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新春人物专辑】唐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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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原著:三弦)


人物档案

【唐绝艳】
生日:昆仑六十八年九月十八
兵器:甩镖、铁蒺藜、钢针
身份:唐门二小姐
【小传】
唐门二小姐,拥有摄人心魄的美艳,从小深受祖母冷面夫人的栽培与器重,作风强势、大胆,信奉祖母所言“男人能做的事,女人能做得更好”。
她待人接物冷静理智,不动感情,心思变幻莫测,擅长利用美貌优势辅助实现计谋,但美貌于她而言,仅仅只是一种手段。也是她身上最不值钱的长处。

天之下新一批人设草图之 唐绝艳
天之下第一部第四卷(节选)
第25章:凤凰花开
沈玉倾此时已明谢孤白意思,正要上前,忽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道:“别伤着我爹!”
 
众人望过去,只见一名年约二十的少女走入,一袭黑纱掩着紫色抹胸,当中缕空处以薄纱遮掩。那罗裙更是大胆,侧边开缝,直至大腿根部,就像是两块布一前一后挂着般,腰间悬着一个黑色布囊,像是一颗皮球,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便是寻常妓女穿着也无她这般裸露大胆。却见她巧笑顾盼,眼波流连,似有千般风情。裸露在外的肌肤如剥壳的鸡蛋一般白皙细腻,指甲上涂抹着丹色豆蔻,若荼蘼花娇艳绮丽。当真美艳绝伦,不可方物。
 
围观众人都看直了眼,李景风撇过头不敢看,低声对朱门殇道:“这姑娘倒是省布料。”却没听见朱门殇回话。一抬头,只见朱门殇两眼发直,只是吞着口水,又攒了他一把道,“朱大夫!”朱门殇这才稍稍回过神来,仍是盯着那美女道:“失策失策,艳春阁竟将这等尤物藏起来!”李景风笑道:“她都叫唐家少爷作爹了,哪是什么头牌姑娘?”朱门殇这才一愣,道:“我才没听她说话……”
 
唐锦阳见那姑娘走近,忙道:“绝艳,救我!”
 
唐绝艳轻声道:“你若想逃,放过我爹,带上我吧。”她细语娇柔,宛转缠绵,单是声音就足以引人遐想,何况这身姿容打扮?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近段穆,段穆咽了口唾沫,喝道:“站住!”
 
沈玉倾正要插手,小八拉了他衣袖,示意他不要妄动。
 
唐绝艳立即停步,说道:“那是我爹,我得救他。何况太婆向来疼我,抓了我比我爹强多了,路上也不给你添麻烦。”说着将双手负在背后,手腕并拢,上身前倾,作被绑缚状,轻声道,“轻点,我怕疼。”
 
那段穆把刀架在唐绝艳粉颈上,看了看怀里的唐锦阳,又看看唐绝艳,吞了口唾沫,猛地一脚将唐锦阳踢向自己手下,又一把将唐绝艳拉入怀里。
 
那唐绝艳也不含糊,纤手急拉,捞住了父亲手臂,向外一甩,将父亲甩向人群。那几名段家寨的喽啰要抢,却见一条人影扑出,伸手将唐锦阳拉进人群中,众人再看,竟又是一名美女,却不是沈未辰是谁?
 
只是虽然救了唐锦阳,唐家小姐却落在对方手上。段穆道:“别耽搁了,大伙撤!”他从后搂着唐绝艳纤腰,危急中仍不忘占便宜,一张大手绕到前方,顺势压在丰乳上,向艳春阁门口走去。沈玉倾等人也跟了上去。
 
唐绝艳低声道:“我腰上这东西甚是碍事,帮我丢了吧。”那段穆见她腰间悬着一颗皮球大的皮囊,也觉古怪,问道:“里头装着什么?”
 
唐绝艳道:“别看,丢了便是。”
 
那段穆更是好奇,一手持刀架着唐绝艳脖子,另一手去抄那皮囊。他恐有机关,抓着皮囊尾端甩了几下,把里头的东西甩了出来。
 
只见一颗圆滚滚的物事从里头滚了出来,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段穆定睛一看,惨叫一声:“封儿!”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唐绝艳头向后一撞,撞断了段穆鼻梁,回身同时左手顺势在右手袖子上一拂,捏着拇指中指向前一探。段穆嘎地一声惨叫,捂着喉咙向后颠退,唐绝艳不退反进,左脚横扫,将段穆绊倒在地,右脚照着心窝踩下。“喀啦啦”几声响,段穆肋骨断折,碎骨全插入心口,又是一声惨叫。
 
唐绝艳此时方才转过头,对着围观众人抿嘴一笑,随口道:“都收拾了。”
 
此刻变生突然,众人还在惊愕,唐绝艳这一声令下,众人方才如梦初醒。艳春阁的护院一拥而上,杀向段家寨门人,更有不少武林侠客想在唐绝艳面前逞威风,纷纷“仗义”援助,双方人数悬殊,数十名护院嫖客转眼便将段家寨门人杀尽。
 
