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图鉴】盖亚意识下的世界


双头猪人
栖息地:非洲
某些家养猪在盖亚意识的影响下,成功地变为了它们日日所见的,给予自己食物以及食物的生物的形态——人类,这一主宰的身形,在化身之后,它们杀光了一路所见的所有人类感染体,用它们足有人类腰肢粗细的强壮手臂:那手臂在弯曲使二头肌膨胀的一霎间就足以使手臂的皮肤被撑得爆裂开来,但它们的皮肤也同样具有着可怕的,丝毫无法被投矛以及手枪子弹击穿的坚韧,致使无论在矛和盾上,这些家伙都同样有着足以在搏斗中杀死人类感染体的力量:被它们巨拳打中的人的尸体都呈现出一种宛如被腰斩似得,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断裂开来的惨状。
至于左手上的头似乎并没有什么探讨价值,这是一个不具有思考能力,进食功能的却长有感官和大量角仿佛某种残缺似的器官,与其探讨这个还不如看一下它那个泡泡肚长得有多么畸形。

一张来源于尼日利亚本地游民部落的图片
非洲目前仍然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比原本的国家,部落更要多的游民军团和一些能与落后当代数十年数百年的人类一搏的感染体肆虐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以上这张图片,仅仅是尼日利亚的一个小小剪影,但从中我们能一窥人类感染体的惊异之处。
在数百个感染体中,由于这个世界长久的,良好的中二习惯,这几百个游民每个都有自己独特的,上万人可能才会出现重叠的称号。但居然没有任何一个游民有着相同的相貌!可以说除去都拥有人形以及听从于游民首领外,完全可以把它们称为单独的物种!
对于老式枪支的使用,zsf并不感到奇异——沙俄复兴会,格特哈德俱乐部,沙俄本土,美国,以及某个大国所提供的军火销售额可不是作假的会计本子,这些武器会在两个游民军团的搏杀中发挥比他们变异的器官更大的用处:在c级以下,枪支一直具有绝对的话语权。两个军团的搏杀是不死不休的,因为游民是一种半集群意识的生物,来源于首领下达的冲锋命令原本本能对生命的渴望要重要得多。
(尝试用圆珠笔画了一下,怎么说。。。不太会用,导致效果不太好

沙俄复兴会荣誉出品
1美分一千克,被广泛用于喂养人造生物与宠物,被评为沙俄复兴会最畅销的产品,整个非洲的游民基本都依靠这种便宜多油的罐头提供蛋白质,并且还有种开箱的乐趣——每个纯肉罐头都是由基因舱随机制造的,每个罐头的内容物都和游民一样完全不同。


图例“柠檬色冲锋衣”最初设计稿
定制人形,代号“柠檬色冲锋衣”企划被认为是感染界与人类产生分歧的导火索之一,其原因无他,这个定制人形从外表上看和人没有任何区别,但里面的东西却不是人类能想象到的可怕,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将引起怎样的动乱——一个人人自危的社会近在眼前,直到《克隆恐怖谷》法案的推行规定了克隆人必须要处于恐怖谷的“像人却看不出人的样子”时,对于感染者的游行示威已经导致汉堡特区破了两百个窗户——当然,始作俑者格特哈德老先生却不在乎这些——他的房子用的是防弹玻璃,并且有保安巡逻。

根据提供了上百万研究经费,需要相貌合乎他口味的保镖的a级感染体格特哈德老先生的请求,沙俄复兴会总数五名设计师进入了日以继夜的设计工程中,最终诞生的结果便是“柠檬色冲锋衣”。
它作为沙俄复兴会最具有代表力的作品之一,当然,是指引起社会争端方面,它具有着人类级别的情感与智力,但出于某些考虑,沙俄复兴会“不可避免”地在头部设计上产生了一点“小瑕疵”,头部里面的东西会持续不断地阻断血液循环,神经传导,刺激颅骨内的痛觉系统,使其一直保持着痛苦,委屈,懒散,僵硬,无奈,恼火等情绪综合的表情这个瑕疵只有服用止疼片与释放头部内的东西才能暂时停止。
讲真,要从一个瘦弱的人变成一头能轻松拍死大象的巨兽,任何一个b级以上的感染体都做得到,但它与一般感染体不同,它是通过“释放”而非“变化”而形成,在它的体内,某些蠢蠢欲动的东西代表了沙俄复兴会在收纳技巧上的顶峰,同时,在它的外部,一种感光鳞片“海市蜃楼”被附着在模拟了衣服材质的外骨骼装甲上,这种能提供力量加持与防护的装甲几乎每个高级感染体都会通过变化在自己体表产生以代替衣服,但同时,它会展现出金属光泽与缺乏衣纹皱褶,因为这种装甲的模拟衣纹都是感染者自行输入有机物调整的。


