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血石》
这不是小王第一次再跟老焦讨价还价,关键是老焦手里的那块石头确实是块好料,还没开过窗,但目测里面应该是有冰魄的,而且分量不小,这块石头的大小,能做两个玉镯,剩下的边角料也会很多。
其实老焦开的价格很公道。但是小王就是想用最低的价格把这块石头收下来,他开始慢慢往下磨。
“这样啊吧,十八万,咱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你就行个方便。”小王一口笃定的咬定价格不松口。
“哎呀你这个年轻人好会砍价啊,你这样我都没办法做生意了,好吧好吧,这块石头我也着急出手,拿走吧拿走吧,真的是,认识你这个人好倒霉啊。”
老焦叹了一口气,终于随了小王的意,小王的眼睛立刻放光,赶紧联系自己那边的人,把钱打到了老焦的卡里,当面交易当面拿货,小王拿着石头有说有笑的告别之后走了,但是小王走后,老焦并没有觉得亏了,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他用着一口福建话喃喃自语的说道:“哎呀这个年轻人,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啊,不过货一出手,就不管我什么事了。”
另一边小王把石头放在了包里,夹在腋下,小心翼翼的走回了自己的店里,这几年在缅华人街,治安并不好,这不小王路过的街道上就发生了一起打架斗殴案件,几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拿刀开始当街砍人,小王开始绕道而行,走了很长时间,终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店里,他心想这以后还是得买个车,但是这个地方,买个车挺麻烦的,所以就一直没有实施,他赶紧把自己的伙计叫了过来,一起来看这个石头,今天可真是遇到好货了,他的伙计是个女的,叫阿潇,中缅混血儿,十三就跟着小王了,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在这个地界也没什么稀奇的。
说起来这家店也是阿潇父亲留下来的,当时他父亲跑路了,阿潇无处可去,小王也刚来到这个地方,看上了这个店,干脆就让阿潇也住在他这里,并且成为了他店里的助理,小王教了她很多,最重要的就是中文,还有鉴定珠宝石头,阿潇的父亲也是做这行的,从小耳熏目染,所以小王教起来没费多少周折。
阿潇兴奋地说道,这石头要是开出来,价格最起码翻两番,就算是边角料也够他们两个生活一段时间了,现在就差开窗看看里面的料子了,他们怀着激动地心情,把工具拿了过来,在石头上开了个小口,果然,里面的成色非常不错,纯正的墨绿,甚至还有一些玻璃种,但旁边有一块白,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还得开第二刀才能知道,不过总体来看还是不错的。
他激动的将阿潇抱了起来,决定将今晚吃个大餐,干他们这一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这块石头,要是真做出来,恐怕就不只是吃三年了,小王给阿潇一大叠钞票,让她出去买吃烧烤的一切用具,今晚他们要嗨起来!他很少那么阔绰,今天高兴难得。
当晚他跟阿潇喝的伶仃大醉,一男一女就睡在了沙发上,纵情放肆,小王就是那种一醉就天亮那种,但是半夜被尿憋醒了,他心想这,以后还是少喝点啤酒,多整点白的,摸索着去洗手间,就开始放水,但当他洗手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凉凉的,他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竟然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身后竟然站着一个女人!头破血流的死死盯着自己,小王吓得一回神缺什么都没有,他再次转头看镜子,那个女人竟然从镜子中扑了出来。
小王的本能的赶紧从洗手间跑了出来,外面黑布隆冬的,也不知道他撞倒了什么,只觉得,一个踉跄就摔倒了!
我靠!
小王赶紧睁开眼睛,幸好刚才只是个噩梦,他大口的呼吸,发现自己还在沙发上,阿潇就谁在自己身旁,可能是阿潇压倒了自己胸口上,导致自己做噩梦了吧,他把阿潇慢慢的放到了一边,然后坐起来平复心情,突然他意识到不对。
眼前的茶几乱七八糟,其中有一个酒瓶滚到了地上,顺着酒瓶小王看到洗手间哪里竟然开着灯……
一个女人缓缓地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她披头散发头破血流,小王一下子感觉整个人都窒息了,他没办法动弹,没有办法作出任何行动,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女人。
那女人还在靠近,她慢慢的走了过来,小王还清楚地看到这女人的衣服上还满是泥土,就像再泥水中泡过一样,湿漉漉的,她还留下了脚印,但她并没有走向小王,而是缓缓地走向了小王的工作台,哪里放着的是小王收来的那块石头,而女人也捧起了那块石头,仔细把玩起来,接着她发出了仿佛来自地狱般的笑声,小王只感觉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冷的可怕。
我C!
