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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原著:三弦)
人物档案
【唐惊才】
生日:昆仑六十七年正月初七
兵器:无
身份:唐门大小姐
【小传】
唐门大小姐,端庄大方,一贯以恬淡温婉、善解人意的形象示人,虽也以美貌闻名,却总是活在妹妹唐绝艳的光环之下,而她似乎甘之如饴。
她处事分寸恰当,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因此人缘名声都远胜妹妹,却极少有人得以窥探她的真心一二。
天之下新一批人设草图之 唐惊才
天之下第一部第四卷(节选)
第26章:惊才绝艳
一行五人进了一座大屋,穿过花园,到了东厢房。一名穿着翠绿衣衫的姑娘上前行礼道:“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沈玉倾见她纤腰丰乳,朱唇高鼻,眉目如画,虽不如唐绝艳不可方物,也是绝色佳人,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道:“小女子姓唐,闺名惊才。家父承蒙诸位援手,尚未致谢。”说着敛衽一礼,说道,“谢诸位大恩。”
沈玉倾连忙扶起,这才察觉她果然与唐绝艳有几分神似,忙道:“唐大小姐无须多礼。”
唐惊才讶异道:“公子听过小女子的名字?”
沈玉倾笑道:“姑娘自称是大少爷的女儿,又名惊才,惊才绝艳,恰好与令妹成对,自然是姐姐无疑了。”
唐惊才掩嘴笑道:“沈公子真是聪敏,果然家学渊源。”
朱门殇心里犯嘀咕,想:“这很难猜吗?”
唐惊才又看向沈未辰,瞪大眼睛,似是惊呆了,良久才道:“哪来这么美貌的姑娘,可与我那小妹并肩了。”又道,“不过论气质,小妹可及不上你。”
朱门殇心底又嘀咕:“怎不说你妹身材比小妹好?”
沈未辰听她夸奖,微笑道:“小女子沈未辰,家父沈雅言。”
唐惊才笑道:“好似一对玉人儿般的兄妹,挺登对的。”说着又看向谢孤白跟小八,笑道,“这两个也俊。怎么同在四川,偏生青城如此地灵人杰?好人物都给你们占了。”
朱门殇又想:“你索性说他们是一对兔子得了。”
沈玉倾道:“他是我的客卿谢孤白和他的伴读小八。”
朱门殇见唐惊才转头看向自己,心想:“俊美聪明全说过,就看你怎么夸我。”
唐惊才定定看着朱门殇,半晌说不出话来,像是愣了。沈玉倾介绍道:“这是朱门殇朱大夫,也是我的客卿。”刚说完,唐惊才忽地噗嗤一笑,道:“朱大夫的眉毛好有趣!”
朱门殇一愣,唐惊才又问道:“朱大夫,别嫌我唐突,可以摸一下你的眉毛吗?”
朱门殇挑了挑眉,道:“行。”
唐惊才果然走上前去,伸手去摸朱门殇眉毛,朱门殇闻到她身上幽香,见她神情诚恳,毫无玩笑之意。唐惊才笑道:“幸好,不扎人。”
唐惊才身后跟着名背剑青年,皱着眉头说道:“惊才,这是贵客,莫失礼。”
沈玉倾问道:“这位壮士器宇轩昂,还未请教……”
唐惊才笑道:“瞧我,还没介绍。这是我远亲堂哥,唤作唐赢,是我的侍卫。”
唐赢拱手道:“幸会。”
唐惊才道:“再过三天便是唐门祭祖大典,来了不少长辈,太婆要我接待客人。诸位之后在唐门有什么需要的,找我便是,这就不打扰几位休息了。”说罢敛衽一礼,与唐赢一同离去。
朱门殇见她离开,摸摸自己的眉毛,道:“真是个好姑娘,跟她妹截然不同。”
小八冷冷道:“沈公子,你也去摸摸朱大夫眉毛,我瞧那是他死穴,摸着摸着就能收服。”
沈玉倾道:“我摸肯定不行,小妹,你去摸摸。有这个御用大夫,活不到八十都算夭折。”
沈未辰学着唐惊才的语气道:“朱大夫,我能摸一下你眉毛吗?”说着伸手要去摸朱门殇眉毛。朱门殇缩了开来,骂道:“你们尽管笑!这个当你们四婶,可比唐二小姐靠谱多了!”