变化细节
设计图所提到的几个变化细节是一个少女变化成怪兽的关键,也是这个计划除了克隆人太像人以外最为让人诟病的一部分“太不像人”,当你看到一个少女的头发掉光,然后一个不可名状的头颅从她像嘴一样张开的头部中伸出的时候,相信我,连最优秀的心理医生都会对你这种顾客敬而远之。

(草图与最终稿,删去了尾部的生化炮,背甲上的毒气云放射孔和后肢的变成甲壳的丝袜,增加了大量的刺)
“这正是盖亚意识迷人之处,近乎违反物理规则的增殖力量。”
无数增生的肌肉结构被附着在原本的肌肉上,使这头肌肉结构仅是形状与哺乳动物相似的巨兽变得更庞大,更强壮并且更难击穿它的身体,肉眼可见大量的骨刺从它的前肢与尾部蹦出,肋骨被膨胀的肌肉撕裂,器官被移动到腹部,仅剩的肋骨被连接成一张利用延长的十二指肠作为舌头的大嘴。。。除了“少女”分裂的头颅仍然留在它的脖子充当保护,以及那件硬化如翅膀的冲锋衣以外,没有任何特征能使它与之前的状态相联系。
附着海市蜃楼的冲锋衣已经硬化为纯粹的甲壳了,现在的它更多被这头巨兽用来反射强光或者某些远处景物来干扰敌人的视觉而不是产生自己的幻影,因为殖装已经套不下它了。
但有关于头颅的设计,一直都被批判为最大的瑕疵,这个头有什么用?不但装反了而且也不能提供与颈脖强壮程度相称的咬合力,并且会使人形一直保持疼痛的状态。
并且在实战中,观察到的它更多是使用前肢与尾部进行移动与攻击,不具备骨刺且强壮程度不如前肢的后肢似乎只用于辅助移动与支撑,但它依然配得上b这个字母,这是毋容置疑的。

“海市蜃楼”感光鳞片
这种沙俄复兴会最具代表性的伪装类殖装被广泛用于非洲军阀,沙皇俄国的军队当中,比起“变色龙”,“隐形的恐怖”等一类伪装殖装,它最大的特点便是能扭曲,折射光线,从而产生类似于海市蜃楼的效果,使敌人的眼前产生大量幻影,并且无法真实判断使用者的位置(眼睛看到的位置经过折射会产生偏离),在中东的初次使用,证明了只有打不准的子弹和炮弹才会对装备这种殖装的部队造成伤亡。
该殖装由于产生的是幻影,所以仔细看是能看出来该幻影细节上的缺失(衣物装饰,人脸毛孔等),并随着时间推移,产生的幻影细节会越来越少,最后透明消失,当然,每一秒它都在扭曲光线制造幻影。


“感染者与感染者之间的矛盾与隔阂,甚至比人类和感染者之间还要严重。”
一手创立了多种族共存的汉堡特区的格特哈德先生,那个黑白灰三个世界的主持人,深谙其中门道,于是乎,他发布“看门狗”协议下,被沙俄复兴会租借的一部分活体工厂生产出了轻,中,重三款殖装和一些活体武器模板。
普适型,生产最多的殖装,被广泛用于格特哈德本人的私人军队,汉堡特区的执法者部队,安保部队,少范围外销于中东,非洲与美国,其最大的特点为具有可抵抗补步枪子弹的厚重肩盾与腰部的武器荚,里面浸泡着具有安眠与营养功能的液体的中小型活体武器,包括但不限于:活体手枪,肾上腺虫,辅助眼虫,节肢等,当然,大部分情况下,他们并不依赖这些东西——财大气粗的格特哈德老先生给他们每人配置了一把mp5冲锋枪以及一把小手枪,这种殖装的功能更多体现在其能为使用者提供更快的速度,更好的耐力,爆发力,防御能力与反应力等身体素质增强方面

