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们要了解传统文化,
首先必须要了解儒家的学术思想;
要讲儒家的思想,
首先便要研究孔孟的学术;
要讲孔子的思想学术,
必须先要了解《论语》。
音乐的文化精神
子语鲁大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
我们古代的传统文化思想,主要的精神,是在礼与乐之中。
礼的体用,已经在上面说了很多,乐呢?比较少些。
孔子对于乐的修养是相当高明的,而且他认为,乐是文化思想精神的表现。
所谓亡国之音哀而思,那是事所必至、理有固然的。至于郑、卫的风气,是习于靡靡之音,那只是一种衰败颓丧的情调而已,都是孔子所不取的。
所以他在这里便向鲁国执掌司乐的乐官大师乐说,你对于音乐意境的原则,当然是知道的。
开始的时候,“翕如也”,好像是天幕的开张,阳光照射到大地。跟着是“纯如也”,好像陶融在春光明媚的大自然里,使情绪都纯化为祥和。
同时“皦如也”,好像身在清朗的天宇里。并且“绎如也”,是要保持这种情绪和境界永恒地存在。
如果有这样的音乐境界,那便是成功的作品了。当然喽!并不是说一切的音乐都要如此,大体为民族国家精神的代表作,总须不要离开原则太远。
刚刚讲到音乐,下文便引出将孔子譬喻为木铎的一则话,点出历史传统文化的精神是永远不会亡的。
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仪”,据说是卫国的一个地名。
“封人”,据说是一个管封疆的职位,等于现代管地政的人员。
合起来讲,也可以说是司封疆之职的一个人。
这个人,虽然不出名,可是他是一个有心人。有一天,他要见见孔子,他告诉孔门的弟子们说,凡是有学问的大君子来此,随便哪一位,我都见过了。
所以跟随孔子的弟子们就引他去见孔子。他与孔子见面了,说了些什么不知道。他出来以后,便向孔门的弟子们说,你们几位啊!不必再担心历史传统文化会亡了,天下无道太久了,上天有意生了孔子这么一个人,这是天意要你们老师来做木铎的。
“木铎”,据说是金口木舌,是古代施政时用来通知警告大众的。等于现在的钟或铃子,是用来唤起人们心灵清醒的东西。这一则话,不插在《乡党》篇或别的篇中,唯独放在《八佾》篇中,那是什么原因呢?
因为这里是专讲传统文化精神的。可是这个木铎,已经敲得太久了,太旧了,别人把它当作古董看了,谁又相信它是永远常新、万古永在呢?
最后,引用孔子两则讲礼和乐的话,作为全篇宗旨的结论。
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韶》,是舜的时代所作的乐;《武》,是周武王时代所作的乐。孔子对这两种音乐提出批评意见,他认为韶乐的确是尽美尽善的音乐,代表了太平盛世,是象征“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境界的真善美作品。
武乐虽然也极美,但是到底有着“吊民伐暴”,和歌颂英雄事迹的意味,因此多多少少有着政术的色彩,不能达到至善的境界。这无疑是他借题发挥,批评自周武王以后的文化政治精神,都比三代以上先王之治差得远了。
舜以大孝的至德,以耕于畎亩的在野之身,被尧所赏识,再三礼让而有天下,所以他自始至终都是实行传统文化的王道。
周武王奉文王以伐纣,虽取无道之君而有天下,在理上无亏,在礼上就不同了。好在他逆取而顺守,一代文化政治,足垂后世千秋的法则。结果,他也因后代子孙的无道,列国诸侯又纷纷起而取之了。
下文一则,就引出孔子当时对礼乐的观感,对礼仪的应用和对风气的感叹,作为全篇的结论,恰恰与开始的八佾舞于庭,首尾呼应,互相对照了。
子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
他说当时的风气,已经没有礼乐可讲了,在上位的人,不讲宽厚的德行,只讲治术。对于礼呢?只有表面文章,没有真正诚心以敬其事,无论面临个人的丧事,或面对国破家亡的丧乱,根本就没有一种由衷的悲哀心情。他说,这样的情形,我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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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
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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