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浮生》所谓人也不过是鬼罢了。都只是芸芸众生。不定期更新。

  但是当看到王立和阿雅背着行囊要走的时候,他更加的不痛快了,用一种非常不友善的语气问道:“这大晚上的你们要干嘛?想走?山路可不好走啊,而且昨天才刚下完雨,我劝你们最好待在这里!”
  说罢,那驼背老板走向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可是他的话并没有让王立改变主意,他们把行囊放到了车上,就在王立启动引擎的时候,却发现车子怎么也打不着火,他下车一看,发现原来这车早就被人动过手脚,此时有几个人举着火把围了过来,他们都是之前见过的那些相对年轻的山民。
  他们的目光眼神来者不善,手中拿着兵器,棍棒,他们看到王立和车上的阿雅,就露出了凶狠和贪婪的目光,操着听不懂的方言在大声呼呵。
  就在这个时候,大壮出现了,他先让王立上车,然后对着那些人调解着,事后王立才知道,当时大壮想替他们求情,让那些人放王立他们一马,毕竟是外乡人,有记者背景,出事了会惊动很多人,但是那些人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山民,怎么可能听一个卑微的人在这里讲话。
  于是有一个山民立马把大壮踹在了地下,王立见势不妙,坐在车上坐以待毙是不行的,于是他迅速从车上下来,带着阿雅向另一边跑去,这一跑不要紧,更是激起了这些山民的凶性,如果王立能听懂他们在后面怪叫着什么,他肯定更加的愤怒。
  “太好了,追兔子了,上啊!呼呼呼。”
  他们踩着受伤的大壮,越过这辆汽车追了上来,如同发疯的猴子一样,而王立也不是吃素的,之前当过兵,身体素质过硬,他抱起阿雅就开始逃命,对于这个房屋错落的山村,王立还是有一些记忆的,他知道哪些地方可以甩开这些人。
  就这样,王立借着自己的记忆,闪进了一个破败的房屋,不再发生任何声音,而那些发疯的山民还以为他跑进了另一个方向,哭嚎着追了过去,王立知道这些精虫上脑的山民们已经彻底疯了,他们不止抢夺财物那么简单,最主要的目标还是怀中的阿雅。
  终于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阿雅小声说道:“要不我使用我的能力给你争取一些时间,你先走。”
  王立没好气地说道:“这是人为的疯狂,使用这些能力有什么用呢?”听着外面的动静,看样子这些山民们开始挨家挨户地搜索了,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就此轻易放弃的,一些长老老人们被他们吵的传出了几声谩骂,一听到他们要抓的是外乡人,全都鼓励支持起来。
  怎么办?王立在脑子里想着各种办法,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人群一片骚动,似乎有更大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全都跑向了远处,王立仔细确认周围是没有别人了,才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出去,查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原来是在西边,此时已经火光冲天,看样子着火了。
  这火生的很不寻常,要知道才刚刚下的雨,不可能有自然之火,那么只有可能是人为的,王立真想爬上高处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此时先离开这里再说。可下乡的车坏了,如果要走下乡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怎么办呢?眼下不管那么多了,先回到车子那里吧。
  于是他带着阿雅又回到了那辆越野车,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原来是把发动机的一个零件给取掉了,取掉这个零件的人应该很懂车,看这样他既不想让这个车子发动,也想完全保留这辆车,那些山民肯定是做不到这一点,取走那个零件的肯定的人才可以。
  王立气急败坏地锤了一下汽车,这个时候能怎么办?只能开十一号了,为了减轻负重,他和阿雅丢弃了很多装备,朝着山下走去。而就在走的时候,他们发现有一个人影在下山的路上等着他们,那是受伤不轻的大壮,此时鼻青脸肿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好在他身体素质过硬,被那么多人踩过之后还无大碍。
  他看到王立他们下乡之后,就十分抱歉说道:“记者同志,记者同志,听我说,刚才呀,是一场误会,有一户人家的姑娘丢了,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被隔壁的村子偷了,给抢过去了,这里的人大多比较野蛮,他们还以为在你这,所以呢兴师动众的,我来送送你们。”
  “姑娘?别开玩笑了,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别说连个姑娘,连个老太太都没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女人,”王立充满敌意的说道,但他不好真的发作,因为这大壮刚才的确是替他们出头才挨的打,但心里那股怨气又没办法宣泄。
  那大壮继续充满歉意地说道:“我们这里的习俗就是女人不见人,倒也难怪你们会产生疑惑,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那个,记者同志,请你们回到省里之后不要乱写,你们要是乱写的话,哎嘿,”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大壮突然掏出了一个手弩,射向了王立,手弩的弩箭虽短,但射中了王立的肋骨。
  王立应声倒地,虽然意识还算清醒,但是受伤之后短时间脱了力,在看那大壮,迅速冲了上来,把阿雅摁倒,然后击晕,随后抗在了肩膀上,笑呵呵地说道:“呵呵,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便宜你们这帮老山猪,这个肉是我的了!”
