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封魂罐----我在古玩界的那些事。

  “玉扭丝纹瑷嘛。”伊山羊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有什么奇怪的么?这类假货,潘家园儿市场有的是。”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说:“你再看看!”
  他伸手拿过去,在灯下照了一下,大惊道,“靠,是真的!”
  他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跟我说,“这好像不是院里那件儿。“废话,当然不是。”我指着上面的那些些枣红色的沁色说道,“院里那件没有这个颜色的沁!更不可能带到她手上去。”
   “但也不像是假的啊。”他接过去又仔细看了一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东西还带着土腥味儿。是出土没几天儿的东西。”
   “难道现在到了战国神器满天飞的地步了么?”我狐疑的看了一眼罗玉函,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觉得她应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于是我就问她:“是谁卖给你的?”
   她眼神突然恍惚了那么一下,一下子又变得冷冰冰的朝我说道:“对不起,无可奉告!”然后一把从伊山羊手上把玉镯抢回去,转身就要往外走。
   我赶忙拦住她,说道:“玉函,你可知道你这件东西是什么吗?”
  “玉扭丝纹瑗啊。”她眯着眼睛看着我,“你们刚才不是说了么?”
  “没错!”我正色道,“它不仅是一个玉扭丝纹瑗,且是一块带了血沁的战国玉扭丝纹瑗。是真真正正的古玉,可谓之神器,也是国宝,故宫博物院就有这么一件。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也不是寻常人能够得到它的。”
  “我当然知道它是真的,要是假的我还买它做什么?”罗玉函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又有些促狭的笑道,“我是一般人么?”
  “玉函,我不是开玩笑。”我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平静,“若是你实在不方便说来路,我也不问了,但是有一点,这件东西还带着尸气,你以后不要再戴在手上。”
   “干嘛听你的?”她耀武扬威似的把手里的玉环麻利的套在手腕上朝我晃了晃,“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然后转身就走出了我们的包厢。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关上门,消失在视线里。伊山羊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笑道:“我说你小子一直一个人过呢,枉费我跟小路还替你操心,原来这是惦记着大鱼呢。”
   我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说道:“别胡说八道,我们只是朋友。”
   气氛一下子有些沉默,我再也无心喝酒,我忧心忡忡的说道:“方才那个东西不简单,上面还有血沁,而不是土沁。”
   伊山羊兀自抓着大虾,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看到了。不过也不一定是血沁。好像小太爷还没见过一件真正的从土里刨出来的带血沁的东西呢。哪有那么巧,就被你这个相好得了去?”
  我叹了一口气,朝他说道:“你拿来的那个罐子上面,也有这个沁色。”
  
  他听到我这么说,赶忙咽下去嘴里的食物,一拍自己的大背头,恍然道,“哎呀,我说那个颜色好像是在哪见过。”
   “而且。”我顿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刚才闻到的,不是土气,而是尸气。”
   “那东西跟你那个罐子一样,都是真真正正的死人的东西。连味道都一模一样。”我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怀疑,它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伊山羊忽然站起来,一抹嘴巴,朝我说道:“吃饱了,走,回去。”
   我点点头,把桌上的日记本递给他,然后跟他走出了包厢。
   一出包厢,我看到小兔站在门口,我奇怪的问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鱼师傅,这个东西我不能要。”她把攥在手里的金戒指递到我手里。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事儿没了结呢。
   我把戒指丢给伊山羊,跟他说到,“咳,既然她不要,你就拿回去吧,也别太难为人了。”
   伊山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过去又重新带在手上,没说话。
   “你姐呢?”我问小兔。
   “刚才急匆匆的走了,没告诉我。”她有些担心的说,“刚给她打电话,她说有事儿就挂了。也没跟我说别的,就说让你把帐结了再走。”
   我一头冷汗的掏出钱包,跟着她去前台把帐结清。心想这女人就是不能得罪啊。
  
  这回伊山羊学乖了,抢了我的外套,从前面把胳膊伸到袖子里,带上头盔,捂得严严实实,才跳上我的侉子,做了个希特勒的手势,在头盔里瓮声瓮气的说道,“开路!”
  
   回到店里,大约九点多了,伊山羊给他老婆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老婆他在我这儿,他老婆在那边不信,他就在那一个劲儿的解释。我听着他跟小路在电话里起腻,浑身起鸡皮疙瘩。
   “哎哎,鱼爷。”他举着电话叫我,“小路要跟你说话。”
   我说我没空掺和你们的事儿。他就大声的跟电话里说道:“你听见了吧?是老鱼说话吧?他忙着呐,行行,我替你问好。”然后他朝我挤眉弄眼的伸了伸舌头。
   我没搭理他,径直走到保险柜前面,把保险柜打开,将装着罐子的黄布包裹拿出来。放到桌上。重新打开了那个藏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罐子的木盒子。
  