格特哈德的保安:普适型重画

隐秘型,俗称轻型,在推出当时具有着“走在时代前沿”的特殊器官:侦查与反侦察,契由格特哈德亲自出资,这一装甲被小规模用于格特哈德的保镖卫队,尽管格特哈德本人动起手来,要杀死他的保安卫队绝对轻松,除此,在韩国,非洲,日本等国的分部研究室,亦有小规模的部署该生物装甲,用于及时回收,暗杀。
这套装甲的长袍并非装饰,而是由某种类似蛛丝,皮肤,鳞甲,软骨等组织混合而成的软甲,通过特殊的排布以及成分修改,这套“长袍”能折射光线,吸收声音,模拟空气流动,形成光学迷彩。装甲的材料是有机物多于无机物,类似软甲一般的外骨骼并不能提供阻挡子弹的防御能力,但在长袍以及护甲的双重保护下,大部分钝器与利器皆无法伤害到使用者。
最大特点是腰间的巨大活体武器匣,通过敲击武器匣的感应器,能大幅度地改变在极短时间内用手臂生成的生物器官的模样,当然,武器模板需要使用者事先在武器匣内“塑造”,并提供特殊的敲击顺序,使武器匣产生记忆,所以,使用者可能需要一点雕塑天赋——也正如此,在格特哈德的保安部中,设有一专门的雕像部用来帮帮某些整个生命都投入到战斗训练以至于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学习美术的可怜虫们。
一个疯狂的计划
“用陆地生物的构成混合科幻作品的奇思妙想,这样能构造出来的所谓宇宙生物跟用大肠杆菌的结构来设计翼龙一样荒谬。”——《浅谈基因裁剪技术3:人造生命》
以下资料是从沙皇俄国公开的资料档案中提取的,因为直到最后,人们都不知道,那艘完成的生物战舰,到底潜伏在哪里。

(原定设计图案,可见巨大的攻击触须,动力来源为太阳能供应培养机构来提供营养,未来有专门补给生体战舰来充能)
生体战舰计划,附属于沙皇俄国N1-L3太空计划,这一项目的提出主要是基于希望能于外层空间提供农业,工业生产动力,沙俄复兴会在这一计划的基础上延伸出了新的分支:军工业,接近解体的沙皇俄国将最后的国运堵在这一分支上,集资数百亿,卡普斯京亚尔发射场日夜不休地组装卫星,发射卫星,为的,就是在外层空间建立一个广袤的太空平台,用于生体战舰的培养与组装,大量的生物材料与克隆人被运到太空中,整个沙俄复兴会,除了一位成员留守地面,其余几位成员,都修改了自己的结构,使自己适应了太空生活,在长达一年的组装中,都没回到地面一步。

(最终生成战舰图案,可见其巨大的口器与生物炮,未知发射物,以及生体导弹结构的普通人大小对比)
“西伯利亚”——不知道他们在空荡的太空中作了什么,最终的成果是疯狂的,最初的设计生成的是设定的护卫舰级,但结果却超越泰坦级,以至于原定的护卫舰级都被用作其额外生成的航母组件中的子舰。
战舰花了两年时间长成,其体积已经庞大到在地面上有时都能看到一个头发丝一般的缩影,该计划的成功,也使得沙皇俄国成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具备外层空间对外层空间及对地面打击能力的国家,但这计划并没有在执行下去,包括“皇帝林场”,“西伯利亚开荒”等一系列沙俄复兴会承办的生物科技项目都停止了。
在组建完成后,其他具备卫星的国家曾想窥探生体战舰的结构来模仿建立自己的战舰,但出人意料的是,在组装完毕后,西伯利亚号就消失在了宇宙的某个角落中,直到今日,除了沙俄复兴会的几位成员(那个在地上的不算),就连沙皇俄国,也不知道这一战舰的位置,以及其动力来源,习性,作战能力,机动方式,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其具备吸收电磁波,光线,声音的黑色甲壳。生体战舰西伯利亚号,倘若某些都市传说一般,成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迷谈。