唐绝艳低着头对段穆说道:“你在跟我爹讲废话时,我就带人抄了你老巢。你那废物儿子没扛住刑,全招了,停在岸边的船我也烧了,权当送你过河的奠礼。”
 
段穆什么都没说,挣扎几下就断了气。
 
唐绝艳又抬起头,向沈玉倾等人的方向走去。沈玉倾见她走来,对谢孤白低声道:“她把绣花针藏在袖子里,想的法子跟你差不多。”
 
“她用得更好。”小八冷冷道,“除非那个段寨主是只兔子。”
 
谢孤白道:“这人是唐大少爷的女儿?不就是……这次求亲的对象?”
 
沈玉倾与沈未辰两人面面相觑。沈未辰犹豫道:“让她进门,掌门会气死吧……”李景风道:“若是朱大夫,肯定乐意之极。”
 
众人正说话间,唐绝艳已走到面前,见朱门殇正为父亲下针解毒,问道:“会死吗?”
 
朱门殇道:“精炼过的鸡蛋花毒,不会死,养三天就好。”
 
唐锦阳见女儿走近,虚弱地叫道:“绝艳……”
 
唐绝艳并未理会父亲,对着沈未辰笑道:“想不到这样娇滴滴的美人竟有这等好功夫。请教大名,唐门有报。”
 
沈未辰道:“沈未辰。这是我大哥,沈玉倾。”
 
唐绝艳蛾眉轻挑,看向沈玉倾,问道:“青城的?”
 
沈玉倾拱手道:“家父沈庸辞。”
 
唐绝艳娇笑一声:“唐绝艳,家父正躺在地上。”
天之下第一部第四卷(节选)
第26章:惊才绝艳
“进来吧,把门带上。”里头的声音疏懒娇媚,极是撩人。朱门殇推开门,鼻中闻得一股淡淡幽香,却不把门掩上,见帘幔后唐绝艳躺在床上,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被。
 
“我说把门带上呢。”床上丽人道。
 
“看病不用关门。”朱门殇道,“怕人说闲话。”
 
“青峰,关门。”
 
门外那名墨衣青年听到吩咐,上前把门掩上,朱门殇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满是愤恨不悦。
 
“上了门栓吧。”唐绝艳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男人。”
 
“病人都要听大夫的话,没听过大夫听病人的话。”朱门殇走到床前,拉了张椅子坐下,道,“手伸出来。”
 
“我现在衣衫不整。”
 
“你穿着睡裙遮得都比平常多。”朱门殇调侃道,“还怕人看?”
 
“我睡觉时不穿衣服。”唐绝艳道,“你信不信?”
 
朱门殇神色不变,道:“我信。”
 
“那还不关门?”
 
朱门殇叹口气,把门上了栓,又回到床前,拉了张椅子坐下,说道:“伸出手来。”
 
唐绝艳从被窝中伸出左手,只见一条玉臂,肤若凝脂,手腕上露出隐隐约约的淡青色血管,似乎真没穿衣服。朱门殇不由得遐想棉被下的旖旎风情,心中一突,伸手搭在唐绝艳手腕上。
 
唐绝艳问道:“你这等高明大夫,不会悬丝诊脉?”
 
朱门殇道:“我会,但不想用,手搭手比较准。”
 
唐绝艳咯的一声轻笑,半翻过身,薄被掀落一角,露出香肩锁骨,右手自然垂下,挂在胸前。
 
一般男人见了这景象都不免转过头去,就怕失礼唐突佳人,朱门殇却是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看。
 
“好看吗?”唐绝艳问道。朱门殇点点头,说道:“真他娘的好看。我是说这棉被,上头绣的凤凰真好看。”
 
“你在专心把脉?”唐绝艳又问。
 
“把脉用手,不用眼睛。望闻问切,望排第一,眼睛不但要看,还得看得专注,这才是大夫本色。”
 
唐绝艳道:“要不,看得真切点?”
 
朱门殇眉毛一扬,道:“也行。”
 
忽地,棉被翻起,遮住朱门殇视线。朱门殇没料她当真动手,急忙要退,把脉的手方才松开,唐绝艳反手扣住他手腕,一股大力将他甩向墙边。朱门殇后背重重撞在墙上,棉被这才落下,只见一条玉腿迎面劈下,朱门殇避之不及,那玉足却没踢中他,只是压在他脸旁的墙壁上。
 
棉被落地,一张娇艳不可方物的脸庞贴向他,唐绝艳左手抓住朱门殇右手,玉足正压在朱门殇左面墙上,光滑的小腿贴在他脸旁,几乎一转头就能碰到,姿势极为诡异。唐绝艳上身前倾,两人近得鼻息可闻,朱门殇嗅到她体香,甚是醉人,不敢乱动,只得盯着唐绝艳的脸,眼珠子也不敢晃一下。
 
唐绝艳问道:“刚才这么爱看,现在怎么不看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看了,我怕扛不住。”朱门殇道。
 
“你不敢?”
 
