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哽咽着聊着,突然她们听到客厅传来了异动,都还以为是女儿花花,小姑子气不打一处来,这大半夜的小丫头还不睡觉,冲出房间去查看,但客厅空无一人,花花在自己的房间中睡得很香。
然后两个女人就在客厅看到了平白无故移动的那张摇椅。
椅子嘎吱嘎吱的响着,是他回来了吧……
(他们身后的是万家灯火,但也是家人的山峰……)
尘时川的白话:纪念某个或者说某一些人他们是一群最可爱的人,该故事也是由朋友讲述的,至于他们家的灵异事件会不会是他回来了,或许真的不重要了,
看了一会他累了就去看一些电视剧,电影之类的,到了后半夜索性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这一觉谁的很不踏实,他总感觉周围很冷,但同时自己有点出汗,那种冷是发自身体内部的。
不对劲,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只能睁开一小部分,但是他却看到自己身边站了很多人,有的赤痕裸体,都是男人,这些男人竟然也在他面前坐着同样的举动,就是刚刚那种传统手艺。
他们发出了阵阵诡异的笑声,铁青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狰狞可怖,阿强害怕极了,想挣扎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却怎么也动不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下身有点不对劲,用余光往哪个方向一看,顿时魂飞天际。
只见双腿之间竟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头!她肥胖无比,眼睛是血红色的,头发干枯凌乱,皮肤如同泡了一个星期的尸体!更可怕的是,她正在张着肮脏的嘴,吸取着什么!
额啊啊啊~
阿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终于从这场噩梦中惊醒了过来,同时他还跟身上按了火线一样,原地跳了出来,他发出的惊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们古怪的眼神,让阿强想起了刚才噩梦中的一幕。
阿强的身体还是很冷,他浑身都是冷汗,已经没有心情在此地待下去了,刚才的噩梦实在是太真实了,让他不由的有点胆寒,他搭了个车赶紧回家,但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第二天母亲不依不饶的叫住了他,不再让他进行那种活动了,年纪轻轻的对身体不好,这是一种恶习,但是从已经有些精神失常的母亲嘴里说出来,对于阿强来说特别刺耳,他才懒得听呢,赶紧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家,前往学校去了。
此后的几天阿强的确老实了很多,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身体透支了,不再找别人的麻烦,也主动避让那些有颜色的事物,如果脑子里有那种想法,自己也会努力的克制,然而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这一天他又做了一个噩梦,跟上次一样,很多人都围绕在他的床前,冷笑着看着他,而那个狰狞可怖的女人头,还在自己下身,但这一次他并没有感觉害怕,而是感觉自己融入他们也没什么不好……
他不由自主的打开了手机,进入到那些网站里,周围的人笑声更加猖狂了,而他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们一起笑,整个房间呈现出一种青灰色,而它们就这样不断地围绕在自己身边旋转,痴痴地笑着,阿强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一点一点急迫,似乎下一秒中心脏就要炸开一样。
他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这个女人有点熟悉,但他暂时忽略,因为现在的他十分快活,周围的景色再次发生了变化,那些人幻化成那些丰满女人的酮体,她们如同一个万花筒一样不断变换……
此时阿强听到了有人在念经,他能听出来那绝对不是佛经,而是类似于当地萨满的一种唱词,突然在不断变换的场景中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绳子,这条绳子让阿强感觉到有些熟悉,他想伸手去握住,但那些美妙的酮体立马就变成了恐怖的面具,大声喝令着:“不能走!”
它们似乎很忌惮这条绳子,极力的阻止着阿强,但阿强还是抓住了那条绳子,并且空间不断向上攀升。
“不能走!不能走!”
“不能走!不能走!”
“不能走!不能走!”
“不能走!不能走!”
“不能走!不能走!”
“不能走!不能走!”