“一点小小的恶趣味”
最先开始感染的是南方的九州和四国,在某些超乎想象只处于神话的奇异感染体迫使最初的游民部落迁徙至东京,在于当地自卫队交火后,又迁徙至了北海道一带,组成数个彼此间不太和睦的部落,而东京,或者说本州岛的大部分地区,直至最后都没有造成大规模的感染,但在某些人工注射盖亚意识成功演化为智慧感染体后,一些黑帮和机构开始了有关于控制与克隆的研究。
他们成功了,利用大量的克隆人和志愿者,一种并不太安全的混合药剂和注射形式以及护理方式被保留了下来,一时间,在日本的黑色区域中,一股自愿感染的热潮驱使着大量黑帮成员,绝症患者,以及阴谋家为了那点感染带来的异化器官趋之若鹜,以致于在登记的百十个感染者组织中,光日本便占了四十多个,一时间,地下世界再度动乱,一场看不见的感染者内战在黑暗的角落中发生着。
随即,日本当局发布了《注射法案》禁止疫苗用于自然人身上,理由是“不安全且容易引起大规模感染”——虽然的确如此,正也成为了第二轮黑色区域疯狂的契机——克隆人并非自然人,尽管法律禁止克隆人类,但没有任何法律宣布感染者是人类。
当局被迫加入了这场狂潮,他们联合,保留了少部分强大的半感染者势力,把其余的赶去了南方,在那里,最终,日本形成了三个感染者社区——分裂的感染者孤岛社会——人们这样形容日本:
由九州,四国组成的原生社区,在那里,被流放者和自然产生的感染体游荡在城市的废墟,彼此杀戮,俨然一片废土之景象。
由本州岛一带形成的人类世界,官方和黑帮组成的多个感染者组织控制着这里,对于三观和文化的倾向使盖亚意识在他们身体中衍生中日本独特文化的模样,他们组成了感染者世界的秩序,并控制了克隆设备以及注射设备。
剩下的则是北海道的游民部落,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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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流传出来的注射步骤,未知真假,据说一次并不太安全的注射能在黑市中卖出一个你可以安全度过余生的价格。

其中一种登记在案的克隆人,由于护臂与腰带缺乏注释花纹,未知其所属组织。

住民
栖息地:美国俄勒冈州-小红帽公园
在菌株的森林中,某些真菌们模拟出了可憎的形态:不成比例的人形驱壳增殖于那颗如同章鱼般的诡异主体,拟态的神经赋予了这些真菌移动,思考并着力用改变这一方水土的能力,粗糙的蘑菇袍带有一些难以分析成分和内容的信息素,利用这些信息素,它们创造着原本小红帽公园所没有的物种。
它们是小红帽忠诚的信徒,为了更靠近小红帽公园的菇盖和根须,它们有限的意识使它们分成了两个部分:天空派和地底派,前者着力于制造更巨大的或能滞空的真菌,漂浮的采光者和高耸如山巅的蘑菇塔便是它们的杰作,后者致力于地下开发,地底培养场,菌蕨,菌脑。。。另外一些不可名状的真菌在看不见的黑暗中蔓延。
但它们并非主宰,它们并不具备将其他意识纳入自身的技巧,这使得它们每一件艺术品都有可能变成它们的天敌:在美国第十八次核爆和第十九次核爆的间隔中,曾短暂出现某种蜈蚣形态的真菌,它们一度将天空派的住民绞杀至尽,这一段历史被住民用独有文字以信息素的形式雕刻在一些真菌的基因中被破译。
它们的想象力也局限于真菌纤维对神经模拟的低劣,它们做不到d级以上的巨兽,并且它们极度固执,无论被核爆多少次,天空派的住民依旧占了绝大多数,这甚至与真菌避光的秉性有所违背,它们之间没有社会组成,住民相互间不会交流,尽管它们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和文字,新的住民个体是自然长成的,其知识大概是从信息素中汲取的,营养则是来源于其他真菌的“无私”。
关于地底派的研究也是极度缓慢的,真菌森林遮挡住了地底的世界,只有无人车才能深入真菌森林地底并不被吃掉,地底的景象并不如层次丰富的天空派所创造的世界那般精彩,只有暗色的扭曲真菌隐匿在由菌丝支撑的地下温室中,在相关记录真菌的解剖中,语言学者破译出了住民的二次分裂:地表派,地穴派和地底派,当然,因为美国相关机构没有提供更多的信息,也因为小红帽甚至不会出现于正文中,所以剩余的社会结构与文化也因为篇幅问题介绍到这里了。