“我要有本事,就在这里强要了你。”朱门殇盯着唐绝艳的脸,动也不敢动,“可惜我没本事,打不过外面那两个。”
 
“不怕死?”
 
“你要问街上的男人,十个有十个说值。不过我更怕死了也捞不到好处。”
 
“我现在大叫一声,你能不能不死?”
 
“你要是叫了,我肯定要抓你一把。”
 
“抓我一把?”唐绝艳似是觉得有趣,问道,“做什么?”
 
“起码死了不亏。”朱门殇道,“我会死命抱着你,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少亏为赚。”
 
唐绝艳咯的一声娇笑,伸出食指在樱唇上擦下一抹胭脂,涂在朱门殇嘴唇上,轻声问道:“我不叫,也不挣扎,你敢要我?”
 
“敢!”朱门殇舔舔嘴上胭脂,甜甜的,一股香气,“但我不信。”
 
唐绝艳又道:“你往下看,我其实穿了衣服。”
 
“我不信。”朱门殇仍是目不斜视,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你该信我的。”唐绝艳娇笑一声,放下腿来,转身回到床上。朱门殇见她果然穿着一件侧绑的心衣与亵裤,不由得懊悔起来。只是这懊悔不过瞬间,唐绝艳转身时心衣晃动,隐隐约约间又似看见什么,朱门殇瞪大了眼。
 
唐绝艳坐回床上,见朱门殇仍在晃神,冷笑道:“后悔了吗?”
 
朱门殇听她说话,回过神来,故作镇静道:“没什么好后悔的。”
 
“怎样,大夫,我有病吗?”唐绝艳也不遮掩身躯,翘起腿坐在床沿问道。
 
“你脸色红润,脉象平稳。”朱门殇摊摊手道,“声音听着舒服,还挺香,没毛病。”
 
“望闻切都有了,有什么想问的?”唐绝艳问道。
 
“距离这里最近的妓院在哪?”朱门殇苦笑,“我今晚怕不好睡。”
 
“你去不了妓院。”唐绝艳微笑道,“你要能不在床上躺三天,算你本事。”
 
朱门殇见她微笑,忽觉一阵晕眩,心跳加剧,想起方才涂在他唇上的一抹胭脂,转身夺门而出,耳畔犹听得唐二小姐咯咯的娇笑声传来。
 
朱门殇刚奔出房门,对面唐惊才的房门跟着打开。唐惊才只喊了声“大夫”,朱门殇充耳不闻,慌忙奔走,心中只想:“娘的,老子中毒了!”
 
唐绝艳披着一件外衣走到门口,隔着庭院,两姐妹遥遥对望。
 
天之下第一部第四卷(节选)
第27章:美人毒药
朱门殇解了毒,又偷了一颗救命迷药,正自得意,刚关上房门,回头就见床上躺着一人,正沉沉睡着,不是唐绝艳是谁?
 
朱门殇吃了一惊,正要退出房间,转念一想,又走回去,取了茶杯倒水。不一会,唐绝艳醒来,见朱门殇已回,淡淡道:“我以为你会晚点回来,累了,就借你床休息。”
 
朱门殇道:“得了,你又想搞什么?”
 
“你一天就解了‘粉骷髅’,果然是神医,有没有兴趣帮我?”唐绝艳道,“药毒不分家,你精擅药理,能做解药就能做毒药,会是我的好帮手。”
 
朱门殇冷笑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拉我入唐门?”
 
“看来你也听过流言。”唐绝艳道,“你转过身去,我睡觉不穿衣服的。”
 
朱门殇不退反进,起身快步逼到床沿,双手压在枕头两端,道:“还想骗我?!”
 
唐绝艳见他用双臂困住自己,淡淡道:“我没骗你,我昨天还没睡,今天是真睡了。”
 
朱门殇道:“我不信!你起身,我转一下头就是龟孙子!”
 
唐绝艳咯咯笑道:“你不怕扛不住,马上就要我?”
 
朱门殇道:“我也说过,死都值得!”
 
唐绝艳道:“我叫一声,外面的人可就进来了。”
 
朱门殇道:“这可是我房间!”他说着,低下头去,几乎要吻上唐绝艳,“你是自己进来的,是你勾引我。传出去,信谁?”
 
