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和他的弟子们】从政的学养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们要了解传统文化,
首先必须要了解儒家的学术思想;
要讲儒家的思想,
首先便要研究孔孟的学术;
要讲孔子的思想学术,
必须先要了解《论语》。
从政的学养
 
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
 
季康子,是鲁卿季孙肥。
 
有一天,他问孔子,子路可以去从政了吧?孔子说,子路的器识过于决断果敢,哪有从政的学养?
 
季康子又问,那么,子贡可以从政吧?孔子说,子贡的器识是过于豁达不羁,哪有从政的学养?
 
于是季康子便问到冉有了。孔子又说,冉有的器识是过于重才艺,也可以说是一个富于文艺或艺术情感的人,哪有从政的学养?
 
在这里,一共说了子路、子贡、冉有三个弟子器识的典型,孔子认为都还没有达到从政的学养。
 
我们略窥一鳞半爪,以此三个原则,来看历史上政治人物的得失功过,也就可思过其半了,不再需多言。如果融合这三个人的果决、豁达、才艺于一身,我想,孔子可能就首肯了。
 
而这一则书,我们也可以看作是孔子对季康子的推托之辞,所以故意说他的三个学生都还没有可以从政的学养,以避免他拉拢的企图。但既说到从政学养的不易,因此便引出一位弟子,以孝亲著名的闵子骞来了。
 
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
 
“费”,是地名,就是季氏的采邑。据《左传》的记载,季氏早有不臣之心,但是他的费城邑宰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时有背叛之举。
 
汶水是在当时的齐南鲁北之间,《地理志》称:“出泰山莱芜,西南入济。”季氏因为屡次委派的费宰都背叛了他,便约人邀请闵子骞去做邑宰。
 
谁知闵子骞说,请你为我婉转地推辞了吧!假如一定还要我去,那我就只好北出汶水,避地到齐国去了。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贤者对于从政的立身出处,非常的谨慎。闵子骞不但以孝行传称千古,他的淡泊名利和谨慎于出处的态度,更足为后人效法。所以孔门弟子门人编辑《论语》,将此段编在孔子论门人从政之后,实在意味深长,发人深省。
 
到此,文章气势忽然一转,前面说了几个君道、臣道、师道和从政等等的事例,不但表示出孔门师生的风格操守和清高的气概,以及乐道而不忧贫的精神,同时也说到孔门师弟不得其时的悲哀,所以便在这里插入两则伤痛的事迹。

贫病又如何
 
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伯牛,名冉耕,是孔门弟子之一。
 
据《淮南子》说,伯牛患有癞疾。癞疾就是大麻风一类的病症。
 
这是说,伯牛生了癞疾快要死了,必须要隔离。孔子亲自去看他,只好从窗口拉着他的手,很伤感地说,完了!这岂不是天命吗?
 
像他这个人啊!偏偏会生这种不可救药的病!而且对于后面的两句,还重复地说两遍,足见他内心悲伤的程度了。
 
因为说了一则伯牛的病,同时就插入一则颜回的穷。
 
试想当时的孔子,不但自己不能得志大行其道,就是弟子和门人也大多处于贫困之中;况且又在此加上一则伯牛的病,和颜回的穷连在一起,简直活生生地写出他们师生之间贫病交迫的苦境,那岂是人情所能受得了的!
 
可是他的贤弟子颜回,以湛深的学问修养境界,不但处之泰然,甚之,还不改其学养境界的乐趣。这岂是常人所能做得到的?
 
一个普通的人,处于贫病环境当中,能够咬紧牙关忍受,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他不怨天、不尤人,那就太过难得了。更何况,颜回不但不怨天尤人,而且还乐道而不忧贫,这种气度和学养,实在非常可贵,值得效法。
 
所以宋儒提倡学者要寻孔颜的乐处,而期待自拔于尘俗之中,便是此意。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箪,是古时盛粥饭的笊篱。瓢,是古时用匏瓜一类做的水瓢。
 
陋巷,等于现在所说的贫民窟。
 
但在这里,我们须再进一步研究,颜回何以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呢?千万不要忘记上文“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的境界,因为他已经认得仁的道体,而且在三个月中,都定住在仁的境界里,所以他就能忘身忘我,得到无比的定力和乐趣了。
 
上文已经说过,志心于学问的人,虽然处于贫病的环境中,仍能不变不动其为学问的定力,这种精神的确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因此便引出一则冉求的感想来,而得到孔子说明学问之道,只在立志精进向上与否,其实并无什么难易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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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
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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