(图:摄于直布罗图海峡事变前一日,原初教会人造人“圣女”与两位参与暴动的信徒)
“当为贫寒的人和孤儿伸冤,困苦和穷乏的人施行公义。”
盖亚意识改变了这个世界,这是毋庸置疑的,大部分技术都在这一事物的降临中得到可以用飞跃形容的进步,而参与者们,那些拥有着基因技术的感染者们,从他们默默无闻的前半生中走出,来到了世界的银幕当中,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们,对于他们来说,感染,或许是幸运的。
原初教会也是被几位走在前列的感染者们建立的,他们具有着在同行中数一数二的医疗与细胞培养技术,或许是盖亚意识扭曲了他们的思维吧,一个不存在的虚构神明“原初混沌之血肉”的概念被他们创造,他们把自己称为“圣子”,树立了自身的神学体系:“任何细胞都是具有思维,脑通过意识聚合创造了生物这一蜂群社会。”成为了十诫的第二条。
听起来很荒谬,不是吗?
可是他们的追随者是那么多感染者组织中,除了日本国内整合过后的组织外最多的。
因为他们能提供追随者庇护,食物,医疗和心理医生。
这可不是像“突尼斯生命基金”一样只针对突尼斯国内的群众,只要你追随他们,无论你的种族,出身,经历,你都能获得相等的待遇,除了一点小问题:在使用他们的造物后,你会听到自己的身体某处传出“声音”并且有些不灵敏。
可对于那些并非走在世界前列的感染者,而是窝缩在战乱地区中,哪怕成为感染者也只能目睹自己的痛苦变得更加深重的人们来说,原初教会能带给他们庇护,食物,医疗和心理医生,那他们也愿意相信,原初教会的神真的存在。


(图:原初教会利用断肢进行的“思维解放”的一小部分成果,分别使用了人的四肢)


蒙森蛇鸟
栖息地:非洲南回归线一带
第一眼看上去仿佛是一种演化失败的怪物,事实上似乎也的确如此:没有眼睛,缺乏主要的攻击手段与防御手段,连行动也只能依靠飞行或者用带有最重要器官之一的尾巴蛇行。。。它本该待在不知名的角落中悄然灭绝,连记录的价值都没有。
本该是这样,直到人们发现了它的雌性,或者说“巢穴”。
蒙森巢母最早被发现时,没人把这些东西和蛇鸟联系在一起,且不谈二者天差地别的身体结构,光谈蒙森巢母本身便是一个怪谈:一团巨大蠕动的近乎永生的肉块如树根一般“长”在地表之下,大批大批的蛇鸟在它的喉咙或食管中穿行,整个巢母被严格地分割成四份,一部分用于容纳巢母本身的器官,这个区域被数个蛇鸟驻守禁止任何生体进入。
一部分与外界相连,是蛇鸟的休息区域,如胃袋的结构被划分成多个囊来提供休息,并有一条管道通往其他区域。
第二部分位于身体的中间,契由蛇鸟尾部的器官:基因囊,蛇鸟能通过注入基因来小幅度地改变巢母的结构,使其更倾向于生产,生长或长出防御器官进行战争,也用于记录个体的信息,并从中确定注入卵的基因信息,这个步骤会让蛇鸟的后代产生偏向,使其更适合某些分工场合,尽管只是小幅度的改变。
第三部分位于最深处,巢母用所有器官与血肉保护着它,它被用于生殖和培育蛇鸟的后代,整个区域的样子被形容成是“流淌着脓,奶,和血的血肉钟乳石洞穴”,卵需要干燥环境在洞壁和洞柱上孵化,而幼体则在营养液中漂流,最终长大形成翅膀后沿一条垂直通道飞行进入休息区——它们的幼体如虫子一般。