谢孤白道:“原来你还记得唐二小姐,我还以为眉毛摸一摸,你连来唐门干嘛都忘了。”
朱门殇听他们调侃,也不在意,只道:“行,让你们说,我睡觉去!”说着进屋,关上房门。
天之下第一部第四卷(节选)
第30章:壁垒分明
只见门外一名黄衫丽人,甚是美艳,却不是唐绝艳,而是她姐姐唐惊才。沈未辰讶异道:“怎么是你?”
唐惊才看了众人一眼,犹豫道:“你们在讨论朱大夫的事吗?”
沈玉倾拱手道:“朱大夫惹了麻烦,我该向大小姐致歉。”
唐惊才又问:“是否方便我说几句?”
沈玉倾道:“请!”
唐惊才进了屋,跟众人一一打了招呼。她见众人席地而坐,不分主次,笑道:“沈公子真是个好人。”
她也不端架子,整了整裙子,坐在沈未辰旁边。小八稍微挪了挪,给她让出些地方。
沈玉倾问道:“大小姐来意为何?”
自入唐门以来,这位大小姐深居简出,倒像是刻意避开他们似的。唐绝艳卷入权力风暴,这姐姐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
唐惊才眼波流转,看了看沈玉倾,道:“我本有些犹豫,见你们这样不分主仆地坐着,那点疑虑便打消了。沈公子,朱大夫应该不只是你手下客卿,更是朋友知己,你定当想救他,对吧?”
沈玉倾道:“这是当然,大小姐有什么法子?”
唐惊才摇头道:“刑堂是奕伯父管的,二丫头是副堂主,她比我使得上力。我来,是有件事拜托你们。”
沈玉倾疑惑道:“在唐门的地界,沈某还有什么能帮上大小姐的?”
唐惊才低头道:“我想请你们帮二丫头。”
沈玉倾讶异道:“这是何意?二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他这讶异几分装傻几分当真,唐绝艳的处境他自然明了,可讶异的是,唐绝艳似乎对这位大姐颇不以为然,即便在祭祖大典上两人也是各忙各的,不见交谈,唐惊才竟然亲自出面为妹妹求援?
唐惊才看着沈玉倾,说道:“沈公子来到唐门有段时日了,该听过些风言风语,祭祖大典上发生的事,难道还看不出端倪?”
沈玉倾道:“唐门的家务事,听完也不好往心里去。在下此行只为四叔求婚,别无他意。”
唐惊才愣了一下,说道:“唐门有传言,说小妹不是亲生的,她不姓唐。”
沈玉倾道:“祭祖大典上确实听大少爷提起这事,想来只是谣传而已。”
唐惊才摇头道:“谣传是没错,但空穴来风其来有自。二丫头这几年很得太婆疼爱,风头又健,里外都传太婆想让她接班,故意放了这谣言。这谣言不真,只是大伙盼着是真,大伙都盼着的事就假不了。”
沈玉倾这才发觉,这大小姐不仅端庄美艳,对人情世故局势分剖也是透彻,不由得多了几分佩服。
唐惊才叹道:“太公装傻装了半辈子,父亲又……难免让她瞧不起男子。二妹的榜样便是太婆与娘,娘走得早,少了约束,她性格更是偏激,目中无人是她的毛病。可她是真有本事,假若她是男子,那些叔伯兄弟谁敢多说闲话?不过就是瞧不起女人。太婆管了他们三十年,二丫头这么年轻,往后还得再管他们四五十年,这口气吞不下,所以拿着外姓说事。”
沈玉倾听她言语中对自己妹妹颇多维护,他与沈未辰感情最笃,同为九大家传人,更知这般情谊难得,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道:“大小姐对令妹当真关心。”
小八问道:“大小姐也希望令妹当掌事吗?”