小王在此坐了起来,他又从噩梦中惊醒了,这次连阿潇都被吓到了,她朦胧的揉着眼睛问小王怎么了?小王大口呼吸这,顾不上回应她,此时外面又有狂风吹过,阿潇感觉有点冷了,貌似可能会下暴雨,于是她赶紧去关上了窗户,并且去楼下关闭门窗,她知道小王是做噩梦了,需要时间平息。
为了防止这也是噩梦,或者是小王恨自己竟然被一个噩梦给吓到了,他不知为何给自己来了一个巴掌,别说还真疼,那就证明这是真实得了,他这个时候也平息下来了,他想去洗手间洗把脸,但是刚一站起身,但是却被地上的一个酒瓶子绊脚个跟头,摔了个大跟头,头上破相了。
阿潇听到了小王的惨叫,赶紧跑了上来,一看他摔了跟头,就去拿医药箱给小王处理伤口,但是小王却被一个东西吸引了,那个东西让他产生了恐惧,那块石头不知怎么的落在了地上,他记得明明放在了工作台上啊,在顺着周围一看,他发现了有着泥水的脚印……
第二天小王整个人都没有状态,不是因为昨天没睡好,是因为心里面七上八下,他总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果然阿潇在出去办事的时候出了车祸,也进了医院,伤势不重,但无疑是个小王又添了一把柴火。
撞阿潇的是个缅甸人,撞了人了还态度很嚣张,小王赶到医院的时候,那股无名火蹭的就出来了,他看见那个缅甸人巴拉巴拉的在哪里推卸责任在哪里就很不爽,于是当时就在医院里打了那个人,阿潇还劝他不要发那么大的火,但小王听不进去,最后那缅甸人临走时撂下一句狠话,小王也听不太懂,大致的意思就是你给我等着。
小王冷哼一声,TMD等着就等着,我在这地界发展了那么多年了,我还怕你个猴子!当时小王就感觉气不过,打了几个电话,发动他的人脉,就是要找这缅甸人的底子,他还怕他不成?但是小王的人还没到,那缅甸人的人就先到了,呼呼啦啦来了一大帮,就在医院外面候着,只要小王一出来,他们就动手。
到了当天的下午时间才平息下来,最后还是小王的一个大哥平息了这个事件,那个缅甸人也是当地的一个地头蛇,多少还是要卖一个面子,但是只赔了很少一部分医药费,小王大哥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吧,没必要再深究,但是小王的那股火却很难在压下去,接下来小王就一直在医院里陪着阿潇,他心里那种七上八下的感觉一直都没小三。
“你先回店里去吧,毕竟还要做生意,这里有护士呢,没事的。”阿潇懂事的跟小王说道,她看得出来小王现在状态很差,可能比她还需要休息,小王也觉得这里也没什么事,就先回到店里,虽然平时没什么人,但确实还是要开店做生意,但他没想到的是,回到店里之后,就来了一伙人,他们站在店门外,看样子应该是那缅甸人派来的,他们巴拉巴拉说了一达通,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用中国的话来讲,就是阴阳怪气一番。
他们威胁完小王就走了,毕竟这里是华人街,但是他们但凡敢靠近一步,小王就会提着砍刀跟他们拼命,就这样又过了一天,早上小王要去医院给阿潇送点吃的,他来到了一处华人街上的早点摊,除了买吃的还要找一个人,郭叔。
郭叔在这里卖早点很久了,除了做吃的,他还有另一个技能,给人看相,懂点玄学上的皮毛,而且他看人很准,大家经常调侃他,如果哪天他不卖早点了,回国之后或许当个算命先生吧,小王找他是因为最近太倒霉了,就算他再怎么豪横,也觉得触了霉头,想找这郭叔看看,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此外小王的那个噩梦也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总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似乎跟自己的那块石头有密切联系,来到郭叔的摊位之后,他正在忙碌,小王也不着急,等他忙完手中的活计才坐下来跟小王聊天,一看这小王的气色,郭叔当时就皱眉头了。
“你这个仔,额头上阴气很重啊。乌黑一片的,怕是要大祸临头啊。”小王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郭叔这样说,但是他还是这样说了,商量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之法,郭叔最后神神秘秘的问。
“你住的地方最近是不是进了什么东西,看上去不太像是时运的问题,而是鬼怪作祟。”
小王心里一颤,心说该不会是真的就是那块石头吧,不过聊了半天也跟这郭叔没透露实情,他到底是个半桶水,小王也不太信任他,他只是来寻求意见的,结果却得到了更大的问题。
若真的是自己那块石头的问题,那还是得尽快处理才行,可是它确实是个好料,不做出来大赚一笔都对不起他的工作台,一想到这,小王又想起了那块石头,第一刀开出来有点瑕疵,虽然整体上看上去是不错,但得开第二刀确认一下才行,可最近这运气实属太差,他又怕他第二刀开出来他最不想要得到的结果,就怕开出来纯白一片,那就血亏了。
想是那么想,但是小王还是决定待会回店里自己再开第二刀试试,把阿潇照顾好之后他就赶忙回到了店里,做好了一切准备,又坐到了工作台前,慢慢研究起了这块石头子,他全神贯注的用设备开第二刀,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飞来了一块石头,它砸烂了小王的店铺的玻璃,武器小王赶紧往外一看,竟然是还是昨天那帮地痞流氓,正在用缅甸话,巴拉巴拉的叫嚣着,小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抄起砍刀就冲了出去……
傍晚时分一个农家小院十六七岁的小阿妹正在收拾杂物,他的哥哥此时回来了,手里面捧着一个用纸抱着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小阿妹的好奇,但他哥哥就说了一句这是值钱的东西,神神秘秘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位哥哥也就二十多岁,是当地有名的地痞流氓,整天在外面瞎混,所以他带回来什么家里人都习惯了,这位小伙子把自己关在了房间,把纸包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块上好的玉石料,虽然已经被开过窗,他也不懂这个,但他坚信应该能卖不少钱,这人一高兴就爱显摆,他把这石头还是拿给了父母,大家有一招每一招的评价者,同时家人也没人懂,只知道值钱,小阿妹看着这块石头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这块石头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这家人吃完晚饭就休息了,可是到了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家人都被小伙子的尖叫声惊醒了,他们赶紧跑到他的房门前问怎么了,而小伙子强装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家里人这才作罢。
第二天早上这小伙子就带着这石头出去了,说要把这个石头给专业的人看看,看看能卖多少钱,到时候给小阿妹买一身漂亮的衣服,交个学费啥的。
然而他再也没有回来,家人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是一个星期之后,被警方通知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父母痛苦无比,只有小阿妹大悲无泪的愣在了那里,那石头呢……
在一个夜市小摊上,几个年轻人满眼放光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块石头。
“行啊,盖子,这石头是哪里来的?看上去是块好料,我虽然不懂,但是我叔是干这个的,从他哪里见过不少,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可惜被开了一刀,要是没开过窗就好了,不过也能值不少钱呢,从哪得来的?”