暴行
暴行没有视力,也没有听力,甚至连作为一个生物最基本的味觉和嗅觉都没有,他出生于常人无法忍受的孤寂当中,就连热闹的炮火也没能闯进这个没有感知的婴儿的小小世界,但战争终归还是想办法与这个小家伙作了一点交易:它带走了他的父母,然后把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武器交给了它——缺乏常人所具有的事物,那就去异于常人——用庞大和厚重来形容都显得小家子气的肌肉与皮肤能“看到”风和振动在空气中流动,这两件馈赠,足够了。
为了活着,他游走在冈比亚的废墟中,什么都吃,人的垃圾,人的粪便,人的大脑,人的肿瘤。。。任何一切,人们常流传着“清道夫”的故事,在他十岁前,这个称号带有对垃圾处理的鄙夷,在他十岁后,人们则用这个形容着某个行走在血与尸骸上的怪物,在关于他的故事上,把人的头骨与颈椎整条从脊背上撕裂肌肉地抽出往往被作为大加渲染的要点,但一些活着的可怜虫为这个故事点缀了温情一面:他不会攻击那些并非因他的原因而造成残疾的人,也有人反驳,说他亲眼看到有这些条件的家伙惨遭毒手,只是这些家伙都有着严重的疾病,而那怪物会把那些人的头骨取下绑在脖子上。
而有些故事则将他的强大归咎于另一种生物——
有些生物,真的没有能力在这片土地上活着。
这句话出现了很多次,但事实就是这样,感染造就的异于常人大部分时候都是贬义的,当你的敌人是一群具有剧毒,夜视,绝对嗅觉,爬树等多种技能的野狼,而你的种群的能力是把自己的视野投射到一个盲人脑中时,你就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残酷了。
尤其是为了这项能力,你的种群还演变出平分了身体区域的大眼和脑子。
“当暴行重返他的故土时,他拥有了俯视这片大地的权利,这里不单是形容他的力量,而是指他获得了视力。”
两个残缺的生命,在这一个晚上相遇,他们达成了某个契约,眼萤获得了生存,而暴行获得却不单是狼肉和视觉那么简单,他获得了一个同伴。
“不过事实上,假如暴行愿意的话,他随时都可以在自己的任何一处地方生成比任何人都要灵敏精妙的视觉系统,但他似乎从没有那么做。”
最终冈比亚的一位军阀“红右手”贾拉结束了这些故事。一位带着具有文字“攻击这里”与指示标的铁罐为头,项带人骨,下束一条特制加大迷彩裤与根本绑不起来的马丁靴的巨大人形被发现跟随在军阀身后,在这位冈比亚屠夫,血腥掘坟者面前,暴行证明了自己。
眼萤
有些生物,真的没有能力在这片土地上活着。
这句话出现了很多次,但事实就是这样,感染造就的异于常人大部分时候都是贬义的,当你的敌人是一群具有剧毒,夜视,绝对嗅觉,爬树等多种技能的野狼,而你的种群的能力是把自己的视野投射到一个盲人脑中时,你就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残酷了。
尤其是为了这项能力,你的种群还演变出平分了身体区域的大眼和脑子。
“当暴行重返他的故土时,他拥有了俯视这片大地的权利,这里不单是形容他的力量,而是指他获得了视力。”
两个残缺的生命,在这一个晚上相遇,他们达成了某个契约,眼萤获得了生存,而暴行获得却不单是狼肉和视觉那么简单,他获得了一个同伴。
“不过事实上,假如暴行愿意的话,他随时都可以在自己的任何一处地方生成比任何人都要灵敏精妙的视觉系统,但他似乎从没有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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