唐惊才微笑道:“有了太婆这个榜样,又是朝夕相见,你说,哪个唐门姑娘能没点想望?太婆常对我们说,男人跟女人都一样。女人能做的事,男人未必能做;男人能做的事,女人能做得更好。尤其美貌的女人,男人见了心摇神驰,乱了方寸,随时可以收服。”
沈未辰道:“这话跟楚夫人说的差不多,只少了说美貌的后半段。”
沈玉倾的母亲楚夫人最是厌憎轻女重男之风,常说巾帼不让须眉,只是母亲从不自恃美貌,反觉得女人仗恃美貌是种自辱。他又想起段家寨寨主和看尽风月的朱门殇都先后栽在唐二小姐手上,觉得冷面夫人这话有理,比起母亲的志高气大更务实了些,同时也心生警惕,暗道自己可不能轻易被美色所惑。
唐惊才接着道:“我小时候就跟二妹一样,想着未来能继承太婆衣钵。太婆要女人家美貌,我用心打扮,你们可想见不到,那时我穿衣的风情可不比二妹逊色多少。”她像是想起那段日子,甚觉怀念,不由得微笑起来,又接着道,“二丫头长得快,十二岁就有了身形,我记得那一日,她借了我的紫纱叉裙,从房里走到议事厅找太婆,一路上不知看掉了多少侍卫的眼珠子。”
“那一日起,我就改换服装,当起良家妇女来了。”唐惊才不禁掩嘴笑道,“我终于懂了太公为啥装了半辈子傻。最好的衣裳,只有最适合的那个人穿起来才好。”
一般女子见着有人穿衣服比自己好看,多半嫉妒,唐惊才不仅未如此,反甘心退让,沈玉倾不禁佩服她大度,又疑问道:“那日祭祖,我瞧你们姐妹甚少交谈,还以为你们感情不睦。”
“二妹的性格,谁也不好亲近吧。”唐惊才叹了口气,“她比我聪明,年岁又近,我管不住她,也不知怎么与她亲近,可她终究是我妹妹。”说着又望向沈玉倾,“我也羡慕你这样的哥哥。”
沈玉倾心想:“若是小妹也是二小姐这种性格,我也亲近不了。”一面问道:“你要我们怎么帮二小姐?”
唐惊才道:“眼下我也无计可施。青城是座山,有依靠总比没有好。柳叔奕叔他们那边的消息我会去探听,若有动作,就来帮你。还有件事,”她接着道,“别让二妹走岔了路。”
沈玉倾道:“我这边若有消息,也会通知大小姐。”
唐惊才起身一揖,道:“多谢大家了。”
众人连忙起身回礼。等唐惊才去后,沈未辰才道:“想不到唐大小姐这么疼妹妹。”
沈玉倾道:“虽说要我们帮二小姐,却也不知从何帮起。”
天之下第一部第四卷(节选)
第35章:局外有局
最后一个进入冷面夫人房里的,是唐惊才。
“知道自己怎么输的吗?”冷面夫人问。
唐惊才不语。
“我把你许配给青城了。沈四爷虽然年纪大些,江湖上的名声很是风流,你不屈就。”
“我不服!”唐惊才道,“二丫头有人帮!”
“你没人帮?”冷面夫人道,“整个唐门上下全帮着你,这么好的局面都被你玩砸了。更别说你几年前就派人放出流言,说二丫头不是锦阳的种,先了几手,还输得这么难看。”
“太婆不出来,我就拼着上去领军,把二丫头给捉了!”唐惊才道。
“得,想骗谁?”冷面夫人道,“我让朱门殇去帮你们姐妹看病,二丫头跟他碰了几次面,你呢?闭门不出,就怕他们为了娶你反倒帮起二丫头是吧?仗着自己先了几手,不差这一步?你装了十几年,就没想过再骗他们一回?”