一个染着黄毛的华人青年问道,而另一个就是这石头现在的主人,他神神秘秘的说:“我昨天去哪个街上,想着给我那个马子买点好看的物件,这时候就有一个行色匆匆的缅甸人,他非要卖给我,说这个东西能做成很好看的玉器,我看价格很低,我就买了,我也抱着捡漏的心态。”
一帮人直夸那小伙子这会真的是捡漏了,那染着黄毛的青年继续说道:“要不然这么着吧,这石头你卖给我,我给我叔叔看看,看看能值多少钱,如果亏了算我的,行吧?”
那人赶紧抱住石头说道:“我捡的漏,卖给你?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万一值钱,我岂不是亏大了。”
染黄毛的年轻人当时就有点不乐意了,慢慢磨,而且还夹杂着威胁:“盖子,几天不见你飘了啊,知道这地界我跟谁混么?你知道我叔叔是谁么?你今天要是不卖给我,出了这条街,你自己看着办。”
黄毛一句话,让一桌子有说有笑的人立刻紧张起来,最后没办法,那年轻人只好把石头卖给了黄毛,但是那年轻人心里积下了怨气,现在这里是黄毛的场子,他不好做什么,但一有机会,他肯定要报复他。
黄毛高兴地说:“早这样不就得了,以后识趣点,我看你也别跟那个谁混了,就跟我混吧。”
就这样一个石头又到了黄毛的手上,黄毛回到住处之后,第二天就把这石头拿给叔叔看看去,黄毛喝了杯酒,就早早的睡下了,可是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个噩梦,梦到了一个满身泥水的女人在拿着石头朝自己的头,一遍一遍又一遍的使劲敲,直到把自己的脸砸烂。
我G***!黄毛从噩梦中醒了过来,满身大汗,看桌子上的石头久久不能平息,他打开了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用眼睛瞟了一眼这个石头,就这么一看,使他愣在了那里,因为此时的石头上,竟然有了一丝血迹,这血是谁的……
“叔叔你看我这个石头怎么样,昨天捡漏淘来的,”
黄毛把自己的石头给了叔叔老焦,想让他帮忙给鉴定一下,谁知老焦看到这石头先是疑惑,接着他愣在了那里,过了许久之后,老焦用颤抖的语气说道:“去楼下直接拿钱吧,我给你三倍的价格,这石头你不要碰,就留在这吧。”
黄毛也愣了,叔叔怎么一下子就要买这个石头啊?但看老焦神情严肃,就知道,叔叔确定的事情,就不要多问了,三倍的价格也挺好,于是他去楼下拿了钱,黄毛平白无故发了一笔才,开始逍遥快活去来,但是没过多久,一伙人就围住了他,为首的就是之前他得罪过得那个盖子,于是大街上就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
而另一边,老焦看着这块石头许久,决定还是联系一个人吧,他拨通了电话。
“喂,老王么?我这里有一个好货啊……”
(究竟是物随人性,还是人随物性,两者不可窥探,)
56《鞋-5》
小青是舞蹈学生,她已经一年多没回家了,正好赶上舞蹈学院放长假,她故意没有给家里人打电话,偷偷地跑回了家,她拖着行李箱,费力的爬上了五楼,怀着激动地心情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自己的母亲。
看到女儿回来,妈妈激动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们学校放假了,我也不想在外面打工了,就赶紧回来了。”
“快快快,进屋进屋,老刘!女儿回来了!”