  我猜你是小果子
  抽你啊,你再喊师父这个,我立马让你拿盒饭
  本贴有可能大概保不齐应该是不太监。请放心收藏
  这两天有点事儿,忙完就更新
  因为刚喝了些酒,我胆子比方才大了不少,伸手从盒子里把罐子提了起来。仔细听了听,并没有出现先前那个声音。我壮着胆子晃了晃,里面像是有个东西,被我晃得咣叽咣叽的响了几下,却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心中觉得奇怪,然后把它放到桌子上,喊了一下还在抱着电话腻歪的伊山羊。
   他看起来喝的有些多,听到我叫他,就一边腻腻歪歪的跟小路告别,一边的朝我这边歪七扭八的走过来。
   “你他妈怎么那么多废话要说?”我说不上是嫉妒还是真的反感跟老婆打电话一打就是很久的人。
   “好了好了,老鱼催我了,小太爷这会儿可有正事儿,没,没在洗浴中心,真没,我对天发誓,恩,恩,办完我就回去。恩好。”然后他朝着电话狠狠的砸了一下嘴,我在一边憋得浑身难受,过去深受从他手中把电话夺过来,他脸上紧了一下,我斜了他一眼,把他电话放在耳朵上,“歪,小路啊……”
   电话那头却没有传来任何回答,我歪了几声,奇怪的看了一眼电话,上面还在显示着正在通话的时间显示11:21秒,我说你这什么破电话,没信号了。然后把电话丢给他。跟他说,“你丫是不是经常犯错误啊?小路怎么对你这么不放心?”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嬉皮笑脸的朝我说道:“男人嘛,总得有点儿应酬,特别是像小太爷这样的成功人士,不得已不得已啊……”说罢还一脸蛋疼的甩了甩头,贴在他头皮上油乎乎的头发被他甩的像被风抿倒的狗尾巴草一样。
  
  
  我刚想张嘴刺挠他几句,突然身后嘭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桌子上摔下来了。我回头一看,原本被我放在桌上的那个罐子此刻已经掉在了地上,我回头看时它还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因为罐身有突刺,滚动的角度看起来有一些诡异。
   我看了伊山羊一眼,发现他也同样有点茫然的看着我。我耸耸肩,四处看了一下。门窗被我们进来的时候都关的严严实实,不可能有风吹进来。再者说那个罐子起码有三十多斤,即便是有风,那一般小风也不可能吹得动它,真要有那么大的风,我们俩也不可能感觉不到啊不是?老鼠?更不可能。我这儿街道办事处一个月发两次老鼠药,一份儿毒药,一份儿老鼠避孕药。现在老鼠见了我们这条街都绕着走。
   真是见了鬼了,我嘟囔了一句。伊山羊一听我说这话,赶忙拍了我一下,有些紧张的压着嗓子骂了一句,“别他妈胡说。”
   我俩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罐子已经停止了转动。难道里面装的东西是活的?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些?从开始里面的刮擦声,到现在自己个跳桌子的举动。
   “老鱼,你看这是什么?”伊山羊有些惊讶的指着那个管子的一个角,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个角被摔残了一小块,残口处露出了一种青黄的颜色。
  
  
  哈,是我徒弟。原本这个故事就是讲给她们逗她们开心的。
  我把罐子抱起来,重新放到桌上。从柜里找了个放大镜,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被摔残了的角。上面的陶片被摔掉了一块,并且从残口处裂了长长的一道裂缝,一直延伸到罐子底部。而残口处露出的光泽,分明是青铜器才有的。
   我惊讶的看了看伊山羊,他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残口,忽然他伸出手去沿着残口的边缘咔嚓又剥了一大块陶土下来,我赶忙制止他的举动,说:“你先别动,这玩意儿有古怪。”
   他却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一般,使劲儿挣脱了我拉住他的手,也不说话,一片一片的开始剥那个罐子。淡金色的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被他剥的七零八落的罐子,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地从他手下发出来。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他酒劲儿上来了,毕竟今晚他一杯又一杯的喝了不少。直到我看着他指头被陶片扎的滋滋冒血,就知道坏菜了,这事儿邪乎了。陶片可不是干泥巴,陶片是粘土烧制的,物理性质跟板儿砖是一样的,并且比板砖儿更硬。要是说他刚开始扣的时候,可能边上被摔出了裂纹,可能还简单一点,可后来可就是整块的陶片了。
  我想把他拉开,却被他一甩手甩了个跟头。
  我说我操,没看出来你练过啊。
  
  我觉得不对,赶忙就在后面抓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拉开,没想到被他一甩手,把我摔了个跟头,我体重可不轻,一百七十多斤,比他胖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虽说这几年懒得动了,养了一身懒肉,可力气还是在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说,“我操,一直没看出来你还练过啊。”
   这事儿太不对了,平时这主可是相当爱惜自己的,天天挂嘴边儿上的话就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所以以前在一块跑江湖的时候,一般有什么危险的事儿他都怂恿着我上,他跟后面装孙子。平时破点皮儿都大惊小怪的,看着他这会儿手指头滋滋冒血,吓得我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多半。
   这时候,罐子居然被他用手剥出来一多半了。泛着青色的罐体上沾了很多鲜血,在日光灯下越发显得诡异,此刻伊山羊依然面无表情的脸在我眼中看着无比的狰狞。
  
