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浮生》所谓人也不过是鬼罢了。都只是芸芸众生。不定期更新。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如此茫然地想道,她想离开这,但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她,不能离开。
  她做过很多尝试,但那个无形的力量始终都存在,那种力量源自于她自己本身,被称作“怨恨”。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她在心里面也反复思考了自己的过往,但是她的怨恨还是一直存在,她恨这一切,她恨自己,恨那个男人······
  她一次一次地大叫着,然而却没有人回应她。终于在某一天,她看到了一辆正在行驶的车,那辆车上有一对男女,看上去非常的年轻,他们缓慢地开着车,并且有说有笑······
  
  随着一声巨响,周围的人被惊动了,大家纷纷围上查看情况,一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一辆车不知怎么了,侧翻了,看样子不知道撞了哪里,大家赶紧报警,有的人张罗着先把车里的人救出来,一时之间七手八脚便开始忙活了。
  而在外围看热闹的两个老大爷,一边扇着蒲扇,一边小声嘀咕:“哎,老张,这酒店这条路会不会有毛病啊,今年这是出了第几次车祸了?咋那么邪性。”
  “谁说不是呢老王,这都第七次了,上个月才刚出了一次车祸,哟,这条路看上去也没什么曲里拐弯的地方,咋就经常出事啊,哎还记得吗,上一个倒霉的好像是个女人哎,不过她好像是故意撞人的,哦对,她撞的那个人听说是她丈夫,男的在外面有人了······”
  尘时川的白话:当你们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不知道是多久了,反正现在我被困在酒店了,我对酒店有怨念怎么啦,好,不开玩笑了,这个故事其实也是有原型的,发生在身边的朋友身上,也是间接性地讲解了一下地缚灵的形成,看懂的扣1,看不懂的就算,下个故事再见~
  122《心有罪,悔无用》
  (人性究竟有多恶,任何文字语言也无法形容,犹同深渊一般,无法触底)
  何理喘着粗气,整个人都要趴在洗手台上,他感觉自己就要瘫软了,望着镜中中的那个自己,他抓狂了,他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他的脸,他撕扯着头发,揉搓着脸颊,疯狂地大叫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活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他用拳头敲击着墙壁,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一拳又一拳,直到手上渗出了血液,隔壁的邻居忍无可忍,冲他大叫着:“几点了,敲泥马啊。”
  说实话,何理真的想拿起刀子,把隔壁的邻居给捅死,但刚走没两步,他就想到那隔壁的大哥比他还壮实,两百多斤,一米八的大高个,又退了回来,然后坐在卫生间内,哭的跟个婴儿一样。
  他不知道哭了多久,情绪终于平稳下来,看了一下时间,快要凌晨一点钟了,本来他对四周的一切都已经绝望了,他对现在的自己,现在的生活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他看着地上的刀,真的想捡起来给自己的手腕来一下,这样就能解脱了,但就在此时,他那不争气的五脏庙开始闹起了情绪。
  罢了罢了,就算要死,也要做个吃饱了的鬼。于是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从床上摸起了一件衣服就穿在了身上,此刻,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记忆。
  妈妈为他穿上了校服,并且叮嘱道:“你可不要在学校里调皮了,乖点,听老师的话,不然的话妈妈又得被老师批评。”
  他假装乖巧地点点头,跟着妈妈做上了自行车,记忆之中妈妈每天都会这样,送他去上学,至于他的爸爸,则早就离开了这个家,但他离得并不远,甚至就在他住的地方拐个弯。
  来到学校之后,妈妈又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怎样,他内心里真的决定今天一定要表现得乖一点,哪怕这是暂时的。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很快等到了下课的时间,当别的小朋友都走了之后,他的母亲还没有来接他,此时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他左等右等都没有妈妈的身影,一直陪着他的老师都感觉不太对劲了。
  好在就在此时,一个男人来到了校门口,那个男人是何理最不想看到的,那是他的爸爸,永远是一副吊儿郎当,痞里痞气的样子,破烂的雨衣下还叼着一根烟,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
  “先跟我回去吧,你妈忙着呢,很晚才回来。”
  何理只好跟着他来到了爸爸住的地方,刚一进来,满屋子的酒瓶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何理甚至不小心从里面卧室里看到一个熟睡的女人,她赤裸着身子,她也看到了何理,但对此无所谓。
  爸爸走过来关上了那个门,然后叼着烟说道:“赶紧做完功课,别指望我给你弄吃的,饿了等你妈。”
  随后他就坐在一个破旧的沙发上,从旁边随手拿起一瓶不知道开封了几天的白酒喝了起来,然后昏昏欲睡。
  于是何理就在这个混乱的房间中,四下打量,他对这一切,多多少少都充满好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玩具吗?还有那些全是大人的光盘,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他小心翼翼地把书包放到一张桌子上,可是那桌子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杂志,而那些杂志封面更是不堪入目······
  三个小混混拦住了他的去路,轻轻一推就能把弱不禁风的何理差点推倒。
  “你行不行啊?说好了昨天还钱的,怎么没有啊?是不是不给我强哥面子?”