父亲正好在厨房里做菜,听到女儿回来了,赶紧跑了出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团聚于此,再简单聊了一会之后,母亲就帮着小青一起收拾行李,但是行李箱中有一个东西引起了母亲的注意,那是一双古代人的鞋子,通体红色,绣着牡丹,看着挺喜庆的,但是小青的母亲觉得这个鞋子怎么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
“哎呦,这是你演出用的么?鞋子从哪里搞来的,怎么感觉很不舒服啊。”母亲疑惑的质问道,因为她总是对小青这般严厉,小青也就照实说。
“这个鞋子是我们学校一个老师送给我的,听说是一个设计师留下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落在了她哪里了,放在哪里也没人管,我挺喜欢这双鞋的,她就送给我了。”
母亲又多嘴的在哪里嘀咕:“送鞋子可不太吉利啊,这些字看上去真的不舒服啊。”
“哎呀妈,一双鞋而已。”
这个时候父亲把饭也做好了,母女两人也就去吃饭了,关于这双鞋的话题也就暂一告落,母亲也就没有过多地追问,但是小青吧这双鞋就放在了床底下,当天晚上便做了个噩梦。
她梦到自己在一个非常古朴的庭院里,周围四下无人,只有微风吹动,楼亭门前轻轻摆动的红色灯笼,证明这时间还在流逝,小青有些害怕的往前走,边走还边喊有人么之类的话语,这座庭院非常大,一个院落连着另一个院落,很像以前的王府,小青越走越迷,她不知道该去哪,也回不到刚刚的那个地方。
小青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亭台之下的一个桌子上摆满了点心,她有些饿了,但是又不敢靠近哪里,突然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慢慢走了出来,她坐在了桌前,仔细品尝着那些美味的食物,由于距离有点远,那女子又背身,她长长的头发,掩盖住了她的容貌,小青试探性的问道:“请问这里是哪?”
那女子并没有回应他,还在细嚼慢咽的品尝着,但是那女子越吃越急,好像,好像很多年没有吃过东西一样,她最后甚至可以说是狼吞虎咽,就算嘴已经塞满了,她还在不住地往里塞着事物。
小青看到她那个样子有些害怕,本能的想要离这个人远一点,但那女子突然转过身,小青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女子的样貌了,她的面色惨白无比,整个眼球都是黑色的,更恐怖的是,嘴巴竟然裂开了,渗出了鲜红的血!
小青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做噩梦了,她感觉有些腹胀,把气喘匀了之后想要穿上鞋去一趟厕所,但她刚站起来走了两三步,似乎觉得不太对劲,自己这个房间好像多了一个人,她很清楚的听到房间中有淅淅索索的声音。
小青慢慢的回过头,接着昏暗的夜色她看到自己床上有一个黑影窜到床底下,小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可能是刚睡醒有点蒙,她打开了手机手电筒,慢慢的往床底下看去,突然床底下一张大脸给她吓得跳飞了出去,那张脸就是刚刚梦中的那个女人!
小青吓坏了,尖叫了起来,而这一声尖叫,惊动了她的父母,他们赶紧跑了过来,赶紧询问小青发生了什么,小青就支支吾吾的说,床底下有个人,但父亲趴下去一看根本什么都没有啊,过了许久之后小青受惊吓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但是当天晚上她没有再睡,她已经开始相信妈妈说的话,也许说不定是谁那双鞋的缘故呢,可能真的那双鞋不吉利吧,于是她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就把那双鞋给丢了。
几天过后,小青无奈的坐在了床上,第五次了,她已经扔掉那双鞋第五次了,但每次一那双鞋还是会出现在她的卧室,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灵异事件能够解释的了,她不敢跟父母提起此事,怕她们担心,她从网上查阅了资料,关于鞋子的灵异事件很多很多,大多数网友都表示不屑于顾,不太相信,不过自己遇到的这些事情就算再不信也不行了。
她从网上找到了一个处理相关事情的法师,并且给她看了这双鞋,那法师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他看到了那双鞋子之后皱了皱眉头说道:“见个面吧,这双鞋带过来,我来处理。”
有个人能处理这双鞋,能接手此事,小青就谢天谢地了,她连忙收拾东西带上这双鞋赶到了约定地点,那法师是个年轻人,仔细端详了这个鞋子就说道:“鞋子你可以留着,我帮你处理,但今后要在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青对这个法师千恩万谢,这一次鞋子真的没有在回来,小青的生活恢复了正常,可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她再次打开网络的时候,得知了一个消息,几天前跟她碰头的那个法师离奇的去世了……
小青如坠冰窟,怎么会这样,那个人怎么会死,小青陷入了复杂的情绪之中,恐惧,自责,他也说不清楚,相关的圈子都在传,那位法师死相很惨,好像是突然猝死的,更加离奇的是,有位网友听说他死的时候,手里面正拿着一双古怪的鞋子……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她赶紧把手机丢了出去,她甚至后退了几步,这不是真的吧?不会真的跟那双鞋子有关系吧,小青整个人开始紧张起来,她惶恐不安,七上八下,从那之后噩梦再次笼罩在他的身上,她每天晚上都会做那个梦,她又回到了那个庭院之中。
但是这一次她看到在不远处有一个男人茫然的走了过去,正是她曾经见过的那个法师,她高声呼喊他,却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小青追了过去,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与此同时,小青的精神也出了问题,她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整天不出房门,谁跟她说话,他就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父母越来越担忧,给他找了很多相关的医生,心理医生也调解过,也都没有用,他们无法解释,小青真正恐惧的是什么。
小青学校开课了,她也没办法再返回学校,整天躲在自己的房间中,母亲实在忍不住,冲进房间中对她大声喝骂起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养你那么大有多不容易啊,你得振作起来啊,无论你害怕什么,你都得跟我说啊,我跟你爸爸就指着你有出息呢,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啊?”