这娘们,就是卖弄风骚罢了,真要来强的,还不把她吓跑?朱门殇心想。然而唐绝艳只是笑着,缓缓闭上双眼,似乎正在等着朱门殇下一步动作。
 
如此娇艳欲滴的美人闭目待吻,朱门殇心头狂震,不能自己,不由得“哇”的一声惨叫,连忙退了开来,几乎摔倒在地。
 
唐绝艳咯咯笑道:“我起来了。”说着按住棉被起身,露出雪白背部。朱门殇细看,果然连系带也无,忙转过身去,只听到悉悉簌簌的声响,唐绝艳果然在穿衣服。
 
他终于明白了,唐绝艳不是虚张声势卖弄风骚,而是有着绝对的自信,笃定自己决不敢碰她看她。她可着劲放浪形骸,是因为她永远知道不同男人的不同底线在哪。
 
“你干嘛老找我碴?”朱门殇问,“沈玉倾是青城传人,谢孤白跟小八活像一对玉兔,你找小妹也胜过找我,为什么偏生找我麻烦?”
 
没想到风月场的老手却被这个女人摸得一清二楚,几乎是在求饶了。
 
“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这个流言这么容易就有人信了?唐大少爷的绿帽这么容易戴?连我废物老爹都信了。”
 
这话甚是,朱门殇昨晚没与谢孤白等人碰面,自然不知道众人的推论。
 
“他们心里想信,是一个理由。另一个理由,我娘当年是衡山第一名妓,是太婆用千金把她买下做媳妇。”
 
朱门殇讶异了一下,又不觉讶异。冷面夫人出身妓女,自然不会排斥娶妓女为媳妇,何况衡山的青楼名妓不同一般烟花女子,若非情投意合或走投无路,绝不会轻易卖身。
 
“她是个才女,聪明机敏,琴棋书画、医卜星相、诸子百家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可她对着的是个草包,一个什么也不会的草包……我好了,你可以回头了。”朱门殇回过头去,唐绝艳已然穿好衣服,虽说也没多遮几个地方就是。此时她正披散着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对着铜镜梳妆。
 
“娘没办法跟那草包说上几句话,连一句话都说不上。风花雪月、诗文歌赋,他什么都不懂。蠢就罢了,还勤劳,总是抢着把太婆交代的事情办砸,娘眼里看到的就是个无能无知的草包。草包看上的也只有娘的美貌,可惜多美的美貌,久了也要厌弃,没料到湖广第一名妓最终落了个冷馒头的下场,生了我没几年就忧郁而终。”
 
她挽好发,插上发簪,说道:“爹知道娘不爱他,这样的老婆就算偷人也不奇怪,不,照他的草包脑袋,不偷人他才觉得奇怪。”她说完,忽地转身探手,抓向朱门殇手腕,用的是跟昨天一样的手法。朱门殇急闪,仍是慢了一步,手腕一紧,随即被甩向墙边,玉足顿落,将他压在墙上,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景况。
 
就算要用强,这女的也不是自己强得了的女人,朱门殇幽幽叹了口气:“我懂了,每个男人看见你的第一眼都只会注意你的美貌,偏偏那是你身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唐绝艳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咬着嘴唇道:“富贵、名利、美貌、聪明我都有了,权力,我自己就能拿到。”她眼波流转,甚是娇媚,“我要的男人,只要有趣就好。”
 
“我有趣吗?”朱门殇苦笑。
 
唐绝艳捏起兰花指,撮在唇边,似在示意朱门殇不要说话,随即俯首缓缓靠近朱门殇,翘起的小指上明亮的指甲光芒闪动,朱门殇竟似看痴了。
 
“呼!”唐绝艳轻轻吹了口气,朱门殇依稀看见指甲缝中有细微的粉末随着这口气飞散出来,芳香中夹着一丝丝细微的腥臭味,被他吸入鼻中。
 
他开始感觉到喉头灼热,呼吸不顺,胸口烦闷欲呕。“操!”朱门殇推开唐绝艳。他听到唐绝艳银铃般的笑声:“‘粉骷髅’你用了一天解,这个要用几天?”
 
他可没空理会她的调侃,昨天解毒用的银针就放在床脚边。
 
唐绝艳的美貌或许只是她的工具,她不需要用身体交换任何利益,她每一个行动都有目的,可惜朱门殇实在猜不出来。或许谢孤白知道,或许沈玉倾也猜得到,甚至小八和同是女人的沈未辰都会知道,可他真猜不出来。
 
真他娘的猜不出来!
天之下第一部第四卷(节选)
第30章:壁垒分明
“七叔公有些碍事。”唐绝艳道,“我想请伯父帮我除掉他。”
 
唐飞一口压惊茶从嘴里喷了出来,忙喊道:“这压惊茶不顶事!珍珠粉,拿一两,不,拿整盒来!”
 
过了会,下人送上一盒珍珠粉,唐飞也顾不上失礼,一口倒进嘴里,咕噜噜就着压惊茶喝了下去。
 
“二丫头,你是嫌飞伯父今天吓得不够,还来开这玩笑?”唐飞道。
 
唐绝艳道:“不是开玩笑,七叔公他们咄咄逼人,我总不能坐以待毙。”
 
唐飞道:“你回去,我就当你没来过!去,去!”他挥手示意唐绝艳离开,唐绝艳却不肯走,道:“飞伯父,你已经帮了我,若是让他们得逞,你账房的位置肯定坐不稳,难道要让几位堂哥回去管那几间药铺?”
 