  “住手!”王立虚弱地大喊道,但大壮并不理会,他的目的只有阿雅,王立死不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换句话来说,只要他把王立弄伤了就行了,他就不信王立还能活下来。
  就在他扛着阿雅要走的时候,情况又发生了变化,他肩膀上的阿雅却突然变得沉重,将这个一米九的汉子压的动弹不得,半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娃子怎么这么重,看上去也不可能啊。”
  从王立的视角下,只看到周围突然出现几道蓝色的光,那些蓝色的光大概有六七个,它们慢慢地汇聚到阿雅的身上,随后阿雅突然浮空而起,她及腰的长发四散开来,这种异变让大壮都反应不过来,但是他竟然跪在了那里,似乎有千斤的重量在压着他。
  从阿雅的口中传出了很多声音,王立知道这是阿雅的能力又发动了,她又开始通灵了,不,或者说,她又招惹了它们。
  “你该去死,你把我骗到这个地方,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呵呵,兵哥哥,是你说过,这是一个世外桃源的,不是你说,嫁到这里来就一辈子没有烦恼了吗?可是我为什么很痛,很痛呢?”
  “还我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你是畜生,畜生!”
  更多不同的声音从阿雅的嘴中说了出来,此时的阿雅与其说是一个被附身的人,倒不如说是一个审判者,她在审判着,就是那大壮,但是王立现在十分担心她的情况,因为这种被通灵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是七个亡灵附在了阿雅的身上,对于阿雅来说,再这么下去可能会死的。
  “阿雅,你醒醒!”王立无力地大喊道,他一咬牙,把肋骨上的箭拔了下来,随后从背包里掏出了符咒,想要替阿雅解围,但是她根本就靠近不了阿雅,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抵御着周围的一切。再看看大壮,此时早已被这种气场压的七窍流血。
  最终他的耳朵,眼睛,口鼻等都如同喷水一样,喷出了血柱,毫无疑问,他已经死了。
  此时的阿雅,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她看向远处正在救火的人们,发出了一声轻笑:“他们都会死,呵呵。”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阿雅会被这种灵能冲击致死的,只见灵体怨念越深,对于附身者伤害就越大,王立想去帮忙,但此时阿雅已经跑远了,毫无疑问,她将杀死那些人,但这样的话阿雅也会死的。
  就在阿雅快要走远的时候,她却被一个老太太拦了下来,那老太太之前王立他们见过,她不是人,就是几天前,半夜里突然出现的那一位,她用更加强大的力量将阿雅推了回来,这一推还把阿雅身上的恶灵怨念推的消散了不少。
  “都说了让你们快点走,你们这些年轻人,唉。”
  说罢,那老妪竟然拿出了一朵莲花,她对着阿雅吹了一口气,将莲花上的灵光都吹向了阿雅,而阿雅被这些灵光沐浴之后,身上的恶灵们,都纷纷消散,脱出,而阿雅本人也摔倒在地。王立赶紧将他抱在了怀里,看向那位老妪。
  老妪此时看了一眼王立和阿雅,然后又饶有深意地看向远处的火灾,她漏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是慈爱,是悲怜,还是嘲笑。王立已经分不清了,但那老妪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
  老妪消失不见之后,天上又开始电闪雷鸣,山雨欲来,而王立也知道,不能待在这里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抱起阿雅下了山······
下山难,他们发现了大壮的尸体。
雨,  倾盆而落,踏着泥水追了上来。
  尘世川的白话:我的妈呀,很长时间没写这么长了,不知道这个故事会不会过审,但会不会过审我都会写出来,因为表面上它对应的是一个传说,实际上对应的上是更多的信息,懂得都懂,看明白的就笑笑,看不明白的就当做恐怖故事。
  最近也挺忙的,立堂口第一个,第二个是最近结婚了,这个故事是跟我爱人第一次一起写的,无独有偶,当下是开学期间,我们也在一支笔创造一个奇迹。好,下一个故事就恢复短篇了,不能老写那么长的,太累了,不过这个故事的系列倒是依旧会那么长,其他的就保持短篇吧。
  120《既生我,何妨我》
  (最差的父母会支配影响孩子,稍差一些的父母会攀比孩子,而好一些的父母会支持鼓励孩子······)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他醒了过来,他茫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对于陌生的这个世界,感到好奇,彷徨,茫然和无助,但又夹杂着一丝期许。