“我没做错!那谢孤白可不好骗,沈玉倾也不是好美色的!”唐惊才道,“我要上前,只怕早被揭穿!”
“你妹可是从朱门殇下的手,你就学不得?”冷面夫人道,“大意就大意,这么多理由?”
唐惊才咬着嘴唇,过了半晌,又辩解道:“二丫头也没善用青城,她没杀朱门殇,也没联络青城,只是青城硬要帮她,才让我输了。”
“两千卫军被两百青城人马挡下,你好意思说?”冷面夫人道,“就是轻敌罢了。你长她两岁,还早提防她,弄成这样,你不冤枉。”
唐惊才犹豫了一会,这才不甘心地说一句:“是,我轻敌了,犯蠢。”
“你怎么知道赢儿身世的?”
“秋堂兄死后,卯叔常常借故来见唐赢,我起了疑,自个查的。”
冷面夫人点点头:“利用嬴儿,假装与他情投意合,让少卯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唐赢铺路,把所有坏事都让少卯干了,你还是朵白牡丹,之后只要嫁给唐赢,明面上他当掌事,你背后操控,这个想法甚好。可惜了,你也输在这,知道你跟二丫头差在哪儿?”
“太婆请说,惊才听着。”
“器量。”冷面夫人道,“你还想着利用男人,她想靠的是自己。不是借男人的手去做,而是用自己的手去做。你想当吕后,绝艳却要当武曌,这就是器量的差别。”
唐惊才叹了口气,道:“你跟太公本就偏爱她,开局便对我不利!”
“胡说八道!”冷面夫人道,“你跟绝艳我们都一般疼爱,打小有哪样不公过?是你自己韬光养晦,不像二丫头这么出风头,明面上的继承人自然是她。爱装委屈,就别抱怨受委屈。”
唐惊才只得道:“是……”
“还有,为什么动你七叔公?”冷面夫人又问。
“那是少卯叔安排的……”唐惊才答道,仍是一脸无辜模样。
“前边刚抓到伪军,少卯才刚赶到,你七叔公不过走到唐飞堂里这点时间,杀手跟计谋都备好了?你真当太婆摔破脑袋了?”冷面夫人道,“起火时你最后到,那是预料到事败,先伏好杀手,又骗你七叔公绕个路,去唐飞那里,你趁着这时间跟少卯商议,这才抓了你七叔公,对吧?”
唐惊才道:“太婆总是明察秋毫。当时刑堂已经抓到人犯,随时会把卯叔供出来,那可不成。”
冷面夫人道:“我倒是看错了一点。我以为绝艳比你狠,现在看来,你比绝艳更狠。虽然伤了你七叔公可惜,但他年事已高,也该退休了。他儿子唐豪是个人才,功夫得他真传,就是有些冲动,这也是你七叔公传下的性格。唐门,是该换批新人物了。”她又问,“你怎么看出青城公子重情,把这消息告知了少卯?”
唐惊才道:“我去见过他们一面,他们四人围坐在一起,开口也无尊卑,这不是寻常少主与客卿相处的模样。”
“观察入微,甚好。”冷面夫人道,“记得我常说的,男人能干的事,女人能做得更好。你们姐妹俩比我年轻时美貌聪明,又有身份,我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你们也能。”
她闭上眼,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们都是我的骄傲,比所有唐门男子都强。绝艳外放,强于斗外,适合当唐门的掌事,你内敛深沉,精于内斗,让你嫁去青城,不是让你过安生日子。”说到这,冷面夫人又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
“我要你拿下青城,将之并入唐门。”
唐惊才的眼里彷佛有了光,敛衽行礼道:“惊才不会让太婆失望!”
