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对画着十二个美人的屏风格外看重,曾传旨把它们从屏风上拆下来,过了几年又让把拆下来的图“着垫纸衬平,各配做卷杆”藏于宫内。有人说这些美人都是他的爱妃,而有人根据清宫档案的一个称呼推翻了这个猜测!
01
《十二美人图》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是由清初宫廷画家创作的工笔重彩人物画。每幅尺寸相同,均纵184厘米,横98厘米,绘在品质精美的绢底上。《十二美人图》分别描绘12位身着汉服的宫苑女子闲适生活的情景,有博古幽思、立持如意、持表对菊、倚榻观雀、烛下缝衣、倚门观竹、烘炉观雪、桐荫品茶、美人展书、裘装对镜、消夏赏蝶、捻珠观猫等画面。
这套图原本是圆明园“深柳读书堂”围屏上的装饰画。因为雍正对这套图屏十分喜欢,为了妥善保管,就传旨把它们从屏风上拆下来。雍正十年又传旨把拆下来的这12幅图“着垫纸衬平,各配做卷杆”藏于宫内。没人知道它们的作者,因为画上没有落款。也没人知道这些美人是谁。画中的闺房里有一架书法屏风,上面有“破尘居士”的落款,还有“壶中天”“圆明主人”这两方小印,这些都是雍正登基前所用的名号。有专家认为,这些美人都是雍正的妃子。可是很快,就有专家提出了质疑。
02
朱家湾先生从清代内务府档案中发现了一条记载,记录了雍正十年从圆明园深柳读书堂围屏上“拆下美人绢画十二张”。清宫档案把它们称为“美人绢画”,已经证实了她们绝对不是雍正的妃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根据惯例,不能这么草率直白地称呼皇帝妃子画像为“美人画”,应当记为“某妃喜容”“某嫔喜容”。如果贸然地称为“美人”,大不敬的罪名许就跑不了了。
而且我们见到的历代妃嫔画像,一般没有背景景物,人物都是穿着正式的朝服,必须是正脸儿,脸上不悲不喜,没有表情动作。更没有什么个性,基本就是一个展示冠饰和礼服的“衣裳架子”。谁敢把皇帝的女人画得这么美丽妖娆?《十二美人图》所营造出的动感妖娆的形象,已经排除了她们的后妃身份。但你要说这些美人都是虚构的吧?又有人觉得她们在其他的画中出现过。
左:消夏赏蝶 右:采花
在《胤禛行乐图》之“荷塘消夏”中,有一个美女的容貌和发式与《十二美人图》中“消夏赏蝶”的女子一模样 。而在《胤禛行乐图》之“采花”中,这美人又出现了。有人认为这个美人是雍正的嫡福晋、后来的皇后那拉氏。但问题是,内务府在雍正十年从圆明园将这些美人图拆下的时候,那拉氏已当了十年皇后,在档案中怎么敢将她的画像记为“美人图” ?不要命啦?
03
如果说《十二美人图》之“消夏赏蝶”中的女子在《胤禛行乐图》中出现过。其实,把眼光再放开去一些,《十二美人图》中“裘装对镜”的美人和宋代盛师颜《闺秀诗评图》中的女子非常像,简直是复制粘贴的水平,这又怎么解释呢?
左:裘装对镜 右:闺秀诗评图
最合理的解释是,画美人图已经形成了“流水线操作”的固定模式。美人已经有了固定标准,比如柳眉、杏眼、樱桃口、小蛮腰,以至于所有的美人都大同小异了。明代有一幅《千秋绝艳图》,描绘了班姬、王昭君、二乔、卓文君、赵飞燕、杨贵妃、薛涛、苏小小等六十多位古典美女的形象,但是你仔细看,会发现美女们眉眼都非常相似。
果然,美都是相通的,相似的。不过这正是这样的标准,让古代不同的美女们都湮没在了“统一的”美的标准之后,未免可惜。
不过,这《十二美人图》再现了清宫女子冠服、发型、首饰等妆饰,还是让我们领略到康、雍朝女子服饰文化的绚丽风采。在当今这个鼓励多元、五彩缤纷的时代,我们知道了参差多态方才美,坚持本色才是美。让我们都自信做自己吧,你就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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