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大家春节快乐!!!
2023兔兔吉祥大吉大利!!!
那么~是时候捡起囤了一年的天之下——
深呼吸~最新进度!冲!!!
已经养得灰常肥美的天之下第二部 等你来宰!
在你心目中,天之下都有哪些名场面?
一起来回顾吧!
|天!你不能让我死在这!|
杨衍知道自己也逃不掉,他与王红就要死在这了。这不公平的世道,他的爷爷、爹娘、姐姐与弟弟,天叔一家的血仇,都会随着这把大火烟消云散,再也没人能替他们报仇,再也没人替他们伸张正义……
杨衍猛地站直身子,指天怒吼:“天!你不能让我死在这!”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像要把胸臆间的愤懑和不甘全都喷吐出去。纵然只是一人的吼声,却如雷霆般响亮。
人群霎时静默,无人给予回应。忽然,天空中滚过一道闪电,惊雷声动,宛如回应着杨衍的怒吼。
惊雷过后,大雨瓢泼,火势在雨中渐渐变小,终至灭了。一生倒霉的杨衍,终于在此刻迎来了最大的幸运。奈布巴都的民众目瞪口呆,他们正见证着一场神迹。
杨衍解开王红身上的绳索,将她紧紧抱着,沙哑着嗓子低声道:“贼娘皮,没事了!”
王红受了不少伤,全身无力,气若游丝:“行吧,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让你成为权力本身|
“杀死你全家和彭小丐的是整个九大家,是他们的相互勾结。”古尔萨司说道,“任何一个为维护九大家而战的人都是帮凶。”
杨衍想起了昆仑宫上,是李玄燹出手制止自己报仇,想起了彭小丐说过,即便申冤成功,也不可能对徐放歌报仇,想起了齐子概的为难。
察觉到杨衍不再挣扎,古尔萨司手上力道稍缓:“神子,恕我直言,你看待自己的方式错了,无论灭门种还是神子,你习惯挥舞着自己的身份自保或保护别人,你把自己变成了工具,于是高乐奇与希利也把你当作工具,希望挥舞着你取得权力。但是工具是无能为力的,工具保护不了任何人,做不了任何事。”
“软弱的人仰望权力,强悍的人争夺权力,这都太肤浅,因为权力也有主从,有权力的人必须服从赐与他们权力的人,正如高乐奇之于塔克,孟德、希利德格之于我。希利也是如此,他以为只要你不死,就可以掌握你从而取得权力,这是他犯下的最大错误。”
“你不也这样想?”杨衍质问。
“我并不想利用你,也不想操纵你,那是高乐奇和希利德格的想法。”
“我要让你成为权力本身。”
杨衍吃惊地瞪大眼。
古尔萨司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今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决定巴都内所有人的死活,从塔克、高乐奇到一众亲王和祭司院所有参与的人,我把他们都交给你处置。”
杨衍重新听见雨声,这场雨似乎更大了。
|青城的天灯|
只见六只天灯飘到半空,沈玉倾与谢孤白的两盏靠得极近,飞得最高,沈未辰的跟在后面,只差一个灯顶,之后是李景风与朱门殇的,阿茅的最是落后。阿茅气得想骂娘,李景风道:“不急,先飞高就早些不见,你这是胜算最大的。”
沈玉倾笑道:“三弟是咒我跟大哥输吗?”
沈未辰笑道:“哥哥莫得意,说不定妹妹后来居上。”
话犹未毕,沈未辰那只天灯许是靠沈玉倾的太近,忽地烧了起来,沈未辰惊呼一声,那灯笼不一会便尽成灰烬,也不知坠去哪里。
沈未辰丧气道:“怎地是我最先输了……”
李景风见她难过,笑道:“我这只让给小妹,方才烧的就当是我的,输也算我输。”
朱门殇道:“刚才还说公正,这就赖皮了?”
李景风摇头:“我是自愿的,不算赖皮。”
沈未辰挽着李景风手臂,下巴微仰,得意洋洋:“朱大夫别眼红,你那灯快飞走啦!”
朱门殇翻了个白眼,抬头望向天空,五盏灯只余火光。他问阿茅:“哪只是我的?”
阿茅道:“右边那个。”
谢孤白那盏天灯突然大放光明,随即消失,朱门殇忙问:“怎么回事?”