母亲声泪俱下,一边骂一边哭,但是小青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望着自己的双脚发呆,过了许久她的母亲痴痴地说道:“妈,我是不是少了一双鞋,就是那双红色的,嘿嘿嘿嘿。”
(关于这双鞋的故事,还在继续,它还要害死三个人……)
57《赢家》
苍穹之上,充斥着炮火,铁翼在天际上狂舞着,地平线上也不平静,无数战船在海洋上交战,无人在乎他们的来处,只想把他们送向归途,葬身于海洋之中。
一声猛烈地炮火将小兵炸的清醒过来,他赶紧又抱上补给,随着忙乱的人群冲向炮台。
“快点!快点!谁再敢磨蹭就毙了他!”
一个长官几乎癫狂得喊着,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一个小兵,因为走得太急,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一跤彻底惹怒了长官,不管哪小兵是不是在磨蹭,为了警醒其他的士兵,他掏出手枪就把那小兵给就地枪决了,然后随便抓了另一个小兵继续冲向了炮台,而这个小兵比之前的更加胆小,他亲眼目的了刚刚发生的事,他不想冲在最前面,但身后的长官更加令他恐惧。
他只好抱着补给无脑向前冲,他只有十三岁,名字只有一个姓氏,伊藤。
那年的夏天要比以往凉快许多,父母在稻田中辛勤的劳作,伊藤带着妹妹放学,正好路过小路,他跟父母挥了挥手,然后就带着妹妹先回家了,记忆之中,那年的知了叫的特别清脆。
轰隆!
啊!!!!!!!!!
一个小兵倒在了伊藤的面前,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确切来说那只是他的一部分,肠子和鲜血五脏六腑都留了出来,身体的另一部分去向不明,他绝望着看着伊藤,伊藤也吓得后退了两步。
“别管其他人!继续往前冲!快点!”身后那个长官再次大声喝令着。
包括伊藤在内的其他人又继续往前冲,他们跨过了那个小兵的身体,甚至肆意的践踏着,没办法为了活命只能往前冲,因为刚刚那个长官又冷血无情的开枪射杀了几个人。
战壕修的纵横交错,总有一些人走错了方向,就算是这样也会被无情的射杀,因为长官们只想要战斗和胜利,为了这两个目的他们早已癫狂。
回到家之后奶奶早已把饭菜煮好,奶奶的身体还算是健康,能做一些家务,照顾一下两个孩子,她总是很慈祥的笑着,大部分时间都在缝缝补补做衣服,记忆中奶奶的白发并不显得苍老,反而有一种美。
妹妹总是很调皮,她无法安定下来,伊藤放下书包还得看着她,以免她犯错,因为在家附近有一条河,妹妹总想着去那里玩,每一次都把衣服弄湿弄脏……
轰炸蹦出来的泥土溅在了伊藤的脸上,他的口鼻之中全是泥土,顾不上咳嗽,他再次抱起补给站了起来,向着目的地冲去,终于防空炮台阵地到了,但是包括伊藤在内的其他人都傻在了原地,因为防空炮台早已被炸毁,还有零碎的尸首,悬挂在操作台上。
之前的那个长官也过来看到了这里的事情,顾不上其他,他就张罗着其他人把这个炮台修好,伊藤不是工兵,他把物资放在了哪里就想躲回战壕。
但是他这个想法,不只是他一人有,其他人也想要在长官没反应过来之前偷偷摸摸的回到战壕里,但那个长官发现了他们的举动,愤怒的朝天开了一枪,大声喝令他们过来帮忙!
这长官包括正在修理防空炮的那些人,就被一枚炸弹炸飞了,伊藤他们赶紧退回到了战壕里,他们不敢再出去,直到由另一个长官路过了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他们,然后又拽着他们去修理阵地,如果没人听他的,他就跟之前那个长官的做法是一致的。
“喂,伊藤过来一起玩啊,快点来啊!踢球就差你了。”村子里其他小男孩在远处叫着,他们向伊藤招着手,但是伊藤却摇摇头说:“虽然我很想跟你们一起去,但是我妹妹又跑出去了,我得去找她。”
随后伊藤大喊着妹妹的名字,可是他找了很久也找不到。
“花菜,花菜,该回去了!”
