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114:此刻不要回头 Don't Look Now and Other Stories


英国小说家中,没有一个能够做到像杜穆里埃这样,写下如此独具魅力的文学作品,彻底打破通俗小说与纯文学的界限。
                                                            ——E.M.福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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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劳拉非常宠爱的小女儿克里斯汀去世了,她久久不能走出心理阴影。丈夫约翰带她来到威尼斯度假,希望能成为一次治疗之旅。
“此刻不要回头。”在威尼斯的一家餐厅内,约翰警告妻子劳拉。但随着劳拉的那次回头,一切随之改变。
劳拉结识了一对自称能看见亡魂的双胞胎姐妹,丈夫约翰却认为这对双胞胎姐妹不怀好意。
劳拉听从双胞胎姐妹的意见,相信女儿的灵魂伴随着他们,一切都好。她重新变得快乐起来。
两人在享受假期的时候,约翰仿佛看见一个穿红色外衣的小女孩正在被坏人追赶,但是劳拉什么都没看见。
双胞胎姐妹提醒劳拉,最好第二天就离开威尼斯。劳拉相信这是女儿的意思。但约翰对这些十分抵触,尤其是对双胞胎姐妹。
晚上,他们在酒店接到电报,大儿子乔尼在学校突发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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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决定搭飞机先回伦敦,让约翰开车搭火车回去。尽管约翰心里不乐意,但还是听从了妻子的安排,送她上了快艇。
当约翰回酒店收拾好行李再次来到圣马可广场,登上渡轮时,意外发现本该已经踏上归途的妻子竟然出现在另一艘渡轮上。
她穿着同样的猩红色大衣,与那对双胞胎姐妹在一起。妻子正伤心地比画着。
约翰十分惊恐,直觉告诉他,妻子被坏人绑架了。报警之后,约翰疲惫无助地回到酒店等消息,并打电话回家了解儿子的情况。
让他意外的是,劳拉接了电话,她已经平安抵达伦敦,并处理了儿子的事情。约翰握着电话的手上冒出冷汗。
约翰来到警察局销案,并向被拘押的双胞胎姐妹道歉,护送她们回到住处。在独自回去的路上,约翰再次看到被追赶的小女孩。
约翰不知道的是,这段时间威尼斯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所有人都在讨论一起连环杀人案件。
警方从中看不出任何动机,凶手迟迟没有归案。
约翰毫不犹豫地去解救小女孩。他们跑进一个院子,推开一扇门,跑上楼梯,进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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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安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小女孩费力地起身,尖兜帽落下。约翰盯着她,眼神从怀疑变成惊恐。
门外响起脚步声、捶门声:“开门,警察!”尖刀刺穿了他的喉咙,约翰身子一晃,跌倒在地,鲜血满地。
他看见汽艇带着劳拉和双胞胎姐妹顺流而下,不是今天,不是明天,是后天。约翰知道她们为了什么悲伤的目的而来。
“上帝啊!”他想,“竟然以这种愚蠢的方式死去......”

作者简介
达夫妮·杜穆里埃(Daphne du Maurier,1907-1989),英国当代极具影响力的殿堂级女作家。
她生前是英国皇家文学会会员,曾获爱伦·坡大师奖、美国国家图书奖和安东尼世纪图书奖。1969年,被授予大英帝国贵妇勋章。
杜穆里埃一生共创作17部长篇小说和几十种其他体裁的文学作品,被誉为“打破通俗小说与纯文学界限”的大师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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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穆里埃厌恶城市生活,长期居住在英国西南部大西洋沿岸的康沃尔郡。
她的不少作品以康沃尔郡的社会习俗与风土人情为主题或背景,故有“康沃尔小说”之称。
“康沃尔小说”大多情节比较曲折,人物(特别是女主人公)刻画比较细腻,在渲染神秘气氛的同时,带有宿命论的感伤主义。
因为杜穆里埃深受19世纪以神秘、恐怖等为主要特点的哥特派小说影响,也曾研究并模仿勃朗特姐妹的小说创作手法。
1938年出版成名作《蝴蝶梦》,影响了一个时代的情感小说走向。
《此刻不要回头》是达芙妮·杜穆里埃为数不多的短篇佳作集,由5个短篇故事组成,既通俗又具有很高的文学性。
根据《此刻不要回头》改编的电影《威尼斯疑魂》(又名《血光鬼影夺命刀》),自上映之后斩获诸多重磅电影大奖。
2009年法国电影《不要回头》(苏菲•玛索 Sophie Marceau 主演)则与原著差异比较大,不是同一个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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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赏析
小说虽然不是发生在康沃尔,但具有明显的“康沃尔小说”特点和哥特风格。
与《蝴蝶梦》一样,《此刻不要回头》也是一部心理悬疑小说。
心理悬疑
整个故事是以约翰的视角来讲述的。在他的讲述中,妻子劳拉因为痛失爱女而过度悲伤,导致精神异常。
事实上,小说反映的是约翰自己失衡的心理状态。
约翰时刻感受到妻子痛失爱女的伤感,其实这份伤感更多来自自己的内心。失去女儿后,他更加害怕失去妻子和儿子。
对于妻子哪怕很细微的异常,他都显得诚惶诚恐。在陌生的威尼斯,他生怕妻子遭遇坏人,却丝毫没想到自己也可能遭遇坏人。
从在餐厅中遇到双胞胎姐妹开始,约翰就有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她们是坏人。劳拉对她们的信任,更让约翰产生不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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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妻子分开后,他回到酒店,显得格外伤感和惴惴不安,在威尼斯河上看到妻子后惊慌失措,心理悬疑达到高潮。
晚上接到妻子电话后,紧张的氛围瞬间反转。小说轻描淡写一句话,“他握着电话的手冒出冷汗”,却让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让读者的心七上八下。
另一方面,看到穿猩红色大衣的小女孩,心理暗示让他联想到女儿,再次产生强烈的保护欲。
与保护妻子时的谨慎小心相反,他从未有过保护自己的想法,可以说是奋不顾身地去保护小女孩。
这种保护欲让他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直至失去生命。
玄幻与宿命
小说中的双胞胎姐妹自称能看到亡魂,一开始就把故事推向玄幻的视角。
双胞胎姐妹提醒劳拉第二天就应该离开威尼斯,这是一种情节暗示,也藏着宿命论。
在船上看到双胞胎姐妹陪着妻子,而妻子神情悲伤。这一幕成为整篇小说的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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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情节发展,读者意识到,这是约翰的幻觉,是假象。但是到故事结尾,读者又发现,这一幕是真实的。
只不过,这一场景应该发生在三天后。约翰提前看见,是一种宿命。看到这里读者才发现,这是全篇最重要的一个伏笔。
可以说,整个故事就是一个宿命。在这个宿命的故事里,反映了人间真情,也反映了人的心理问题。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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