它们的叫声越来越急切,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甚至到最后伸出一双双大手想要抓住阿强,而阿强依靠本能死死的抓住绳子不放,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纤细轻柔的声音,将那些嘈杂的声音全都替代。
“强哥不要走嘛,陪我,陪我~你不是最喜欢我嘛……”
阿强回过头一看,一个绝色的美人正躺在床上,那是他幻想出来的最佳伴侣,此时她正娇羞欲露的召唤着他,阿强差点松开了手,但他听到了不远处另外一个女人的哭声。
“儿啊,你赶紧回来吧……”
阿强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的身边都是蜡烛和红线,他的身体很虚弱,而母亲立刻跑过来抱住了他,此时阿强才意识到这个有些神经质的母亲已经老了,因为她十分憔悴,满是泪水,不知怎么就有了两簪白发,房间中还有另一个人,像是法师模样的打扮,法师过来查看了一下阿强,就跟母亲说道:“行了,没事了,令郎可以回家了,今后要多注意身体,这个吸精鬼还是有点道行的,没想到差点弄出人命,哎呀呀。”
(人类的欲望有时候并不取决于自身,说不定被其他意识控制了呢,露出了邪魅而又神秘的笑容。)
尘时川的白话:这就是鲁冠撸多了的下场,如果法师在晚一步的话,那这哥们就可能连命都丢了,再者来讲,人们看那些有颜色的东西时,其实周围也有其他的东西在看呢,然后入侵人的思想,占据他的灵魂,使其中邪,所以……呵呵,露出了邪恶而又神秘的笑声。
76《婴啼》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呀……”
空旷压抑的房间中,婴孩在放肆的大声哭着,而他的母亲正轻轻地唱着歌谣……
天空阴云密布,近日降雨连绵,一辆破旧的车停在了住宅楼前,这个地方在过去有一个名字,叫做龙翔街,不多时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有三十岁了,而女的个头小小的,顶多也就二十出头。
而来迎接这两人的是一个老警察,再过几天就要退休了,老警察亲切的向那个男人握手说道:“您就是王立吧?走吧咱们先去旁边那个店子坐一会。”
说着他就带着这两个人来到了一个看上去生意很惨淡的小餐馆,他们随便要了点东西就开始谈正事,老警察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递给了王立:“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这五十年以来发生的事情都记录在案,可能有一些遗漏掉了,不过如果你们有需要的,就打我电话。”
王立接过了档案卷宗,他不着急,不过转移话题问了老警察另一个问题:“这条街应该只剩那个住户楼还保持原貌吧?”
“嗯,其实这里的房子都是老房子了,再加上这里是三不管地区,很多人都四大乱建,因此表面上这里没什么变化,实际上如果还原五十年前的那种样貌是不太可能的,这五十年来发生的变化可太多了,就比方说这个店子吧,其实以前是个库房来着。”
王立点点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对调查来说并不是有利的,所有此类的事件都需要一个源头的,而最接近于当时的原貌,对调查来说最有利,老警察随便嘱咐了两句就走了,他也只是简单的来接应一下这两个人,如果接触过多,会违反某些规定,所以并不算他不讲客套。
王立让那个女同事阿雅先去走访周边的人,而自己就站在那个住户楼前仔细端详,这个老楼房借着阴沉的天气,显得如此的森冷,似乎就像某些恐怖故事里的幽灵城堡一般,散发着某种气息,向人们招手进去。
王立一步步走进去,仔细查看着细节,楼道中的杂物很多,到底还是老建筑,墙体中出现了很多裂缝,裂缝的周遭,长着幽绿色的青苔,他们就像一张奇异的网在四周分布,让人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用开启法术,王立都能感觉这里的灵能很强大,可以说怨念滔天,究竟是什么事件留下来的,他做这行那么久了也很少见到这种情况,就连听老师长辈们讲述也从未听说过此类的地方。
王立不敢使用法术,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有些畏惧了,这也是人类的本能,在面对未知的东西时,总是要谨慎,他只是简单的查看周遭的环境,并没有做其他的事,谨慎是他一贯的作风,但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更谨慎。
阿雅回来了,她仔细盘问了周边的人,似乎所有人谈及到这个住户楼,脸色都很难看,尽量闭口不谈,不过阿雅的业务还是很熟练的,套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很多年以前这个老楼房就没有多少人住了,他们经常看到的唯一住户,只有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老头,其他的住户大多数都行迹诡异,鬼鬼祟祟的,但在周围人的印象跟那老头差不多,都是有点精神不太正常。
那个老头就住在102室是一楼最左边的房间,正好王立离那个房间很近,他想到既然来都来了索性就去问问吧,他跟阿雅走到了那扇门前,让阿雅敲门,这是他们工作的分配,阿雅长得比较和蔼可亲,如果能问出一些事情就好了,门敲了很久,阿雅大声喊着有人么?然而就在他们以为此时房间里面没有人的时候,门被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长相古怪的老头。
“你们找谁啊?”