  这三个人可不好惹,何理只好点头哈腰地去讨好他,并且承诺会尽快偿还他们的债务,然而其实何理根本就不欠他们的,这些地痞流氓无非就是找个由头敲诈勒索罢了。
  对方似乎也看到这副窘样根本就拿不出钱来,似乎他们也着急去某个地方,就赶紧跟轰苍蝇一样把何理给轰走了,当背对着他们的时候,有一刹那何理真的想掏出怀中的刀,把这三个人捅死,但是仔细掂量一下,没有完全的把握,他苦笑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到这种极端的手段,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干嘛要去杀别人呢。
  他可不想变成跟父亲一样的下场,在某一个雨天的夜里,据说也是被地痞流氓活活打死的,好像是他动了别人的女人。
  母亲接到他的死讯时,甚至还哭了起来,这让何理很不理解,妈妈平常不是最恨他的吗?但不管怎么样,人就是这样死了,死的很突然,但也很平静,没有给他们母子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除了在某一天,三五个小混混,突然冲进他的家,把他和母亲都打了一顿,何理当时被吓傻了,他什么都做不了,而妈妈则一直在央求对方放过孩子,但对方哪里肯呢?据说是那个死去的爸爸,欠了他们很多钱。
  那也是何理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都是母亲的,他们将母亲打的满身是伤,最后带头的人发出了一声怪笑,将母亲的衣服全部都脱了下来,然后做出了那种事。妈妈本来想让他闭上眼睛不要看,但带头的人偏要让他看,声称只要这样,过去的帐就能一笔勾销······
  “老板,给我来一份炒粉。”何理用沙哑的语气说着,老板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准备他的炒粉,他也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这个季节刚刚入秋,有些微冷,街上的行人不多,而这个摊子上除了何理之外还有两个人在静静地吃着东西。
  其中有一个中年人不经意之间看了何理一眼,何理就感觉他的眼神有点古怪,并瞪了回去,中年人就没再往这里看,等到他的炒粉上来之后,何理就开始闷头吃着,他心中暗想,如果不出意外,这可能是他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小摊老板似乎对那中年人十分恭敬,此时走向了那个桌子,毕恭毕敬地问着中年人:“张先生,您还要点什么吗?什么,什么算账啊,别见外了,您来我这吃,我哪能让您来掏钱啊,这顿免了,下次,下次啊,下次我再给您算。”
  那张先生拗不过那小摊主,也只好答应了,不过还是不经意之间在盘子底下放了一张红票,这个细节倒是让何理注意到了,出于职业的惯性和本能的反应,他吃饭的动作也就放慢了,心中打算着等这个中年人走后他立刻就去把那张红票给顺过来。
  哎,不对啊,我都要死了,我要那钱干什么,都怪自己这双贼手,都养成习惯了,何理的脑子转了过来,继续闷头吃饭,却见那中年人,再次把目光看向了他,并且长叹一声:“心有罪,悔无用,身有形,但无主啊。这位小友,想必也是个苦出身,父亲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吧。”
  何理听到他的话,一愣,但是小摊主却来了兴致,灶上的活计也不做了,交给旁边的伙计,然后他小声嘀咕着:“哎哟,这张先生今天说来了兴致?想给人看相了?”
