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还是吴秀才
一家包子铺,顺便卖一点豆腐脑,便被罚款15000元,没收了7014元的违法所得。七千多元的违法所得相比于15000元的罚款,少了一半还多。但刺痛我的正是这所谓的“违法所得”。
没收,违法的背后,是一个家庭的不可承受之重。经营早点铺的大多是一个小家庭,而早点铺不是大利润,赚的其实都是起早贪黑的那点辛苦钱。
在我住的楼下,原先也有一对淮北做饼的小夫妻,生意看似很好,每天的早晨都是排着十几个人的队伍买饼。但除掉房租和其他的开销,基本所剩无几。某一天经过时,小夫妻在那里吵架,原因是丈夫烤糊了一锅饼,妻子在那里用手指着丈夫的脸,满脸哀怨着说,让你看一眼,你是怎么看的。丈夫低着头闷不做声,妻子说几句,也只能低下头心疼的将烤糊的那锅饼处理掉。
一锅饼至于吗?在临走突击提拔三十二名女干部的赵志勇眼里,可能连尘埃中尘埃都算不上;在坐拥47位情妇,将二十名坐台小姐提拔为干部的钟维顺心里,更是连放个屁的事都不如。但对于一个依靠小本生意养家的普通家庭来说,这锅饼的毁坏,毁掉了便是他们这凌晨十二点起床,忙活一天的收入。毁掉了,这一天就白忙活了。
如此我在想的是,这被没收的7014元的“违法所得”,又该是一个小家庭多少天的起早贪黑包了多少个肉包子才换回来的血汗钱。而这个违法的理由,也仅仅是包子铺卖了豆腐脑,超出了经营的范围。
在我生活的小镇,小城,有着无数这种依赖小本生意养家的家庭,印象最深的是,修自行车的大爷,在夏季的时候修车铺会顺捎买一些西瓜;摆摊卖过桥米线的邳州黄婶,会机灵的淘一个老旧的电冰箱,卖一些在冷饮店批发来的雪糕。
这些世代烙印在普通人心里的生存方式,这些年愈发的减少。走在小镇的街道 一切都是那么的中规中矩,门店的招牌是整齐划一的色调,修车的就是修车的,洗车的也只是洗车的………豆腐脑与包子成了犯冲禁忌的背后,是普通人更多的麻木,是城市愈发的死板,是一个一个家庭的生计问题。
许多年前,我曾接触过一个案件,几个迷路的小伙子为了凑齐明天的上网费,凌晨在网吧结队出来到街上抢劫,遇到的第一个是扫大街的环卫工,一个小伙说,环卫工动不容易,别抢了 再然后遇到了第二个蹬三轮车的,结果是去市场卖菜的,又一个小伙说,市场里卖菜的也不容易,算了,再等等,眼看着天色渐亮了,又来了一个推着叮当叮当声响推车的,上坡的路,三个小伙只能看到四四方方的推车铁架,于是一拥而上,结果看到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系着白色围裙,卖包子和豆腐脑的。老人惊恐地看着三个小伙,而三个小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几乎一块着说,大娘,我们是来帮你推车上这个陡坡的……
(完)
PS:写作这一块,苦熬三四个月没有收入的日子,我翻译的水平很好(英文),自己也经常翻译很多东西,有诸多翻译作品。此外,能代写传记,有丰富经验,接受试稿,如果有这方面需求和资源的朋友可以私聊我(我的微信:wuqiao1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