天之下第一部第九卷(节选)
第76章:潜滋暗长(上)
“想什么呢?”唐惊才嗔道,“眉毛都画歪了。”
沈从赋笑道:“哪有这回事?照镜子看看。”说着举起镜子。那是海外商贾贩来的玻璃镜子,珍贵易碎,两只巴掌大小便要三百两银子,沈从赋颇以形貌自负,这才买来。
唐惊才却推开了去,道:“你不专心,就是歪的。”
沈从赋哈哈大笑,道:“家里发了八百里加急文书,说小小前天留书离家,说是要去找朋友,这可急坏了一家子,到处找人呢。”
唐惊才道:“小妹功夫好极了,我瞧九大家的世子没一个打得过她,又有身份,不会有危险。再说,青城加紧搜找,还怕她跑去哪吗?”
沈从赋道:“这可难说,我这侄女聪明伶俐,说不定会有什么鬼主意。只是过去看她温柔闲雅,从不忤逆长辈,怎地干下这么出格的事来?”说着又皱眉道,“这名声传出去不好,就算是楚夫人,当年也是颇受非议的,娘肯定又要埋怨了。”
唐惊才抿嘴笑道:“你说她去找人,男人还女人?若是男人,又是哪家公子?”
沈从赋皱眉道:“不是哪家公子,听说是个普通人,好像还被嵩山通缉,被泰山发了仇名状。好像姓李……是玉儿的结拜兄弟。”
唐惊才道:“那还不派人快找?”
沈从赋笑道:“那是肯定,小小也算是我们夫妻的媒人。”
唐惊才故意板起脸道:“是骗婚,嫁了才知道是个糟老头,每日里都懊恼着呢。”
沈从赋笑道:“每日里都懊悔,每夜里都快活?”
唐惊才脸颊飞红,抬起粉拳捶他道:“大白天的,瞎说什么胡话!”
沈从赋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唐惊才嘤咛一声,身子像是化了,软绵绵靠在丈夫身上,脸红得跟抹了胭脂似的,柔声道:“别闹,你还要公办。”
沈从赋嘻嘻笑道:“我又没强搂着你,你自个走开便是。”
唐惊才“嗯”了一声,却不起身,低头道:“眉毛还没画完呢。”沈从赋右手搂住妻子肩膀,低头亲了一口,左手持着眉笔,替娃娃上妆般替她画眉,过了会笑道:“好了,你瞧瞧好不好看。”
唐惊才取过镜子,端详了半天,假作不屑道:“也不知帮多少姑娘画过,才有这手艺。”沈从赋笑而不语。
两人正自浓情蜜意,有下人敲门道:“四爷,唐门兵堂堂主唐绝艳具名拜帖,要见夫人。”
沈从赋只觉怀中娇躯微微颤抖,似受惊了一般,讶异道:“怎么了?”
唐惊才低头道:“没事。”说着站起身来。沈从赋见她古怪,追问道:“怎么了?”
唐惊才道:“妹妹既然是来找我的,你就别见她了,让我们姐妹私下聊聊就好。”
沈从赋讶异道:“她是兵堂堂主,以后说不定还要接冷面夫人的掌事之位,避而不见,岂不失礼?”他忽地明白什么,笑道,“吃醋了?”
唐惊才螓首低垂道:“我这妹妹什么都比我强,又比我美貌许多。我们感情不和,从小什么都抢,她抢赢什么我都能给,只有你不行,你只能是我一人的。你跟她单独见面,若被她勾走了魂,我就要不到全部啦。”
沈从赋哈哈大笑,道:“你这妹子我在婚宴上见过,穿那模样,不知道是谁的喜事吗?她确实美貌,不过与你气质不同,就跟我家小小一样,只能说各领风骚。但我听说她手段狠辣,这一年整治得你叔伯辈苦不堪言,哪有你温柔可人?这样的女子我唯有避而远之,断然不会心动的。”
唐惊才张大眼睛,问道:“真的?”