  “说nima呢,关你屁事,有事说事。”何理没好气地说道,但同时他也很惊讶,他惊讶于这中年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情况。
  “哈哈哈,呵呵,小友,不要那么焦躁,今天呢,老夫看你有缘,所以想给你指点指点,我刚才要是说中了,这顿饭我请了,没说中呢,我也会请你,因为确实看你颇有些机缘呐。”
  “哎哎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知道这是谁吗你就骂,这就远近闻名的阴阳师,张仙人,嘴巴放干净点。”小摊主在旁边替那张先生说话,确实,那何理刚才太冲撞人了。
  何理看了一下这两个人,一下子一股怒气就上来了,他又想掏出怀中的刀子捅死这俩人,却见那张先生再次呵呵笑着:“你呀,三分煞气入体,时不时就想动那伤人性命之念,恐怕是个梁上君子,草莽之徒,虽是为了生活,可这并不是你的本意啊,虽然想悔改,但你就是控制不住,恐怕有瘾了,对吗,小友?”
  这一番话彻底让何理傻了眼,他定了定心神,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中年人,别说,确实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难道这真的是传说中的大师,他带着心中的狐疑收起了自己的不敬,对那中年人说道:“先生,您说的分毫不差,我这样已经有好几年了,实不相瞒,我根本就不想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可就是控制不住。”
  那张先生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路口尽头,随后说道:“这样吧,我呢,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你跟我回去一趟,我取一个东西便能把你这个毛病改掉。”
  这中年人都这么说了,何理也就只好相信了,毕竟在这个城市没有人知道他的任何信息,这中年人竟然都说了出来,那肯定是有本事的呀,不信也得信呀,匆匆忙忙就跟着这中年人来到了他的住处。
  其实那是一个店铺,店铺的面积不大,门前有一个牌匾,上书开元阁,一看就知道,是专门看风水,算命,等等一系列迷信所涉及的店铺,一般能在这个大城市里搞这些,那至少也是上面有人才行。人脉各方面都得说的过去,地位呢也得是有头有脸,当下对这个张先生更是尊敬起来。
  张先生领他进了屋,让他先等着,然后就看到他翻箱倒柜,找来了一张符纸和一面镜子,镜中不大,也就手掌般大小,不过看上去是个老物件,看到这两个东西,何理就犯难了,因为他根本没多少钱,于是就对那张先生说道:“先生,我知道您有心帮我,我不是不信,可是我很久没开张了,没多少钱,要不然您还是先放着,等我回头手头宽裕了,定来寻求您的帮助。”
  谁知道那张先生冷哼一声:“小友您多虑了,自打踏进这个屋里,你是否感觉平静了很多呢?我既然想帮你,那肯定帮到底的,钱财乃身外之物,不需要钱,钱才是多少算多,少也能活着,你要是谈钱,那老哥我可就不高兴了啊。”
  何理仔细感觉了一下,确实自打踏进这个店里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那种浮躁的感觉了,反而是一种平静,他不再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恶念,那些恶念整天把他搞得头疼欲裂,集偷窃,偷窥,坑蒙拐骗,好勇斗狠,等等所有的不好的念头,但这些念头并不出自于他本意,他也去精神科查过,医生告诉他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在这一刻,一切恶念感觉都消失了,张先生既然要帮他,就没有思考要赚钱的问题,那俩样东西只让他先拿回去,他千恩万谢地接过来,就差给这位先生磕头了,拿着那俩样东西,他回到了脏乱差的出租屋,按照张先生的叮嘱,他把符纸和镜子分别放在了两个地方。
  符纸贴在床头的墙上,而镜子则放在床尾处,然后张先生就让他平静地先睡一觉,遵照这些叮嘱,何理也老实地做了,尽管一出那店门之后,他心里的那些恶念就又浮现了,但他一直在忍耐,一直在相信这张先生肯定能帮助他。
  愤怒、焦虑、恐惧,等等复杂的情绪之下,弄得他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不容易有一些困意了,正在昏昏欲睡时却发现床边躺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在极其痛苦地大叫着,他麻利地赶紧打开灯一看,差点把他吓得直接跳了起来,那个人竟是他死去多年的父亲······
  尘时川的白话:您以为那些干坏事的人,真的是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才去干的坏事?也不全是,其中就有一小部分是出于故事中这个原因,被“它们”控制住了······
  123《水无源,树无根》
  在灰暗的灯光下,对面的女巫耐心地解答面前这三个女孩的问题,其中有两个女孩只是来询问自己的情感问题的,她们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赖的树洞,一个能指路的贤者,还有一个能预知未来的镜子。
  因此她们兴奋异常,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她们也不在乎眼前这个女巫,会不会算,是不是真的有本事,但最左边的女孩子一直安分的不说话,女巫注意到了她,时不时去打量着她。
  “真的吗?真的吗?我前男友真的会来找我吗?天呐,太好了。”
  “那我是不是真的要去那个城市找他,然后放弃现在的工作呀?”