“你们把这里的工事休整一下,快点!”长官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催促着,他们拿起铲子,而伊藤和其他的士兵,也顾不上自己的兵种,只能盲目而又机械的听着这些长官的指令,修缮着着另一座被炸毁的机枪堡垒。
此时天上的飞机少了一些,可能是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候,战事稍微告一段落,但是远处的其他岛礁之上还在传出剧烈的炮火之声,工事休整完毕之后,长官终于发了善心,让他们躲进战壕里先吃一顿饭。
“我开动了。”父母终于忙完了农活,·一家人坐到一起吃了晚饭,期间父亲问伊藤学习如何,然后笑着对伊藤说:“过会咱们到院子里下盘棋吧。”
伊藤喜欢跟父亲下棋,虽然他每一次都赢不过父亲,突然父亲看到远处来了一帮人,他们在村口大声动员着什么,父亲紧皱眉头,说了一句伊藤不太理解的话,因为父亲的话与他学校里学的和环境赋予他的不相同。
“疯了,都疯了,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去上战场的。”
伊藤又被长官叫醒了,他吃着吃着东西睡着了,此时已经入夜了,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长官把所有人都动员了起来,伊藤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他只知道长官在哪里大声喊叫着。
“都给我拿起武器,把那帮美猪赶回海里去!”整座岛上的人都被动员了起来,伊藤也是茫然的服从着,他费力的拿起枪往海岸线上设计,原来是敌人趁着夜色开始登岛了。
但是敌人太强大,他们的抵抗简直如同儿戏,他们已经占据了海岸线,并且已经向岛内进攻,长官让伊藤他们撤回战壕,恐惧愤怒,还有消极的情绪,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而伊藤只有恐惧和活下去这两个想法。
所有人都害怕极了,他们无法想象敌人进攻这里之后会发生什么,有些人甚至带着哭腔,向战壕内部撤退,混乱之中伊藤和其他人走散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找了一个地道钻了进去,但是进来之后他发现,这地道中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伤员躺在了哪里,此时地道外面人声繁动,到处都充斥着枪火之声,伊藤知道,外面正在猛烈的交火。
他抱着头不敢想象外面发生了什么,他甚至想大声哭喊,但那个伤员制止了他,在嘴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原来这个伤员跟伊藤不是一个民族的,而是从另一个地方,另一个民族调拨过来的朝鲜人。
没过多久伊藤感觉周围很热,温度超过了正常水平,到处都充满了火焰的气息。
“你闭嘴!身为岛国荣耀的一份子,就应该为tianhuang效忠,我宣布正式入伍了。”
不管父亲如何阻止,那群身穿军服的人还是把村子里的孩子带走了,伊藤当时还不明白,父亲为何如何恐惧,在后面大声哭喊着,现在或许他能够理解了……
那个伤员最后还是死去了,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伊藤知道他在劝自己外面没有安静下来之前就不要出去了,伊藤当然也明白,就算借个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去,索性这个地道是存放战略物资的,里面存放有大量的罐头和水,还有一些枪械和丹药,在这里呆上很久都没事。
伊藤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但后来温度降下来了,外面的动静也少了很多,他试探性的往外探了探脑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但他不敢出去,因为他已经没有胆量了,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伊藤才试探性的走出地道。
他发现整个岛上空无一人,远处的岛上也很安静,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费力的把那个伤员埋葬了,从此以后以哪个地道为家,这个岛上大部分东西都被搬光了,他曾经看到有船经过,但他没有求救,反而畏畏缩缩的躲了起来,看着船渐行渐远,他害怕极了,害怕再被抓回去上战场。
食物逐渐短缺,他尝试着从海里捕鱼或者捕捉海鸟,他用破旧的帆布收集露水,淡水必不可缺,只有这种方法能获取,或者只有等到每年的洋流形成暴风雨之时,他才不会缺少淡水。
他尝试使用武器捕猎,但开了一枪之后,他甚至吓得躲回了地道中。
“**!懦夫!你们这个样子怎么样才能上战场,打出shengzhan!”
在操场上教官殴打着伊藤,原因是伊藤太过瘦小,枪都拿不稳,无法进行打靶训练,但是教官可不管这些,不肯放过他,最后伊藤学会了开枪,但枪声是他恐惧,没有命中目标靶,教官也懒得理他了,指着他对其他的人说道:“他今天没有晚饭吃,如果你们也不想像他一样,就给我好好训练!”
大自然的恢复能力是很可观的,没过多久岛礁上又重新铺满了植被,伊藤想了个办法,接着洋流飘到了其他更大的岛礁上,他的活动空间也更大了,天地之间只有他和这群岛,他吹着海峰思念着故乡,他不敢想象战争是否结束了,只要他一想到这,他就会想到炮火声,他整个人都会恐惧的颤抖起来,现在他只想拥抱这海峰,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二十一世纪……
“嗨,各位观众,我们今天来到了南太平洋群岛,这里可是二十年前发生大规模海战的地方,我今天要挑战一下,如何在这里生活七天,对没错,七天,当然了不只有我一个人,还有我的朋友布鲁斯,布鲁斯过来,大家打个招呼。”
“嗨,大家好,我是布鲁斯,我们废话不多说,先探寻一下和这个岛,走吧杰克,等等,那是什么?怎么还有一个人的尸体?这里不是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么?”
“摄影师请中断一下录像,这事情有点大条啊,我们也许该通报……”
(在战争中只有活着的人才是赢家。)
“我想起来了,我叫小飞,你叫什么?”离开了那个摊子之后,两个女孩在街上慢慢走着,这个时候按个年龄稍大的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但除了名字之外,她的记忆一片模糊,摊主只让他时时刻刻跟着这个沉默不语的小女孩,她想试图跟这个女孩交流,但小女孩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往前走着。
小飞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她,可没走多久,他们两个人就被一个莫言怪异的老太婆拦住了,老太婆死死的盯着她们,就像一个狗一样嗅着她们身上的味道。
她用沙哑的是声音说道:“你们两个小女孩,大老远的来到这里应该人生地不熟吧,来来来,到婆婆的裁缝店里吧,我们给你们做一份新的衣裳。”
而在另一边,另一个世界……
一个妙龄女子走出了破败的花圈店,她看向了不远处的河流,露出了笑容,此时花圈店也走出了一个男的,他战战兢兢的问:“祖宗这身衣裳你可还满意?”
