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一直没醒,医生说如果这种状态持续到明天,就要下病危通知单。陈密给阿宽的父母打了电话,但阿宽并不是本地人,他的父母就算马上上火车,也要后天才能到,木苏和陈密商量后,由陈密留下来守着阿宽,木苏回去,第二天来替他,木苏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阿宽,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在寝室楼下和莫非碰了个正着,莫非看了看木苏,突然问他:“你用了那瓶犀椎?”
木苏只是比较懒,但那并不代表他笨,和素的话表明了那瓶酒是莫非的作弊器,莫非就是依着那瓶酒,彻底脱胎换骨,成为现在的学生会会长,他前后态度反差那么大,不过是害怕木苏发现他的秘密。木苏不爱揭人短,也不打算说什么,绕开他上楼,莫非不罢休:“你怎么拿到的?”
“你他妈的说够没!我不说不是我不知道,我他妈是不想说!”木苏对他怒目而视,莫非被他吼的一楞,眼睁睁的看着木苏走掉。
回到寝室,大家都知道发生在阿宽身上的事,寝室里的气氛格外低沉,木苏拿了衣服和肥皂去走廊尽头的澡房洗澡,这个时候澡房里没什么人,木苏找了一个最里面的一个单间,开始放水,学校的水龙头总会积锈水,用之前必须放下水。
澡堂里很安静,只听的见哗啦啦的水声,木苏把头发打湿倒了一堆洗发水,使劲的揉出一脑袋的泡沫。
“嗒嗒,嗒嗒…”木苏停下动作,侧耳细听,澡堂里静静的,只有水声,木苏自嘲的笑笑,开始清洗头发上的泡沫,水和泡沫顺着脸的轮廓流下来,木苏怕眼睛进了泡沫,紧闭着眼睛,因此,他看不见,他身旁站了一个人。
来人手上提了把消防斧,默默看着木苏,然后缓缓举起斧头。
水声不停,来人的斧子慢慢举至头顶,木苏似乎察觉到什么,向那个方向微微的侧了侧头,来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屏住呼吸,静静的澡堂里,只剩下水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就在木苏侧耳,来者没有发现,他的身后,此时,多出了一个黑影。
那个黑影慢慢膨胀开,由一开始的纤细变的笼罩住了来者,它向来者的脖子吹了口气,轻轻的,凉凉的,吹在他的脖子后,来者的整个身子变的僵硬,他的关节像锈住一样,转动的时候听见骨头摩擦时“咯磁咯磁”的声音,他动作缓慢的把头转向身后,然后瞪大了眼睛,惊叫就要脱口而出。
木苏匆匆的把头发清洗干净,方能睁开眼,他环顾了一圈澡堂,空空如也。
第二日早上,木苏去杂货铺,和素正在捣什么,碧青色的冒着白色烟气的罐子,捣杵的末端有苍褐色的液体,木苏一分神,等回过神,和素正在看着自己。
“和先生,我的朋友突然全身溃烂…医生说…皮肤癌晚期,和先生,有没有救?”
和素把捣杵交给阿桧,交代后走到后屋,走了一半回头看木苏:“跟着。”
这是木苏第一次走进后屋,他才发现这后面大的不像话,有《桃花缘》中“豁然开朗”之感,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然后是一排房子,古香古色的布置,木苏看到一个木头箱子,箱子是镂空的,木苏好奇的看了看,和素平静道:“那是空调外机。”
木苏晕到,他以为和素不用空调电风扇,用古代的降温方法,比如放盆冰。
和素在水槽里洗干净手,木苏马上递上一旁放着的毛巾,和素哑然
,接过毛巾:“他那么对你,你倒是无怨无恨,为他…。”
木苏不语。
和素说:“生死由天。”
“可是他有可能是被栝舟咬了才变成这样的!”
和素不动声色:“这也是天意。”
木苏眼睛瞪圆:“那是一条命!如果可以救他,避免他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和先生,请你积善。”
过了半响,和素道:“你这性子可不好,会吃亏的。”
“无所谓,我相信他是好的,先前只是迷了心。”
和素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送个人情,不过我是生意人,这个人情不能白送。”
木苏早料到了,此时也不意外:“什么条件?”
