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致命净化》本想隐藏一辈子的秘密,现在是时候公开了

  今天悪的男得先像各位道歉了,没有按时更新,而且延迟了这么久。今天确实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一年多没见的汤恩珉来找我了。现在却又充充离开了。

  心中感觉有些不是滋味,而且这两幕正好又写到他。所以,大家见谅,悪的男现在开始更新。。



  第六十六幕 从黑暗走向更黑暗

  他突然一把打掉我手中的火机,火机掉地上火灭了。

  随即又一次陷入黑暗,我忙说,“你怎么了?”

  可是,他如风一般猛冲出屋子外,消失了。

  我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个突如其来的反应,一时间措手不及。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之后,我无法动弹。只得赶紧抓起夜视镜戴上,然后捡起火机跟着冲了出去。

  冲出屋外听到阿表叫我“阿汤,阿汤!”

  我沿着声音找到了阿表,我问道:“你有没有见到汤恩珉?”

  阿表摇摇头:“你见到他了?这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皱起眉:“刚才我见到汤恩珉了,他恢复原来面貌了,可是眼睛变成和这里的人一样是白内障,而且手臂断了一只。”

  阿表惊道:“那他现在人呢?”

  “不知道,跑了。”

  阿表一脸疑惑:“怎么可能,你出现幻觉了吧,你弟这么厉害,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断一只手臂,而且又怎么变回原样的?你肯定看走眼了。”

  我四处张望:“不对,我知道,那肯定是他,现在他一定还在暗处看着我。”

  瞳小邪和竹竿兄也从远处走来,瞳小邪问道:“你跑什么啊?让我们好找!”

  我本想说看到汤恩珉的,再转念一想,既然他躲了起来,肯定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他有苦衷,那我最好也不揭穿,只说,刚才看到那人影了,追过来就不见了。

  瞳小邪说道:“你们别自己乱跑,你们对这个空间不了解,这里的事物很多也不是你们所能理解的,这样乱来很容易丢掉小命的。”

  我心中一直是刚才的画面挥之不去,也没心思听瞳小邪说些什么。

  瞳小邪又接着说,“我们把这些木材抱回去吧,够烧一阵子了,先回去等着吧。”

  我知道,现在汤恩珉绝对不会出来了,肯定躲在某个角落看着我。那我就先回去,他肯定会跟着,住所哪儿比这里可安全得多,先回去再做打算是明智之举。

  于是每个人都抱着木材到了住所门口,然后把木材堆了起来。用一些枯叶和破布丢在上边,我点燃一支蜡烛,滴了一些蜡在枯叶和破布上,再把枯叶和破布点燃。
  这堆火堆缓缓燃了起来,这些白内障似乎特别怕火,都纷纷躲到了屋子中,不敢看这火焰。好像看到这火焰的光芒就会把他们熔化似的。

  阿表笑道:“哈哈,真是好,原来这里边的这些怪东西都怕火,阿汤,等一下咱们多弄几支火把出去逛逛,看看还有没有烟熏肉,再烤点来吃。”

  一说烟熏肉,我就想到之前的那个双头鬼童,根本就没那胃口,不觉中佩服起阿表随时随地都没有任何事物能影响到他胃口的这种凶残能力。

  此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这些白内障都很怕火,那刚才我看到汤恩珉的眼睛也变成了这种奇怪的白内障,会不会也怕火反而不敢靠近来找我了。

  我只得找个最低级却最有效的借口离开这里,我说:“我去上个厕所,又拉肚子了,你们在先守住。”

  阿表道:“我才说要吃,你就要拉,真是过分。快去,拉完咱们去找吃的。”

  我点点头,捂住肚子边跑边说,“好嘞,不行,快爆了。”

  跑到远处我把夜视镜戴上,静静地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搜寻着汤恩珉会不会在附近看着我。

  突然听到某处有石头被人踩到的声响。

  我感觉就是汤恩珉,于是唤道:“快出来吧,现在只有我们两兄弟了,你快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四周看去,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继续说:“我们兄弟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每次你被人欺负我都站出来帮你出气,你总是喜欢跟在我背后,喜欢和你的朋友说你有一个很厉害的哥哥。现在,我们那么多年不见,你已经比我厉害多了,可是,我没做好哥哥的责任,没把你照顾好,让你吃了太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是你自己承担,现在,就让我做一点小小的补偿,你出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我说完之后,一具身形魁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头发已经遮住了脸。慢慢向着我走了过来,“哥。”

  我看到果然是汤恩珉,赶紧冲上前去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脸问道:“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

  他低下头,“这里不安全,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在前方走着,却不发一言,这让我感到无比的压抑。

  走了不久,走到一片树林中,这树林都是枯树,地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枯叶和腐枝,汤恩珉在一颗大树前蹲了下来,用手拨开这些腐枝烂叶,抓住一个铁环,猛地一提,一个正方形的盖子从地上打开.

  下去吧!”汤恩珉说道。

  我也非常好奇,走到盖子前,里边有架梯子,沿着梯子爬了下去。汤恩珉也爬了下来同时把盖子盖上,一齐爬了下来。

  这是一间很小的地下室,有很多陶制的瓶瓶罐罐,墙壁上挂着弓箭,匕首和野兽的头骨。

  地上有一条毛茸茸的兽皮,看上去非常像熊的皮毛,汤恩珉用一支竹筒给我从罐子里打了点水给到我手中。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他示意我做到地上的兽皮上,他也盘腿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和手臂,心中压抑无比,而且一种无比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哪里?怎么你如此熟悉?你的眼睛和手到底怎么了?”