那女子穿的是一身运动装,再加上他的容貌和身材,显得格外养眼,有一种清新的美感,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的说道:“还行,谅你一个大男人也准备不出什么东西,我走了,哎,对了你确定信息都没错对吧?”
“嗯,你放心吧,都调查清楚了,对了您会用手机么,要不然我再教你一遍?”
“哎呀,这不就是有手就行么?别啰嗦了,我走了。”
男子目送那女子离开,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男的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兴奋地大吼大叫的说:“我踏马还真的成了,哈哈哈哈,师父我没给你丢脸,我本事成了,哇哈哈。”
那老太婆的盛情邀请下,她们两个还是被拽入了裁缝店,老太婆就像把八百年没见过客人一样,很热情的招待她们,并且给她展示自己的各种服装作品,还别说,这老太婆的手艺是可以的,做出了各种好看的衣服,但都是古时候的华服,小飞也十分喜欢,她越来越喜欢这些衣服,毕竟那个女孩不想穿上漂亮的衣服,但是之前那个沉默不语的小女孩却拉着她的衣角示意,她不想呆在这。
小飞这才想到,临走时摊主曾经说过一段话:“你记住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理会,跟着那个小姑娘就好了,她想去哪你就跟到哪吧,千万不要被乱七八糟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人影响了你们的行程。”
“对不起婆婆,您这些服装确实很好看,也非常漂亮,但我必须要走了。”
“什么!你不喜欢么?难道我这些衣服不好看么?我还可以做更多更好看的衣服,留下来吧,在多留一会!”
这个时候那老太太突然怨气很大,几乎用咆哮的语气在哪里吼着,这可把小飞吓坏了。
她拉起那小女孩的手就想离开这,回头一看,店的大门却消失了,哪里却变成了一堵墙,之间周围的各种服装开始漂浮起来,围绕在他们两个人周围,阻挡他们的去路。
“我不管!你们不能走!我要给你们量身定作一套衣服,很好看的!我不会让你们就这么离开的,哈哈哈哈!”
那老太婆的声音四处飘荡,但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这房间里只有四处飘荡的衣服,两个女孩吓坏了,她们开始找地方躲藏,小飞拉住小女孩躲到了一个桌子底下,然后想着离开这里的办法。
“哎,这个手机怎么打不开网络了,怎么买票啊?”一个女孩在火车站售票机钱陷入了麻烦,她后面还有很多人取票,但是她的手机用的不熟料,不知道怎么买票和取票,后面的人怀疑她这是在故意找茬,因为现在的年轻人不可能不会使用手机,后面的人开始闹起意见。
“姑娘,你行不行啊?能不能快点!”
“对啊,火车都快晚点了,你行不行啊,开玩笑呢?”
“额,美女我帮你吧。”
这个时候一个腼腆一米八八的帅哥站了出来,帮助那姑娘取了票,奇怪的是,那姑娘道谢的方式竟然有点像古代人……
不行再这样拖下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飞想,应该从桌子底下钻出去想办法离开这了,不能这样一直困在原地,而那个小女孩,似乎也并不是那么还怕,他做出了小飞想不到的举动,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婆婆放我们走吧,你这里没有我们要的衣服,我要找的是母亲亲手给我做的第一件衣服。”
她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起到了关键性作用,作为乱飞的那些衣服,就像失去了控制一样,全部都在一瞬间掉了下来,那老太婆也显出了身形,站在原地久久不语,她望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的说道:“没有,我没有那种衣服,我做不出来那种衣服,为什么?”
小女孩走到小飞身旁,抓住了她的手,又恢复了沉默不语的状态,小飞看着她惊讶无比,她没想到她的话竟然有那么大的作用,是啊,这些衣服固然是好看,漂亮,但是总感觉缺少了什么,这些衣服都没有感情,徒有其形,但母亲亲手做的衣服……
一段模糊的记忆在小飞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但那似乎又不属于记忆,他看到有一个怀孕几个月的孕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正如她人一般那样温暖,她安静的织着一件毛衣,看上去马上就要完成了,她织出来的衣服,小小的,上面有一个很卡通的金丝雀,这应该是给她腹中的胎儿准备的吧……
在一辆列车上,一个身穿运动服,头戴鸭舌帽的少女正好在一个孕妇做到了一起,他们聊得很愉快,孕妇大方的让少女抚摸自己的肚子,感受腹中胎儿的活动,少女感受到了,并且有些欣喜若狂,而孕妇也很高兴,眼神中充满了对新生命的希望……
所有的衣服都复原到了原来的地方,大门再次出现,老太太也显出了身形,她此时的状态及其沮丧,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疯狂嚣张的气焰,小飞拉着小女孩就想往外走,可是身后那老太太却再次开口说道:“慢着,来我这岂有空手出去的道理?姑娘啊,我可能没有你想要的衣服,但那小丫头说得对,她这一句话点醒了我,来来来,小丫头我送你一件衣服吧,路上也好有个保暖的衣裳。”
说罢她颤颤巍巍的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件衣裳,给小女孩穿上,这衣裳好像量身定制一番,十分合适,不知道为什么小飞从内心深处生气了一股暖流,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小飞带着小女孩离开了那里,老太太站在店门外目送了她们很久,就在这个时候小女孩突然停下了脚步,用眼神向小飞索要什么东西,小飞纳闷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小女孩用非常小的声音说道:“把你包里的包子给我一个。”
“可是那个店老板说,不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么?”