和素弯弯眼睛:“我要你,一生一世与杂货铺共存。”
回复第111楼(作者:@孤星娘子 于 2012-08-14 07:23) 继续,关注中~~~~~~~ ==========谢谢支持!
木苏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我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买身条款,我又不亏欠他什么,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他停顿一下:“你不愿意救,我也没办法,他总要为自己买单。”
和素道:“你真的没有亏欠他吗?恐怕你忘了,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更年期很正常。”
“不是这样,他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什么?”
“蚺虫,他中了蚺毒。”
回复第113楼(作者:@和路雪的真爱 于 2012-08-14 16:29) 暂时来看,写得不咋吸引人。。。 楼主还须努力。。。 要么就是我有异于常人,不懂欣赏好故事……==========我的故事并不是顶好,说好的大家也是给我写下去的信心,偶尔也需要人泼冷水,谢谢批评
“不是犀椎?”木苏疑惑。
“跟我去收账。”和素答非所问,木苏也不再问,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问和素有没有办法救阿宽,只是心里有一种感觉——他一定有办法。
这种莫名的自信让他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荒唐,也许是因为那瓶犀椎是从他那里拿出来的,才会这么觉得。
说起来,那瓶犀椎···也很奇怪,还有!木苏脸色惨白。
他怎么一直没想起来,和素说的时候,说的是——妖怪!
叫做栝舟的小妖怪!
自己竟然一直没觉得不对劲,他停了下来,惊恐的看着前方的和素,和素穿着蚕丝衬衫和咖啡色长裤,看上去无害极了。
和素发现他没跟上,停下来回头看他:“我不知道坐几路车去你的学校,出租车怎么样?”
木苏结结巴巴道:“去,去我们学校干,干吗?”
和素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刚才不是说了,去收账。”
回复第118楼(作者:@石头就是小宝 于 2012-08-15 13:03) 木苏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期待!==========答对了噢
木苏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不远处的和素眼睛斜长斜长,映着上午的阳光,像有霞光铺出来,和素是少见的好样貌,木苏有点晕眩。
和素沉默片刻,莞尔:“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回来我再告诉你。”
木苏怔愣。
和素伸手拦了车,率先坐了进去,姿势优雅,木苏跟着坐进去,不小心被车顶撞到,呜咽的捧着头叫。
和素径自对司机说:“B大。”
“去我们学校干吗?”木苏疑惑。
和素不理他,杂货铺离B大不远,很快就看到B大那显眼的大门。
木苏捂头下了车,发现和素还坐在里面就说:“和先生你不下车?”
和素抬眼道:“我下的,不过你先把车费付了。”
木苏结舌:“先,先生,十块钱的车费你都让我给…”你还能再抠点吗?
和素打开车门:“回去补给你。”
想起自己还欠别人几万块,木苏只得乖乖给了车钱。
“欠帐的客人是你的那个同学,带我去找他,成功收回帐我就给你减四百的债务。”
有钱拿就行,木苏立刻狗腿的在前面带路,走了会儿他突然想起来,问和素:“莫非欠了多少钱?”
和素正在看学校的风景,闻言答道:“是你这辈子也给不起的东西。”
木苏翻了个白眼,对和素说:“我要去教室看下他在不在,不在再去寝室,和先生你一起去吗?”
和素拒绝:“我在楼下等你。”
木苏跑进教学楼,在三楼楼梯口停了下来,拍拍裤子就坐了下去。
男生寝室317。
一个男生坐在床上,他目光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他的表情十分奇怪,似喜还忧。
“怎么做才可以?”
“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不可能。”
“我做不到。”
“我不…不,不要,不要!”
木苏坐了十几分钟,开始慢慢爬楼梯,去教室问了趟,都说今天没看见莫非,木苏于是下楼如实说了。
和素定定看着他,不说话,忽然笑了,说:“那去宿舍吧。”
前几天网坏了,所以用手机发,都没打草稿就发了上去,现在看觉得差强人意,所以从110楼后作废,决定重写,正在申请删楼。
第二天木苏去杂货铺上班,一过九点就放下还没清点完的东西准备走人,阿桧一个人对着跟他一般高的箱子苦着一张小脸。
和素照旧不做事,懒懒的靠着黄花梨木桌子吃早饭,木苏有时候会想,这么丰盛的早饭,到底是谁的手艺,和素比他还懒,那么早起来做饭实在是痴心妄想,阿桧还没柜台高,应该做不了饭,但是木苏从来不问。
他在八卦这上面,天生少那么一根叫做开口的筋。
和素正在吃一碗莲子羹,用天青色薄胎瓷碗装着的,配着一碟糯米凉糕,在这酷暑节气,看着都很舒服。
和素用勺子敲敲碗沿问他:“你今天没课,这么急着去做什么?”