  两个女孩一连串的询问着,女巫也耐心地解答着她们的问题,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这两个女孩终于聊完了,她们既兴奋也满意,其实内心深处也知道,这种玄学占卜知识顶多是参考,不一定是真的,但多少寻个心理安慰也不错。
  “哎,白灵,要不你也算算吧,我感觉她说的还挺对的哎。”
  “是的呀,你不是经常被一些问题困扰吗?说不定她能解答呢?来,我请你。”
  那两个女孩也鼓动最左边的那个叫白灵的女孩找这个女巫算算,两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似乎这个叫白灵的女孩子问题比她们还多,而且也更加神秘,她们不顾她的尴尬就开始向那个女巫自顾自地说起来她的事,最后白灵没办法只好不好意思地向那女巫说起了自己的事情,当事人说起来比她们两个可能更直观一些。
  “那个,我也没什么问题了,只不过我有一个很难解释的一些事吧,我从小到大都在做一个梦,或者说一种类型的梦,而且它总会出现在一些我最难过的时期······
  梦境一。
  那个时候,她还小,印象当中有很多小孩子在她身边玩耍,她们好像跟她一样等待了很久,都没有人来接她们,其中有一些小孩身体还有一些怪模怪样的,可以说是残疾。
  而她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院子里数蚂蚁,她没有朋友,也不说话似乎周遭的一切,外界都与她无关,她觉得蚂蚁和她很像,都是那么的卑微,漫无目的地生活着,而其他的蚂蚁就跟这里的小朋友一样。
  突然有一天这里来了很多大人,他们男女成双,有的年纪很大,他们带来了各种礼物和零食,却用一种怪异的眼光去看待所有的孩子,而这个眼神仿佛就像在挑选商品一样。
  她抗拒那种眼神,尽量躲在暗处,不让人发现,这时候她观察到,每次这些大人来的时候,总会有一两个孩子被带走,而他们带走的是看上去比较健康和聪明的孩子。
  她很讨厌这样,却又无可奈何,而她能做的依旧是每天待在院子里,去看着地上的蚂蚁,某一天那些大人又来了,她也像往常一样想躲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她发现她的身边有两个诡异的身影,一个是白色一个是黑色,她们拦住了她的去路,并且有一种未知的力量催促着她往回走,回到人群中去。
  她当时吓坏了,只好转身乖乖地,被一个老师模样的人带了回去,而这个时候她发现人群之中那个白色的影子又出现了,他似乎在做着什么,轻轻拍了一个人的肩膀,那个人悄然回头却看到了她,然后他又轻轻拉了拉旁边一个女人的手,就这样,这对男女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但她们的眼神并没有那么奇怪,她很难读懂那种眼神,但至少不让她那么抗拒,相对柔和,相对温柔。
  梦境二。
  当时她十三岁了,爸爸因为疾病离开了这个世界,母亲整日伤心欲绝,泪流满面,她很想为她做什么,一直照顾着她,说实话,她也是最难过的那个人,因为爸爸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是一个在所有人眼中都非常爽朗,且亲和的人,他跟母亲十分相爱,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们都是让人羡慕的那种家庭。
  但一切的一切都变了,爸爸走了之后,这个家就失去了生气,一切都变得乱糟糟的,最主要的就是生活,从此之后,她跟母亲相依为命,但有一天母亲却像换了一个人,她仿佛积极起来了,穿上了漂亮的衣服,重新化了妆,告诉她,她一会就回来。可是她这一去就是很晚,都到了凌晨一点钟了,她才回来,可是她却带回来一个人,是爸爸······
  梦境三。
  那一天,她放学很晚了,十六岁,她不想住校,因为那里的人她都不喜欢,就算离家很远,就算坐末班车她也要回家,因为那是她最后可以停留的地方,哪怕除了她自己,空无一人······
  当公交车到站之后,她还要走很远的路,那一段路几乎没有路灯,然而其实她早就习惯了,可是今天不同,路口拐角处站着两个抽着烟的男人,他们年纪不大,身材干瘦,看到走夜路的她在后面吹起了口哨,甚至最后还跟了上来。
  她吓坏了,加快了脚步,以为回到家就没事了,但他很快还是被那两个人追上了,他们把她摁在墙边,敲诈勒索着,甚至对她的身体动手动脚,她哭着央求着他们并给出了自己仅有的零钱,还有一部用了很多年的手机,但那两个人并不需要这个,他们继续怪笑着,手上的动作更频繁了,也更加的过分了。