阿雅驾轻就熟,使用了老一套方法:“我们是报社的记者,正在做一档灵异事件的采访,早就听说过这里闹鬼挺严重,我们想要采访一下您。”
这是王立和阿雅掩饰身份的方法,他们总不能说是灵异调查局的吧,专门处理此类的事件,那估计就会被当成骗子,这样说可信度高,却不料阿雅职业性和蔼可亲的微笑,遭到了那老头的反感。
“闹鬼?哪有闹鬼?你们报纸什么时候也采访这个了,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但王立眼疾手快阻止了他,他人高马大对老头形成了一种威慑:“老人家,我们也不白采访你,会给你一笔酬劳的。”
说着就拿出了几张红票,果然那老头一看还有钱拿,立马态度好了许多,将他们二人让进了屋内,看的出来这老头独居很久了,房子里很乱,他手忙脚乱的从房间里收拾出来两张椅子让二人坐下,随后眉开眼笑的对王立他们介绍着这里,说自己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解有多么多么深,但大多数内容都是没用的废话。
王立止住了他:“我们只想了解关于这里的灵异事件,其他的事情你别说了。”
老张头三十多年前搬到这里,那时候他的老伴还在,他们搬到这里本来是想着将来孩子结婚了方便在城里照顾,刚搬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但老伴的身体却越来越差,老张头不得不照顾着老伴。
当时这老楼房前面还是有一个广场的,后来道路改造,就没了,依稀的记得当时有很多人都喜欢去哪里健身,老张头没事就搀扶着老伴在哪里坐一会,对于其他的住户,老张头并不是太了解,熟悉的能说上话的都早已搬走,但当时老张头记得有一件诡异的事情。
其中有一对小夫妻整天吵架,动不动就吵一夜,其他住户忍无可忍想要劝阻他们,但都有什么用,突然在某一天妻子发了疯,把丈夫给杀了,弄得满屋都是血,这件事也给其他的住户留下了心理阴影。
不知道是不是线路老化的原因,这里经常停电,配电箱经常出问题,老张头恰好就会修这个,但他记得大多数时候是没有问题的,但不知怎么的就停电了。
在那起杀人事件过去两个星期之后,听说那个杀害丈夫的妻子也死了,再然后发生了更诡异的事情,很多住户还是听到了原来那个房间里传出了夫妻吵架的声音,不是还传出了东西砸坏的声音,但那个房间根本没有人。
阿雅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哈亲,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非常困,甚至已经到达了昏睡的边缘,他并不知道的是,老头的老伴已经站在她身后了,王立注意到了这一点,用眼神死死瞪了一眼那个老太太,那老太太没有作罢,闪到了一边,阿雅的精神也就好了许多。
“那除此之外,你还听说过什么灵异的事件么?这对小夫妻吵架出事之前有没有反常的举动?”王立不紧不慢的问道,那老头仔细想了半天,他说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会出现那种事情,其他的灵异事件没太注意,不过,那对小夫妻出事之前,总是在跟邻居说一个诡异的事情,他们总能听到婴孩的哭声,还有轻缓的歌谣……
看来这老头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他们告别了哪里,他们还要采访其他零散的住户,但就如周边的人对这里的评价,这里的人都很古怪,很怕生,少于外界的人接触,有的人甚至只在夜里出来活动,估计也是受这个楼房里的怨念所致。
当天天色不早了,王立和阿雅就回到住的酒店,他们单独把卷宗拿出来做研究,从五十年前一直到前几年,发生在这里的凶案不小于十几起,而且都是极其诡异的,这些凶案都有一个共同特征,事件的发生前一个星期,当事人或者受害人,情绪都特别激动,暴怒,有的人被确认为精神病。
如果仅仅只是凶案那还罢了,厚厚的卷宗档案里面,还包含了二十多起自杀事件,十几起意外死亡事件,受伤事故更是数不胜数,这要是凑一块的话,少说也得一百多件。
所有的灵异事件,必须调查出一个起因,才能更好地处理,通过这些零散的线索,王立和阿雅总结出了几个相似之处。
第一,曾经住在这里的人们,包括现在零散的几个住户,都属于社会边缘性人员,没有什么正当的收入和工作。
第二,当事人和受害人都是突然性的情绪失控,发疯,被诊断为精神病,神经失常,这符合鬼怪入侵第一定律。