木苏说:“我同学住院没人照顾,我去接我朋友的班。”
和素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什么病?”
木苏脸色黯淡下来,说:“皮肤癌。”
和素于是不再问,木苏背了包搭车去医院,听到站在前面的两个女孩子讲话。
“童倩好了没有?”一个女孩子问。
“哪有这么快,她身上???那么严重,怎么也好不了啊。”
那女孩子唏嘘道:“好惨,就算好了也会留疤吧。”
“我觉得她好不了???你是没见到她身上其他的地方,全都都烂了,很恶心???”
“她到底什么病?”
“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病吧,听说那种病才会烂???”
“你好恶心啊!”两个人嬉闹的打起来,木苏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然后下了车。
红山医院位置比较偏,在城南,医院前面是一个天然湖,叫做红湖,木苏从湖边走过的时候,隐约看见医院的大楼高处,有个人影若隐若现,木苏眯着眼睛去看,奈何清晨的阳光太过刺眼,只能看清楚是个人,男女都看不清楚,木苏数了下楼层,大概是17,18的样子,不是阿宽的楼层就好。
说实话,他真的有点担心阿宽受不了跳楼,想到这里,他提着买的早饭快步走进医院大楼。
刚走进医院大楼,楼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医院大堂里先是一静,接着有人高呼:“有人跳楼了,护士!快来人!”
许多人朝医院的门口跑去,木苏慢慢挪过去,没有人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他站在台阶上,缓缓看了过去——是个女孩子。
木苏明知道不该,但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但转眼,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口。
那个女孩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是露出的手臂和脚踝,上面都是溃烂的红肿和菜花状结节。
和阿宽的症状一模一样。
一连串片段像蒙太奇电影一样从水面上飞快越过。
有破碎的琉璃瓶。
“这样不行???”阿宽唇色发白,“干脆点,我撑不住了???这龟孙子咬的太紧了,你把它整个拦腰切断。”
有医院的浑身溃烂,不成人形的阿宽。
“病人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你们也看到了,他身上的溃烂程度非常严重,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我们检查病人全身,认为病灶应该是在这个地方,也就是病人的左手”医生指了指,木苏眼皮一跳,那个地方,正是被栝舟咬到的地方。
“???病人的病情十分罕见,我们根据癌变的临床现象将皮肤癌划分成三种,但是他???确实囊括了所有病症。”
有公车上女孩的对话。
“我觉得她好不了???你是没见到她身上其他的地方,全都都烂了,很恶心???”
木苏身子有些发软,他的头也开始发涨,他一步一步向血泊中的女孩子走去,女孩子的头发蒙着脸,她还很年轻,她本来可以活的好好的。
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弄不见莫非的东西,就不会去找和素拿犀椎,如果没有犀椎,阿宽就没有东西可摔也不会被咬伤,她也不会死???
我恨那些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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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自作多情了。”有人在他身后低声说,一只手抓住他的腰,把他硬生生给拖出人群。
木苏傻愣着,慢慢转身抬起头,才发现来人是和素。
一仰头,他的眼泪就要流出来,眼前忽然一黑,和素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一个男人,还是少流眼泪。”
木苏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像垂死挣扎的小兽。
“那个女孩子是皮肤癌,因为她用的洗面奶有了超标化学物质,和你同学的诱因不一样。”
木苏渐渐安静,和素放下手,木苏的眼睛红红的,说:“什么是栝舟?”
“你问过了。”
“你说是妖怪。”
和素掏出手帕擦擦手:“你想说什么?”