李景风道:“大哥的灯自己烧起来了。”
朱门殇对谢孤白笑道:“满肚子坏点子,报应来了。”谢孤白微笑不语。
此时天空中只剩下四点火光,李景风那盏灯也熄灭了。李景风惋惜道:“小妹的天灯又被风吹熄啦。”
沈未辰失望道:“怎么还是输了。”
朱门殇笑道:“你不是鸿福齐天吗,怎么还输给我?”
李景风笑道:“我这辈子的运气早用完啦。”
朱门殇挑眉:“你又知道了?”
李景风轻轻握了下沈未辰的手,笑道:“我就是知道。”
最后三点余光眼看就要消失,也不知是不是遇着大风,朱门殇和阿茅的两盏灯一左一右飞走,朱门殇急得哇哇大叫。三点光亮消失在漆黑的天空中,朱门殇问李景风:“怎样了?”李景风看了会儿,道:“朱大夫跟阿茅的不知飞去哪了,二哥的天灯还在,所以是二哥赢了。”
沈玉倾笑道:“这是运气,连承让也说不上。”
|爹是我杀的|
沈庸辞惊骇无比,颤声道:“静……静昙?”
楚静昙眼眶泛红,眼神却是坚毅。她颤着手还未拔剑,沈庸辞举起右掌,将落未落,沈玉倾瞳孔收缩,猛地一剑刺穿沈庸辞心口,一拔剑,鲜血如箭喷出,泼洒在母子二人脸上身上。
此举让楚静昙大吃一惊,回头望向沈玉倾,沈玉倾走向那名断掌的小队长。这人身受重伤,却未昏迷,正捂着手疼得不住打滚。
沈玉倾一剑刺入他胸口,小队长哀鸣一声,断气身亡。沈玉倾回过头来,山火已近,浓烟四窜,遮天蔽日的浓烟在他身后滚滚涌来。
“爹是我杀的。”沈玉倾低声道,“娘不用自责。”
|学会做更多准备|
谢孤白沉默许久,沈玉倾抬头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许久不语。
“大哥还在想哪里有不周全的吗?”沈玉倾问。
“应该都妥当了。”谢孤白又迟疑了一会,才道,“掌门,请节哀。”
节哀?沈玉倾有满腔嘲讽,但没说出口。谢孤白没法懂他的心情,因为谢孤白有一个疼爱他的金夫子,他不能明白弒杀亲父的痛楚与挣扎,此刻他或许还想着,终于彻底解决了父亲这个麻烦。
然而唯有这一次,谢孤白真能明白沈玉倾的心情,因为他也曾亲手杀掉如父亲一样疼爱自己的人。他了解这种心痛,但美好的谎言遮掩住了他不能说出的安慰,只能简单回一句节哀。
谢孤白正要离去,沈玉倾忽地唤住他:“大哥!”
谢孤白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道:“掌门还有什么吩咐?”
“我想知道。”沈玉倾问,“大哥也曾失去如父亲一般的亲人,如何排解伤痛?”
谢孤白默然半晌,道:“金夫子年事已高,关外又凶险,我一直……做好准备,准备迎来告别的一天。”
“做好准备,就不难过了?”
“这种事谁也没办法准备周全。”谢孤白道,“那之后,我学会了做更多准备。”
两人默然不语,谢孤白躬身一揖:“今后掌门会做很多噩梦,可能是三年、五年,也可能是一辈子。”
沈玉倾没问然后,因为他们都知道然后会怎样。
然后,就会习惯。
|二叔想篡位|
大哥、二爷都走了,静姐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臭猩猩应该会去吊唁,自己可没那空。他轻抚短了一截的左腿,叹了口气。
他写了封信,言词恳切,安慰楚静昙,至于沈玉倾那,昆明会发公文,不发就算了。
人生总不可能十全十美,谁都有巴想着却拿不到的,权势也好,富贵也好,理想也好,总有那么几样是你连想都不敢想的。
臭猩猩例外,除了打架,就没看他想要过什么。
有时候那些你曾经很想要的,也是说没就没了。
他不止一次想过,或许楚静昙跟大哥只差着一点点机缘,可现在又想,当年的静姐跟大哥是真没法走到一起,即便成亲了,大哥一辈子让着静姐,静姐也未必会开心。
人生就是这么回事,若说静姐的事真有什么缺憾……
就是他娘的害大哥生下听冠这个废物!
