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苏景泪湿的双眸，安抚似得很温柔。
苏景颤抖的身子慢慢平复下来。
“苏景，我信你。”
“我信你喜欢我。”
只是我已经不喜欢你罢了。
殷禾看着苏景唇边未干的血迹，到底是把这话咽回了自个肚子里。
苏景这次两番伤了胎气，断断续续地痛，一夜都不得安宁。殷禾倒也不再说走了的事，安静地在一旁守着他。
前半夜那般折腾，殷禾实在是有些精力憔悴，到了后半夜，就坐在苏景床前开始小鸡啄米。
“...上来睡。”
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深夜响起，竟不显得突兀。
苏景费力地将沉重的身子向里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来，还有些红肿的双眸死锁在困倦的少女身上。
殷禾迷迷糊糊一抬头，正对上这么一双眸子，睡意顿时醒了大半。
“...不用...”殷禾微微摇摇头，努力分开难舍难分的上下眼皮。
苏景半晌无言，手搭在腹上轻抚了抚，嗤笑一声。
“我现在这个身子，还能对你做点什么不成？”
“夜间冷，上来睡吧。”
殷禾还是不动。
苏景闭上眼，有些艰难地翻了个身。
“放心，和我睡了，不要你负责。”
殷禾被他好生噎了一下，一时半会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来。
一一他肚子里都揣了她的孩子了，还好意思跟她提什么负不负责？
正悱愎，半掩的窗边一股冷风灌进屋内，冻得殷禾一哆嗦。
犹豫片刻，到底是慢慢爬上了苏景的床，拉好被子，尽量缩得远远的。
想来俩人成婚那么久，这竟是除了那晚荒唐后第一次同床共枕。
说来也算是圆梦了。
殷禾自我安慰着，身边睡着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自己也不亏。
“靠过来些，我冷。”
苏景声音闷闷从背后传来。
“...要不我叫小厮再加个火盆？”
又是一阵安静，彷佛身旁那人并未听见她的话。殷禾等了半天没有回答，到底是心忧他再着了凉，爬起身去看。
苏景背对她而睡，身子微蜷着。此刻似乎又难受起来了，捂在腹上的手不安地颤动着。
但却是一声不吭，像是怕扰了殷禾，她就又会下床离开似的。
他不说，殷禾便也假装不知道，重新躺了回去。
躺到了床上，殷禾反而睡不着了，干睁着一双眼发神。
背部有若有若无的温度，苏景微重的呼吸离得很近。
苏景身上一直都有股兰芷的清香，殷禾知道这清香源于何处一一
以往她也有小女子的小心思时，做了好多好多兰芷熏香，堆得苏景满桌案都是。但那人从来不用，身上从来都是清冽干净，像块不可亵渎的美玉。
这熏香做得极好，苏景倒也没丢，所幸没丢，才成为日后心肺俱痛时的一丝慰藉。
真要说来，殷禾也记不得这股香味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苏景身上的。
该出现时，那个小姑娘盼星星盼月亮得等，也没有等来。等它悄无声息染遍苏景一袭白衣时，旧人已然不在意了。
夜深人静，月色在地上安静地铺上一层霜色，那淡淡的兰芷香在朦胧月光中浮动，倒影在殷禾光影绰绰的眸中。
耳畔沉重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殷禾轻轻转过头去，尽量不让自己的发丝和枕头摩擦出声音。
苏景单薄的脊背隐在锦被的阴影中，那抹明显的弧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有些脆弱。
殷禾伸手替他拉好了被角。
苏景颤抖的身子慢慢平复下来。
“苏景，我信你。”
“我信你喜欢我。”
只是我已经不喜欢你罢了。
殷禾看着苏景唇边未干的血迹，到底是把这话咽回了自个肚子里。
苏景这次两番伤了胎气，断断续续地痛，一夜都不得安宁。殷禾倒也不再说走了的事，安静地在一旁守着他。
前半夜那般折腾，殷禾实在是有些精力憔悴，到了后半夜，就坐在苏景床前开始小鸡啄米。
“...上来睡。”
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深夜响起，竟不显得突兀。
苏景费力地将沉重的身子向里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来，还有些红肿的双眸死锁在困倦的少女身上。
殷禾迷迷糊糊一抬头，正对上这么一双眸子，睡意顿时醒了大半。
“...不用...”殷禾微微摇摇头，努力分开难舍难分的上下眼皮。
苏景半晌无言，手搭在腹上轻抚了抚，嗤笑一声。
“我现在这个身子，还能对你做点什么不成？”
“夜间冷，上来睡吧。”
殷禾还是不动。
苏景闭上眼，有些艰难地翻了个身。
“放心，和我睡了，不要你负责。”
殷禾被他好生噎了一下，一时半会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来。
一一他肚子里都揣了她的孩子了，还好意思跟她提什么负不负责？
正悱愎，半掩的窗边一股冷风灌进屋内，冻得殷禾一哆嗦。
犹豫片刻，到底是慢慢爬上了苏景的床，拉好被子，尽量缩得远远的。
想来俩人成婚那么久，这竟是除了那晚荒唐后第一次同床共枕。
说来也算是圆梦了。
殷禾自我安慰着，身边睡着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自己也不亏。
“靠过来些，我冷。”
苏景声音闷闷从背后传来。
“...要不我叫小厮再加个火盆？”
又是一阵安静，彷佛身旁那人并未听见她的话。殷禾等了半天没有回答，到底是心忧他再着了凉，爬起身去看。
苏景背对她而睡，身子微蜷着。此刻似乎又难受起来了，捂在腹上的手不安地颤动着。
但却是一声不吭，像是怕扰了殷禾，她就又会下床离开似的。
他不说，殷禾便也假装不知道，重新躺了回去。
躺到了床上，殷禾反而睡不着了，干睁着一双眼发神。
背部有若有若无的温度，苏景微重的呼吸离得很近。
苏景身上一直都有股兰芷的清香，殷禾知道这清香源于何处一一
以往她也有小女子的小心思时，做了好多好多兰芷熏香，堆得苏景满桌案都是。但那人从来不用，身上从来都是清冽干净，像块不可亵渎的美玉。
这熏香做得极好，苏景倒也没丢，所幸没丢，才成为日后心肺俱痛时的一丝慰藉。
真要说来，殷禾也记不得这股香味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苏景身上的。
该出现时，那个小姑娘盼星星盼月亮得等，也没有等来。等它悄无声息染遍苏景一袭白衣时，旧人已然不在意了。
夜深人静，月色在地上安静地铺上一层霜色，那淡淡的兰芷香在朦胧月光中浮动，倒影在殷禾光影绰绰的眸中。
耳畔沉重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殷禾轻轻转过头去，尽量不让自己的发丝和枕头摩擦出声音。
苏景单薄的脊背隐在锦被的阴影中，那抹明显的弧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有些脆弱。
殷禾伸手替他拉好了被角。