“你能救阿宽,你既然有栝舟,就一定有救他的办法。”木苏眼睛里散发出狂热的光芒。
和素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这个孩子真不知道是真的单纯,还是蠢,他丝毫没有觉得妖怪这个词惊世骇俗匪夷所思,明明对阿桧充满了疑惑,却从来没开口问过什么。就算到了这时候,也许他这时才发现不对劲,他也只想到了自己可以救他的朋友,让他损失了四万的那个朋友。木苏还待说什么,手机响了,一看见是陈密的号码他马上就接了。
陈密问“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大楼前,马上就上去。”
“不用上来了,我下去找你。”
“?”木苏不解。
“阿宽失踪了,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不见了,我已经报警了,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楼下等我。”
“啊,好。”木苏挂掉电话,和素抄着手站在他旁边看地上的那个女孩,或者说,女尸。
木苏被陈密一打岔,不再追问和素如何救阿宽,和素乐得清静。
两人等到陈密下来,木苏问道:“没到二十四小时,警察会备案吗?”
“我让刘夏的爸爸帮忙,现在已经备案了。”
刘夏的爸爸的公安大队长,刘夏性子豪爽,对朋友都能帮就帮。木苏想了想道:“现在怎么办?”
“我去医院附近找找,他走的时候没拿钱包,走不远,你去火车站接下他父母,他爸妈刚好在岑洲探亲,今天就到B市了。”
木苏说:“还是你去接他父母,我实在···开不了口,万一他们问···”
陈密表示了解:“也好···你能者多劳吧。”
于是二人分头行动,陈密先坐车走了,木苏摸摸鼻子,这时才觉得有些尴尬,问和素:“和先生来这里是看病人的吗?”
和素说:“不是,我来找你,跟我去收账,上次你先走了的时间,留到这次用。”
“可是···”木苏非常为难道,“我还要去找人。”
“这不冲突。”
“让你等我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和素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我没有要等你。”
木苏呆。
“你跟我去B大收账,这不冲突。”和素颇有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可是,这明明就···”明明就冲突的很。
木苏恳求道:“收账哪一天都可以的,明天我就帮你去收账,和先生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有急事。”
“跟我去收账,一样能找人。”和素固执的很。
木苏想起杂货铺的古怪,让莫非脱胎换骨的药,让阿宽生不如死的栝舟,木苏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可以相信他的话。
“···走吧。”木苏犹犹豫豫半天后道。
等坐车到学校,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医院和大学一个城南一个城北,这还是没堵车的时间。
下了出租车,和素问:“莫非在哪里?”
“他欠了你钱吗?”
“不止。”和素慢条斯里的下了车。
木苏敲定计划:“先去教室,教室找不到再去寝室,都找不到的话就只能等了。”
“恩。”
学校的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是挨着的,左边一排是男生宿舍,右边则是女生,进校门时,和素抬头看了看问:“你们学校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恩···上个星期女生宿舍死了人,说是玩笔仙出了事,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样。”
和素若有所思:“你们学校···不是很太平啊。”
“还好吧,也就这一次事故。”
木苏跑去教室问了遍,都说今天没有看见莫非,还让木苏看到莫非叫他回来主持开会,木苏应下了,又去宿舍找。
宿舍里只坐了一个人,木苏认识他,他叫孟风,是前任学生会会长,不过这一届选拔的时候就被莫非拉下了马。
“请问,莫非今天在寝室吗?”木苏有点奇怪,按理说,学生会会长的位置被人抢了,他怎么还可以心平气和的跟莫非住同一个寝室,不过也许人家无所谓了。
孟风淡淡的说:“他今天早上出去了,就没回来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和素推开木苏,径直走进寝室,看了看寝室四周,直接走到莫非的床边,从床下面拖出一个箱子。
这是一个牛皮箱子,十分精致,孟风见状要过来阻止:“你们做什么?”
木苏讪笑,他也觉得和素一进门就翻别人东西不地道,不过他们学校的床铺并不贴名条,他是怎么准确无误的找到莫非的床的。
他只好瞎掰:“那个,莫非欠了人家钱,这个箱子,是他的。”
箱子上了锁,和素手指飞快的在锁上捣鼓一阵,锁就开了,孟风见他开锁如此熟练,再加上他也认识木苏,对木苏的话信了一大半,但还是站在一旁看着。
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十几个琉璃瓶子,和木苏见过的装犀椎的瓶子一般无二。
但是瓶子里面的栝舟都不见了,和素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孟风在一旁喃喃道:“这不是莫非的药酒瓶子吗?”
木苏则是咋舌不已,这么多瓶,他全喝了,和素不是说不能喝多的吗。
和素把箱子合上,对木苏道:“现在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你会店里,找阿桧拿一个羊皮箱子,我在学校等你。”
孟风问:“是莫非出事了吗?”
