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要治纪昀和李侍尧的罪,征求众大臣的意见,恨他们的于敏中说该轻罚,和他们私交不错的和珅、阿桂却说该重重地罚,到最后,乾隆无奈地对刘墉说:只有你说了真心话!
01
乾隆与纪晓岚 |《铁齿铜牙纪晓岚》
乾隆问:“纪昀和李侍尧,该定什么罪?”
新进的军机处大臣于敏中说:“纪昀没有贪贿,他的房产都是御赐的,书藏比别人多些。外边也有几处庄园,以他的身份地位俸禄,不算奢靡。他的主罪还是李戴一案,已经过去多年。臣以为可以从轻,定为绞监候。纪昀跟皇上多年,佐政文事不无微劳,留他一命,可以安文人之心。”
乾隆又问:“李侍尧呢?”
于敏中说:“李侍尧也应从轻发落。他收银子,不缴公也不入私,有观望风色伺机贪图的心,但最终入了广东藩库。是畏法知耻的。他历任封疆大吏,在任还算有操守。宜定斩监候,可以留下命来,将来视吏情政情再作斟酌。”
02
和珅 |《铁齿铜牙纪晓岚》
和珅说:“奴才以为二人都应置之重典,为天下后世人臣辜恩非礼无法者戒。纪昀在皇上面前亵慢无礼,以为可以玩弄君父于股掌之上。出试题也暗含讥讽,不能恕!”
接着,他又说李侍尧:“他是生不逢时遇上了英明之主。皇上从宽为政,已经包容了他们多年,两个人仍旧置若罔闻,这样的人不杀,从前世宗爷杀陆生楠,皇上杀尹嘉铨又如何解释?”
乾隆皱起眉头,又看阿桂。
阿桂说:“奴才赞同和珅意见。这二人和奴才都私交不浅。按本心,不愿他们这样,但李侍尧有功劳,只是凭了聪明才智办事,不修身不养性,大利当前就忘了大义。纪昀有学问,但骨子里傲睥天下,谁也不放眼里。都是其情可恕,其心可诛!”
刘墉 |《宰相刘罗锅》
后来,乾隆又单独征询刘墉的意见。
刘墉说:“纪昀不贪婪受贿,官作得大了,又深蒙圣恩,偶有失检处。家族里人多,良莠不齐。他是为名所累。李侍尧是一辈子吃素,持斋不坚吃了一顿狗肉。吃了又懊悔,想暗地改过,在这时候菩萨觉察了,是个倒霉人。”
乾隆听得不禁一笑。
刘墉又说:“纪昀做官到这个位置,想发财可以富能敌国,他没有。学问好,肯做事,可取处很多,偶有不检点的事应加以惩戒,但不宜置重刑。至于李侍尧,确是有才能会干事的人,但他贪贿,臣十分痛惜……”
许久,乾隆叹息一声,说:“你说了实话……军机处只有你一人说实话啊!”
03
乾隆 |《铁齿铜牙纪晓岚》
想重处纪昀、李侍尧的是于敏中,偏说要从轻发落。阿桂、和珅有心庇护,口里却说要置之重典。
本来的死罪,说得轻描淡写,激动了皇帝反而要重重加罪,拼着自己挨一声'昏聩’斥责,也要将纪李二人齐根扳倒,这是于敏中的想法。
本来的活罪,偏要说得迹同反叛,皇帝来拨乱反正,加恩饶恕了纪昀,也要拼着皇帝训斥他们残刻,还要落一个情愿仁归于上的名声。
只有刘墉是直述胸臆,偏说到了皇帝心坎里。
世界上,没有十足的坏人,从头到尾从早到晚都坏的没有,十足好人足赤完人更没有。很多人都是有好有坏,或者说,有自己的私心私意。
至于与人交流,大可不必把别人当傻子,真诚永远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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