  
   我急眼了,朝他大喊一声,“老羊!你他妈疯了?”然后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他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我赶忙扑过去,把他压在底下。死死的按住他的胳膊,他手上的鲜血抹了我一头一脸。从他瘦弱的体内发出无比巨大的力气,让我都差点儿按不住他。
   “嘎吱……”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毛骨悚然的抬头瞥了一眼那个被伊山羊剥了一半皮的罐子,里面好像是关了一只猫,在不断的用爪子挖着罐子的内壁,让我想起小时候胖丫用碎玻璃片子刮一个破锅底发出来的让人从心底都觉得烦躁的声音。而此刻,我不仅烦躁,并且开始恐惧。
   恐惧是一种毒药。鹤顶红中了会死,蒙汗药中了会倒,而恐惧却无药可解,它能让你慢慢的感觉到自己从心脏开始变得冰凉,然后蔓延到身体四肢,头脑清醒却无法自控。肌肉的每一丝颤抖都能感觉的清清楚楚,并且它会蔓延到你的体外,充满你所在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让它无处不在,让原本是自以为勇敢的人变成任人宰割的猪羊。
  
  
  她们可不这么认为……
  知道了
  
   罐子!
   我这会儿就算是脑子再迟钝也知道是哪个罐子的问题了。
  被我压在身下的伊山羊可能累了,趴在地上,头朝着罐子的方向,鲜血淋漓的双手在地上不断的乱扒拉,嘴里含含糊糊的絮叨。我努力的稳稳心神,低头附耳过去,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舅舅,舅舅……”当我听清楚他念叨的什么之后,很不符合气氛的想笑。我抽了他后脑勺一下说,都这个节骨眼儿了,姥爷来了怕是也不管用了,你他妈就别喊舅舅了。
   “舅舅,舅舅……”他目眦欲裂的又是一阵挣扎,最后嘴里竟然也喷出一口血来,然后猛然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我,伸手指着那个罐子,“舅舅,小路。”
  
  然后,身体弯了一个体操运动员的后仰姿势,然后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昏死过去。与此同时,那个罐子里面的东西好像也累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我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下来,这才发现,浑身上下的内衣都被冷汗湿透了,贴在身上冰凉。我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呼吸平稳,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知道他只是晕了过去。赶忙将他蜷缩着的手脚拉开,让他平躺在地上。然后掏出电话拨了120,120接线员甜腻的声音让我稍微觉得好过了一点,我跟她说清楚我店的位置,然后扣掉电话。
   “舅舅,小路?”我忽然明白过来,刚才他说的是什么了,他不是在喊舅舅,而是在说,救救,小路。
  我心里突地打了个冷战,救救小路?我把目光转向那只沾满了伊山羊鲜血的罐子。这只罐子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小路?
  
  
  我心里突地打了个冷战,救救小路?我把目光转向那只沾满了伊山羊鲜血的罐子。这只罐子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小路?
   我硬着头皮走近了那个放在桌上的罐子,被伊山羊剥去外壳的一部分在日光灯下面发着金属特有的光芒,就像是个被剥了一块皮的松花蛋。原来,我们都被它骗了。这是一只披着陶罐外衣的青铜罐。
   伊山羊的鲜血在上面形成了一些古怪纹路,我壮着胆子仔细看了一下,上面像是刻了一些图案。
  外面救护车哇呜哇呜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赶忙将它拿起来放到盒子里,合上盖子,把它藏在柜台下面。
  
  
  然后,身体弯了一个体操运动员的后仰姿势,然后噗通一声,趴在地上昏死过去。与此同时,那个罐子里面的东西好像也累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我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下来,觉得身上一阵冰凉,这才发现浑身上下的内衣都被冷汗湿透了。我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呼吸平稳,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知道他只是晕了过去。赶忙将他蜷缩着的手脚拉开,让他平躺在地上。然后掏出电话拨了120,120接线员甜腻的声音让我稍微觉得好过了一点,我跟她说清楚我店的位置,她告诉我让我稍等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然后说再占用我一点时间让我给她的服务打下分,再然后我听到电话里一个机械的女声说道,请为刚才的服务打分,1.,满意,2,很满意,3,非常满意。我直接把电话扣了。
   “救护车?舅舅?”我扣掉电话才忽然明白刚才伊山羊说的是什么了,他说的是,救救,小路。
  我心里突地打了个冷战,救救小路?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像是已经死掉了的伊山羊,又把目光转向那只方才嘎吱嘎吱乱叫的罐子。这罐子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小路?
   我硬着头皮走近了那个放在桌上的罐子,被伊山羊剥去外壳的一部分在日光灯下面发着金属特有的光芒,就像是个被剥了一块皮的松花蛋。原来,我们都被它骗了。这是一只披着陶罐外衣的青铜罐。
   伊山羊的鲜血在上面形成了一些古怪纹路,我壮着胆子仔细看了一下,上面像是刻了一些图案。外面救护车哇呜哇呜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赶忙将它拿起来放到盒子里,合上盖子,把它藏在柜台下面。
  
  
  这会儿写着没感觉。我玩一会儿,十点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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