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来乌干达首都坎帕拉。忽然发现自己能听懂英语了,一个单词都不差,完全懂了!也不枉费我来非洲4个多月天天勤学苦练。
有人告诉我说,英语这东西,有的时候,你就是忽然之间发现自己能听懂了。很神奇的。
在开元宾馆吃早餐,大米粥太稠了,都快成大米饭了。中国大叔喝粥卡嗓子眼,于是找黑人女服务员。
一个说,肚油孩唔猫milk?另一个问,歪啊A日hot Water?哈哈哈哈哈
黑人服务员答不上来,我真想替她回答: no milk,no hotwater。rice soup too 塞克ha?mix some tapwater吧。哈哈哈哈哈
粥太稠了,兑点凉水吧。哈哈哈
你听这个口音就知道,来非洲打工的多数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年轻人的口音没那么重。年轻人胆力未坚,不大敢来非洲,中年人,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了,理想也都破灭了,只剩下烂命一条,死了也不亏,给钱就干,哪管非洲南美东南亚。
傍晚时候,到了饭点。黑人女服务员站在楼下用三种语言喊客人吃饭,她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先是中文:“吃饭了!吃饭了!”然后是斯瓦希里语:“伽古伽古!”然后是英语:“time to supper”连起来就是:“吃饭了,吃饭了!伽古伽古!time to supper~~”连喊三遍结束。
这是开元一景。
中式口音很奇怪地一致。我们家小孩跟外教学了一段时间,口音很纯正。后来不跟外教学了,立马恢复了中式口音。晚上给我念课文,肚油孩唔额盆?
助理肯尼迪的英语,我绝大部分都能听懂,除非他拽新词。肯尼迪的英语很标准,基本没有口音。我跟他边吃边聊,能聊一个多小时。因为他迁就我的英语,我蹦个词他就能懂啥意思,这小子太聪明了。
办公室行政dickson,口音太重,天天嘴里像含着个茄子,还是听不懂。
并不是所有的乌干达人都懂英语。
路上来的时候,看到黑人大妈在路边卖烤玉米和烤香蕉,司机安东尼停车买了三根烤香蕉。我掏出手机拍照。
有个大妈看见我,摆出了不许拍照的手势,呜哩哇啦不知道在说啥。于是我按下窗户,跟她们打招呼,how are you ?她们不回答。
肯尼迪就说,这儿的老人不懂英语。哦,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乌干达人生下来就讲英语呢。
安东尼说,他的英语是在学校里学的。爸妈不懂英语。这么说来,乌干达人的英语是近几十年来才普及的。教育很重要啊。
今天下午来坎帕拉移民局办签证,碰上一位搞水泥厂的大哥,得快50了,maybe50多了,他问我做什么的,我说卖铁皮瓦。大哥很激动,嗯嗯嗯,我知道有个小伙子也做铁皮瓦,他写公众号,我天天看,人家卖9000,他卖8800,还给送货上门。
我跟老哥说,我认识他。他姓刘,又帅又能打。我干不过他。哈哈哈哈
我感觉做个抖音号,说不准能火。毕竟有空读公众号的人,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