  他没有任何记忆,忘记自己是谁,不知道该去哪,也不知道该去依靠谁,他只能踉跄着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第一天,他路过了一个幼儿园,他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用的,但,当下课铃声想起之后,很多父母来接孩子的时候,那些孩子奔跑着,奔向父母的时候,使他一片空白的大脑闪过一丝记忆。
  这个时候,他看到一个孩子,那孩子比较特殊,他不像别的孩子一样,而是有些怯懦地在角落里等待着,很显然这孩子的父母来的有些晚了。
  他不由自主地坐到那孩子的身边,无声地陪伴着他,没过多久,孩子的母亲终于来了,母亲一个人牵着这个男孩的手离开了幼儿园,他也不由自主地跟了去,他无处可去,这孩子身上能让他感觉到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前面的那个母子,断断续续地聊着,看的出来,父母对他的期望很高,最希望他在幼儿园里能乖一点,而男孩对母亲却有一些抗拒和抱怨,他问了一个问题,让母亲久久不愿意回答。
  “你每次都来这么晚,要不还是让爸爸来接我吧。”
  母亲沉默许久之后,终于爆发了,她态度有些强硬地说道:“爸爸,就知道爸爸!你爸爸才不会管你呢!以后最好别给我提那个人,你要跟着妈妈,妈妈才是对你最好的那个!”
  路途到这,他停了下来,他虽然能感觉出眼前那个男孩很不开心,但也很无奈,他想帮助那个男孩,却什么都做不到,于是只能停下来,目送他们离开。
  第二天,他停留的位置恰好是个小学,这个地方似乎学校特别多。看到这里,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茫然地走了进去,此时整个学校都弥漫着朗朗读书声,青青芳草地的一种氛围,他空白一片的大脑似乎又闪过了一丝回忆。
  然而就在他闲逛,想找到更多记忆的时候,在这个学校的角落却看到了三五个男孩欺负着一个个子矮小的另一个男孩,那些欺负着男孩的孩子,嘴里面不时发出嘲笑和讥讽的声音。
  而被欺负的那个孩子想要反抗,却无可奈何,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冲了过来,她把所有的孩子都打了一顿,哭着抱起那个被欺凌的孩子,原来这是他的妈妈,女人随后找到了校长,在办公室里闹着不停,而校长则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认为这是男孩们的喧闹,没什么的,然而他怎么能理解这对母子的痛楚呢。
  出于某种愧疚,也或许是为了让孩子开心一下,那个女人竟然破天荒地带着孩子去了一次商场,并且对孩子说今天想买什么都可以。
  然而那个男孩在逛了一圈之后,只对一个事物感兴趣,那是那个年代流行的红白机。
  “不行,除了这个,其他都可以,不能买!”
  “可是你说的,随便我买的。”
  “这个真不行,妈妈都听说了,这个游戏机会影响你的学习,你要相信妈妈,妈妈是不会害你的!”
  他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这位母亲也算是自相矛盾吧,明明想要弥补孩子受伤的心,却又不能满足他的要求,还冠以各种理由,这算母爱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该分别了。
  第三天,他在商场里,遇到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这个孩子倒是挺开心,挺爽朗的,身边聚集了三五好友,看样子他们的关系,是真的非常好,这个孩子在与朋友之间相处的时候,总是会由衷发出爽朗的笑。
  他也受到了感染,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似乎他跟那个孩子的感受联系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们,当这几个孩子,走着走着,各回各家的时候,而那个开朗的孩子立刻恢复了冷漠的神态,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似乎也根本就不想回家。
  他的孤独在这一刻终于体现,他百无聊赖地踢着路边上的石子,走的很慢很慢,他抬起头望着天边的云,想让时间流转的快一些,也想让时间流转的慢一些,矛盾的心理在他的青春期时刻让他更加痛苦,他就这样一路沉闷的回到了家,他不像是一个孩子,而更像是一个被生活打压了很多年的中年人。
  他也一路跟着,来到了他的家里,目送着他进了屋,他站在他的窗外,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这个男孩的母亲同样也像之前的那两位母亲一样,关切着他,但这种关切超出了一种界限,就像木桥承担了它不应该承担的重量。
  “你又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又跟那些同学去鬼混了?好不容易放个暑假,你应该在家里学习才对,跟那群同学有什么好玩的,他们只会影响你的学习,他们自己的学习都不好,你跟着他们没有好处的,你要听妈妈的话,妈妈是为你好!”