和素打量了他一眼:“你是孟风?”
孟风诧异的表情证实了他的话是对的,和素说:“这事和你还真有关系,跟我走吧。”
木苏此时已经下了楼,直奔杂货铺,忙碌了一个上午,此时已经是下班时期,正是高峰潮流,搭车去杂货铺铁定堵车,木苏只好一路狂奔到杂货铺。
远远看到杂货铺的店门,木苏比看到亲娘还激动,一个冲刺奔了过去,差点撞到人。
“对不起!对不起···莫非?”木苏大叫起来。
眼前站的人正是找了半天的莫非,木苏惊讶之余想,不会阿宽坐在里面吧。
莫非的脸色很是不好,嘴里念叨着什么,木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还好吧?”
莫非突然伸出手抓住木苏的手腕,表情变的诡异极了,似笑非笑:“找到了···找到了,我要,杀了你,就好了。”
木苏好不容易听懂他在讲什么,结果竟然是要了解自己,他脸色大变,死命的挣脱开莫非的手朝店里跑,莫非的速度和他慢吞吞的讲话实在是两个极端,木苏就好像在龟兔赛跑,始终被他跟在身后,他只好迂回路线,还好莫非的灵活度不够,不然早被抓住。
三步并作两步,木苏一个箭步冲到杂货铺门口,大声喊:“阿桧!快关门!”
店内静悄悄的,木苏心下一紧,该不会没有人吧。
一松神的功夫,莫非扑了上来,两只手如铁一般牢牢钳住他的脖子,木苏顿时因为窒息而满脸涨红。
完了,真的要被人掐死吗?
武死战文死谏,他这算哪门子的死法?
“叮铃铃,叮铃铃”木苏的神志已经有点模糊了,他开始听到铃声,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现在按门铃。
不对!这是杂货铺的风铃。
脖子上的桎梏消失,木苏咳嗽着跪倒在地,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他泪眼朦胧的抬头向后看,发现一束光线把莫非笼罩其中,明明只是无形的光,莫非却好像在电牢里一样,碰到光束就表情狰狞,那光束的源头就是杂货铺门上挂着的怪模怪样的风铃。
我草,原来还是个门神。
抱歉,这个故事没能按照大纲走,所以我要一边想一边写,速度快不了,我尽量明天结局这个故事,后面的故事会更快的。
木苏的表情变得五味交集,想起和素的话,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绕过莫非走进店内,阿桧从后屋走出来,小短手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木苏:“阿桧在睡觉,就让灵珑帮你,木苏你要做什么?”
灵珑?这个风铃吗?
他结结巴巴道:“箱子???羊皮箱子。”
阿桧踩着凳子爬上百宝阁的最上面,拖下一个和教科书一般大小的羊皮箱子,问木苏:“是这个吗?”
他哪里知道:“应该是吧。”
阿桧大人肉手一挥:“不是再回来找我。”
木苏黑线???却也只好拿这个小箱子走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指着莫非问:“那???他怎么办?”
阿桧慢腾腾的从凳子上爬下来:“先就这样,等和素回来再说。”
木苏囧,只好提着箱子回学校。
远远就看到人在往学校外面跑,慌慌张张,木苏随手抓住一个问:“怎么了?”
“有变态绑了炸药,快跑啊!”
木苏一骇,手机随即响了,是和素:“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停,进来。”
木苏犹豫了的看了看周围往外逃窜的学生,走进了学校。
学校里面静悄悄的,学校最高的政教楼上有一个人,不停的朝下大声叫喊:“我要和你同归于尽,你出来!出来啊!”
和素站在楼下面,看见木苏,颇为高兴的对他招了招手:“过来。”木苏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把箱子给了和素:“是这个吗?”
和素随便瞄了眼,语气颇为敷衍道:“这个也行。”
木苏汗,言下之意还是拿错了。
“那个,我们不逃吗?”木苏看着楼上据说绑了炸弹的黑影,奈何逆光,根本就看不清楚是谁。
“你说他,你没看出来那是孟风。”
看出来谁还会问你:“他疯了?”
“你们学校的老师今天都去参加市教育局的研讨会了,没有管事的人,孟风戴个帽子上去把天台门一锁,谁知道是谁。”
“···”原来疯的人是你,“你要做什么?”