第三,那些自杀的人大多数都是独居者,属于外来人员,最近的一次自杀事件是五年前,当时一个外来的小姑娘,贪图这里的房价租金便宜,住进了这里,她有一个很好的室友,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按理来讲她的人生并没有什么不顺的,身边的人都说她是一个阳光的女孩子,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就在自己的房间中割腕了,没有任何原因。
第四,那些意外性事故大多数都发生在夜里,且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线路老化,基础设施老化导致的,更诡异的是这样的一个案例,当时有一个住户死活都找不到自己家的门在哪里了,他一着急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直接送到了医院。
王立陷入了沉思,光有这些恐怕不够,还得了解其他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把整个来龙去脉调查清楚,第二天他又找到了老警察,想委托他提供一些线索,其实就是想查一下曾经住在这里的人,还活着的人,联系方式及住址,只能通过走访的方式询问他们的所见所闻。
老警察办事很快,而且他找到了一个曾经的住户,比之前的老张头住的年龄还要久,在哪里住了四十年了,是一个老大妈,如果不是因为儿女,他估计还会住在哪里,同时老警察还给王立一份列表,这是目前为止还能够查到的人。
老警察抽着烟说道:“有一些眉目了吧应该,其实以前我曾经是哪片区域的片警,哪里整天出奇怪的事,我也不止一次到过现场,大多数都是在夜里,上次给你那个卷宗里面记载了几个凶杀案,当时我也出警了,说实话尽管我从小信仰马克思,但我每次去哪里,或者路过那里的时候,就感觉这个楼他不正常,说不出的妖异。”
王立立刻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这事你怎么不早说,那几起凶杀案你还记得多少,现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老警察有些无奈,第一是因为王立他们的身份有些特殊,他也不知道那些事情,那些事情不该说,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老警察,再过不久就要退休了,至于凶案现场的事情他了解的并不多,那属于刑侦部门的。
不过老警察还是透露了一个事情,原来他父亲也是上一任的警官,从他那个时候,这里就已经经常出事了,那个时候还是解放战争之前,这里经常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似乎已经成为了传统,什么人都往这里钻,抽大烟的,串门子的,拉皮条的,半掩门的,什么人都有。
老警察想继续聊下去,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王立也不难为他,他似乎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当地部门要派这个老头来接引他了,因为他了解的最多,反复强调再过几天要退休了,看来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啊。
这种人逼问他是没有用的,过两天自然会招,随后王立带着阿雅来到了那个老大妈家,好在这老太太不算太聋,能清楚的跟他们沟通,当然还是用老身份报社记者的身份采访她,只是这老太太的儿子显得有些不耐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你们要问龙翔街的事啊,哎呦喂,我在那里住了半辈子,回想起来闹鬼的是还真不少,你们两位年轻的同志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小时候真的见过哪里的鬼。”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说道。
王立和阿雅还得装作好奇和惊讶的表情,阿雅已经开始做笔录了,就听那老太太缓慢的讲着,因为她的语速太慢了,而且中间又太啰嗦,参杂着家长里短的小事。
那时候陈晓娟还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家里是工人阶级,等待单位分配住房的问题,住在那里也是临时的,但是没想到后来住房的问题一直没解决,她也就一直随父母在哪里常住了,刚开始也没什么事,不过她听父母说起过,哪里十年前曾经发起过一起事件,都说是一对母子被害死在房间里,很久之后才被发现,这无疑是给陈晓娟蒙上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