  “可他们是唯一的朋友,这么多年了,只有他们愿意跟我做朋友,你就别管了,我不会影响学习的。”
  “我不管,我不管怎么行,他们都是什么人呐,不行!你不能再跟他们玩了。”
  “够了!妈,别吵我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母子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那个男孩终于将自己的观念和想法表露出来,然而这样是否真的有用,站在窗外的他也替男孩捏了一把汗。
  第四天,他离开了那个男孩的家,继续孤独地徘徊着,此时的他,似乎想到了自己该去哪里,于是搭乘末班车,来到了城市的另一边,这里同样也是一个学校,不过是大学,他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想找回自己那残破不全的记忆。
  可是找来找去,一无所获,甚至,他还有点自嘲,哀叹地在心里说道:“这个地方很多人花费了十几年时间考进来,但进来之后似乎对命运影响也不大,值得吗?似乎也值得吧,因为会给某些青春留下烙印。
  就在他茫然若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的时候,他看到在校园里那个中央广场椅子上坐着一对年轻男女。
  反正他也无处可去,就坐在了他们对面的椅子上,离得近呢,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两个人很有意思,似乎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阶段,男孩和女孩说的话没有一句感情,但处处都是感情,似乎再过不久后,他们就应该真的牵手在一起了。而接下来的事情超出他的预料。
  此时的月亮是圆的,季节是夏天,风吹过的树梢传出了沙沙声,同时还带来了几片落叶。没人知道,这静谧时刻能留多久,但当某些话,某些举动做出来之后,很多人都想把这种时刻停留在永恒。
  很多人在很多年之后回忆起这个时刻,他们会笑,或者会哀叹,但无论如何这个都是他们青春的烙印,再也摆脱不掉。后来,他们会将烙印从自己的皮肤上剥下来,装进一个叫时间的盒子,再埋回青春的树下。人总是在做这种事,一直在做这种无疾而终的事······
  第五天。
  他跟着那对年轻的男女,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他之所以跟着他们的原因,是想亲眼见证他们的爱情,要知道见家长这件事情虽然紧张但怎么想都是美好的,可这种美好也只是一种憧憬,既然是憧憬就必然会回归于现实。
  那个男孩的母亲见到了女孩之后,当时的脸色并没有太好看,是因为女孩不够漂亮吗?是因为女孩不够懂事吗?又或者是女孩的家境不好?
  当把女孩送走之后,男孩的母亲立刻爆发了:“我跟你讲,你不可以再跟她交往了,这种女孩长得太漂亮,不适合你,你留不住的!什么?她懂事,哼,我跟你讲,这种人妈见得多了,都是装的,你要相信妈,妈妈是为你好,这种女孩不适合你,真不适合你,你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明白吗?这不快毕业了,赶紧找个工作稳定下来才行呢。”
  母子之间爆发了激烈冲突,这种冲突似乎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妥协,最后男孩一气之下离开了家,而他的母亲则留在家里痛哭着,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母亲罢了。
  他也觉得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他对现在的一切都很失望,他本以为能看到一件美好的事情,能看到那对情侣终成眷属,但他也明白,美好本质就是一种虚假的幻想,建立在憧憬之上,最后,被现实的海浪冲打的什么都不剩下。
  他茫然地走着,似乎他想起了很多事情,但没想起一件事情,都让他的愁绪更多,他停了下来,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去一个地方,于是他来到了这个城市的地铁站,想要搭乘地铁前往另一个地方。
  第六天。
  地铁中的一切都是死气沉沉,而地铁本身就像这个城市的血管一样,在流动着,但他里面的血小板不知道为什么却都死了。
  可能是由于末班地铁的原因吧,这节车厢的人看上去都很疲惫,很累,坐在他对面的一个青年,就是如此,此时这个青年拖着疲惫的身躯,揉了揉太阳穴,强打精神,然后他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来一个手抓饼,安静地吃着,原来他还没有吃晚饭,不,或许是中饭吧。