  汤恩珉不慌不忙地用竹筒从罐子里盛了些水灌了一口,然后说:“我才想要问你,怎么你也到这里来了?”

  我奇道:“不是咱们两一起被传送过来的吗?你都忘了?”

  汤恩珉面无表情地说:“你确定是跟我一起进来的吗?”说完,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这一下我突然恍然大悟想起了古剑对我说过的话,当时他分裂出来的人就是长了汤恩珉的样子,后来被他把手臂砍断了一只,难道眼前的汤恩珉就是那个分裂出来的‘怪物’?

  我脑袋轰地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按古剑所说,眼前的“汤恩珉”必然非常凶残血腥,而且没有人性。可是,眼前的男人举手投足,样子和声音怎么都不像一个怪物?

  我急道:“你到底是谁?”

  汤恩珉说道:“哥,我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前几天才看到这个空间的门又打开了,却只能让别的东西进来,不能传送出去,可是绝想不到是你,所以我已经跟着你很久了,确定是你我才叫你的。”

  “难怪我从进来后就一直感觉有人影一直盯着我,原来那个人影就是你。但是,我现在头脑一片混乱,这太复杂了,超出我的认知范畴。我已经分不清真假,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对了,难道我现在是在做梦?”说完不停地捏自己大腿,还是很疼。

  “哥,你先不用去想什么东西合理,也别再把你从学校里学的东西想来想起,存在就是合理的,你已经置身其中,还需要怀疑什么?哥,我想回家。”

  这样的话,我在瞳小邪嘴里就听过,确实,现在置身其中我还能怀疑什么?
  我只能继续地下头说:“我也想把你带回家,可是,现在怎么做?你都说你被困在这很久了,我们还能回去吗,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来这的?”

  此时,他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起来:“这得感谢你的好兄弟阿表。”

  我开始心虚起来:“什么?管他什么事?”

  他开始说起故事来,最可怕的是,前半段说的和古剑告诉我的一模一样。

  可是到了最后一段时,他说。

  那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他和阿表还有张启源,而阿表那时根本没有拼命去救他,而是不停地逃跑,反而是他去救阿表,而阿表为了逃命,将他和张启源抛开,可惜他最后没来及逃走被附体了,迫不得已把自己给冰封了。

  出入最大的当属最后一段。

  汤恩珉和张启源掉落到深坑中之后,那血怪附到了汤恩珉体内,此时张启源已经接近晕迷,神智不清,而汤恩珉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分裂出另外一个人出来,而这个人全身都是红斑,慢慢变成小块状,而且双眼血红,慢慢变成暗红,再变成乌黑一片。

  汤恩珉本想去扶张启源逃跑,谁知这分裂出来的红斑人跑到张启源身边抓起他的古剑猛地向汤恩珉挥来,速度快如闪电,汤恩珉避之不及只能本能地拿手去挡,手臂像萝卜一样硬生生被切断在地。

  汤恩珉抱着手臂在地上滚来滚去,而红斑人在张启源旁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张启源把他给传送走了。

  然后张启源走到汤恩珉面前,把汤恩珉的手臂用衣服扎了起来止血,然后在地上用血画了个结阵,抱着那颗松果体一起传送到了这个空间来。

  来到这个空间之后,张启源照顾汤恩珉,直到汤恩珉伤势无大碍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这让我更加失去了判断,如果是古剑所说的是真的,那眼前的这个汤恩珉肯定把张启源给杀死了。可是,现在我眼前的汤恩珉却对我说出另一个版本,这么说来,眼前的汤恩珉我真的弟弟,反而古剑男是分裂出来的复制品?

  我忙问道:“那你知道现在张启源在哪?”

  他摇摇头:“他已经失踪很久了。”

  我头疼欲裂:“恩珉,你说的红斑人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他咬着牙说道:“当然知道,他身上背着的那把剑就是砍断我手臂的剑,我一辈子都记得,我一定要要了他的命。”说完握住竹筒的大拇指猛地发力,“啪”一声响,居然把竹筒捏炸开了。

  我心中一震:“可是一路过来,他救了我很多次。”

  汤恩珉冷笑起来:“真可笑,他夺走我的手臂,取我记忆,现在还想要抢走我的亲人。”

  听到这样的话我感觉全身冰凉,一种难以言表的寒意充斥着我的每一个细胞,让我无法言语。

  我看到屋子的角落中有几只残烛,于是过去捡了起来,把夜视镜拿了下来,然后掏出打火机去点蜡烛,想要用这点微软的烛光缓解一下那如坠冰窟一般的寒意。

  打火机的火星才咔嚓一下,火星刚闪烁一下,就被汤恩珉把火机猛地拍丢在地,又陷入一片黑暗,我只能又重新戴上夜视镜。说道:“你干嘛?这么黑漆漆的你看得到吗?”

  汤恩珉深呼吸一口气:“哥,别点蜡烛,现在我已经习惯无尽的黑暗,反而害怕再看到光明!”


  【Stephen King:怪物和鬼,都其实存在.它们存在于我们体内。有些时候,胜利属于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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