沈从赋笑道:“当然是真。”
唐惊才搂住丈夫脖子,在他脸上飞快亲了一下,脸颊潮红,挽着他手低声道:“行,我们一起去见二妹。”
沈从赋搂住妻子纤腰,志得意满。他虽是庶出,年轻时却与大哥沈雅言感情甚笃,那时伙着五弟沈妙诗,照自己的话讲,是一段风花雪月的日子,不过照爹的说法,那是放荡不思进取。爹还是欣赏三哥那种性格,虽然爹也纳妾,但那也是大娘死后的事,他与母亲确实情深爱重,难怪爹会把掌门传给三哥,大哥跟自己年轻时搞出的荒唐事实在难以收拾。
只是没想,自己一生至爱却是等到年届四十才来。他向来自诩风流,只觉得此妻子,人生夫复何求。
天之下第一部第九卷(节选)
第76章:潜滋暗长(上)
唐惊才上前挽着唐绝艳手臂,道:“你们聊完公事了,剩下便是我与妹妹的私事。相公公事繁忙,我自会招待妹妹。”
沈从赋见她飞醋吃上了天,笑道:“你们姐妹聊私情,我去公办了。”又道,“二姑娘若是事忙,临走前告诉内子一声,不用知会我了。”说完径自走下。
唐惊才道:“妹妹来我房间,咱们慢慢聊。”
两人来到内院,掩上房门。唐惊才坐在床上,唐绝艳拉了张椅子,双腿交叠,冷冷道:“瞧着挺顺利的。”
唐惊才靠在床头,左腿伸直,右脚褪下罗裙,露出一双玉足,笑道:“让男人服贴的本事,我可未必不及你。”说着拉开衣襟,露出香肩,笑道,“妹子觉得怎样?”
唐绝艳冰冷的脸上漾出一抹微笑,扑上床叫道:“叫你风骚。”
两人在床上嬉闹一阵,唐惊才这才问道:“太婆让你交代什么事?”
唐绝艳道:“带来的药材里有太婆命人特制的药方,月事后一日一服,月事来时不宜服用。”
唐惊才点点头:“就这些?”
唐绝艳道:“太婆年纪大了,明年的昆仑共议,我会代她去。”
“这也是立你当掌事的意思。”唐惊才咬着嘴唇,恨恨道,“让你侥幸。”
唐绝艳道:“侥幸也罢,本事也罢,愿赌服输。”
唐惊才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唐绝艳道:“太婆让我探你状况,已经探到了,就不用说了。”又道,“我进内院时见着唐赢,你丈夫没起疑?”
唐惊才嫁来时带来了四名护卫,唐赢是其中之一,沈从赋只当是寻常侍卫,派他去守内院。
唐惊才道:“我要他不起疑,他就不会起疑。男人,不是莫名自卑就是过度自信。”说着脸颊飞红,羞道,“我若说他棒槌太长,他自个也会剪些下来。”
唐绝艳掩嘴咯咯娇笑:“自小到大,我就服你这本事。”
唐惊才红着脸,两眼垂泪,低声道:“妹妹心狠手辣,太婆说你是武后的料。可吕后怎么了,就见不得人了吗?”
唐绝艳笑道:“别闹。你这边有什么事?说。”
“那个文若善的死因还没查到。”唐惊才一抹眼泪,神色复又严肃,皱眉咬牙道,“他出身崆峒,就跟严四那桩事一样,有人要唐门背黑锅。”
唐绝艳点点头,唐惊才又道:“贵州这几年屡次疏通浣江河道,又修建古道,我旁敲侧击,相公说是沈庸辞的意思。”
唐绝艳“喔”了一声,沉思道:“那是往湖南去的水路,这是要请衡山的奥援,还是……”
唐惊才道:“还有一件事,沈家的宝贝女儿离了家,跑去找野男人了。”
唐绝艳讶异道:“谁?”
唐惊才摇头道:“好像姓李,说是沈玉倾的结拜兄弟。”
唐绝艳冷笑道:“大好一块玉,生在青城糟蹋了。”
唐惊才笑道:“要不你抓回去教教?”