  青年的安静是一种常态,似乎成年之后,所有男人都选择了这般沉默,他一边吃着一边流起了眼泪,周围的人也不会去说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常态,沉默是永无止境的常态。
  第七天。
  他来到了一个办公大楼,老实说,他并不喜欢这里,但他感觉这里有他在乎的人,他循着心中的感觉,走了进去,熟练地来到了三楼,没有人去阻拦他,而他对这里应该也很熟悉,很快,他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他的脸很年轻,但头发却已经乱糟糟的,看得出来他饱经风霜。他应该算是一个小领导吧,在亲自指挥着一些工作,但同时也在受着上级的打压。
  可是那个上级的年龄,都可以做这个人的儿子了,而此时却对这位中年人,劈头盖脸地谩骂着,而那个中年人一边讨好着上级领导,一边又小心地照顾着下属。
  他看到这一切,心里面非常不悦,他真想给那个上级一些苦头吃,但他知道他的时间来不及了······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找到他,站在他身边,笑嘻嘻地说道:“我找了你很久了,原来你在这啊,第七天了,该跟我走了。”
  他茫然地看着这个黑色西装打扮的人,很快,他就意识到,此人是谁,是啊,该跟他走了,来到这个大楼之后,他就想起了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但看着那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他又不忍离去。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行吧,说吧,什么请求,只要我能办到,别太过分就行,赶紧说啊,咱们好上路。”
  “那个人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领导,我自杀之后他应该很难处理吧,我请求别让我的死影响到他退休,这个事情本来就跟他无关,是我想不开导致的,我本来就不喜欢在这里工作,但这个老师对我特别好,我不想影响到他。”
  黑色西装点点头:“行吧,看在你那个母亲诚心悔过,为你请来了和尚道士做法,超度你,才不至于让你成为孤魂野鬼,给我们阴间也送了很多钱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满足你这个请求,不过,你毕竟是自杀,提前跟你打个预防针,枉死城这一关你是跑不了的啦,我就当做满足死囚犯最后的心愿吧······”
尘时川的白话:这种叙述方法也是第一次尝试,没想到挺顺手的,以后多用用,我愿意称之为指桑骂槐写法,借用别的视角讲述主人公自己的故事,这不就指桑骂槐嘛,同意的扣1,还有就是,之所以写这个故事是因为前不久看到过一个真实的案例,一个小青年被自己的妈妈活活逼死了,他妈简直是人中龙凤,把自己的孩子当做一种满足理想自己信仰的,而忽略了孩子本身的个人想法和独立意识,这样是不行的,但是呢,纵观整个华夏,这不就是大多数中国式家长的一种常规操作,我是没必要吐槽,懒得吐槽,代代吵,代代闹,代沟就是这,一层接一层,好,我们下一个故事再见!
121《爱之深,恨之切》
  晚上十一点,这个城市的街道灯火阑珊,在一个酒店门口,一对男女依依不舍地分别,而在他们的不远处,一辆轿车停在那里,而那辆车上的女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车上的女人打扮的很妖艳,她的长相本来就不输给任何人,但是眉宇之间的风霜和略显粗糙的双手,让人不难发现她是一个家庭主妇,尽管风韵犹存,但略显发福的身材,足矣说明很多问题。
  而她面对着的那对男女,那个女人,身材苗条,年轻漂亮,她不恨那个女人,她恨得是那个男人,当他们终于亲热完了,正式分别之后,女人一踩油门把车子加速到最危险的速度,朝男人撞了过去,是这女人疯了么?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干了,而且她也不会后悔。
  “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司仪亢奋地说着他的职业台词,但他的眼神已经足矣说明他只是来这里工作的,并非真心去祝福,而今天这对新人,他也记不清这是主持了多少次婚礼了,从司仪的眼光来看,这对新人很正常,也很幸福,跟大多数人一样。
  是啊,此时的新娘确实满眼幸福,甜蜜,她满眼都是对面的新郎,她心里面的激动,忐忑,憧憬,和恐惧,以及那终于尘埃落定的安心,从她的表情动作中都能展露出来。
  她终于嫁人了,嫁给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从那天起,她身上多了一份责任,她会竭尽全力照顾好丈夫,这是所爱的人,只要所爱的人想要去做什么,她都会全力地支持······
  “用液压钳把车窗破开!快!”