※
“怎么办!”诸葛听冠大叫大跳,在九龙玉椅前不停跳脚,“二叔想篡位,怎么办!怎么办!”他蹲在椅子前抱着头揪着头发不住发抖。
“冠儿,冷静些。”甄丞雪安抚外孙,“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娘……我好害怕。”诸葛听冠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着铁青着一张脸的母亲甄氏。
|我会是点苍的摄政王|
一瞬间所有事都明朗了,却又陷入更深的迷雾,而且不可置信。
“二叔,快逃吧,现在还来得及逃出昆明。”诸葛长瞻像每回做错事一样,低垂着头站在门口。
“长瞻……”诸葛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涌起巨大的愤怒、失望、震惊、还有痛苦跟哀伤,诸葛然重重顿着手杖。为什么?自己明明亲手将掌门之位送到他面前,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二叔,你真的很聪明,一个人就扭转了局势。”诸葛长瞻低着头,“我只是稍微试探,三叔公就答应帮你,所有事都照着你料想发展,所以……我只能杀了三叔公。”
“给我个理由。”诸葛然道,“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难不成还能是舍不得你娘和你哥?”
诸葛长瞻摇头:“我不是舍不得娘跟大哥。二叔,大哥不会活太久的,等毓娘生下孩子,大哥就会死。二叔说得没错,点苍不能交给一个废物。”
诸葛然瞳孔顿时收缩,他没想到是这样。
“我会是点苍的摄政王。”诸葛长瞻低声道,“我要我儿子堂堂正正当上掌门,而不是叔嫂乱伦的孩子。”
|二手鞋子不收|
诸葛然又脱下靴子,靴面沾满泥土,他拍了拍,露出里头的金线:“这值几两?”
郑掌柜道:“二手鞋子不收。”
诸葛然一咬牙,将身上细碎首饰全都取下,只留下副掌门令牌,算上之前的四百二十两,拼拼凑凑也只凑出个五百两。
“先付定金。”诸葛然道:“任务完成再付剩下一半。要不你收了钱,我死在半道上,找谁喊冤去?”
郑掌柜道:“夜榜不怕人赖帐,副掌可不同,副掌赖帐,咱们找谁收帐去?”
诸葛然想了想,道:“买卖有买卖的规矩,这五百两给了你,就刚才说的,看接的人信不信,乐不乐意。这定金不是一半,是三成,到了三龙关再加奉一千两,送到就给。”
空口白话,无本买卖,只消到了三龙关,见着大猩猩,这一千两臭猩猩凑不出来也能揍出来。
郑掌柜恭敬道:“还差三百文。”
“怎么还差三百文?”诸葛然皱起眉头,“郑掌柜怕不是故意刁难?”
郑掌柜遥指被诸葛然敲坏的大门:“副掌刚才敲坏门,得花三百文修。”
诸葛然嘴角抽搐,摸出一小块碎银扔在桌上,郑掌柜笑着收入袖中:“还要张罗人手,副掌要在这等消息还是先走一步?”
“我走渡县,经灌县到三龙关。”诸葛然起身道,“走得很快,记得跟上!”
他不再耽搁,离开富民镇便往北疾奔,趁消息还未传开,用副掌门令牌每二十里一换马,直奔至入夜。此时边界已闭,诸葛然用令牌叫开关卡,换了新马直奔灌县。
进了唐门,副掌门令牌就没用了,没驿站换马,真正艰难的旅程会是从蜀地往崆峒这段。川地多山,地形险峻,大幅拖慢脚程。其实去陇地,走乌蒙经黔地抵达青城境内再转往陇地更快,到了青城静姐也会帮他,但这条路离边界太远,极可能未至黔地就被拦截,再说点苍正与青城交战,到时候没到巴县,先被人拿了人头去邀功。
再就是……他不想让楚静昙看见自己落魄的模样。现在自己已经一无所有,没身份,没权位,连钱都被夜榜给剥光了。
马匹踏上崎岖山路,诸葛然抬头望去,云深不知处。
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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