“清场。”和素义正言辞的说,蹲下身拨弄着羊皮箱子。
木苏无语的坐到一旁的草皮上,看和素把箱子打开,拿出一些东西——有点像石头,在地上摆开来。
“这是什么?”
“犀椎。”
木苏凑近看了看,觉得扔到石头堆里应该是一家,他一路跑来跑去,这时候坐着了,才发觉自己累的够呛,身子都僵硬了,往后一躺闭目假寐起来。
过了一会儿,和素就叫他起来,木苏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道:“又要做什么?”
“这个给你,从大楼的西边楼梯上去,记住闭着眼睛,不要睁眼,可以说话,但是不要听话。”
和素给了一个犀椎给他,木苏倦倦的拿着看了看,忽然一个激灵:“你要我去当诱饵!”
和素的眼睛里明显流露出“你还不笨”的意味。
“会死人吗?”
“一般不会。”
“···那我不去。”
和素停下动作,斜眼看他:“当真不去?”
“当真不去···不去会怎么样?”木苏犹豫了下问道。
“死别人。”
木苏的肩膀耷拉下来,顺从的接过东西:“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
@良夜恹 2012-8-23 18:32:00
马克。楼主加油。
话说和素快把木苏收了吧。阿桧的小短手好萌啊啊啊啊。桧这个字不怎么讨喜诶。有什么特殊伏笔么。。。好吧。。。我内心好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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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木有伏笔,只是我起名无能而已···- -!
@宁静雪儿 2012-8-24 10:33:00
赶紧写!!挺好看的!就是中间有段看着怎么有点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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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大概有六七楼,是我丢掉了的,本来申请了删楼,不过斑竹没有管,所以请大家掠过掠过再掠过。
楼顶上的孟风此时也累了,坐在天台边沿上休息,木苏心一横,拿了犀椎往政教楼里走,和素在他后面提醒他:“不要睁眼不要听话。”
“知道了!”
走到楼梯口后,木苏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楼梯,政教楼里十分安静,看来和素真的清场了,不过这个清场的方式,实在是有够猖狂的。他深呼吸几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走上楼梯。
这才叫两眼一抹黑,木苏着实不明白,爬楼梯和他闭眼睛有什么关系,他握紧手中的犀椎,就算有人要偷袭他,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这才叫找打。
爬了几楼,木苏受不了,坐在楼梯上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闭着眼睛爬格外累,精神身体双重超标,歇了会儿,木苏继续爬,他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少阶楼梯,感觉这楼似乎永远没什么尽头,木苏想睁开眼看看,但还是没敢。
手里的犀椎有些黏糊糊的,木苏往衣服上蹭了蹭,突然听到前方有声音传来,像婴儿的哭声,却是闷闷的,在空空的大楼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空。
木苏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忽然记起这声音在莫非的寝室听到过,他小声叫道:“莫非,莫非。”
没有人应,那哭声仍然在前方,木苏站在原地有些踌蹉,走还是不走?
“木苏!”和素的声音从楼下隐隐传来,木苏心一横,硬着头皮摸了上去。
耳朵里听到的声音越来越近,木苏计算了下距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声音没了。
木苏的背后已经湿透了,在黑暗中,人的眼睛用不到,其余的感官就是最敏感的,他吓成这样也情有可原。
如果不是怕一脚踩空摔死,木苏真想一路狂奔到顶楼,就这样自己吓自己一路到了顶楼,木苏摸到天台门把手的时候,腿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他使劲拍了几下门,听到里面有跑步的声音,随后门从里面被打开。
木苏一脚踏进去,这时候才敢睁开眼睛——孟风戴着一顶鸭舌帽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你胆子真够大的。”
“是吗?还好啦。”木苏有些不好意思。
孟风的眼神下移:“我说的是你手上的。”
木苏一愣,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发现自己手上的犀椎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只黏糊糊的灰白色动物,小动物的两只眼睛还在看着自己。
这是···栝舟。
这是栝舟!
木苏浑身僵硬,心跳几乎停止,他的脖子艰难的移动,看着孟风,然后突然狠狠的把栝舟扔了出去。
幸亏孟风反应灵敏,掏出一个罐子,直接在空中把栝舟接进了罐子,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