  就在这个绝望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那团白色的影子,还有黑色的影子,只不过这一次数量更多,也更加的强烈,它们站在那两个人的后面,就听见咣当一声,从一旁落下了一个重物,到底是做贼心虚,那两个人立刻被吓了一跳,立刻回头看,趁着这个空档,她撒腿就跑,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而身后的那两个人,也立刻追了上来,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自己的面前竟然出现了许久未见的爸爸和妈妈,他们此时的表情很凶恶,一种奇怪的强风从那个方向吹来,就听到身后两个人发出一顿惨叫,她没功夫去回头看,只想立刻跑回家。
  但那两个人还在紧追不舍,他们似乎更加气急败坏,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又看到了爸爸妈妈站在路口处,却指着朝回家相反的方向,让她往那跑,她本能地就朝那个方向奔跑着,就这样一直跑着,直到跑到了一家烧烤店。
  梦境四。
  大学毕业之后,她很快就找到了工作,并且因为个人的能力和足够努力,没过多久就在公司里得到了领导的赏识,然后领导们为了锻炼她,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去负责一个项目,给了她资源,人脉和权力。
  但是树大招风,特别是像她这种新人,立刻就遭到很多公司老人的非议,在宣布这个事情之后,这个公司的气氛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无论她走到哪里,那些看她不爽的人,都在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一刻不停地盯着她。
  她被盯得烦了,就开始给所有人安排工作,但很多人无动于衷,依旧用那种怪异的眼睛盯着她,就在她将要发火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所有人都咧开了大嘴,伸出了长长的舌头,那种嘴巴如同蜥蜴一样,有一整排尖锐整齐的牙齿,再看他们的时候,如同蛇的信子一样,但比那还长,上面还长满了危险的倒刺,如同触手一样乱舞着。
  他们都变成了怪物,纷纷站了起来,朝她攻击过来,毫无疑问,他们想把她生吞活剥了,分而食之,就在她躲在角落里,快要被围上来的时候,白光和黑光再次出现,而这一次,白色的影子是两个,黑色的也是。
  它们护在了她的身体里,生出一团火焰,烧毁了那些人的怪舌,而那些人并没有放弃,依旧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
  “好了,这就是我的全部梦境了,它们一直在围绕着我,从小到大,重复着梦到他们,我不知道这些梦有什么意义,但似乎我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是说那些影子。”白灵断断续续地讲完了自己的乱梦,可以看得出来她很难为情,而一同前来的另外两个女孩也不是傻子,她们找了个理由先去附件买买茶去了,只留下白灵和女巫单独相处。
  女巫听完之后,并不着急,先是点燃了一根奇异的蜡烛,那蜡烛散发出的香味让人很舒服,应该是混合某种植物的香料制作而成的,能够安神。
  “你跟那两个朋友其实并不熟吧,所以你才不敢说你自己的事情,也对,从小一个人生活到大的,对人设防也很正常,你是孤儿吧,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养父养母去世之后才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你继承了他们的遗产,但自己依旧努力地生活着,你想逃避这些问题,使其变得强大,可他们依旧存在于你的梦。”
  女巫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其实那些影子,你一直能看到他们,对吧,他们呐,就是你真正的父母和养父母,他们一直在保护你,所以你并不是无源之水,也不是无根之树,好好去承认自己的这些经历吧。”
  其实对于女巫的答案,白灵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只是想找一个人给她一份肯定,听完之后,她忍不住落下了泪水,但很快又坚强起来,在擦拭了眼角的晶莹之后,她问女巫:“能不能让他们放心,自由自在地前往他们的世界。”