唐绝艳道:“太婆早看上了,让人求了几次亲,全被推拒了。”过了会又道,“我瞧,她早被青城教废了。”
“最后一件事,那名朱大夫,下次见面,你若收服不了他,”唐惊才冷冷道,“我就杀了他。”
唐绝艳淡淡回道:“这事不用特别知会我。”
唐惊才却道:“我却觉得非说不可。”
两人沉默半晌,唐绝艳起身道:“我该走啦。”
唐惊才起身,忽地抱住妹妹,两人紧紧相拥,不再说话。好半晌后,唐绝艳才道:“姐姐保重。”
“妹妹保重,等姐姐拿下青城,指不定就回头吃了妹妹。”唐惊才轻声道。
“姐姐尽管来,妹妹玩得起七擒七纵,让姐姐心服口服。”只这瞬间,唐绝艳重又拾回那冷艳模样,推开唐惊才,转身开门,再不回头。
门内,她们姐妹情深,门外,便是水火不容的宿敌。
天之下第二部第二卷(节选)
第42章:后院起火(下)
沈从赋有些不明白,大哥谋反,掌门传位给玉儿,这当中若说没什么毛病,难以置信。
他心底有些不踏实,又从旁人处听到些巴县的消息,说是之前为抓夜榜封城,后来才开城。
瞧出丈夫犹豫,唐惊才倚进丈夫怀里,腻声问道:“瞧你脸揪着,有心事?”
沈从赋揽住妻子笑道:“没事。”
唐惊才撇着嘴不快道:“男人有事不说,就是打算出去跟别的女人说。”
“又胡说,整天吃这没来由的飞醋。”沈从赋板起脸来教训妻子。
唐惊才搡开丈夫:“真当自个是玉瓷宝贝儿,我还得捧着怕摔?”她换张椅子坐下,双臂环胸,翘着脚道,“有本事就瞒一辈子,我不听。”
沈从赋沉吟道:“怕你听了不舒坦,有些事还是别多问了。”
唐惊才见丈夫说得认真,收起玩笑,认真问:“是大伯那封信?”
沈从赋见妻子猜着,琢磨半晌,青城易主这事终究瞒不过妻子,没多久也是要发布旨意,不如直说,于是起身到案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唐惊才道:“掌门让位,大哥谋反,被免去卫枢总指的职位,总算玉儿宽大,没有追究。”
唐惊才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我?”
沈从赋道:“不想你担心。”
唐惊才低头,眼眶泛红,道:“都说夫妻是同林鸟,你要有事,我独个能活吗?是以为我们夫妻成亲才一年,算不上恩重情深?”
沈从赋见妻子垂泪,忙道:“什么死死活活,胡说什么呢!掌门生病,传位玉儿,大哥向来看玉儿不顺眼,或许有了争执,玉儿也没重罚,这不是好事,但也跟咱们无关。”
唐惊才抹去眼泪,问道:“你就没想过好端端的,雅爷为什么要反?”
“大哥的性子要强好胜,又有些暴躁……总之也不清楚。”
“他不是去鹤城见你妹子?车队都没回来,插翅就飞回青城,就这么点时间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这话说中沈从赋心事,上个月与大哥见面时也没见他抱怨,怎么说反就反?他素知大哥性子暴躁,但造反这样的事,就算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大嫂跟小小。信上写他急于赶回巴县,未经通报,但鹤州一路到巴县,铜仁一带关卡守卫能没消息?又是发生了什么急事,让他急于回到青城?
“要不我写封信问问凤妹子。”沈从赋沉吟道,“或者回趟青城看看。”
“别回去。”唐惊才抓着丈夫手掌。沈从赋讶异妻子的慌张,笑道:“你怕什么?玉儿的性子,还怕他吃了我?”
“铜仁是重地,昆仑共议出了这么大事,你……你不能离开。”唐惊才道,“让五弟回去问问,你也省了折腾。”
沈从赋拍拍妻子手背,道:“就听你的。”心底却莫名笼着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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