小飞疑惑的看着她,但见这小女孩坚持,她也就拿出了一个包子,小女孩双手捧着包子,返回去给了那老太太,老太太泪流满面,激动地颤颤巍巍的,在哪里直抹泪,小女孩给了她之后就回到了小飞身边,小飞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太太,就继续往前走了。
确切地说她一路都在跟随这个小女孩,小飞也不知道这小女孩到底要去哪,脑海中只是茫然的听从那店老板的话,一定要跟着她,这座古镇很大,人流也很大,但是小飞觉得虽然热闹,但是这些人给她的感觉总是缺点什么,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但是确实不对劲。
“啊,终于到了,怪不得总是听人们说做火车很累呢。”少女到了火车站,这里人来人往,做了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看着奔走的人群,他觉得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都在为各自的目的地奔走,她学着人们的样子叫了一辆出租车,根据手机上的位置,女司机说了目的地。
“美女,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
司机师父有点话多,想侃大山,但看那少女不太想说话,也就不再言语了,少女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钢铁森林。
这世界变化很大,又或许从来都没有变过……
小女孩带着小飞来到了一个破旧的车站,这车站的环境与古镇格格不入,虽然很多地方都有些老化,但是的确在运转着,旅人们行色匆匆,交际者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列车,小女孩带着小飞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赶路,而是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咱们来这干什么啊?”过了许久之后,小飞忍不住问小女孩,但是小女孩并没有回答他,四处打量着,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三个人身上,小飞也顺着看了过去,那应该是三口之家,母亲带着女儿,好像是来送父亲出发的,他们依依不舍,互相道别叮嘱着。
“菲菲,听妈妈的话,不然的话,爸爸下次回来就不给你带礼物喽,爸爸不要你了。”
“嗯,我知道了爸爸。”小女孩懂事的点点头,随后她的爸爸妈妈,就相互依偎拥抱,那个父亲最后亲了小女孩一口,也很难割舍的抱着她。
小飞看着那三口之家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开始无尽的伤感,她再次落泪,心里面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
“美女,到了。”
司机把少女送到了她定位的地方,当时已经是夜里的八点钟,少女来到了一处热闹的街市,这里十分热闹,卖各种美食的都有,烧烤摊很多,少女一路走,一路盯着手机,最后他找到了他想找到的人,那个人同样也是个小商贩,经营着一家小吃店,看上去生意不太好,店主正坐在店铺外面的凳子上发呆。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略显瘦弱,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但更多的是绝望,那种绝望并不是自己的生意不好,而是有别的原因存在着,上去再三确定,她要找的人是他,她将手机放在口袋里,走向了摊位。
“老板给我来一碗牛杂。”
来生意了,老板才从呆愣的状态中反应过来,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就给少女忙活吃的去了,少女的目的并不是来着吃东西,而是为了确认某些事情,也不枉费她这么大老远的来到这。
“老板你这生意好像不太好哦。”
“唉,这年头谁的生意好啊,姑娘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少女优先打开了话题,接下来就好办了,她跟那老板越聊越熟,当然会如此,因为老板可能不知道她的事,但她知道老板的所有事,他一步步打开了那中年男人的心扉。
这一聊就是两个小时,她们二人一见如故,话题也就逐渐多了起来,这老板也好像很长时间没跟人聊天了,打开了话匣子之后,在想收就难了,况且他还觉得跟这小姑娘特别投缘。
少女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试探性的问道:“老板你的孩子多大了?”
这个问题把老板问住了,他僵在了那里,眼神中再次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在犹豫要不要跟这个少女说出一些事情,最终他还是向寂寞妥协,因为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人跟他聊过那么多了。
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说道:“我有一个女儿,如果她还活着的话,现在跟你差不多大了。”
少女赶紧做出一副自知失言的状态道歉着说:“对不起啊大叔,我不该问的,我不知道。”
店老板摆摆手示意没事,不过话匣子打开了,确实是收不回去了,不管这少女愿不愿意听,他自顾自的说着:“我的女儿是被害死的,有人对她做出了丧尽天良的事,我到现在还在追查凶兽手,当时她才十三岁,十三岁啊!”
店老板控制不住的留下了眼泪,谈到这个他颓废了很多,少女也跟着一阵心酸,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于是点了几瓶酒想跟这老板喝一杯。
店老板跟少女聊起了自己女儿的过往,说她如何成长,从蹒跚学步,到第一次上幼儿园的哭泣,再到读小学时获得的成绩,也许是酒喝的有点多了,又或许这位父亲触及到了心灵,他忍不住哭了起来,坐在他前面的少女,也感同身受的聊着自己的过往,试图安慰他。
小飞跟哪位母亲和孩子一样,目送那位父亲离开,她不知道为何会那样难过,在她内心深处,有一段记忆被唤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