唐飞道:“胡说,我几时帮你了!”
 
唐绝艳道:“今早祭祖,你说人人有嫌疑,那不是帮我?”
 
“放屁!”唐飞道,“你们用昆仑共议压七叔,当时我若不作声,他们必然来问我主意,我能说什么,支持你还是支持七叔?我说人人都有嫌疑,就是大伙都别想!让你爹上去,等老夫人醒来,自然就有了主意!”
 
“那是你的想法。他们本占着优势,你一开口,就成了平局。你当时若帮着他们,五个领头的异口同声,搬出昆仑共议也压不住。”唐绝艳道,“他们认定你是帮我,你不帮也是帮,不如真帮。”
 
唐飞吃了一惊。唐绝艳说得在理,今早的两不相帮在唐奕这些人眼中只怕还是偏袒,就算七叔他们赢了,自己也捞不着好处,只怕还得被清算。他开始后悔早上不该开口,却也明白这场斗争中,早上那种情况,要真等到唐孤等人来问意见,那就是被迫站边了。
 
可这局势,押二丫头是稳输不赢的。他叹了口气,道:“你自个都说了,五个领头的,四个在他们那边,卫军、兵堂、工堂、刑堂全在那,剩下我一个不济事的总务府,能干什么?真要站边,我怎不站那边去?二丫头,飞伯父说句实话,没老夫人撑腰,你斗不过他们,也没本钱跟他们斗。”
 
“我正在找本钱。”唐绝艳淡淡道,“伯父就是我的本钱。”
 
“我为什么要帮你?”唐飞问。这是一场没胜算的赌局。
 
“伯父也说了,五个领头的异口同声,还不把我给拔了?可怎么没人来找你商量,劝你站边?”唐绝艳淡淡道,“因为那里人够多了。”
 
是的,那里人够多了,单一个唐孤就撑了唐门半边天,何况还有其他人。就算加入那边,也没有任何甜头。
 
“再有一个原因。”唐绝艳道,“伯父跟我一样,在他们眼中,都是‘外人’。”
 
唐飞的心仿佛被重重捶了一下。
 
是的,外人。因为是外人,所以他们串连一气时,没人来找他商量,自己在五堂之外被孤立出来。二丫头的流言传出来时,只有他们筹谋划策,从无人问过自己意见。
 
这似远亲近外人的身份,他早已习惯,比起唐锦阳、唐孤、唐奕,甚至唐少卯,他都太远了,远到没被他们当成自己人。当然,也是因为他站在最无足轻重的账房位置上的关系吧。
 
唐飞轻抚下巴。做生意的习性是和气生财,但也讲究以小博大,一本万利,可是,这一注有胜算吗?
 
“你想怎么干?”唐飞问,“要本钱不能空口白话,得靠本事,这可是我全副身家。”
 
“账房的钱多,钱多就能办事,伯父家三代经商,江湖上也有些门路。”唐绝艳道,“夜榜,伯父听说过吧?”
 
唐飞的脸色变了。
天之下第一部第四卷(节选)
第33章:归途谢辞
朱门殇睡得不好,倒不是有心事,只是这几天病重,睡太多,现在身体稍可,精神一健,反倒睡不安稳。估摸着时间,约是子时了,他正寻思要不要起床找点事做,就听到轻微的敲门声。
 
八成又是老谢或小八装神弄鬼,朱门殇应了一声。此时已是九月末,窗外月微星稀,他养病怕风,又把窗户全关上,只得摸黑点上烛火,推开门,门外却是唐绝艳。他一惊,还没回神,唐绝艳一把将他推入房中,回身掩上门。这一跌甚急,他伤毒尚未大好,眼看就要一跤摔倒,唐绝艳顺手将他拉住,只是手上烛火却熄了,他刚站稳身子,屋内又是一片全黑。
 
送上门的便宜不能不占,朱门殇假作懵懂,顺手向前摸去。这一摸,果真摸着一团软绵,朱门殇大吃一惊,连忙缩手。
 
只听黑暗中唐绝艳咯咯笑道:“装得挺像的,怎么又缩手了?”
 
朱门殇暗骂自己一声驴。他是逛惯花丛的人,竟然有色心无色胆,打定主意占便宜,怎地她没缩身,自己反倒缩手了?
 
“我是正人君子,刚才装得不像。”这理由也能编出口,朱门殇真心觉得自己蠢了,“让我先点灯。”
 
他正要取火折点灯,却被唐绝艳一把夺走:“摸黑说话不好吗?”
 
“说话干嘛摸着黑?”朱门殇问,“你都上位了,还找我干嘛?”
 
