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绘画史第一灵异事件“画杀满川花”,幸亏黄庭坚多一句嘴,救了好友一命



北宋画家李公麟被皇帝叫来,给他最喜欢的几匹马画像,就在为皇帝最喜欢的“满川花”画时,刚放下笔,“满川花”就倒地死了,倒霉,真倒霉!幸好黄庭坚说了一句话,帮李公麟解了围,不然,李公麟,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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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麟的水墨白描画《五马图》画的是哲宗元佑年间西域进贡的五匹马。画卷共分五段,每段一人牵一马,前三人都是胡人打扮,后两人是汉人。五匹贡马都是从西域来的,名字都很好听,为啥知道它们的名字呢?因为著名的文学家黄庭坚给每个马都写了简介。

卷首第一马,叫凤头骢,黄庭坚写道:“右一匹,元祐元年十二月十六日左骐骥院收于阗国到进凤头骢,八岁,五尺四寸。”第二马,叫锦膊騘,“右一匹,元祐元年四月初三日左骐骥院收董毡进到锦膊騘,八岁四尺六寸。”

第三马,叫好头赤,“右一匹,元祐二年十二月廿三日于左天驷监拣中秦马好头赤,九岁,四尺六寸。”第四马,叫照夜白,“元祐三年闰月十九日,温溪心进照夜白。”

第五马,就是满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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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麟是北宋中后期的人,字伯时,号龙眠居士、龙眠山人,他的父亲李虚一喜好丹青,有不少古代画迹收藏。李公麟自幼受家庭熏陶,也慢慢喜欢上了画画。他最初临一些大家的作品,像顾恺之啊什么的,就像有的人一开始看书看的就是《红楼梦》,那肯定不一样啊!所以李公麟练就了一手让人称绝的白描功力,江湖人称“白描圣手”。这《五马图》为什么重要呢?就因为它是白描的。“白描”是中国画里纯用墨线勾勒、不加颜色渲染的方法。《五马图》完全是靠线条表现,是纯艺术的创作,这就是李公麟的厉害之处。他只用线条勾勒轮廓,看似寥寥几笔,实则生动传神。李公麟画的《五马图》是中国绘画中白描成就最高的作品。李公麟一度对画马达到痴迷的程度。凡是有马活动的地方,他就经常去写生。苏轼曾有诗句评价李公麟画马的功力:“龙眠胸中有千驷,不惟画肉兼画骨。”真的太多名人为李公麟背书了。

李公麟作官三十年,他和王安石的关系很好,后来王安石失势,退居金陵,曾与李公麟同游,并赠诗四首。李公麟人缘好,他和反对王安石的苏轼关系也很好。李公麟最神奇的故事就要数“画杀满川花”了。南宋周密的《云烟过眼录》记载,满川花是在宋哲宗元三年(1088年)正月上元时节,西域进献北宋的,皇帝特别喜欢,可李公麟刚画完,这马就死了!

宋代的曾纡在他给《五马图》作的跋文里写道:“异哉!伯时貌天厩满川花,放笔而马殂矣。”曾纡还说他是听黄庭坚说的这件事。黄庭坚对曾纡说,可能是李公麟的画笔夺去了满川花的精神魂魄。黄庭坚的说法给李公麟解了围。不然,李公麟奉命给皇上画他最喜爱的马。结果一画完,这马就死了!这怎么也不好交代!但黄庭坚的说法让一个“灵异事件”变成了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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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马图》之所以成为举世公认的国宝,除了它本身画得出神入化,还与它传承有序的经历有关系。那么这幅画都有谁经手过谁的手呢?第一个就是黄庭坚。黄庭坚跟李公麟是同一时期的人,他为《五马图》题笺,记录了马的来历,给后来人研究《五马图》提供了最初依据。然后就是曾纡,他曾和黄庭坚一起赏过《五马图》。他们谈论“画杀满川花”这桩奇闻逸事时,李公麟还在世。

《五马图》自南宋内府收藏,入元、明,经柯九思、张霆发诸家递藏,康熙年间藏河南商丘宋荦家,在乾隆时入清宫。
乾隆皇帝,我们都知道,最爱在名画上写他的“面条字”,盖他的章。他为这图“御题”三次的记载,现在能看到两处。他还在上面盖了12枚印。“乾隆五玺”和他晚年常用的“古稀天子”等印都在。

乾隆真的很喜欢这幅画,越是喜欢,越不能接受它的不完美,他在满川花这幅画上写了御题,说前四匹马都有名,就这个没了,没的这个应该就是曾纡跋中所说的满川花。按说,《五马图》入了清宫以后就算能好好保存了。可在清宫珍藏200多年后,大清亡了,溥仪出宫,带出了很多宝贝,其中就包括《五马图》。

再后来,《五马图》经溥仪的老师陈宝琛之手,通过其外甥带到日本,1930年夏天,这张画被卖给了日本实业家末延道成。
直至百年后的2019年,东京国立博物馆举办“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特展,《五马图》意外出世!所有人都惊呆了!它居然还在?好在,这幅名作《五马图》还在,但令人可叹的是,《五马图》在中国传承千年后,一下变成了日本的收藏,可叹!在未来的某一天,它还能回到故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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