  “快!医护人员过来!她的脉搏和心跳都还在。”
  几个人仓忙地把她从车里抬出来,在朦胧之间,她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也看到了医护人员把她抬到了担架上,这是要去哪?要去医院吗?啊,想了想,自己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跟医院打交道,不过好像不是因为自己······
  她陪着丈夫来到医院,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医生拿着检查资料看了看片子,再仔细对照过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对他们二人说道:“你这个病不好治啊,属于慢性病,得长期的吃药打针,这边建议保守治疗······”
  她知道丈夫的病因之后,并没有多么悲观,而是积极地想办法给他治疗,钱不够的话,她可以去借,甚至不顾父母反对,卖掉了原本属于他们俩的房子,一个是政府分配给她的,另一个是父母给自己的嫁妆,不过她和丈夫还有一套房子,不至于无处可去。
  知道这个决定以后,她身边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异样的眼光,都劝她不要那么傻,给自己留点余地,尤其是她的父母,更是不支持她的决定,而她总是笑着说:“房子啊钱财啊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就好了,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婚房吗,以后就住那里不就完了,哎呀,不用担心我,我有自己的工作和能力······”
  四周的灯光,忽暗忽明,在昏迷的意识之下,她只能听到一个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总感觉有很多人,在她身前走来走去,这个时候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像是在检查自己的情况,说实话,她此时有点恐惧,因为多次跟医院打交道的人,让她明白,这些人会掏空自己的钱包。
  不过好在她坚信这些穿白大褂的人,能让所有事物回到正轨上,就像她后来痊愈的丈夫。
  丈夫痊愈之后,立刻投入到工作,应酬比较多,也比较忙碌,陪她的次数很少,她不在意,尽管当时她已经怀孕了,因为丈夫说他想早点把日子过的更好一些,所以才那么拼命的工作,他是这么说的,她也这么相信着。
  就连孩子出生之后,丈夫也没能完全陪着她,医院的人也好,身边的人也好,都对此有一些心生埋怨,而她面对了所有的压力,总是说:“他工作忙,在出差了。”
  而这个时候,父母总是在给她压力,认为她嫁的丈夫不懂事,就如同现在,她父母在病床前,边哭边骂她一样:“傻闺女,你这是干什么呀······”
  她昏沉的意识,只能本能的觉得这样不好,不能让妈妈哭,不能让父亲失望,她多想去擦拭母亲的泪水,但她没有任何力气,这种感觉,她曾经体验过,临盆生产之后。
  虽然很辛苦,但是当看到那个小生命的第一眼,她就决定这个世界上除了丈夫以外,又闯入了一个更重要的小精灵,她的责任更大了,从那之后,她就陪这个孩子,她与这个孩子之间,有着割舍不断的纽带,全心全意着照顾着这个三口之家······
  丈夫痊愈之后,立刻投入到工作,应酬比较多,也比较忙碌,陪她的次数很少,她不在意,尽管当时她已经怀孕了,因为丈夫说他想早点把日子过的更好一些,所以才那么拼命的工作,他是这么说的,她也这么相信着。
  就连孩子出生之后,丈夫也没能完全陪着她,医院的人也好,身边的人也好,都对此有一些心生埋怨,而她面对了所有的压力,总是说:“他工作忙,在出差了。”
  而这个时候,父母总是在给她压力,认为她嫁的丈夫不懂事,就如同现在,她父母在病床前,边哭边骂她一样:“傻闺女,你这是干什么呀······”
  她昏沉的意识,只能本能的觉得这样不好,不能让妈妈哭,不能让父亲失望,她多想去擦拭母亲的泪水,但她没有任何力气,这种感觉,她曾经体验过,临盆生产之后。
  虽然很辛苦,但是当看到那个小生命的第一眼,她就决定这个世界上除了丈夫以外,又闯入了一个更重要的小精灵,她的责任更大了,从那之后,她就陪这个孩子,她与这个孩子之间,有着割舍不断的纽带,全心全意着照顾着这个三口之家······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如此茫然地想道,她想离开这,但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她,不能离开。
  她做过很多尝试,但那个无形的力量始终都存在,那种力量源自于她自己本身,被称作“怨恨”。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她在心里面也反复思考了自己的过往,但是她的怨恨还是一直存在,她恨这一切,她恨自己,恨那个男人······
  她一次一次地大叫着,然而却没有人回应她。终于在某一天,她看到了一辆正在行驶的车,那辆车上有一对男女,看上去非常的年轻,他们缓慢地开着车,并且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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