此时周围一片漆黑,目不能见,唐绝艳一放手,他就看不到对方身影,也不知是远是近。恍惚间,似能闻到对方的鼻息,忽然又似离得很远。
 
“你为助我受苦,是该来看看你。”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只有大致方向,分不出远近。
 
“这也叫看?黑灯瞎火的,看啥呢?”朱门殇道,“前几天伤重时不见你来,今日来了,却是找谢孤白。”
 
“吃醋了?”唐绝艳反问。
 
“我在牢里叫你抱着我蹭一下你也不乐意,只枕了大腿,我可是差点没命了。”
 
“你要死了,我就抱你,你不过被弄得半死,好处自然只有一半。”
 
“那日来牢房,你怎不杀我?”朱门殇问道,“我说自杀就会自杀?你就没想过我是骗你的?”
 
他伤毒初愈,体力不支,久站疲累,想摸黑找个地方坐着,又不知唐绝艳站在哪儿,也不知这一走动是会撞个满怀还是离得更远了。他总觉得唐绝艳就在近处,也许伸手便能摸着,但他愣是没伸出手。
 
“你从来就骗不了我,你是个笨蛋。”唐绝艳道,“那你呢?你那日服毒自尽,是为我多一点,还是为了你主子沈玉倾多一点?”
 
“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唐少卯包围唐绝宅邸时,他只想着自己若活着必会让沈玉倾跟唐绝艳困扰,唯有自杀才能不被当成人质,但这到底是为沈玉倾多点还是为唐绝艳多点,他一直不曾细思。说是沈玉倾,当初来唐门本是被迫,虽然一路上相处愉快,众人相交知心,但不过数月时间,真值得舍己救人?至于唐绝艳,每次遇着她都没好事,因她吃的苦头够多了,即便觊觎她美色,也不值得为此赔上性命,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人死了,屌也硬不起来。
 
他更没想过自己会是个舍生取义的英雄。师父觉证的死让他挂怀良久,觉证一生奔波只换得晚景凄凉,无钱买药,这种亏他绝不能吃。
 
然而他终究吞下了齿缝中的死药,到底为谁多些,自己也拎不清。
 
“我倒希望你是为我多些。”唐绝艳道。
 
他真想看看此刻唐绝艳的表情,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调侃,抑或是再一次的挑逗?可此刻一片漆黑,无从判断唐绝艳的神色。
 
“我若真是为你多一些呢?”朱门殇道,“能换个蹭胸的待遇吗?”
 
“我就在这,你怎不过来找我?”唐绝艳问。
 
“这么黑,上哪找?你要是有种,点了灯,咱们床上好好说。”
 
“上床用不着点灯。”唐觉艳咯咯笑道,“你找得着床吗?”
 
“摸着墙壁走,总能找着。”朱门殇道。
 
“我就在这,过来找啊。”
 
朱门殇哼了一声,说道:“得了,这么黑,我怕摔死。”
 
他虽然口头上极力讨便宜,脚却一步也不敢跨出。
 
“若是为我多些,为什么?”唐绝艳问,“人死了全身都硬,只有那里是软的。”
 
这话与自己所想不谋而合,只是变了说法而已。朱门殇沉吟许久,叹了口气,道:“或许是看你太累。”
 
“累?”他第一次从唐绝艳口中听到惊诧的语气,随即又变回冷漠,“你以为我是那种女人,缺个男人依靠?”
 
“你是乐在其中,可谁说乐在其中就不会累?”朱门殇道,“冷面夫人斗倒了唐门兄弟,当上掌事,她乐在其中,可这样算计累不累?她累了还有老太爷知道她累。沈玉倾想要阻止点苍破坏规矩,他觉得义无反顾,可东奔西跑累不累?他累了还有小妹跟谢八那对兔子陪他累。我打小学医,乐在其中,可累不累?真他娘的累死了,我找窑子的姑娘陪我累。”他接着道,“但凡在这世上有追求,无论你多爱这件事,都必然是累的。我想了想,竟察觉似乎没人陪你,觉得你特别累。”
 
“所以,你同情我了?”唐绝艳冷笑。
 
“同情个屁!”朱门殇道,“你会同情我行医累吗?告诉你,老子骄傲得紧呢!总之,那时就这样想了。再想想,也不是什么好理由,就当一时被你奶子迷惑了吧。”
 
他说完,等了半晌,唐绝艳才说道:“这理由我第一次听,倒是有些道理。”
 
“我说话总是有道理。得,讲正事吧,这么晚来找我干嘛?先说好,我可经不起你再下一次毒,得死。”
 
“我想你留在唐门帮我,怎样?”唐绝艳问。
 
“不是谢孤白?”朱门殇问,“他本领大着,人在唐门地头,如此悬殊的局势都被你跟他翻了盘。”
 
“他是太婆要的。”唐绝艳声音又转为慵懒娇媚,引人遐思。这声音朱门殇听多了,此时再听,依旧怦然心动。
 
“你是我要的。”
 
这声音就在耳旁,挠得他耳廓发痒,朱门殇不确定这到底是错觉还是唐绝艳真在他耳边说话。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唐绝艳又怎能这么精确地抓着他的位置?他想伸手摸摸看,看这女人是不是真在身边,但他不敢动。这娘们当真掌握了他的软肋,吃定了他不敢乱来。可自己又是怎么回事,一遇上这女人,竟全然没了胆量?
 