  女巫叹了一口气,继续抽着烟说道:“刚才不是说了嘛,你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过往,不肯认同自己是个孤儿,也不肯相信任何人,就连陪同你的那两个朋友也不是完全相信,在我看来她们完全值得深交,想让你父母自由的方法其实很简单,让他们放心,唯独就是看着你好好活下去,好好去爱,拥有更多家人,你啊,得先放过自己才行呢。”
  尘时川的白话:借用自己的写作手法再用故事编排,讲述了一个苦孩子的故事,其实故事的主角是个男孩,但想了想改成女孩比较好,男的要是那么脆弱肯定会被人说,哎呀,娘炮呀,我就想说,那么双标吗,男人就不是人啦,就不能软弱脆弱啦,就是娘炮啦,谁小时候受委屈了不往妈妈怀里一钻啊,讲道理,摆事实,敲黑板,划重点。
  总而言之呢,就是故事的主人公从小就被,几乎是养父和原生的父母一直庇护着,跟开了挂一样,好家伙,有不顺的地方或者有危险的时候,冥冥之中就保护着她,帮助着她,其实主角的心态和这个女孩子的心态是一样的,就觉得我一个人长大的,我无依无靠,无源无根,我谁都不信,谁都不听,爱咋咋地,看上去是一种坚强,实际上这就是一种降智,人之所以称之为人,首先得有这个种族才行,那么,既然是同一个种族,那就是血脉相连的,我不是抬杠啊,脚盆鸡还跟华夏是同一个血脉的,不服来辩。好,下一个故事再见!
  124《意识之海3.0》
  我在酒吧的吧台上醒了过来,看了一眼手表,九点四十五,太好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次的时间应该是够了。
  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整个世界都被定格,酒保还在抱着微笑擦拭着酒杯,我旁边的女人依旧惆怅地喝着闷酒,她很忧郁,也很漂亮,不得不说身材真美,一级棒。
  身后右边的酒桌上,两个人高举着双手,看样子他们彼此都不服谁,像往常一样再过几十分钟之后他们就要打起来了,整个酒吧的人形形色色,他们都充斥着各种哀愁和欲望,但现在他们的动作必须停下来了,因为我而停下来的。
  我快速起身,走出了这间酒吧,外面的世界也是这样,我迅速地上了车,发动车辆,前往我要去的地方,至于我要去哪,我现在就会写下来。
  自从上一次陈医生发现了我的反抗之后,她并没有太为难我,毕竟整个实验室里,只有我是最合格的那个实验品。至于周清,我也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再也没见过她,陈医生的助理也换了一个人,那是个男的,几乎跟陈医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刻板冷漠。
  但是那个噩梦,我却一直记在心里,毕竟那太恐怖了,谁都不想做一个在容器里的缸中之脑吧,不过好在那只是一个噩梦。当我醒过来之后,没过多久陈医生再次找到了我,还是让我加入了他的实验计划,进入到各种梦境之中,或者说,那些灵魂碎片的世界。
  我还不知道陈医生那个死变态想干什么,但为了保命,先配合他吧,但我是那种老实的人吗?我身上的谜团还没有解开。
  当再次回到实验中,似乎所有的实验产生了变化,陈医生让我这一次按照周期轮流进入几个梦境就好,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几个梦境也许就是进入神域的大门,我看着他癫狂的模样,不置可否,但是心里面早已有了我自己的计划。
  然后就听着他画大饼,让我继续配合实验,还说什么我很快就会恢复记忆然后回家了,这个实验室所有人都在谎言中生活着,但谎言的确是虚妄,但我不相信这种虚无的希望。
  在当下这个梦境中,我找到了漏洞,就像渔网一样,我可以沉浸在这个梦里,但同时我又能自己活动,只要找寻合适的时机就可以了,而梦里面这个主人公,或者说我,他的梦境开始就是去酒吧,借酒消愁,然后出门出车祸,前后大概是三个小时的时间,而我硬生生挤出了一个小时。
  这是我长期训练找到的方法,只要梦里的人是睡着的,那我就可以自由活动。
  我为什么要特地在这个梦里这么大费周章,是因为第一次进入这个梦境之中我就发现这个主人公很不对劲,他有着很强的执念,他想见某一个人,这种执念甚至在他开车的时候使这个梦境世界产生了一些错乱,空间都扭曲了,这些扭曲的空间形成了一座座门一样的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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