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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发送“讨论群”加入讨论作者:五盒仁
“是的!69年前9月18号,15点5分,妮娜确实这样说过”
“机器人并不一定要工作!”
“3小时17分钟前,妮娜闭上眼睛就不动了”
“人类为什么要睡觉?”
“为了继续做梦啊!”
时间,爱情,浪漫,存在,啊忽视这些,就从记忆始端开始讲起吧。
前世
“虽然不能当主人,但是我可以当你的老师”
形似男孩,被抛弃的老式机器人,依靠主人给予的电池维续机械寿命,“滴答滴答滴答”这是内部齿轮在转动,提示着记忆的存储和读取。遇见女高中生妮娜后,他得到了“星屑”的名字。
第一部分,“前世”,篇幅限于妮娜与星屑相遇,直至妮娜和男友太平死去独留星屑的范围内。这是个“boy meets girl”的经典剧目吗?还是另一个寿命论支撑的后日谈?即使不知全貌,笔者仍会断言这是一部浪漫的作品。不过“浪漫”这个词如今定义模糊而且已有被滥用的倾向,我们会说烛光晚餐是浪漫,追求理想是浪漫,艺术浪漫青春浪漫个人英雄主义很浪漫,虽然笔者认为它们难以区分也不分高下,但科幻题材作品里,常见的或许还是幻想以及爱情的浪漫。
宇宙巨型雷鱼,逃婚,摘星星,养家糊口…前篇中,我们熟识或陌生的情节交替出现。有人说过脱离现实生活的幻想缺乏吸引力,回转不停的日常里插入脱轨的怪异感就是恰好。《星屑与妮娜》中“前世”维持着这种节奏,直到妮娜寿命至限,也意味着星屑的第一次“死亡”。
追忆
漫画尚未完结,主角之一的妮娜已经退场,难道说接下来又是捡拾存在痕迹的“葬送的星屑”?名为路易的小男孩偶然发现了星屑,在他的内存影像里见到了妮娜并一见倾心。第二卷止于路易与未来的妻子波波重逢,发觉了真正的爱。
对路易而言,妮娜是求而不得的偶像情结以及需要忘却之事,从星屑的角度则是“师生”关系以及必须铭记之人。这似乎也暗示了在切实发生过的一幕幕面前,二手的记忆虽然可以被延续,终究也是镜中花水中月,正如路易不再执著于妮娜,因为不可及的爱实在太奢侈了。
重启
人类灭亡,唯一活下来的是路易与波波的女儿皮皮,然后就是熟识的loop展开。数次拯救人类,或者是拯救身边人失败后,皮皮带着星屑回到了故事的开始:出现在地球的宇宙雷鱼。记录下一切的星屑同上次一样,遇见了妮娜。
伏笔暗线汇聚于在这一部分中,可能性在渡过记忆沥洗的同时被覆写,曾用于思念的时间堆叠出新枝。作者花了足够的心思,给了星屑足够的偏爱。此时再做归纳:这是时间回环链接处的田园恋歌,或者不顾支路与细节,用更偷懒的说法来:创造回忆,寻找回忆,重写回忆。
情节之外
最后回头看,《星屑与妮娜》,这个标题似乎变成了无可替代的。即使退半步讲作品本身是一部群像剧,星屑与妮娜始终也承载着绝大多数的剧情关键和源动力。那为何抛开意象借喻或者更复杂的语言结构,只选用了两个人名?笔者看来,自尾声追溯到首页乃至当初下笔的瞬间,角色已被赋予了极丰富的涵义,超出所有情节加上其中思想的总和,因而这种不予修饰的标识,才能让追随至末的读者会心一笑。
拾起开头的一些关键词:思念,存在,记忆,在星屑身上是一体的。他对妮娜的思念,始发于最早机器记录的一瞬,死后,妮娜的存在因由那份数十年的记录得以留存,延续。记忆,星屑的机器记忆予她第二次生命。
“75年前4月6号,妮娜说‘你看,这些花很漂亮吧。’”8比特存储单元恰如光子,回归线性人生轨迹为最小单位,存放着永冻花,无数不同时刻的同一少女。就像那些超忆症患者,刻录下的行迹是星屑独一无二的所有物,是赐福亦是折磨。
关于结尾
“对我来说,喜欢就是每天都会想着对方”
“而我已经想了妮娜三万七千六百二十七天了”
思念堆积太多太久,就有了生发爱情的特权。神的助力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个结局难免引起争议,笔者看来,也总有些强求切题和完满的意味。
变动过的时间线里,没能遇见妮娜的星屑被否认为无价值的废品,那从未与星屑创造过任何回忆的妮娜呢?诚然妮娜是一个“不变”的角色,但那些截面是由星屑存留的,是与妮娜止于家人关系的星屑。来自过去的妮娜从未播下回忆的种,却收获了跨越年岁轮回,略显突兀的爱情之果。这样安排,私以为是稍欠合理的。对早已在存在意义上合二为一的他们,生硬的成全带来的只有贬值。
《星屑与妮娜》之外
SF作品时常会把超脱常识的部分作为阶梯,如用勾人兴致的异国语言讲述,最终导向的仍离不开某种思想或情感;当然有时候也是花花绿绿的包装,除了设定外难以探究出意义。想要说教,还是讲故事,亦或是另有他求?作者的意图会归由读者与批评家解释,过程中又难免再次借他人之口。
所以在说什么之前,先尝试回忆第一次读的瞬间吧。
“到我死前,我一定会变成跟现在完全不同的人,我的头、身体和思考方式都会改变。”
“问题是活下来的人的心情,这就是所谓的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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