“我就是个走方郎中,不想当谁的手下,这次来唐门也是被他们逼的,结果只惹了麻烦。”朱门殇道,“再过一阵子我也不会留在青城了,跟以前一样,走到哪算哪。”
 
“来唐门,只要你有本事,我能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位置。”唐绝艳道。
 
“唐门掌事,行吗?”朱门殇问。
 
“你不会想要那种东西的。”唐绝艳笑道。
 
“我就想当个走方郎中,没别的想望了。”朱门殇说。他被困在黑暗中,虽然只是说话,却全身紧绷,不禁有些累了,苦笑道:“能让我点灯了吗?”
 
“上床用不着点灯。”唐绝艳道,“你摸着墙壁就能找着了。”
 
“还是点灯吧,我怕摔。”朱门殇实在怕了这女人,又爱又怕,真不知她会弄什么陷阱设计自己。
 
唐绝艳没再说话,良久,黑暗中一片寂静无声,朱门殇觉得不寻常。
 
此刻的他并不觉得这段寂静持续了很久,他只觉得古怪。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他再想起这事,这段僵持便似乎变得更长些,到得多年后,他再想起时,觉得这段沉默持续了很久,很久……
 
唐绝艳点起了火折子,火光映着她明媚娇艳的脸庞。此时她就坐在床沿,他不知道她是一开始就坐在那,还是后来才走到那。这时他才发现,唐绝艳一头秀发披散垂下,刚才进门时他来不及细看,恍惚记得当时是挽了髻的才对,但也不确定。
 
他看着她拾起地上的烛台,点了灯,放在桌面上,虽然昏暗,总算有了光。朱门殇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他见唐绝艳从面前走过,忍不住又要吃豆腐,说道:“你还欠我一个蹭胸。”
 
唐绝艳淡淡道:“有朝一日,你若死在我面前,我必将抱着你,让你在我怀中断气。”
 
唐绝艳走了,朱门殇松了一口气,想他或许避开了一个陷阱,没被这婆娘折腾。这一番交谈直把他逼得神经紧张,他觉得困倦非常,掩上门,吹熄刚点的灯,一躺上床,一股浓重睡意便涌上。他翻了个身,觉得背被什么东西硌着了,迷迷糊糊顺手一捞,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发现手里握着一支发钗。
 
天之下第一部第四卷(节选)
第35章:局外有局
第二个进入冷面夫人房间的是唐绝艳。
 
“一觉醒来你就把一干叔伯都收服了,我没看错你。”冷面夫人道,“我死之后,唐门就由你当家了。”
 
“那些叔伯除了卯叔,都是平庸之才。”唐绝艳笑道,“太婆可别留个烂摊子给我。”
 
“他们背了这么多事,你要拔掉他们还不容易?”冷面夫人道,“这一代的唐门资质太平庸,得让有本事的上来,应付以后的大事。”
 
“绝艳晓得。”唐绝艳似乎也明白冷面夫人口中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得先把这些有异心的扫除,才好办事。心慈手软成不了大事。”
 
冷面夫人点点头,忽地厉声喝问道:“那你怎么不杀那大夫?!他若不死,是你多大的威胁?真以为你能把他收得服服贴贴,死也不招出你来?你忘了我怎么说的?不可将性命攸关交托他人之手,严青峰就是榜样!”
 
唐绝艳道:“我给了他一颗死药,这种人也许熬不住刑,却敢赴死。我若亲手杀了他,青城就不会帮我。”
 
冷面夫人道:“你去杀他前,知会过青城吗?”
 
唐绝艳道:“我先去拜访了飞伯父,让他赶着出唐门,要不,哪来的人救太公?”
 
冷面夫人道:“二十个死士跟一名顶尖高手,没两千两银子也不好打发,能一口气拿出这笔现款,也只有账房的唐飞了。”
 
唐绝艳笑道:“这笔亏空不小,还不知怎么填上呢。”
 
冷面夫人道:“但你没见过青城的人就去杀朱门殇,你一开始原没打算联络青城的,怎地突然改变主意?”
 
唐绝艳道:“也不是没想,是来不及,吩咐办事后就已半夜,得先去灭口。我估计着他们为结盟而来,那帮叔伯们可不是好的结盟对象,最后还是得帮我。”
 
冷面夫人冷冷道:“那朱门殇人品、才智、形貌都不算上乘,你既不是为了私情,那便是思虑不周,直到到了牢里,这才想到联手青城是吗?”
 
