,就需要对毒理学、生物学、流行病学有系统性的了解。
他们还认为,古代战争建立在荣誉、勇气基础之上,战争中应该有禁止使用有毒武器,避免不公平战术的规则。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尽管会带来道德问题,但没有公认的“战争规则”来限制这些武器的使用。
但无论是古希腊神话,还是诸多文献都在表明,借用自然破坏力的生化战争不仅仅是现代的产物。‍‍‍‍‍
毒井事件
除了在箭上涂抹蛇毒、细菌以及从植物中提取的毒汁外,古希腊军队还会污染水源。
最早的记录是在公元前590年左右,雅典人和他们的盟友用鹿食草(hellebore)——一种生长在地中海附近的有毒植物——污染了被围困中基拉(Kirrha)城的供水。
这个主意由四个不同的人策划,其中一位是医生。据史料记载,生物战不仅伤害了士兵,也伤害了非战斗人员——基拉城内的妇女老幼均死于“毒水”。见识到威力后,雅典人和他的盟友一致同意永不会在他们联盟的水中投毒。
通常来讲,化学武器包括毒气、令人窒息或致盲的烟雾,以及无法用正常手段扑灭的可燃性物质。生物武器则包括从生物体(如动物和植物)中提取的毒液,或是人体中提取的成熟病原体。
尽管古代的“生化战争”无法完全符合现代科学的定义,但它们确实提供了古人将自然力量转化为武器的最早证据。

鹿食草(hellebore)看起来很美,但这种植物在古希腊的一场生物战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如果超过人体摄入剂量,它们会导致呕吐、腹泻、肌肉肌肉痉挛、精神错乱,甚至心脏骤停。|BRIDGEMAN/ACI

致命的箭矢‍‍‍‍‍‍‍‍‍‍
古希腊人明白,生物和化学武器往往难以控制。
在古希腊神话中,著名的英雄赫拉克勒斯杀死了难缠的九头蛇,并将箭侵泡在它的毒液中,创造了一种生物武器。但一连串的恶果随之而来,这些箭头让赫拉克勒斯本人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在古希腊人的意识中,这些武器似乎拥有自己的生命,它们会反击并给使用者带来附带伤害。在古希腊语中,毒药一词(toxicon)源于箭头(toxon)。
最擅于应用这种武器的是斯基提亚人(Scythians),他们是古希腊时期亚欧草原的游牧民族。通过对斯基提亚人的考古发掘显示,他们使用一种贴在木轴上的有毒刺箭,装饰着类似毒蛇的图案。‍‍‍‍‍‍‍‍‍‍‍‍‍
斯基塞人将他们的箭头浸泡在一种名为“斯基泰”(scythicon)的毒药中。古希腊人将其描述为蛇毒、腐烂蛇身、人类血液和粪便的混合物。
这些成分被组合在一起,中箭者即便是被轻微划伤,也可能导致感染坏疽和破伤风,造成死亡或慢性折磨。古希腊人之所以知道这些成分,是因为斯基特人对其广泛宣传,以传播恐惧。

斯基提亚人的箭头上覆盖着诸多毒性物质和细菌。法医斯特芬·伯格(Steffen Berg)猜测,毒物将在进入人体约一小时后生效。受害者先是会休克,继而在几天后死于破伤风。|AURIMAGES

毒药炸弹
公元前326年,亚历山大大帝(Alexander the Great)和他的马其顿军队在巴基斯坦和印度遇到了毒弹。
保卫哈马特里亚(Harmatelia)的战士们用一种毒药倾倒在他们的武器上,狄奥多罗斯(Diodorus)生动描述了伤员的痛苦——
亚历山大的士兵先是麻木,然后开始剧烈的抽搐。他们的体表开始变冷,伴随着胆汁的呕吐,死相可怕。狄奥多罗斯的描述让历史学家确定毒液来自罗塞尔毒蛇(Russell's viper) 。
有趣的是,斯基提亚人会使用毒蛇的整个身体来制造箭毒。现代爬行动物学研究认为:蛇胃里含有大量有害细菌。
此外,科学家最近了解到,毒蛇在体内保留了大量的粪便。一条死毒蛇的粪便会在混合物中添加更多的细菌。

有时用有毒的动物作武器,有效性并不源于它们的毒性,还源于对敌人释放的恐惧。|ALBUM

公元前333年,亚历山大大帝的军队还面临着另一种毁灭性的非常规武器。
腓尼基人在保卫泰尔(Tyre)时,巧妙地用青铜碗加热沙子,然后把炽热的沙子像雨一样洒向亚历山大的士兵。古代历史学家描述了这个可怕的场景,热沙在士兵的盔甲下筛过,深深地烧进他们的肉里。
这和现代铝热剂和白磷弹造成的深度烧伤不谋而合,这两种炸弹发明于2000多年以后。
毒气攻击
火灾还间接启发了毒气的使用。公元前429年,伯罗奔尼撒战争(Peloponnesian War)期间,斯巴达军队袭击了普拉提亚(Plataea)。历史学家修昔底德(Thucydides)讲述了斯巴达人攻城的手段。
他们先是在城墙边堆放一大堆柴火,然后将松树树脂倒在上面,随后将火山地区发现的带有刺鼻气味的硫磺块和沥青也添入其中。‍
修昔底德称,沥青和硫的结合“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大火,比人类任何一场火灾都要大”。
蓝色的硫磺火焰产生有毒的二氧化硫气体,如果大量吸入,会致命。原本普莱斯人放弃了城墙,但因一场雷雨扑灭了燃烧的大火,普拉提亚才得以获救。
五年后,也就是公元前424年,斯巴达的盟友维奥蒂亚(Boeotians)发明了一种“火焰投掷器”来避开变幻的风。修昔底德描述了这个精巧的装置如何摧毁了雅典人的木制防御工事。
维奥蒂亚人挖空了一根巨大的原木,并在上面镀上了铁。他们用一根链子拴在原木的一端,用根弯曲的铁管插进一口大锅,将其吊起来。
大锅里装满了燃烧的煤炭、松树树脂和硫磺。这台设备可以被推着移动到城墙下,释放大量的有毒气体。

维奥蒂亚人将火焰投掷装置安装到一辆战车上,并把它推到城墙前。然后挤压鼓风装置,将气流输送进大锅中,大锅中的易燃物质着火喷射而出。|ALBUM

大自然的武器库
将这么多破坏性的自然力量转化武器真的合理吗?
在重视勇气和军事能力的文化中,有毒武器通常被视为懦弱的伏击。尽管人们普遍认为生化武器是不公平的,但在某些情况下它们仍然可以合理化。
这些理由在今天听起来有些耳熟:当一个军队在数量上处于劣势,或面对在技术上占尽优势的对手时,生化武器会带来转机。‍‍‍
古代神话和历史打破了生化武器不可想象的局面。但也有证据表明,当第一个弓箭手把箭浸在毒药里时,对这种武器使用的质疑也出现了。
撰文:ADRIENNE MAYOR
编译:Arvin
编辑:Ar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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