唐绝艳默然不语,低下头道:“是,我是到了大牢才想起,已是晚了。”
 
冷面夫人道:“那你有没想到,他会被拿来当人质威胁你?”
 
唐绝艳道:“我没想到沈玉倾竟为了一名客卿如此犯险。”
 
冷面夫人道:“幸好还有得挽救,要不,今天就是你要嫁到青城去了。”
 
唐绝艳道:“太婆教训得是。”
 
冷面夫人道:“那个香君是你早就想到的吧?怎么做的?”
 
唐绝艳道:“她年纪大了,在妓院不好营生,嫁给一个农夫,原本还算殷实,生了两孩子后,日子渐渐清苦。我让飞伯父带着二百两银子过去,绑了她孩子,让她出来作证,说谣言是她放的。当时那般局面,大家都偏信了点。”
 
冷面夫人点点头,道:“除了唐飞,只剩下她们一家知道这件事了?”
 
唐绝艳点头道:“是,我让她们搬去甘肃了。”
 
“甘肃不够远。”冷面夫人道,“别再犯了朱门殇的错。”
 
唐绝艳道:“派人跟上了,嘱咐过别死在四川。”
 
冷面夫人道:“那只剩下唐飞了。他是远亲,却很干练,是人才,得用,但你也得多留心。”
 
唐绝艳道:“绝艳明白。”
 
冷面夫人又问:“青城那些人,你怎么看?”
 
唐绝艳道:“沈玉倾不是绣花枕头,沈未辰是个学武奇才,只是两人都有心慈手软的毛病。朱门殇是国手,医术深不可测,有他制药,对唐门甚有帮助。这次内讧用了内坊不少药,尤其“五里雾中”全数告罄,许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小八是伴读,聪明机敏,但也就是个伴读,至于谢孤白……”
 
冷面夫人道:“怎样?”
 
唐绝艳道:“机变百出,长于谋划,精于计算,他才是床头捉刀人。没了他,沈玉倾就只是个好人,成不了大事。”
 
冷面夫人闭目沉思,过了半晌,道:“留他下来。若是留不下来,”她睁开眼,目光如电,“杀了他。”
 
唐绝艳点点头,道:“明白了。”
 
冷面夫人道:“下去吧。”
 
唐绝艳行了礼,离开了冷面夫人的房间。
 
天之下第二部第三卷(节选)
第49章:捕风捉影(上)
灌县与巴县只在左近,青城易主的消息很快传入唐门。冷面夫人将公文合上,老迈的双眼依然精光四射,望着孙女,似在询问。
 
“我在昆仑宫可没看出沈掌门有什么毛病。”唐绝艳说道。她左眼下缘画着花纹,寥寥几笔勾勒出个腾飞的凤凰图样,羽翼避开眼窝,落于眉角处。那是她从昆仑宫回来后为遮掩伤痕画上,给她的美貌又添几分引人遐想的魅惑。
 
“但若说沈公子会篡位……”唐绝艳沉思片刻,“若不是他能装善演,是最好的骗子,那就另有原因,例如被那位谢先生蛊惑,又或者他父亲干了什么事逼他,例如想害他那个妹妹。”
 
“他那个功夫很好的妹妹?”沈未辰武学上的天赋令人印象深刻,冷面夫人摇了摇头,“太温顺了。”
 
“华山还没动手,严掌门挺沉得住气。”唐绝艳沉思,“这当口估计徐帮主跟李掌门也还没回去,诸葛掌门的棺木才刚出四川,还在黔地。”
 
“你怎么看?”冷面夫人问。
 
唐绝艳笑道:“太婆又来考我。青城不搅局,我们也不用搅局,静观其变就是。这当口,衡山点苍谁赢都对唐门没影响。”
 
冷面夫人点点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大姐那都没点动静。”
 
“沈家的男人,呵……”唐绝艳掩嘴微笑,“还有件事跟太婆商量下,奕叔昏庸得紧呢。”
 
“你有合适的人?”冷面夫人问。
 
“有几个。”唐绝艳道,“先跟太婆知会一声。”
 
“揪他辫子,让他下来吧。”冷面夫人道,“他能坐这位也是香火情分,从来就不是靠本事。这一代管事的太无能,该换就换了,弄得好看些。”
 
她又道:“你得有自己的威信跟人马。”
 
“绝艳会让太婆满意。”唐绝艳行礼告退。
 
还不成,冷面夫人想着,唐绝艳虽然成为下任掌事继承人,但仍不安稳,她需要自己的班底。这本有个容易处理的方式,但这孙女并不同意。她毕竟年轻,她比自己有更好的出身,更好的外貌,更多的教育,也因此有更多的骄傲。
 
骄傲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会令人盲目自信,但冷面夫人相信这孙女,她能突破所有拦在面前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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